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特种兵之狼牙 第316节

  林锋点了点头道:“你们说的都没有错,在进攻上,我们绝不能没有进取之心,仅仅满足于将他们击退。而我们的真正实力一旦暴露,柳常绝对不会坐视我们发展。他和江南的军队可不一样,没有幽瞻河天堑,只要五万大军,就可以踏平洪洞县。”

  管瑜点头道:“如此说来,我们就更要拿下河南岸的瞻流县了,此地毕竟是柳常送给我们的,他要回去,也无可厚非,但是瞻流县是我们自己打下来的,自己可以自己占据。”

  柳北也说道:“是啊,灵瞻道刺史余连横征暴敛不得人心,镇北军更是屡屡犯我疆土,我们要是能取灵瞻道,也算是民心所向。”

  林锋道:“灵瞻道当然要取,但是洪洞县也不能放弃,我们在这里经营了这么久,如果轻易放弃未免可惜。更重要的是,将来我们要攻略中原,洪洞县也是一块跳板,没有了这块跳板,即便我们拿下了河南的全部四道,面对幽瞻河天堑,想要重回中原也难于登天。”

  柳北管瑜脸上尽皆出现深以为然的神色,西灵国被一山一河分为三个大部分,北边的面积最大,土地也最为富饶,国都西京城就坐落在中原十道中的灵洛道。

  灵幽道,也是中原十道之一,但它已经十分靠近边缘地带,正好和西南、东南两大地区接壤,自古以来便是交通要冲。

  如果不是应为幽瞻河、幽齐山两大天堑阻隔,这里必然连连交战,不得安宁。

  也正是因为这两大天堑的存在,无论的东部四道,还是西部四道,都像一个独立王国一般,想要踏足中原难上加难。而中原诸强,在没有整合所有力量之前,也绝对不会试图去进攻西部和东部,否则必然如同深陷泥潭一般,不得脱身。

  大势力之间互相牵制,一旦有一个势力横跨两地,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要么乖乖的退回原来的地盘,要么放弃原来的地盘全力攻略中原。

  这些情况柳北都有考虑,并且提出了自己的担心,那么多的大势力尚且如此,他们小小的一县之地一万人马,却幻想着脚跨两地,是不是有些太过冒险。

  林锋却是摇头道:“放心吧,所谓树大招风,我们的树还不大,远没到招风的程度。柳常那边比较好说话,毕竟你们是一个宗室的,只要给他足够的好处,他会睁只眼闭只眼的。至于灵瞻道……他们现在自顾不暇,就算我们了瞻流县,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除了镇北军之外,东南西中四路大军,他们绝对不敢轻动。”

  林锋虽然才来到小五行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可是身为一个高级军事将领,自然将自己能够了解到的情况都了解一遍,再将所有的信息放在一起汇总分析,便的出了最后的结论。

  “管瑜,现在你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在不破坏船只的情况下,拿下渡河而来的敌人,然后乘胜渡河,占领瞻流县,全歼敌人的镇北军第一营……”

  “……全歼第一营之后,不要放松和懈怠,镇北军得到消息之后,必然会引大军前来复仇。这一次,战场在灵瞻河以南,柳常绝对不会引兵来帮我们了,我们只能靠自己……”

  说到这里,林锋指着地图上的几个点道:“这里、这里、这里……都是适合埋伏的地点,各派一千精锐,带上弓箭,筑好工事,准备好滚木雷石,即便敌人十万大军来袭,也要付出一定代价才能突破……”

  “等他们到达瞻流县的时候,必然已经人困马乏,只要我们在这里放一把火……”

  说道这里,林锋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柳北和管瑜,让他们自己做出选择,这把火是放还是不放。

  林锋手指停的地方,是瞻流县以南的一片数十里的宽阔地带,这里正是整个瞻流县最肥沃的土地,种植着快要成熟的小麦。

  如今小麦的枝叶已经微微发黄,正是好烧的季节,如果在这里放一把火的话,固然可以将整个镇北军烧得七七八八,付之一炬。但是瞻流县的几十万人,必然也会因为这一把火失去一季的收成,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以因此饿死。

