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天上，可以俯瞰。
第一轮爆炸，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自己军队身上，没有看到。
殉爆与共爆，他们看得清清楚楚，震惊得无以复加。
壮观！
实在是太壮观了！
惨烈！
实在是太惨烈了！
地狱！
完全是第十九层深渊！
因为过于震惊，他们不由将飞机拉低，想看清楚到底发生什么。
第五重炮旅完蛋了，他们只有一个结局，剖腹自尽。
一个是侦察不力！
另一个是保护无能！
第五重炮旅八千多人，一百几十门大炮，还有其他野战炮、迫击炮等其他武器化为乌有。
他们越飞越低，越来越绝望，飞行速度也越来越慢。
小型殉爆仍然在进行，爆炸一声接一声！
没救了，绝对没得救了！
这时，一名驾驶员听得一声怪啸声，心中一紧，刚想做反应，却觉得胸口巨痛，随即，什么东西撞在座舱爆裂了，税利的东西射进体内，好像是弹片。
八嘎，应该是“地狱”爆炸产生的弹片……
他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飞机失去控制，一头向下栽倒，径直撞进爆炸圈中。
树林中，一块隐蔽的石头后面，岳锋举着“泰山”，迅速瞄准第二架战斗机，打出背后“三枪”。
三颗“泰山”子弹，形成品字形，极速杀向第二架战斗机。
目标是座舱。
这名飞行员看到一架战斗机直奔爆炸圈，正在愕然，突然觉得头颅巨痛，随即什么都不知道了。
被“泰山”打中头颅，还想思考？
他的战机呼啸着，扑向爆炸圈。
何小武、胡大明一看，兴奋地说：“团长，再来，再来。”
两人看得出，鬼子飞行员被“巨爆”吓呆了，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正是偷袭的好机会。
岳锋淡淡一笑，道：“不用打了！”
何小武惊讶道：“团长，我们开着‘闪电’跑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消灭鬼子战斗机吗？”
胡大明道：“对呀，放走鬼子飞行员，不是团长的风格。”
岳锋道：“我既不想放过他们，也不想浪费子弹。‘泰山子弹’用一颗少一颗，得节省。”
何小武与胡大明懵懂了，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团长是说不打，对方也会完蛋？
这怎么可能？
难道团长要用妖法？
空中，三名驾驶员看到两架战机径直扑向爆炸圈，撞爆在里面，顿时心如死灰，了无生趣。
他们认为，两名战友是开着战机自杀的。
空中没有敌人的战机，也没有看到重机枪扫射。
飞机更没有起火冒烟。
这当然是自杀。
第五重炮旅完蛋，他们这些护航的，绝对活不了。
回去一样是死，而且连累家人受苦，无比耻辱。
现在死，算是战死，光荣，还能给家人实惠，至少有抚恤金。
何况，两位战友做出榜样，有样学样吧。
虽然飞机很珍贵，但哪有家人重要？
于是乎，三架战斗机先后扑向爆炸圈。
三声剧烈爆炸中，三架战斗机化为乌有。
何小武、胡大明震惊得要石化，叫道：“团长，你的妖法实在是太厉害了，太厉害了！”
岳锋暗忖：鬼子的奇葩与疯狂，你们是无法想象的。
在二战后期，倭国有几位未婚女护士捂死几百名女婴，仅仅是为了节省口粮支援“圣战”。
是不是不寒而栗，是不是连体毛都恐惧得颤抖？
看起来这极其魔幻，不可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