的确没有悬念了。连长带领两个班迂回到安南猴子背后,看到安南猴子都乱了套,狞笑一声,一个一枪将安南猴子的机枪手脑袋打爆,冲进这群无头苍蝇中间用步枪扫,用手雷炸,甚至用刺刀捅,杀得浑身是血。安南猴子连眼都睁不开,更别提还击了,他们只能没命的尖叫着把子弹扫向每一个可能臆想中的敌人,不少傻蛋就是被自己人扫成马蜂窝的。直到现在,连副才下令发起总攻,三辆伞兵突击车率先冲了出去,我们紧跟在后面。不过现在不管是伞兵战车还是我们都没法开火,怕伤到自己人。一名安南士兵从烟幕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冲了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就被一发紧追上来的子弹击中大腿,倒在地上放声惨叫,那惨叫声一半是痛苦一半是
恐惧——他朦朦胧胧的看到一辆战车正朝自己辗压过来!惨叫声嘎然而止,履带辗骨骼的可怕声响清晰可闻,那个倒霉蛋在一秒钟内变成了一堆褐色肉泥,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找不到了。我下意识的扭开头,不忍心看脚下。那边惨叫声撕心裂肺,又一名安南士兵被战车履带卷了进去,活生生的看着自己一寸寸的被这头钢铁巨兽吞噬,发出野兽一般的惨叫,本能地用步枪朝战车底盘扫射,打得当当作响,却于事无补,最终彻底消失在履带下,连枪都变成了一堆扭曲变形的零件。我胃里一阵滚江倒海,真的要吐了!在部队训练的时候教官也没少用幻灯片给我们播放战伤图片,被地雷炸伤的、被机枪生生打烂的、被坦克辗压过的、被喷火器烧焦的、被各种特种子弹打中的······一具具恐怖的尸体和种类繁多、鲜血淋漓的创伤让我们这帮新兵蛋子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很长时间都不敢吃肉,做了心理辅导才适应过来。我自问已经有一定定力了,可是当亲眼看到战车将人辗得稀烂后,我腿都发软了。战争的恐怖,决不是没有上过战场的人能想像得到的。还好,我没有忘记这是在战场上,死忍住没有吐出来。
战车冲进了废墟,不作停留,径直冲向教堂,避头盖脸就是一通狂扫,招来一片惨叫和咒骂声。穿甲弹密如斜雨,毫不留情的向在这座有些年份了的教堂,打得这幢堪称艺术品的建筑物千疮百孔,安南士兵嚎叫着冲出来,马上就被打爆了。我们这些步兵则忙着扫清外围的安南士兵,杀得他们哭爹喊娘。
两具40火从教堂窗户里探出来,瞄准伞兵突击车冷静击发,动作一气呵成,可惜的是狙击手比他们还快,两声枪响,两发子弹在他们的额头上凿出深深的血洞来,火箭弹当然失的,斜刺着飞向高空,不知道打到哪里了。
丁香看着步兵冲进教堂,用冲锋枪和菠萝弹消灭负隅顽抗的敌人,淡然说:“我们打赢了。”
“轰!!!”