  功与过,是一个很难做出的抉择,柳北和管瑜的选择截然相反。

  “百姓生活艰难,我们怎可为了一己之私,置百姓于水火之中?”柳北的仁德之名,一半是自己努力经营,还有一半是他对弱者是真的有些同情心,做出这样的决定,便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大哥,灵瞻的百姓本就生活在暴政之中,就算我们不烧这些麦田,打出来的粮食也大部分会充作公粮,又有多少能留在他们的手中?我们打败镇北军,也算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管瑜劝说道。

  “终究是我们烧了他们的粮食。”柳北有的时候很固执,并不是一个容易被说服的人。

  “军师!”管瑜求助于林锋,他知道,林锋既然这么说了,必然也是倾向于放这一把火的。

  果然,林锋开口道:“柳兄,其实你根本不必担心,瞻流县不比洪洞县,只有区区十几万人口。就算烧了他们的麦田,我们不是还有火药蛋儿吗?抽调一些口粮出来,应该不会饿死任何一个百姓。我想,在我们的治下肯定要比在残暴的余连治下过得舒服得多。”

  听到林锋如此说,柳北才算是松了口气,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放他一把火,给镇北军送行吧!”

  

第0797章:夜袭

  

  三月二十五日,镇北军第一营终于在瞻流县完成了所有的战斗准备,他们以为他们做得很隐蔽,殊不知所有的行动都在江北的斥候监控之下。

  是夜亥时,镇北军第一营近万人,人衔枚马裹蹄悄悄的将已经关闭的城门打开一条小缝,一个一个的从瞻流县城中鱼贯而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出了城门之后,副都统张生感到有些寒冷,缩了缩脖子,就听到“呱”的一声鸟叫,将他下了一跳。

  “妈的!什么怪鸟,深更半夜不睡觉,搁着报丧呢?”张生恼怒的骂道,突然想到自己说的太过不吉利,急忙“呸呸”的吐了两口口水。

  “呱!”鸟叫再次传来,这次却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看来是一只往北飞的孤雁。

  他却没有细想,在这个季节怎么可能会有孤雁,就算有,不也应该是往南飞的吗?

  ……

  “呱!呱呱……”孤雁的声音传到江北的时候,已经变得丰富了许多,其中包含着只有制定叫法的人才能听懂的讯息。

  早有专门负责通讯的副官,将“孤雁”传回来的消息前去告知管瑜。

  管瑜这几天夜里睡觉,都甲胄都不曾脱下,便是等着这一天,一听到消息,立马就跳了起来,一边派人去通知柳北和军师,一边点齐了兵马像着西南方向而去,根据“孤雁”传回来的消息,敌人应该是选择在下游的某一处渡河。

  林锋正在自己的房中借助培元丹和小五行界充沛的灵气修炼,被士兵跑过来说敌人要渡江了,也是感到有些无奈,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只要不出问题,敌人必败无疑,你跑来告诉我做啥,难道还要本军师上阵杀敌?

  不过战争既然已经打响了,林锋也没有了继续修炼的兴致,兵者,国之大事也,就算自己对于小五行界、对于西灵来说只是一个过客,但毕竟已经身在局中,必须对战争保持应有的尊重,也算是对战争中死去的或者活着战士们的尊重,每一个舍身忘死,浴血奋战的生灵,都应当获得尊重,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

  林锋穿戴整齐出门的时候,柳北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见林锋出来,便上前道:“军师,江南的军队已经开始渡河了。据探子回报,他们渡河地点选在下游百里之处的石矶渡,军师可要和我一道去看看?”

  林锋还没有真正的见过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本也想要见识一下,于是点头道:“好,我们一起去看看!”

  ……

  石矶渡,是一个小渡口,大型的船舶都无法靠岸,所以平时的守卫十分的松懈,白天还有人来看看过往的船只人员,有没有想要混进来的奸细和偷渡的江洋大盗,到了晚上的时候,本来应该值守在这里的守卫更是连人影都看不多,整个渡口静悄悄的,仿佛鬼蜮。

  江南的船队隐在一公里外的黑暗的河面上,没有月亮的夜晚,并不虞会被人发现。

  几艘仅能乘坐几人的小船,消无声息的划到距离岸边十几米的地方,几个身穿黑色紧身油布放水衣的“水鬼”,从小船上溜到了水中,一口气潜到河岸边才悄悄的冒起头,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岸上,确定没有人之后,再轻轻的上了岸。

