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他看到前方越来越密集,几乎达到了充斥每一寸空间的光点时,也暗自发毛。
这密度,比之前他吸引的星河可恐怖多了,那就一条河,还不宽,可这却全是。
这要是靠近,分分钟就得挂掉。
干尸,依旧没有变化,前方,他还是看不到头。
不过,他强烈的不安,已经让他呼吸有点不稳,猜想即将抵达金性物体存在的位置了。
时间,在这种枯燥的移动中慢慢流逝。
天,出现了鱼肚白。
森林,进入了喧闹的时段。
虫鸣鸟叫兽吼,此起彼伏,一切看着那么的和谐。
薛郎他们半宿的时间,推进了二十多米,但依旧没有看到前方尽头。
不过,他们并不着急。这里,不会有人来。
正如他们所料,时间在祥和中快速流逝,夜幕降临了。
薛郎他们推进的更慢了,一个小时连两米都走不到。
那些光点看着就跟烘炉里的钢铁一样,慢慢的发红,慢慢的失去亮度,慢慢的消失。
一切都是慢慢的。
不过还好,虽然慢,却稳步向前。
到了半夜,张建自修炼中醒来。
相信最多十个小时,杜飞和李文龙就会先后苏醒。
担心有变,张建醒来后,独自游了千米,上岸支援看守水泵的张斌。
沿途几百米,管道一个人是看护不住的,一旦有问题,断了水流,将是大麻烦。
不过还好,他安全抵达了位置,在张建和左伯阳之间,构筑了狙击阵地,守护管道。
洞里,薛郎心无旁骛,稳稳的,一步步的推进。
他们,都不焦虑,心静如水。
时间,在哗哗的流水声中缓慢的流逝。
李文龙在张斌醒来两个小时后醒了,跟着离去,就剩下杜飞还在练功。不过预计俩小时,天亮的时候他也会醒来。
他们,都一天一夜多一些,杜飞估计能到三十五小时的样子。
这跟实力有关。
就在这寂静中,突然,陆锦的声音响起。
“队长,距离你的位置五公里,发现异常,方向正是你那里。”
异常?
薛郎眼睛一虚,跟着下令道:“全员都有,做好战斗准备!我们来客人了!”
“是!”
已经听到陆锦示警的左伯阳他们应声领命。
薛郎快速的感受了下自身,确认激战已经不存在问题了,虚着眼睛,不知道到底会是谁来。
分析了下,他再次下令道:“水豹,可以战斗了吗?”
“没问题了!”
左伯阳回答的很干脆。
薛郎看了眼徐刚,跟着下令,让他跟左伯阳一起,将来犯之敌留在安全距离之外。
徐刚应声领命,快速离开了山洞,跟左伯阳汇合,消失不见。
薛郎想了想,问道:“冰凌花,你那里还需要多久?”
冰凌花感受了下杜飞的状态说道:“预计两小时。”
薛郎眼睛虚了虚,跟着下令:“让杜飞提前结束,那里没有遮挡,不安全。”
“是!”
冰凌花应声领命,跟着叫醒了修炼的杜飞,划着气筏子快速离开了湖水,返回洞口守护。
左伯阳和徐刚仅仅背着一把MK17,身穿连体服和吉利服,在黎明的黑暗中无声狂奔,跟鬼魅一般在林间闪烁。
他们根据陆锦的提示,已经锁定了目标。
这是一股特战力量,机降五公里,或者跳伞,然后徒步奔袭,避免打草惊蛇。
但这会不确定是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跟山洞的方向有点偏差。
但不管是敌是友,都不能让他们靠近一步泉附近,连山脚都不行。
那里可是有着水泵,没了水泵,寒精和火玉的距离就会缩短,那火玉的威力就会被克制,推进的速度将更慢。
五公里,对于左伯阳和徐刚来说,用不多久,在杜飞上岸,来不及拆卸气筏子,简单藏匿,跟冰凌花狂奔向洞口的时候,俩人听到了前方的脚步。
很轻,显然是丛林中的老手。
左伯阳做了个观察的手势,悄然没入黑暗。
这是一支五人的小队,估计是侦查的,或许后面还有大部队。
黑暗中,这五人相当谨慎,行进的不慢,但警惕性相当的高,这会就枪托抵在肩头,搜索前进,而不是奔袭。
这里,距离水泵的位置还有三公里,左伯阳不知道他们为何直奔的水泵方向,而不是洞口。
但这会没时间考虑,确认身份才是重要的。
.随着五人靠近,左伯阳上和徐刚消失了,似乎根本就没存在过。
这五人谨慎的搜索前进,枪口随时准备喷出火舌。
就在打头的穿过两棵大树中间的一刻,突然,他感觉眼前一阵虚幻,头皮发炸的瞬间,突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他身后两米的同伴几乎同一时间,只感觉夜视仪里虚影一晃,跟着就不动了。
