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很好,你的秀儿妹妹还成了英雄。”
“真的?!我真为她骄傲。”
杨桃欣慰的笑了,杨明志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前线究竟是怎样的惨剧,真的只有抵达那里才会知道,总归是大量的伤亡,她一个孕妇若是真的跑到那种是非之地,那是决不被允许的。
杨明志抚着她的头,嘱咐道:“亲爱的,你真的辛苦了。”
“嘿嘿,没什么,为了你我辛苦是值得的。”
“不!是为了整个游击共和国。”杨明志这话加大了语音,正好被刚刚到来的萨林奇金一行听到,掌声不禁响起。
“哟!萨林奇金同志,您来了。”
“我来了。不是我说你,就算工作太忙,抽空十分钟看看妻子也不是问题。你可倒好,一天到晚要么指挥部,要么兵工厂,我看呐,你对火箭炮的爱已经胜过了老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们哈哈大笑,使得紧张的工作多了一分舒缓。
杨明志贴在老婆耳畔,嘱咐:“你继续工作吧,接下来是男人们是事。今晚也不要太累了,保重身体。”
实际上,杨明志觉得萨林奇金的玩笑颇为贴切,他的确非常喜爱火箭炮,在此,他顺着玩笑,毫不忌讳的说:“我决定了,卡车开走以后,火箭炮的发射阵地就设在这里。”
“就是这里?”萨林奇金左看右看,点点头:“的确很开阔,唯有一点,我还是非常好奇您如何能准确的击中敌人的阵地?”
“当然是周密的数学计算,这一点里固施科夫同志,还有武器设计局的一众同志,将能完美的完成。我本人也会进行支援,毕竟您可是称呼我是科学家的。”
“那就抓紧时间赶工吧。我也说实话,我到这里来也不是背着手站着,用一双眼睛和一张嘴督促战士们工作。将军本人都亲自上手了,我又岂能袖手旁观?”说着,萨林奇金示意他身后的那十几位内务部的年轻同志,“撸起袖子,工作吧。”
得益于兵工厂两千余人的拼命生产,甚至一些民兵进行的预加工。苏军短时间内愣是复装了近二百万发步枪弹,用废铜烂铁铸造了三千发无后坐力炮炮弹。如此高的产能,几乎将库存的材料消耗殆尽,稍稍了解兵工厂的人士都预测,战斗持续保持高烈度,兵工厂很快会因缺乏材料停产。
由于在广大军官、参谋的一直要求下,游击共和国必须继续扩大战役规模,造成更大混乱的第一步,总数达到二十辆的装甲卡车,装载了十吨弹药,和一百余名带有大量药品、医疗器械的医生护士,开始迎着暮色,沿着蜿蜒的土路,向霍姆尼奇前进。
刚刚热热闹闹的物资集散地,在下午六点后陷入短暂的安静。但在饭点一过,这里又将聒噪起来,计划上将有三十枚飞鱼火箭弹送到这里,使得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火药桶”
夜幕一步步到来,游击共和国反而更加躁动。
所谓一支优秀的部队,要有一线战斗部队,也需要二线辅助部队。为了明日决战的万无一失,一支以五十岁左右男人组成的民兵团(四个营合计两千人出头),赶着二十多辆装载大量弹药的马车,追随装甲卡车的车辙印,开始在夜间行军。
他们就是所谓的辅兵,实际上,将在太阳升起前和伞兵旅会师的乔舒雅和萨沙诺娃的女兵,也是辅兵。明日,年轻的男人是战争的主角,一场苏德两军年轻人的战斗,将在雾散后开始。
第1463章 以强者的姿态显摆
德军34师师长亨得利森,德军方面已经认定他阵亡了,甚至煞有介事的突击为其举行了一场小小的葬礼。亨得利森本想在此战自我证明,不料,34师这个番号终于还是成为了德军的耻辱。
步兵师被认为崩溃,残部暂且归其他部队指挥,德军高层也突击打算,不再重建这支部队。
如此以来,亨得利森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唯有他的证件能证明自己的高级身份,还有他措辞强烈的谩骂,能证明自己的勇敢,和苏军的卑鄙。
一时间,杨明志根本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个人物被俘虏,临近大战,他突然心血来潮。
就问到依旧身处指挥部的萨林奇金:“同志,那个德国师长你们没有弄死吧。”
“那个人?当然没有。”萨林奇金呵呵的笑了,“您提到他?”