  趴在地上,等身上水差不多全部流到地上被泥土吸收,不会再滴落下来发出声音,他们才再次起身,摸向渡口的守卫们居住的小屋。

  听着屋内,均匀的呼吸声,水鬼们小心的从油纸包里拿出防水的迷香,引燃了之后,从窗口的破洞吹了进去。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听着屋内的呼吸声越发平稳,几个“水鬼”对视了一样,各自点了点头,用小刀拨开门窗的栓塞,分别打开门和窗,然后一个一个的进入了屋内。

  没有什么意外,屋内的守卫们都睡的很香,根本没有一点防备,在睡梦中就被江南的水鬼们割断了喉咙,连痛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做完这一切,水鬼们在渡口周围有搜索了一圈,确保附近没有敌人的埋伏,这才拿出发信号用的哨子,吹了起来。

  一公里之外,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的窦涛终于听到了久等的暗号,立刻小声告诉旗舰大船上的传令兵,用旗语告知其他船只,立刻准备登陆,登陆之后一刻也不要停留,立刻向洪洞县发起进攻。

  船队到了岸边五十米的地方,再次确认己方“水鬼”发回来的暗号,窦涛再不迟疑,将大船直接强行搁浅到岸边,纵身一跃就跳到了岸上。

  窦涛是武道大师级别的高手,虽然只是刚刚才踏入这个境界,弹跳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一跃之下便有十几米远。

  但是他的手下和士兵们却没有这样的身手,只能穿着沉重的甲胄,趟着齐胸的冰凉河水,一步一步的向岸上趟去。

  副都统张生,武功比窦涛还差了一定,只是三阶巅峰的武者,不过他的轻身功夫不错,窦涛能到的地方他都能到。

  张生是个玲珑人,知道这么做窦涛肯定不会高兴,故意落后了他几步,让河水没了膝盖,然后才一步踏上岸来,恭维道:“将军突破到了武道大师境界,果然实力高绝,张生着实羡慕。”

  窦涛果然十分高兴,“呵呵”一笑道:“实力是羡慕不来的,多花点时间修炼,少耍点小聪明,你也有突破到武道大师的一天。”

  张生乖巧的道:“属下资质愚钝,哪里比得上将军?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望见将军的项背啊!”

  窦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看人很准的,你小子,将来肯定有出息,等我这次立下奇功,当了镇北军的副都指挥使,我便推荐你接任我的位置,当这第一营的指挥使。”

  张生立刻道:“属下谢过都指挥使的提携,祝都指挥使旗开得胜,一举攻下洪洞县,成就不世之奇功……”

  “哈哈哈……”窦涛大笑道:“好,承你吉言,兄弟们,随我一道拿下洪洞县。”

  

第0798章:葬豆林之战

  

  灵瞻河北岸,洪洞县西五十里处,有一片茂密的红豆树林。

  相传千年前,有红豆树妖修成人身,化为妙龄少女,生活在洪洞县中,与一书生结成连理。夫妻二人相亲相爱,扶助邻里,深受乡亲父老的喜爱。

  但是好景不长,后来洪洞县来了一位一心除妖的大和尚,他蛊惑书生,骗他的妻子红豆树妖喝下焚心汤。最后树心焚尽,化为一截枯木死在了书生的怀中。

  书生潘然悔悟嚎啕痛哭三天三夜,终于心血耗尽,搂着枯木死去。

  乡民感念二人平时行善之举,书生和那一截枯木一起葬在了灵瞻河边。却不曾想第二年春天,坟山便长出了两颗青翠的红豆,乡里都说这是书生夫妻魂魄不散,化成两颗红豆树,还要再活一世,在做夫妻。

  数十年之后,两颗红豆树长成了参天大树,周围也发了许多幼苗;数百年后,这里已经变成一片红豆树林;数千年后的今天,这一片红豆树林已经延绵数十里,蔚为壮观。

  以为这里是当年埋葬红豆树妖和书生之地,所以洪洞县的百姓称之为葬豆林。

  却说窦涛带领镇北军第一营的一万兵马,成功渡过灵瞻河,想要攻击洪洞县,就必须穿过葬豆林,如果想要绕过这个林子,便是天亮也见不到洪洞县的城墙。

  窦涛带着部队进了林子,没走多远,便感觉到浑身冷飕飕的,有一种极为强烈的危机感涌上了心头。

  窦涛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张付都统,这片林子叫什么林?”

