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渗人的嚎叫高亢,这货的眼睛越瞪越圆,眼角被挣的精薄透亮,看着极为的诡异,跟着,一道道细小的红线出现在眼角上,并慢慢的加深变粗,血液,也跟着沥沥流下,蜿蜒的跟蚯蚓一般爬过肌肉扭曲的面颊。
薛郎静静的看着,在这货即将承受不了崩溃的一刻,挥手解开了他的气血逆行,在他狂喘的一刻,提溜过一个德国人,笑吟吟的说道:“我只问一遍,你是什么人,来这干什么?”
那家伙虽然惊惧对方的手段诡异残暴,却并没打算招供。
薛郎等了两秒,没再说话,直接用了气血逆行。
在这货嚎叫开始的一刻,看着最早受刑的那货问道:“说吧,什么人,来干什么?”
“法克!”
那人大声的咒骂了一句。
薛郎摇了摇头,挥手再次给他用上了气血逆行。
那货其实是受不了刚才的折磨,习惯性的咒骂一句而已,可是,不论他怎么嚎叫说招供,薛郎都没有搭理,让他跟那个德国人唱着二重唱。
不到半分钟,这货就挺不住了,在那个德国人还坚持的一刻,刚被解开,狂喘着就开始招供,根本就没有抵抗的意思了。
不过这货只是个雇佣兵,不知道来具体干嘛,雇佣的任务就是杀人,没啥有用的信息。
那个德国人在薛郎解开她气血逆行的一刻,已经有了前车之鉴,这非人的折磨他也受不了了,于是,同样狂喘着招供。
随着他磕磕巴巴的供述,薛郎听得直眨巴眼,在他没啥抖搂的一刻,挥手制住了他,两手一错,拧断了那个雇佣兵的脖子,看着另外俩人。
那俩家伙已经吓破了胆,没用问就毫无保留的招供了,可惜除了账号里那几十万米金,没啥薛郎感兴趣的。
薛郎放下最后一个雇佣兵,任由他的脑袋面条一般的耷拉下去,看着最后一个德国人。
这货知道自己怕是难逃一死,但看到前面俩人遭的那罪,也算光棍,竹筒倒豆子全部招了。
没啥可问的了,薛郎眼睛虚了起来。
这会他真觉得这事有点喜感,怎么赶脚这是玩笑一样,这地方风水好吗?都往这凑合……
第0427章 人为财死
原来,这俩德国人祖辈隶属一支秘密部队,就是在二战中德国即将灭亡前夕,转移掠夺财富的部队,用以藏匿复兴之用。
二战后找到的那些黄金列车其中就有他们祖辈参与藏匿的。而这里,他们认为同样藏匿着当时掠夺的财富。
至于运来的方式,那时候海上封锁相当的严,根本就无法将财富用舰只运出,所以,这里的财富是四艘巨型潜艇运来的,也就是那消失的四艘最神秘,没有参战的潜艇。
这四艘潜艇跟岛国的I-400近似,体积庞大,长度一百二十八米,同样可以搭载三架轰炸机,但后期,这些潜艇除了艇炮外,连鱼雷发射系统都拆卸了,用来运输物资,成了水下运输艇。
至于运到这里的准确信息则是他们父辈离开时留下的查郎纳河的线索。
可惜他们父辈没了消息,而他们,长大后则是根据掌握的线索来到了这里,却不料跟这里的武装激战了几回,也更加让他们坚信,宝藏就在这里。因为那股武装不是当地的,显然看护着什么。
薛郎听完,除了喜感,也知道这事不靠谱。因为这都是传说,除了自己掌握的宝藏线索有谱外,这些寻宝的都是臆测,没有准确的信息、
就连那四艘所谓的神秘潜艇,薛郎认为这事也不准,要是真有这么四艘巨型潜艇,那早就在网络上流传出来了,自己就没有听说有这么四艘巨型潜艇的存在。
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那就是这俩德国人的父辈的确在这里,当年被黄埔琴的哥哥,崔团章以及段鹤山和冯绍亮屠杀。
不过他对这事一点不上心,因为这就是没影的事。别说有没有宝藏是两说,时隔几十年,就算有,也没地去找。
他更感兴趣的是这些人手里的财富,和距离这里不是太远的海盗窝里的财宝。
这些人的父辈并非空穴来风,寻宝,还真有斩获,在失踪之前,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两处藏宝地点,起获了几十吨的黄金,和为数不少的珍宝古玩。但可惜的是那里面的油画壁画,以及毛毯木刻这些旷世珍宝因潮湿的关系,没了修复抢救的价值。