一团火球冲起十几米高,左翼那辆伞兵突击车炮塔被暴戾到极点的威力掀飞,车身支离破碎,陷藏在战车后面跟安南士兵对射的三名机降步兵在火光一闪间便没了影。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我们都震得目瞪口呆。不等我们作出任何反应,一辆体型巨大的坦克从右边残破的街道里咆哮着冲了出来,低矮的车身竟是如此的灵活,炮塔飞快旋转中,黑洞洞的炮口指向我们,轰的一炮,三名士兵被炽烈的火焰抛向夜空,死不瞑目。那两辆伞兵突击车作出高超的机动动作,逃过那个庞然大物的炮口,双联机炮嗵嗵嗵的猛扫
,将所有的穿甲弹一古脑的砸了过去,在那辆坦克身上凿出一团团火花,如此猛烈的火力,就算是重达几十吨的坦克,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吧?然而,令我们感到绝望的是,上百枚穿甲弹砸在那家伙身上,那家伙身上的反应装甲噼噼啪啪炸个不停,可就是不肯死火,不肯爆炸,相反,炮塔一转,炮口喷出一团烈焰,根本就用不着什么两三千美元一发的碎甲弹,只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高爆杀伤榴弹,就将第二辆战车打得浑身起火,当场散了架,再一次证明了空降兵跟重装部队正面硬碰是多么的不明智。
安南人居然还有如此恐怖的主战坦克!我们都傻了,眼睁睁的看着那家伙猛冲过来,一炮将最后一辆伞兵突击车打得稀烂。炮兵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迅速换上穿甲弹向坦克开火。一枚穿甲弹准确地击中了这辆坦克正面,发出一声大响,坦克还是没事,炮弹被弹飞了。真是怪物,这么大口径的炮弹打在身上都没有办法干掉它!紧接着,又一发炮弹命中了它的侧面,这一回终于奏效了,那辆坦克重重一震,吱吱嘎嘎的停了下一,舱盖打开,一名安南装甲雎挣扎着爬出来,我举起步枪正要将他击毙,却发现他眼耳口鼻都在汩汩的冒着血,只爬到一半,脑袋向下一垂,滑了回去,再也没有见他出现。
他被活活的震死了。
连长两眼赤红,几欲喷血,大手一抡,一枚反坦克手雷冒着轻烟划过五十米的短暂距离,准得不能再准的落入大开的舱口,我们隐约听到几声尖叫,两个脑袋同时冒了出来,给卡住了——出口太小,大家都想逃命的结果就是谁也逃不出去。我只来得及开上一枪,反坦克手雷就炸了,炸得很惨,尸体碎块直喷到高空。整辆坦克发生猛烈的殉爆,弹仓里二三十发来不及打出去的炮弹同时化为光和热,一条火龙直窜高空,炮塔被掀起十几米高,带着火焰在空中翻翻滚滚,最终咣一下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来。这辆坦克算是完了,我们刚刚松了一口气,步话机里就传来丁香冷静中透着一丝惊恐的声音:“全体队员注意,有三辆同型号的坦克朝你们那边冲过去了,赶紧撤退,赶紧撤退!”
三辆!!!
刚才只是一辆就几乎将我们全部报销了,现在一下子就来了三辆,还让不让人活了!?没有任何犹豫,在连长一声令下,我们放弃了刚刚夺取的阵地落荒而逃,大口径机枪子弹在我们身边划来划去,头顶还传来炮弹划空时发出的恐怖啸声,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被炸飞,我们这批放在全世界都排得上号的轻步兵被三辆型号不明的坦克打
得连滚带爬,伤亡惨重,所有人牙都要咬碎了,恨不得将那三辆坦克轰成碎片,可能我们不能回头,因为除了反坦克手雷,我们没有任何能威胁到这群钢铁巨兽的武器!
一沓照片送到柳维平手里,那是卫星在一个小时前拍到的。照片的内容很简单:一艘悬挂着苏联国旗的万吨级大货轮正在卸货。还有一张照片是关于高平战况的——一批火力极其凶猛的安南坦克加入了战场,给我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这些坦克专钻小巷子,直升机一时半刻拿它们没辙。柳维平面色阴沉,该死的北极熊,都在阿富汗开战了,还掂记着安南战场,那艘货轮不用说,肯定就是给安南猴子运输军火的!你爱管闲事是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苏联能有多少财富可供你们这样挥霍!中央现在是决不允许他们再与苏联发生任何冲突,这意味着他们拿那艘货轮没办法,柳维平憋了一肚子的火,目光如炬,盯着照片上的坦克,一字字的说:“是苏制坦克。”
副师长关振宇说:“除了苏制坦克不作他想,但是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坦克。”
韩雅洁替柳维平回答:“是t-72,陆战之王,号争除了战术核武器,再也没有什么武器能阻挡他们前进的t-72。苏军从金兰湾撤退时,曾将三十五辆完好的t-72赠送给安南国家装甲旅,本来这批坦克被部署在河内的,没想到竟然投入到高平战场了!”