  张生开口道:“将军,我们叫这座林子为相思林,但是江北的人不这么叫!”

  “哦,江北的怎么叫的?”窦涛随口问道。

  “他们……”张生略微犹豫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他们叫它葬豆林。”

  “什么?葬豆林?”窦涛一听这地名,就感觉到不妙,立刻勒住马头,大声下令道:“别走了,快,原地调头,撤,给我撤!”

  张生还没有来得及吐槽自己的老大迷信,便听到身后“咚!咚!咚!”三声炮响,然后喊杀声震天而起,也不知道从后方杀出了多少人马,一个个杀气腾腾,仿佛地狱杀出恶鬼,追魂夺命!

  “不好,后面有埋伏,这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马。将军,我们继续往前走吧,或许会有一条生路。”张生大声说道。

  “好!”窦涛也不敢回头和敌人厮杀,只得拔马朝前便走。

  他走了不两步,突然地面上崩起了几根笔直的绳索,正在一尺高的位置,便是绊马索了。

  窦涛一时不察,坐骑被绊马索绊倒,马失前蹄将他甩了出去。

  纵然是武道大师,突然被绊倒了,也没有及时作出应对,成为了滚地葫芦。

  敌人却没有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十几把长枪从树林中猛的刺了出来,在窦涛身上戳出了十几个血窟窿。

  “啊!”可怜窦涛堂堂武道大师,只来得及惨嚎一声,便死于乱枪之下。

  张生眼尖,看到窦涛惨死,前面有黑压压的涌出不知道多少人马,便知道今天这战已经没法打了,立刻大声喊道:“英雄手下留情,我们愿意投降!”

  “艹你奶奶的,你章爷爷我的长矛正饥渴难耐呢,你居然就投降了,不行不行,来陪我大战三百回合。”一声炸雷响起,黑铁塔一般的大汉,猛的跳了出来,手中丈八蛇矛,泛着让人心悸的冷光。

  我的个妈呀,是这位爷!张生连逃跑的心思都没起,直接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大声道:“章三爷,您要杀就杀,我可没本事和您大战三百回合,别说三百回合,三回合我都撑不住啊!”

  章辉低头一看,只见对手獐头鼠目,身上的气息更的弱到不行,居然只是一个三阶武者,顿时没有了跟他打的兴趣,只是问道:“喂,你家的主将呢?叫他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张生指了指地上那具被戳了十几个血窟窿的尸体,哭丧着脸道:“三爷,我们的都统窦涛,已经被您的兵给扎死了啊!”

  “啊?”章辉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个菜鸡就是你们的都统?”

  “是啊!”

  “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哇呀呀呀呀,气死我啦!”在章辉震天动地的叫声中,镇北军的士兵们被吓破了胆,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鬼叫什么?”管瑜引着一路人马从后面杀到:“敌人都投降了吗?”

  “都投降了!”章辉回道:“可是……”

  打断了章辉的抱怨道:“不用可是了,时间紧急,既然敌人已经投降,便按照原定计划,你带着三千新兵收编江南的军队,其他人跟我走,渡河之后直取瞻流。”

  说完,管瑜拔转马头,便带人离开,只留下一脸幽怨,欲求不满的章辉“哇呀呀”的怪叫。

  章辉就算不甘,也没有办法,这计策是军师定下的,葬豆林一战,章辉主攻,管瑜辅助;打完之后章辉率3000新兵收拢降兵,管瑜带三千老兵,四千新兵,顺势渡河,拿下防守空虚的瞻流县。

  不说章辉发火,降兵们倒了大霉,却说管瑜率领七千大军,接手了江南渡河用的所有船只,留下足够装载三千人的船只之后,用其他船只渡过灵瞻河。

  两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微微有些明亮,管瑜的大军带着漫天的尘土杀到了瞻流县的城门前。

  瞻流县的县令刘唯,已经是一位六十的岁的老者,他颤巍巍的爬到了城楼上,对着管瑜问道:“对面可是管瑜,管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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