至于珠宝古玩为何不运回德国而放在海盗窝,那是因为藏宝地点就在那里,他们只是变卖了部分的黄金,在那里盖了一座庄园,计划在周围继续寻找。而不运走的原因,就是担心这些财富被别人注意到,而保护不了。
而此时,那处庄园里仅有一个他们的同伴,带着十几个当过兵的看家护院,同时,还有一艘邮轮赫斯号在意大利改装完成,现在正开回来,估计快到了,这艘邮轮将被开到他们庄园不远的河流入海口作为酒店停泊,用以招揽游客避免坐吃山空。
他们很低调,从不泄露珍宝的信息,但黄金的变卖让他们手里的钱很宽裕,就算父辈失联,他们也过的很富庶。
真是贪得无厌……
薛郎摇了摇头,看着这俩沮丧垂头的家伙,想起了一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们在父辈失联后如果不惦记再寻宝,手里几十吨的黄金就算变卖用于寻宝了购置土地了,剩余一半还有个二三十吨,就算不动那些珍宝,他们几辈子也花不完。
他们不来寻宝,也不会死在这里,这就是贪婪的结果。
薛郎不是嗜杀之人,可也绝不能让这里成为他们不断来寻宝的菜园子。再说,这些货能雇佣雇佣兵来进行杀戮,也不是什么好鸟。
而且看得出,这帮人继承了祖辈的血统,厮杀战斗行,却不善经营,否则怎么会买一条邮轮在那地方做酒店?
那地方臭名昭著,靠近都不愿意,货轮都要军舰护航,更别说旅游了,那不是送上门去被绑架勒索?
怎么把这些弄到手……
薛郎虚着眼睛琢磨着。
这三个德国人因父亲一直漂泊在外而没有兄弟姐妹,他们中年龄最长的是在家看家的那人,今年三十三岁,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
而他俩三十了同样没有成家,更不要说有孩子了。
薛郎不认为这是强盗行径,押送回国的这里剩余人员并不知道宝藏的秘密,核心成员只是知道密室,也并不知道宝藏的秘密,连那个卫队长都不知情。
黄埔琴和段鹤山一死,这里的秘密就不再有人知道了,所以,薛郎不担心他们会给这里带来麻烦。因为这里的财物运回去了,没啥可惦记的了。
可这些德国人不行,他们不管是捕风捉影还是真的有宝藏在这里,薛郎都不能允许他们不断的来骚扰,消灭萌芽是最稳妥的办法,一劳永逸,再无麻烦。
看来还要去趟海盗窝……
薛郎眼睛虚了虚做出了决定。搂草打兔子,反正是捎带。
做出决定的一刻,他看了眼垂头丧气的俩人,挥手制住了他们,拖着尸体来回两趟都运到了别墅的那个房间里,找来警械,给两个德国人上了保险,也提溜到了这个房间里。
抬出尸体当然不能让冯莹看到,避免他害怕、至于这里是怎么属于自己的,冯莹顶多是猜测,也不会有个结果,因为你本事再大,在异国凭几个人抢土地那是扯淡,都不用国家机器运转,分分钟就灭了你。
薛郎看着疲态尽显的冯莹强撑着跟着忙碌,歉意的笑了笑,没跟她说话,示意陆锦继续保护。
薛郎在不远处的焚烧场地那里,跟张明和左伯阳大致说了下。
一听有这好事,张明没啥反应,他会严格执行命令,左伯阳却说道:“他们来寻宝这事不准成,没个具体地点,就算在脚底下也白搭,不过那些人的老巢倒是可以去逛一逛,让他们再没机会来这闲逛。”
薛郎看了眼左伯阳,他发现左伯阳似乎很喜欢这种生活,或者说喜欢杀人。他的意思很明显了,只有死人才没机会来捣乱。
沉吟了下说道:“这事要尽快,避免这边失败导致那那边有准备,等队员到了,这里有足够的防守能力了就动身。”
左伯阳眼睛眯了下,随即说道:“不用太担心,这不是还有俩活口吗,有一个家伙的背包里有卫星电话,一会让这里的俩人打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就是了,顺便问下邮轮到了没有,到时候用那艘船直接将东西运来,找个律师把手续变更,连船都有了,愿意的话连土地都弄过来。”
邮轮……
薛郎琢磨了下,看着左伯阳笑道:“我怎么发现你当土匪似乎很合适呢。”
“哈哈!”
