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打算做手串的,这会临时改成了佛珠,因没穿在一起,倒是并不耽误。
不过这一串,千万是挡不住了,远远比那些黄金的价值高。
但三人外表是看不出身负重量的赶脚,走起来虽不是轻飘飘,但绝对的稳健。
这里没有高大树木,反倒入目金黄,植被不多,树木更是稀少。
随着往上,温度渐低,游客基本没了踪影,喇嘛,和尚也少见踪迹了。
这里,进入了人际罕至的黄山了,地面,也开始有了冻结的赶脚。绿色,一点不见。
薛郎看了眼前方高处的洁白,知道那里就是这里最高点,常年有冰的位置了。
海拔,到了那三千多,已经不是一般游客愿意上来的高度了。
景点没有,还要承受高原反应的风险,旅游的,基本不靠近这里了。
寺庙,当然也不多了,而且都不大,远远看去,就是个小四合院的赶脚。
薛郎不能站住脚步,但不耽误他四外的看一眼,将周围的环境记在心里。
小丫头还是跟着他,就在旁边。
而左伯阳,依旧一步之遥,跟在身后。
再次前进了一千多米,在太阳偏西,即将落山的时候,小丫头手脚麻利的将包里的东西掏出,替高僧的遗体戴上佛珠,袈裟不再包裹,而是披在了身上。
薛郎边走,边闻到了如兰似麝的香气飘荡而来,心里更加的平静,脚步不停的走上了一条几乎没有人迹的小道,离开了奔向主峰的方向。
走出了大几百米,前方斜对面一座不大的寺庙露出。
看来是到了……
薛郎琢磨着,略微加快了脚步。
可让他不解的是,小丫头却没有直奔那里,而是距离寺庙二三百米就交错而过。
怎么……
薛郎十分不解。
那个寺庙十几个僧人,这会都站在门外,合掌诵经,似乎在迎接他们才对,干嘛就不去那呢?
左伯阳同样看得见,虽然没有薛郎看的清楚,但他极为安静,只是看了眼,就或收回视线。
薛郎也不问了,跟着小丫头继续爬山,看方向是绕过最后的不是很热闹的零星景点,直奔这里的后面。
一路上,薛郎他们不时的看到远处不大的庙宇庙门大开,僧人全部穿戴规整,站在庙门外,诵经。
难道他们看得见?
薛郎暗暗吃惊。
这些庙宇离得近的三四百米,远的,六七百开外,但都是开门恭迎的架势,似乎,知道他背着的是得道高僧的遗骸。
要知道,他最远在这也就六百多米的距离能看清,而那些寺庙,在他靠近前就已经打开了庙门,当然不是靠近六七百米才出来的了。
这一刻,他更加相信华夏大地卧虎藏龙了。
这些寺庙虽然不残破,但也绝对不属于经常粉刷的那些游客旺盛的庙宇,显然香火钱不会那么宽裕。
而正是因为如此,里面或许才真的有专心修炼的高僧,才有高人。
一路上,看到了十几个大小寺庙,但都是一个路子,大开庙门,全员出来,站在门口诵经。
好吧……
薛郎这会干脆不留意这些寺庙了,跟着领先半步的茉莉花,安静的行进。
一路上,渐渐升高,温度渐渐降低,已经有了寒意,地面也时不常的出现冰碴,背阴处更是有洁白的痕迹。
这也是这里游客几乎断绝的主因。
都穿着夏天的衣物,就算可以租到军大衣御寒,但真的冷了,军大衣也不好使。
第0824章 高僧
三人在天色将囊豢蹋椒澹矍俺鱿忠桓錾狡律下晕⒐钠穑袷巧椒逄匠龅牡孛病�
这里更加的荒凉,植物基本看不到,连树木都没。
视线的远端,足有千米之外,一座略显残破的庙宇在那孤零零的竖立。
远观,就一座大殿,两侧厢房,也类似四合院。
回过头来,却是山峰最高的部分,不过却没有路下来。山坡虽然不是陡峭,却难以攀爬。
估计这里在上面即便看到了,也再无法过来了。
不知道路线,肯定错过这个庙宇。
以薛郎的目力,自然看不到远处庙宇的情况,只有个轮廓。
但他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那里,就是高僧要去的地方。
而这里,似乎能够行走的位置已经到头,按说,也没别地可去了。
果然,茉莉花收起手里的罗盘,指着远处的庙宇说道:“就是前面了。”
薛郎没有吱声,颠了颠后背的重物,默不作声的跟在已经领先一步的茉莉花。
一路虽然很枯燥,但奇怪的是他心里非常的平静。
左伯阳依旧故我,相当安静,肃穆中,看不出一丝的烦躁。甚至连捧着钵盂的姿势都不曾变过。
随着三人加快脚步,前方的庙宇渐渐清晰。
薛郎隔着六百多米,他看到了庙宇的漆色斑驳的大门大开,六个僧人拿着法器,拎着他叫不出名的,姑且叫灯的东西,静立门的两侧。
门的台阶下,正中,站立一个身披袈裟的僧人,单掌竖立,另一手搓动一串佛珠,低头垂目,看不出年龄。
这会,薛郎已经看清台阶下的僧人全貌,感觉像是岁数很大,却看不到苍老,也看不到肌肤松弛,一米七多,不胖不瘦,样貌很普通的样子,但却有一种让人顶礼膜拜的**,似乎,说是佛像,好像也贴谱。
