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怎么运动,吃的多就是浪费。”
“那就不吃了。走,你也该运动运动了。说实话我是不情愿你这个孕妇徒步乱走的,你性子倔。走吧,走吧。”
杨明志给安妮打了个招呼,令其清理剩饭,留着以后吃。
他又召集全体为名,挑选格里申科少尉为贴身护卫,有选择名为利亚申和伊格纳特的战士做随从。
腰里别着一支枪,穿着一件大衣裹住满是勋章的军装,头顶前进帽,小眼镜挂鼻梁,衣兜里又揣着近千卢布,这就是杨明志的新打
扮,乍一看去酷似毛国大叔。
杨桃亦是乔装打扮一番,她的辫子盘在脑后,一条红头巾套住脑袋,又顶上一只高加索风格羊绒圆顶帽。
身为内务部人员的卫兵们,打扮的也和普通人一样。
他们一行五人走出家门,杨明志攥着妻子的,不一会儿就拐入大路,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普通的莫斯科市民已经别无二致,唯
有脱去外衣,才能彰显杨明志身为将军的荣耀。
大家走在共青团大街进入闹市,奈何所谓的闹市一副肃杀景象。莫斯科国立马戏团搬迁了,儿童剧院也搬迁了,莫斯科少年宫更是搬迁
了。
“美丽的城市,如果没有战争,一切都会祥和,今天也是个和善的周末吧。”杨明志不禁摇头感慨。
他接着问到妻子:“我们已经走了很远了,你没问题吗?”
“我没事,以前我可以带着武器徒步奔袭十公里,那种负重可比我挺着肚子还要沉重呢!”
杨明志点点头:“很快我们就过了莫斯科河。格里申科,前面是哪里了?”
“是列宁山(俄联邦的麻雀山),过了那里就很繁华了。如果您愿意,我们能一直走到红场。”
“走吧,走吧。你说的著名的照相馆就在前方?”
“千真万确!”
杨桃挺着肚子,她知道自己已经开始了第五个月的孕育。听女佣安妮说,孕妇到了这个时期肚子会快速变大,很快的,连许多家务活都
变得吃力了。
想到这儿她真的有些惶恐,今日挽着丈夫的胳膊,很好的弥补了走路的摇晃。怕是到了苏联的国庆日,自己这个大肚婆可真的要卧床养
胎了!
珍惜逛街的会吧!
……
自战争爆发后,苏军累计征兵已经超过一千万人,除却一线部队,还有大量新兵在后方的一个个训练营,接受可能只有一个月的训练,就
整编成新部队投送战场。
大部分年轻人对参加军队保家卫国有着最朴素的责任感,那么参军之前,当然要去照相馆里,把自己入伍时的荣光永远的保存下来。因
为,那即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亦是假若自己牺牲了,还以照片的形式留给家人念想。
“你知道哪里有好的照相馆吗?”杨明志问到少尉。
“我知道,您跟我走即可。”
配属给杨明志的十个卫兵,对莫斯科四通八达的道路相当清楚,即便城市做了一番大规模伪装。
少尉领着自己的长官走了公里路,只为找到一个名为“老战士”的国营照相馆。
只是杨明志来的有些不凑巧,他进了照相馆,不得不和许多年轻人和一群上年纪的人一起等候。
“人有些多呢!”
看看等候者的模样,年轻的男孩怕是刚刚二十岁,那些带着粗布头巾的老女人,恐怕就是年轻人的母亲。
“将军,您看……”
“这种场合,你叫我别列科夫!”杨明志再重申一番,继续问:“这里是什么情况?”
“母亲送儿上战场前,再拍摄一张照。”
“唉,可歌可涕。我有些惋惜啊。”
“您惋惜什么呢?”
有些话杨明志真是不吐不快,他故意凑到格里申科少尉耳畔,悄悄说:“他们还不知道战争的恐怖,我敢肯定,今年征召的新兵,几乎
都死在战场上。”
“真的?!”少尉瞪大双眼,接着,他看着其他待拍摄照片的同龄人,心情完全变了。
杨明志没有回答,低沉着脸不再说话。
他是想不说话,却有人实在无聊了,想找人聊天解闷。得益于一张少见的东方面孔,杨明志又成了被搭讪的对象。
静候的长椅之上,有人凑过来顶了杨明志一下:“嘿,同志,您是巴什基尔人?”
“什么?”
“您,是从高加索那边来的?”
又是巴什基尔人,怎么老毛子都觉得我是巴什基尔人,只因为黑头发黄皮肤?
看着面前的涉世未深的年轻人,一副乐天的模样真是喜感。可一想到他若是当兵,1942年的新兵只有%的概率活到胜利日,又不禁悲从来。
杨明志索性将错就错:“是的,以前我在格鲁吉亚住,后来搬到莫斯科。”
“哦!难怪您有些口音。我是尼古拉·伊里奇·列奇卡诺夫,我二十岁,以前在食品加工厂工作,很快,我将成为光荣的苏联工农红军
的一员!我将和其他同志一起努力,把侵略者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