柳维平说:“没什么好奇怪的,高平是谅山和河内的屏障,不容有失,猴子们的步兵又不争气,眼看着高平要丢了,安南还有什么牛黄狗宝不能拿出来的?命令武装直升机,发现一辆就给我打掉一辆,我倒要看看安南人能有几辆t-72!”目光又落在那个可恶的港口,一字字说:“等那艘货轮走了,马上发射导弹,将那批军火给我炸成灰,让安南人去哭好了!”
关振宇说:“事关重大,还是先请示上头吧,万一误伤了苏联人,会给国家带来巨大的外交压力的。”
柳维平说:“等到上头做出同意开火的答复,只怕那批军火都分发到安南前线部队手里了吧?管不了那么多了,给我打!要是炸死了苏联人,只能说他们命不好,怨不了谁!”
关振宇望向韩雅洁,希望她帮忙劝劝。韩雅洁现在可是中校了,空中突击师情报科主任兼特务营营长,是柳维平的得力助手兼老婆大人,她的话是很有份量的。可是韩雅洁两手一摊,表示她也没有办法,这个捣蛋又开始发疯了。关振宇只能苦笑。好不容易才老实了一年半载的柳捣蛋这么一发疯,还不
连本带利的全找回来呀?不把已经渐趋明朗化的战场整个难飞狗跳他就不叫柳维平!关上校摸摸头发,这个副手不好当哟,还不到四十岁的人,就开始冒白发了······
第九十七章攻陷高平(六)
“妈的,又是水障!”
快速反应旅的官兵喃喃咒骂着。在他们前面,赫然就是一大片深达一米的水障。安南猴子炸水库炸上瘾了,放弃一座就炸一座,搞得半个北部地区都泡在水里,企图以此来阻挡我军前进。这些水障给我军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步兵在烂泥潭里举维艰,相当大一部分强大的两栖战车只好充当运输司机的角色,一遍遍的往返于两岸,将士兵一车车的运过去,突击力量被大大削弱。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等到民兵和工兵炸开水障排水再过去,但是快速反应旅从来都不愿意浪费时间,他们要的是一个“快”字。
每辆坦克和装甲车上都挤了十几名士兵,也够挤的,战车以九公里的时速在水障中泅渡,很快,每个人都成了泥猴子,这更让他们火大。好在空军帮他们连本带的找了回来,快把安南南部的水库炸得七七八八了,安南南部一片汪洋,很多城市都成了威尼斯水城,安南从高棉回援的精锐之师同样在沼泽中寸步难行,大家谁也别笑谁。话又说回来,仗打到这个份上,安南已经从高棉抽调了近半兵力,不过除了第13师外,其他部队在这个星期内都别指望可以投入战场,都让水障给挡住了。那个狗日的第13师是在战争爆发初期由苏联空军动用大型运输机空运回来的,后来金兰湾被摧毁,再加上华军的战略激光炮横空出世,苏联的运输机被赶出了安南,就算他们敢继续空运,也没有安南士兵敢上飞机,毕竟谁也不希望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光线射来,然后整整一飞机的人像铅球一样掉向地面,那就没有办法了,当泥鳅吧。
一车士兵露出恶心的表情,因为他们看到好几具被泡得青白肿胀的尸体,那是安南人的尸体。战车必须小心地避开他们,万一震动了他们,他们很可能会爆裂,内脏尸液乱飞,估计谁也不愿意看到这么恶心的画面。这样的尸体水障里到处都是,都是些跳进水障来逃跑然后被直升机甚至他们自己的督战队用机枪打死的倒霉蛋。柳哲在直升机上也看到了,骂了一句:“活该!”转头问参谋:“还要多久部队才能全部过去?”