三人的脚步再次加快,一二百米就是分把钟,近乎跑的速度。
但他们不管速度多快,那些僧人依旧不动,只是默念经文。
茉莉花到了庙门三十几米的时候,放缓了脚步,双手合十走在前面。
薛郎也有样学样,一手禅杖,一手单掌竖立。
前方七个僧人依旧没动,似乎,没看到他们到来。
而茉莉花脚步却并没停止,薛郎是能清晰感觉得到的。
就在茉莉花距离台阶下僧人一步之遥的一刻,那僧人高宣一声佛号:南无阿弥佗佛,跟着看不到他脚下移动,身影却飘向一边,在小丫头旁若无人擦身而过的同时,侧面站立,依旧捻动佛珠,默诵经文。
薛郎记着茉莉花说的注意事项,虽然觉得此举有点古怪,那僧人移动的诡异,他甚至连力量的运行都没看到,但还是脚步不停,跟在茉莉花身后,径直走进了略显残破的庙门。
左伯阳抱着钵盂低头跟随,没有一点的声音,相当安静。
待三人走过,台阶下的僧人才转身跟随,但依旧低头默念经文。
而剩余六位僧人,依次俩俩的跟在身后,随即,庙门关闭。
茉莉花径直走进正中的大殿,带着薛郎走到大殿正中的,他不知道是谁的佛像前,这才站住脚,转身快速的将高僧法体从薛郎背着的架子上搬下,抱着,放在了长条供桌后面,右下角不知是准备好,还是早就空着的,一个像是莲座的蒲团上。
跟着拿过薛郎手里的禅杖放在了高僧的右手边,反身接过左伯阳手里的钵盂,放在了左手边。
这才示意薛郎卸下金砖。
在薛郎跟在左伯阳的帮助下卸下沉重的金砖的一刻,上前整理了高僧的袈裟,这才退下,接过一直在边上站立不动的台阶下的那个僧人递来的香烛,一样样的点燃。
在她将香插进香炉的一刻,分列两边的六个僧人手里的法器,木鱼、铜磬、钹等齐鸣。
那声音悦耳,清脆,悠远,让人心里片尘不染。
薛郎在这一刻才接过茉莉花递来的香,点燃,按着茉莉花之前教的,插进了香炉,在悦耳的声音里坐到了正中的蒲团上,对着佛像,双手合十静坐。
左伯阳却在上完香后,悄然退到了一边,放下背包,在靠近门口的位置静立。
小丫头则站在薛郎旁边,合掌竖立。
大殿里,这一刻依旧没有喧哗,没有人说话,只有清脆悠扬,却又能驱散心中烦躁的法器声音。
足足二十几分钟,似乎,礼仪才结束。
可让薛郎意外的是,他却不是猪脚,或者说,他没有受到最高的礼遇。
一般不让女人进入庙堂的规矩似乎对小丫头无效,而且,在所有声音结束的一刻,那个应该是这里主持的僧人上前规规矩矩的合十说道:“施主辛苦了,请禅房用茶。”
“谢大师。”
茉莉花不太相称的成熟肃穆中,单掌合十一礼,跟着走向一侧。
薛郎记着规矩的,跟着站起身,见没人搭理他,反正也不明白,跟着就走进了禅房。
让他没想到的是小丫头竟然坐在了主位,那和尚却是下首,薛郎跟和尚倒像是作陪。
而左伯阳却没跟上,去了另一侧厢房。
一杯淡的几乎看不到颜色,却很清香的茶水喝完,小丫头闭上了眼睛,似乎休息了。
薛郎知道这就结束了,放下茶杯,看了眼小丫头,环顾了禅房一圈,见只有几幅壁画,还有几幅墨宝,房间里干净的让人诧异,啥也没有。
他目光还没收回,那僧人低头颔首示意了下说道:“施主的疑惑不是我所能解答,那需要施主见到天机子之后,自会明了,但施主想知道的问题我却可以作答。”
恩?
薛郎瞬间收回观察室内的目光,诧异的看向和尚。
这是第二个人提到天机子了,除了柳败城之外。
第一个是那个已经不知道应该叫怨魂,还是藤野次郎的说过,第二个就是这和尚了。
天机子,难道他知道自己的到来,和以后的结果?
薛郎眼睛虚了虚,想了想问道:“大师,我送回的法体是这里的高僧吗?他法号叫什么?”
那和尚坐稳身子,平静的说道:“施主,我法号悟真,这个清凉寺的现任主持,施主送回的法体法号惠通,是小僧的师祖,在几十年前,云游未归,圆寂在外,随同的有悟本师弟。”
师祖……
薛郎松了口气,心里踏实了不少。
他真怕对方说出那是他师侄一类的小辈,颠覆自己对寿命的认知。
可紧接着他还是一惊。
跟着圆寂高僧惠通的是眼前和尚的师弟,而那个他的师弟,武功新他们见到时说的可是老和尚,现在活着怕是百岁可能都多了。
念头一闪,他安耐着震惊,放弃询问这事,问道:“大师,那您知道惠通大师因何圆寂吗?”
这个念头他早就有了。
那和尚修为肯定不低,否则不可能有大手段震塌泉眼,受到木属性的滋养,他应该寿命更长才是,怎么就圆寂了?
悟真低了低头说道:“师祖是因善念被斩断了生机,于是圆寂等待有缘人,施主就是那个有缘人,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完成他未完成的善举。”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