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起身,红着俏脸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手一挥:“当街斗殴,公然袭警,把他给我铐起来。”
两名警察迅速上前,干净利落的抖出手铐要铐辰南,辰南望着黑漆漆的枪口,无奈的摇摇头,放弃了抵抗,由着他们把自己铐起来。
“带回局里,严格审讯!”杨莉手一挥,率先向停在路边的警车走去,她接到群众报案说此地有人打架,立即带人赶了过来,正看到辰南将一干人等放倒在地,出于打击犯罪分子的心理,再加上那么一点点不服,故而出手。
“警察同志,辰南哥哥是好人!”刚才被激战场面惊呆的沈秋荷终于反应过来,伸出手挡在前面拦住了两名警察。
“是呀,我辰南哥哥是好人,是他们无故找茬收保护费,南哥是正当防卫!”毛头也上前跟着附和。
杨莉扫了眼两个人,走到沈秋荷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妹妹……”
“你才小妹妹,我不比你小!”沈秋荷气哼哼地说道,本来就憋一肚子气,如今警察来了还要冤枉人,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呵呵!”杨莉讪讪笑了笑,按年龄她比沈秋荷要大些,但是大不了多少,而且沈秋荷刚刚毕业,一副清纯的学生气,显得小了些而已。
杨莉正了正被辰南扯歪的扣子,道:“我说姑娘,你放心,我们警方绝不冤枉好人,但是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们带他走只是例行问话而已,你没看到他们几个也被带走了吗?如果辰南真的没问题,我们很快就会将他放回来,你放心吧!”
“真的?”毕竟是学生,而且杨莉一副正义女警官模样,沈秋荷立即相信了她的话。
“必然是真的!”杨莉觉得这个女孩好纯真可爱,又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挥手让一名警员带着辰南离开,而另一名警员则将崔化良等人带走。
来到警局,辰南立即被带进审讯室,被绑在一张红色的固定椅子上,在他前面是一方横木,双腿同样被固定。
两名警官坐在他对面,其中一人说道:“辰南是吧?你可真有胆子,连崔老板的公子也敢打,你知道崔化良的他爹什么身份吗?”
辰南道:“难不成他爹是李刚?”
“呵呵!”警官摇了摇头,“虽然不是李刚却比李刚差不了多少,那是本市知名企业家,东区人大代表,市政协委员,任何一个头衔拿出来都不是你一个开洗车场的能得罪起的。”
“他爹还是道上老大吧?”辰南说道。
“是不是道上老大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所以不能随意下结论,也请你不要信口开河!”
房门一响,杨莉走了进来,透过打开的房门,辰南正看到崔化良趾高气扬的从门前经过,他的鼻子已经经过简单处理,包上了纱布,但是眼眶发青,如同熊猫。
崔化良恰巧也看到了辰南,立即向他竖起了中指,一口痰吐在地上,比划着口型在那说着什么,意思无非是小子你等着瞧,敢得罪老子,老子弄不死你。
“官僚本位主义!”
杨莉气呼呼地走进房间,“砰”地一声将房门关闭,崔化良那张嚣张的面孔被屏蔽。
“这个人我比较熟悉,他的案子我来审理!”一名警官起身,杨莉坐在了正位上,她虽然是交警,但毕竟曾经是刑警支队长,丢官不丢份,即使做交警也没少参与刑事案件。
“姓名、性别、年龄、职业、家庭住址!”杨莉翻开记录本,一只手轻巧的转动着手中的钢笔,好整以暇地盯着辰南,那表情很明显,你就是个惯犯。
“辰南、男……洗车工……”辰南一一做着回答。
杨莉一丝不苟的做完记录,将笔放下,拢着肩膀看着辰南:“说吧,为什么要殴打崔化良?”
辰南目光饶有兴致地盯着女警几乎要喷薄欲出的高挺峰峦道,“警官,我想问一下崔化良交代明白了没有?同样作为案件参与者为什么他离开我却坐在这里?”