左伯阳大笑,说道:“薛总,你可不知道,我从记事起就被师傅看着,有功夫在身严禁跟人动手,所以,只能是出主意看个热闹,一被打还得跑,哪像现在……”
“你的意思是没了束缚可以随便了?”
薛郎打断了他,表情有点严肃的说道:“山中无老虎在这可不行,你别说是还没加入清源米业,就算是,也是个职工。”
左伯阳一顿,微笑着说道:“薛总,你就别敲打我了,我只是个跟班的,保证你安全的同时,是根据你的意志行事的,不会自作主张,更不会过格。”
薛郎笑了,指着张明说道:“左兄,他们不如你,他们都是我现在的左膀右臂,却不会有自己的想法,只听命令,习惯难以改变,我刚才并非敲打你,只要不超过底线,我希望我手底下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这不是军营。”
张明在左伯阳依旧微笑的时候接过话头说道:“队长,这不在学吗,不过刚才左伯阳说的有一点不妥。”
薛郎看了眼张明问道:“哪一点呢?”
左伯阳也看向张明,不知道哪一点不妥。
张明笑了笑说道:“邮轮,显然不会是在那注册的,应该是在购买地,法国,所以变更手续连根都找不到,这个可行,但土地,那里臭名昭著,我们要来没用不说,产业没几个钱,还要看守,还有可能留下线索,毕竟他们还会有熟悉的人,到时引来麻烦。”
“有道理……”
薛郎点了点头,说道:“的确,那里我们搬空走人,邮轮也要走几道手续,绕几个弯再收入囊中,既然他们用来开酒店,那我们也可以,就在这查郎纳河开一个旅游区。”
“在这?”
左伯阳和张明都看向薛郎。
薛郎笑了笑说道:“这里两万平方公里,涵盖四分之三的查郎纳河,河段清下淤,弄一个河流旅游项目,弄一个森林的旅游项目,再弄个海上垂钓住宿,全活。”
两万平方……公里……
左伯阳和张明都眨巴了眨巴眼睛,显然没料到黄埔琴嘴里的土地面积有这么大。
他俩正吃惊呢,陆锦的声音突然在耳麦里响起。
“队长,那个罗导游要过来,询问具体位置呢。”
罗导游……
薛郎笑了。
正好没人来帮忙办理各种手续呢,这就来人了。
要知道他可是熟悉这里的法律的,这里必须去备案才能成为自己的土地。至于以后转给雪凤,那就随时可以办了。
第0428章 条件
薛郎让陆锦稍等,他留下张明看着焚尸,径直返回别墅。
左伯阳也没多言,跟着他,亦步亦趋。
回到别墅接过卫星电话问道:“罗导游,你现在的位置。”
那头罗导游说道:“薛先生,我还在东伦敦。”
“那你那有快艇吗?”
“没有。”
罗导游回答的相当干脆。
薛郎知道会是这样,说道:“那你赶到那天放下我的地方,就是那座大桥,我过去。”
“好。”
姓罗的干脆的应了声,随即补充了句:“预计六个小时。”
“好。”
薛郎也不罗嗦,说完就挂了。
这会时间已经凌晨,折腾了一宿,除了薛郎和左伯阳,连张明都有些疲倦了,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挂了电话,薛郎问了下喝多了,知道那边的原住民安抚的很好,遂下令休息。
他跟左伯阳俩轮番值岗,在玻璃尽碎,到处杂乱的别墅里,薛郎打坐了三个小时,在左伯阳换班的一刻站起身来。
薛郎让左伯阳安排大家继续打扫,他没有带左伯阳,让左伯阳在家照应,独自一人直奔河边。
那里,是出入这里的唯一通道,有几条这里土著使用的船只,有一条快艇,一条可运送二十吨的水泥船,还有一个不错的小码头。
一路没太留意沿岸的热带丛林风光,快艇轰鸣着在河面上穿梭,不到两个小时就抵达了大桥那里。
他到的正是时候,罗导游的两辆车也刚刚到。
薛郎找到了岸边树丛下隐蔽的简易小码头,停好船,上岸顺着一条小路来到大桥边上,见到了姓罗的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