“我有点想会会他,毕竟我还没有德军这么高级的军官说过话。”
这么一想,萨林奇金也想到,自从那人被俘,别列科夫的确没有去瞧一次。而且亨得利森是被特别关押,那人没有收到什么非人的对待,待遇规格甚至很好。
其人一日三餐都很丰盛,唯独个人行动极端不自由,他被囚禁一间木屋,内务部的人员隔着屋子的多个小孔,密切关注其一举一动,生怕他会自杀。
亨得利森终归是没有打算自杀,也不打算和苏军合作。例如供出德军的企图究竟如何,未来还有怎样的打算,威廉库贝是怎样的人,切尔尼戈夫的现状,等等等。
因为萨林奇金的命令,绝不可对这样一个强硬的军人动粗,所有的提问那人都是一副高傲的态度不予回答,萨林奇金只好无奈的说:“我很抱歉,我的人敬礼了,真的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您开玩笑呢?内务部的同志就不使些手段?”
杨明志真的感觉到萨林奇金话语的滑稽,他们内务部源于捷尔任斯基的契卡,他们的组织搞些野蛮的刑罚,假若未来苏联的解体是不可避免的,内务部的这些黑历史都将被曝光。可是萨林奇金却说自己无能为力。
萨林奇金遗憾的说:“那个人的存在有重要政治军事意义,刑罚全部可取,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那个男人脸皮也是厚,食物和水无所谓的吃掉,并拒绝回答一切。唉,假如我们能摸出那人掌握的一些情报,对于这场战争必将有着巨大利好。”
杨明志注意到萨林奇金在以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呵呵,您这是在请我出山?拜托,你们都没有办法,我又有何办法?”
“我们必须养着这个装聋作哑的人,我很难受。”
“也罢!也罢!我会会这个男人,明天就要解决掉他的残部,我不介意今晚吓唬他一下。”
于是乎,一场突击的提审又开始了。
亨得利森被拷住双手,带到内务部的审讯室,被勒令坐在凳子上,双腿又被捆在凳子腿。
“嘿!你们这些俄国人,难道还怕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你们这些肮脏的斯拉夫猪。”
亨得利森故意骂这些污言秽语,尤其是脏话时必用俄语说,他以为这样能激怒捆绑自己的苏军士兵,一切如之前那般,这些士兵如同聋子。
“是谁在骂人?”戴着小眼镜的萨林奇金进了屋,他的出现引起亨得利森更大的亢奋,混杂着德语和俄语的谩骂脱口而出。
杨明志此刻正在门外,和门口的卫兵站在一起。他不急着进屋,就是要听听这个嘴臭的德军军官还能说些什么。
德语翻译重复着萨林奇金的询问,都是些涉及德军运作的尖锐提问。
几番交涉,果不其然,亨得利森拒绝回答,甚至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你们俘虏了我就杀了我!你们不要白费心思了,我就算死了,也不会说出任何情报。”
“这个人真是态度蛮横!”杨明志明白自己该现身了,他说这话,走进这间房。
此刻,房间里四盏煤油灯把房间照的非常明亮,杨明志的这张东方脸孔,让亨得利森看的清清楚楚。
“你又是谁?像个鞑靼人,你们俄国人都是些鞑靼人,是要毁灭欧洲的黄祸。”
即便是翻译过来,杨明志丝毫不生气,他示意一名内务部人员离开,本人坐在了萨林奇金身边,参与到这次奇怪都是审讯。
随着杨明志的坐下,聒噪的场面突然安静下来。
杨明志知道,有时候保持安静就是一种威慑,比如这个亨得利森,他一定非常着急新来者是何许人物。
当然,还是杨明志身上佩戴的金星勋章、红旗勋章、列宁勋章,甚至是最新挂上的一级卫国战争勋章。使得他的胸口突然多了一小块“鳞甲”,难以不让人瞩目。
亨得利森拼命的回想,一个只闻其名号不闻其人的传言中的人物,莫非就坐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