参谋作了一下计算,说:“还要一个多小时。”
柳哲说:“太慢了,这太慢了!”正说着,电台里传来高平那边的呼叫,接通了才知道安南猴子在高平城里投入了大量t-72主战坦克,轻装上阵的空中突击师和伞兵团打得极为艰苦,指挥部命令他尽快增援。结束通话后,柳哲深思片刻,说:“抽出两个坦克营增援高平,其他的继续运送士兵越过水障!”再看了一下网格地图,他们
离高平已经很近了。
在高平城里,二十几辆t-72坦克正在横冲直撞,威风八面。安南猴子这回真的是下了血本了,连为数不多的地对空导弹也搬了出来,和高射炮部队一起拼凑成防空火力网,前去猎杀坦克的武装直升机一连被击落了好几架,也没有能够突破安南人的防空火力网。指挥这次反击的安南将领对战场节奏的把握极为老练,选准了时机:此时一直在城市上空盘旋的空中突击师直升机群要么油料时间到了,要么弹药耗尽,大多已经返航,下一波次还没有赶过来,空地一体打击力量被暂时削弱,他就在这个断暂的空档把所有坦克投入到反击中。被投入战场的,还有苏军撤退时交给他们的bm21型十二管联装火箭炮,一共十七辆,一辆不留,现在不是保存实力的时候。能把这么多重型装备运入高平而不被华军情服机构发现,这位安南将领还真是个天才。
操纵bm-21火箭炮的不是安南人,是苏联志愿者。丑陋的火箭炮在他们手里变成了狰狞万分的怪兽,狂笑着向城市倾泄着钢铁与烈火,高平的夜空时不时被火箭炮炮弹烤得嫣红,一团团蕈状烟云在城市的角落冉冉升起,更为这座城市增加了几分如梦如幻如诗如画的美妙意境,无论是精锐的华军还是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安南平民,面对没有一丝空隙的火力覆盖,唯一的结果就是灰飞烟灰,不是被碎片扯碎就是被烈火烧成灰,反正都是死。安南平民初时听到隆隆的炮声,还万分兴奋,欢呼庆祝军队终于反击了,为军队鼓劲要他们一一鼓作气将侵略者赶出高平,可是当威力巨大的炮弹毫无顾忌的砸在他们中间的时候,他们都傻了,军队丝毫不顾他们的死活!这种情况与当年华军为了阻挡倭寇,炸开黄河大坝是何其相似?现在,他们军队也成了炸大坝的一方,哪怕是用十条命去换华军一条命,也在所不惜。心凉了半截的平民也想跑,也想躲,可是到处都是咻咻落下的炮弹,你叫他们往哪里跑,往哪里躲?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中弹,然后倒下。
战场实况通过雪鹰指挥直升机忠实地传回到指挥部,看着安南军用火力将一个个听得到枪声的街区彻底覆盖,心狠手辣如柳维平也眼皮狂跳,低声说:“好,好,你够狠,真的够狠!”这倒是真心话,他在战场上固然是不择手段,但是无可否认,他对自己人无论如何也下不了这样的狠手,这位安南将领竟然采取了这种玉石俱焚的打法,不管胜负如何,柳维平不得不向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韩雅洁亲眼看到一名十一二岁的安南小孩浑身是火的从已经成为炼狱
的街道里跑出来,气愤地说:“真是丧心病狂!”
柳维平说:“但这是粉碎我们最好的办法。那位安南将领还真是一号人物,为了胜利,竟然不惜成为国家公敌,这样的对手,够味!”想了想,下令:“让部队撤退,不要跟安南猴子硬拼,划不来。妈的,要是我手里有一个坦克营,哪里有他们嚣张的余地!”
关振宇说:“是啊,我们的68式不见得会怕t-72,可惜我们一辆也没有,这仗打得,真的是太被动了啊!”
柳维平眼里直冒绿光:“给我接工兵营!想玩是吧?老子陪你玩回大的!”
