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列科夫将军,他要造一款新式步枪?”
“千真万确!我认为,它有巨大的发展潜力!”
“发展潜力?我现在不需要潜力,我需要它立刻变成现实!”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新式装备的研发消息,都能令梅德韦杰夫感觉欣慰。
何况,那还是别列科夫将军亲自而为的。
不劳伊万诺夫进一步描述,堂堂西伯利亚军区司令已经提起兴趣。
“您不要说明枪械的具体技术参数,我是军人,不是兵工厂的工程师!我只在乎,那位别列科夫将军的新式武器,我何时能看到实物!”
“这……大概就是未来几天。也许五天,也许是七天,您就可以看到实物。别列科夫将军昨日为此事跑了一天,那是一位行动能力非常强的人,他联络了多个工厂,据我所知,新式枪械的零件昨日晚上已经开始生产。”
听了这样一番简短的解释,话语不多信息量非常之大。
梅德韦杰夫和他的参谋们都有所怀疑,却也都相信别列科夫将军的实力,以及市内各个兵工厂的能力。
虽然各个工厂的产能还有巨大进步空间,忙里偷闲合作搞出些新东西,也是可以的。
“好了!您把报告书交给我就请回去了。关于这件事,我觉得军区暂时不该打扰别列科夫将军的工作。我会通知其他人继续观察,等样枪完成了,我将亲自拜访他。”
……
背后正在发生着的事,杨明志并不知情,他甚至不知道西伯利亚军区的司令部也在这座城市里。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杨明志恨不得脱了鞋子直接摊在床铺上呼呼大睡。
洗漱还是必要的,走了一整天,临睡前在烫烫脚,这是多么的美妙。
大办公室熄灯,所有设计员回到自己的宿舍,唯有格里申科的卫兵们继续例行轮岗值夜班。
洗了脚又蹭掉脚后跟的死皮,再吃点干面包块垫垫,杨明志感觉浑身舒坦了一些。
回到自己家,只见的屋内的灯光一直亮着。
老婆肯定没有睡!
“啊!真是累死老子了,亲爱的,还没休息?”杨明志进了屋随口问道。
杨桃穿着件棉布睡衣,背靠床帮看着书,头发辫就垂在胸前,一副恬静安详模样。
“真是的,你回来的有些晚了。”
“唉,事情太多,终归是基本解决完了。我估计啊,我的新枪也就是两三天的事了。”
“你呀,办事总是那么急切,好像你的时间根本不够用似的。”
“我的时间非常值钱!根本就不够用!”说话间,杨明志把外衣一脱,麻溜的钻进早已被老婆捂热的被窝。
他刚一躺下,老婆非常熟练的凑近怀里:“嗯,就等你了。我晚餐的时候和安妮聊了很多,据说麦子快要收割了,到时候咱们也能分到新麦。”
妻子在怀里撒娇这是无可厚非的,抚着她的小脸,杨明志一时忘却了白天的身心俱疲。
只是妻子居然提起了麦收的事!
“麦子怎么了?哎呀,新麦也是首先供应军队,咱俩因为地位很高,所以吃得好。其他地方的老百姓还是啃土豆呢!新麦全部供应军队,鬼知道咱们能否吃上。”
“肯定能吃上,安妮今天去食堂大厅了。咱们的设计局以后能天天吃面包了。”
“哎呦?这可是好事啊!虽然老毛子的面包花样太少。”
“但是我们可以直接搞些面粉啊,安妮说了,给她一个烤箱,咱们自己就能烤面包。再说了,没有烤箱,做些蒸笼也行啊。蒸白面馒头可比烤面包好吃多了。以前……以前我在老家的时候,也就小时候吃过白面馒头。后来鬼子来了,就没有白面了。”
妻子提到这件事让杨明志想到很多。
日本占领统治中国的东北,中国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在对待占领区的经济,德军和日军的做法居然高度的一致。
只有开拓团民和日军士兵能吃上白面和大米,其他人只能吃杂粮。
如此一来,在杨桃的记忆中,自从国土沦陷,她就再没吃过馒头,哪怕沦陷之前她家也就过年吃顿饺子。
她今天心血来潮和丈夫聊起麦子的事,全然是几小时前和安妮的那番畅谈。
西伯利亚已经进入秋季了,再过几天就是立秋,也就是春小麦收获的日子。
近几天的气候状况有些糟糕,似乎降雪天气快到了。
新西伯利亚州的麦子大部分地区已经成熟,何时启动全面收割,市长要为之拍板。收割机已经开始调集,白天的时候安妮偶然看到了开到城外的联合收割机,她才去食堂询问相关情况。
“等到了立秋就该贴秋膘了,到时候咱们可以包饺子。”
“包饺子?”杨明志突然提起精神,“所以你想搞些面粉?”
“对啊,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教教安妮做咱们中国菜,这样你也高兴。”
“这倒是。好了你想怎样办就怎样,我的身子累得快要散架。休息吧,把台灯关上,啥也不要想。”
……
最近几天,市长乌莫夫一直在组织人手,筹备这本地区的秋粮收获。他只负责新西伯利亚市辖区的农田,并向州长汇报情况。
相比起之前的几年,今年的气候稍微冷了一点,秋粮收获季节也必须滞后几日。
收获季滞后,对于西伯利亚这样恶劣的环境,每滞后一天,风险就打一天。
北极地区的气象站一直通过电报监控着气候的变化,一旦寒流出现,麦收就必须提前开始。如若没有能带来降雪的寒流,麦收就定在九月二十一日。
杨明志不怎么关心农业生产,只要自己负责的领域能搞出成绩,这就是最好的。
经过一宿的休息,整个人又恢复了精力。
针对各位设计员的军训照例进行着,杨明志不必再亲自监督,甚至于设计局日常的工作,他暂时甩给波波夫。
当前最重要的工作还是督促枪械零件的生产,他就担任起监督员的工作,新的一天又是去各个工厂盯着。
他不是单纯在工厂的厂长办公室坐着,而是下车间,瞪着工人具体生产,必要时提出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