在左伯阳得手的同时,从后面袭击的徐刚同样闪电般的控制了后面的俩人。
左伯阳在控制了第二个人的同时,身影近乎虚幻,一闪,一把抓住了那家伙的手,让那家伙大骇中,愣是没能扣动扳机。
同时,他的手在对方的嘴张开刹那,并指如剑,一下点在了对方的颌下,让那声惊呼憋在了喉咙里。
整个袭击,连一秒都不到,其实就是眨眼的功夫,五个人就完全被控制。
徐刚见左伯阳控制了局面,没有上前,快速消失。
他需要警戒,需要给左伯阳审讯留出安全距离。
这会,俩人还不知道面对的是友还是敌呢。
薛郎在洞里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前面,分出精力等待外面的汇报。
对于左伯阳他们的战斗力,薛郎一点不担心。
这会,他最多就是不明白来的会是谁,目的是什么。
左伯阳动作迅速,在五个惊骇的心胆俱裂的家伙想东想西中,一把摘掉手边家伙的头盔,摘掉夜视仪。
他看到满脸油彩的一刻,眼睛虚了下。
这人是淡金色头发,鼻梁高耸,歪果仁!
确定不是东方人的一刻,他连客气都没,看了眼手里的东西,看了看枪,直接开始用刑。
在那家伙浑身筛糠一般抖动中,用通用语小声说道:“别试图抵抗,别试图喊叫,告诉我你的身份。”
那家伙疼的脑瓜仁都要炸开了,恐惧对方是神鬼的同时,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短短数秒,那家伙就喘着老实的招供了。
面对未知的恐惧,远远比**的折磨让人难以承受。
他可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精英,却连开枪示警,甚至惊呼的能力都无。对方的能力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的认知。
随着他的招供,左伯阳眼睛虚了起来。
这货是水豹突击队的精英,他们是发现了这里异常才赶来的。
而异常的原因,居然不是别的,居然是那架种马。
当时,降落的短短几分钟里,不经意间,被卫星拍到。
看到种马,那个部门很意外,这是极度小心的区域,因为有北极熊,所有行动都相当的小心。
而那架种马没有报备不说,还更改了涂层,并且没有定位系统,难以识别身份。
跟着,那架种马消失了。
因为地面的杂波相等厉害,干扰大部分的探测。如果静止不动还行,一旦起飞,不事先锁定的情况下,难以找到踪迹。
对方要是低空飞行,那就找不到了。
这会国内敏感到了草木皆兵,这个奇怪的现象当然要上报。
上面研究分析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架种马是他们的,照片的形状差不了,但涂层不是,无法定位识别,说明这是更改了他们的定位系统。
偷的,走私的,这些词汇一冒出,开会的这帮货就不淡定了,迅速派出无人机飞往该区域寻找那架消失的种马。
卫星,更是锁定了周围。
可是,他们没能找到那架消失的种马,却意外的看到了那里有人。
也就是湖水里的杜飞他们。
看不清是什么人看不清肤色,,但确定那不会是游山玩水的游客。
因为杜飞他们穿着连体服,坐在水里,仅露着脑袋,那里磁场紊乱,根本无法看的很清楚。看到的只是冰凌花在船上。
可几个小时后,无人机下再次抵达,却看到了让他们奇怪的现象,一个热源。
热源,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无人机盘旋附近也没能找到具体信息,可见隐藏的多么的巧妙。
但左伯阳知道啊,那热源不就是水泵吗?
薛郎很快接到了汇报。
原来是那匹马惹的祸……
薛郎眼睛虚了虚。
他知道这下麻烦了。
米国人的秉性他太了解了。
这五个人失联,他们会很快做出反应,这里,用不多久就会变成战场。
可是,即便知道了,他也不能离开,应该说是绝对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