韩雅洁只觉得背脊一凉,警惕的问:“你想干嘛?”
柳维平恶狠狠的说:“当然是干死猴子的装甲部队!”
韩雅洁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不要做得太出格!要知道开战以来你已经挨了两个大过处分一次通报全军批评,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能会被停职的!”
柳维平耸耸肩:“我又不是第一次挨处分了,我档案袋里的处分比整个军区所有师长的架起来还要多,早就债多不愁了,怕个球!”
什么叫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就是了。韩雅洁为之气结。
要说柳维平的处分,比整个军区的师长加起来还多那肯定是夸张了,但是跟所有师长加起来的一样多,那绝对没有半点夸张的成份。这家伙太能惹事了,开战才几天就挨了两个大过,一次是打下同登后看到他的部队伤亡众多,火冒三千丈,下令将七百多名安南战俘全部处死,全军为之惊愕,幸亏上头全力遮掩才算蒙过去,没有让那些欢迎来搞的战地记者给捅出去,为此他挨了开战以来的第一个大过处分;在南海冲突中暗中搞花样,几乎引发一次世界大战,总参毙了他的心思都有了,幸好他还能将功补过,指挥海空军和二炮打赢了这场至关重要的世纪之战,将双头鹰赶出了东南亚,为共和国夺取了辽阔的海上疆土,总参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功过相抵好了;至于那个通报全军批评,是总参高兴过后才发现的,这小子每打下一地,就让士兵们将牺牲在支援安南抵抗花旗国的战争中的先烈的墓地给挖了,将遗体火化送回国,说是要带这些烈士回家。连烈士的陵墓也敢挖,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总参谋长觉得不能再宠着他了,通报全军进行点名批评!可惜没用,批评过后,墓地他还是照挖,就连兄弟部队也跟着偷偷的挖。奇怪的是收拾了这个出头鸟一通后,总参对这种行为选择性失明了,任由那帮小子挖得有
声有色,不闻不问,还派来专机运送烈士的骨灰和遗物。短短几天内能挨这么多处分,也算是一个纪录了,韩雅洁有个预感:打下高平后,他又该挨处分了!
该死的t-72嘶吼着冲过来,锐不可挡。我们连被它们追在后面连炸带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轰!!!”一枚“红箭”式反坦克导弹凌空而下,敲开了一辆t-72的顶部装甲,将它打成燃烧着的铁蟾蜍。
“轰!!!”
一辆t-72扬起炮口一炮,那架正用机炮对着地面狂扫,企图对坦克进行攻顶的风隼活见鬼的被一炮轰成两截,化作漫天花雨。
“咣!”
105重炮发出怒吼,一枚紫铜穿甲弹以接近一千八百米每秒的初速激射而出,正中t-72正面装甲,弹壳脱开,紫铜柱在撞上装甲那一瞬间融化成拥有四千多度高温的紫铜液,无情地烧穿厚重的坦克装甲,死神的镰刀狠狠扫过坦克驾驶室,里面的坦克兵只来得及发出半声狂嗥就被烧得血肉模糊。紫铜液不是血肉之躯能够抵挡的,它继续深入,烧穿弹仓,将里面的炮弹悉数引爆,炮塔被掀出十几米外。
“轰轰轰!”
两架老旧的uh-1直升机擦着屋脊飞来,火箭巢嗖嗖连响,火箭弹像流星雨一样飞向正在撤退的105重炮,轻而易举地破开它们薄弱的装甲,将它们打成团团火球。这是安南人从花旗军手里缴获的直升机,花旗军撤退时在安南遗弃了价值二百亿美元的装备,其中大部分都到了安南人手里。只是安南人没那个本事对它们进行维护保养,才几年功夫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数枚愤怒的前卫式单兵肩射导弹砸向不可一世的uh-1,将它们打成夜空中最绚丽的烟花。那些有着坚厚外壳的坦克我们是奈何不了,但还没有沦落到几架破破烂烂的直升机都可以在我们头顶拉屎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