上面一个电话,崔化良被放走,杨莉正为这件事生气呢,闻言恼怒道:“这不是你要知道的,回答你的问题!”
“呵呵,滋事者逍遥法外,我这受害人却坐在这里,无半分自由接受审讯,这是哪门子道理?”辰南想学奥巴麻同志摊摊手,作慷慨激昂状,奈何双手被反剪,只得再次望向杨莉胸口。
“往哪看呢?再看把你眼睛挖下来。”杨莉见他总往那瞄,以为那里有什么问题,下意识地低头,将上面那颗本就不常系的扣子系上了,之所以留一个扣子不系是因为她那里实在太大,根本系不上。
“警官,请回答我的问题!”
“哼,我没看见崔化良打人,我只看见你打人了。”杨莉气呼呼地瞪着辰南道,因为生气,她那本就傲挺的峰峦更加巍峨,制服终于不堪重负,只听咔嚓一声。
辰南眯着眼睛望过去,那只扣子被她波澜壮阔的峰峦生生给撑破了,掉落在地上。
9.第9章 一元纸币
虽然那颗扣子原来本就是不系的,即使掉了也无伤大雅,但是现在却因为自己的刻意为之,制服被撑破,让女警羞恼无比,一时逻辑有些混乱,不知该问什么,旁边那名警察想笑去不敢,憋的脸通红,捂着肚子很是难受。
辰南啧啧出声,“警官,你们的制服太落伍了,象你这样的美女,制服应该单独定做才对,你这身衣服也太小了吧,本钱早晚得掉出来。”
“混蛋,定不定做跟你有啥关系,你管的着吗?”杨莉恼羞成怒,霍然站起,就要冲过来。
旁边那名警察咳嗽了两声,小声道:“杨队长,别冲动,你还在考察期!”
杨莉霍然坐下,因为臀部太过丰满震的椅子轰然作响,凤目圆睁怒视辰南道:“老实回答你的问题,否则我有权拘留你,你打人是我亲眼所见。”
“眼见为虚,耳听为实,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么?我说过我是受害者,可你们不信,我有什么办法?现场那么多群众,你们就不能问问他们么?”眼见崔化良离开,而自己却被拷在这里活受罪,辰南有些恼怒。
“这个我们会问的,你先说清事情的经过。”杨莉近乎在嘶吼,她被辰南折磨的近乎崩溃了。
辰南当然不想没事儿呆在警局里受罪,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经过复述一遍。
正在这时一名警员走进来,在杨莉耳边嘀咕了几句,杨莉点点头,“这件事先放在这里,现在换另一个问题,请问辰南先生,你胆识过人,身手出众,请问你这身本事从何而来?”
“警官,手铐给我打开,给口水喝,给根烟抽!”半个多时辰,辰南的手一直被铐着,手脚都动弹不得,都已经勒出血来,异常难受,而且他耳朵极为敏锐,早已听到刚才进来的那名警官说事实已经调查清楚,经过走访人民群众,的确是崔化良事先挑衅在先。
“在事实没有澄清之前不许抽烟!”杨莉目光严厉地盯着辰南,妄图给他施加心理压力。
“妈的,老子无罪还要铐着老子,这是哪门子王法?”
“哗啦,哗啦!”
辰南脚一蹬,脚铐被甩到了一边,手腕一翻,“啪嚓”将手铐摔在了桌子上,就如同这两样东西本就是挂在他身上,根本没有上锁一般。
虽然他不想惹事,但是作为强者,他有强者的尊严,超过底线自然不能再忍。
辰南直接起身,走到饮水机旁用纸杯接了一杯水,一口饮下,顺手将一张搓成卷的一元纸币不动声色的塞进兜里,而后走到那名目瞪口呆的男警官面前,伸手拿过烟和打火机,甩手点上,仰天无比惬意的抽了一口。
两名警官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他的手铐怎么打开的?难不成一直挂在那里?可是手铐是他们亲手给辰南带上的,这怎么可能?
辰南吸着烟重新坐下,脚一伸,一只脚直接放到了桌子上,摇摇晃晃对着两名警察,仿佛他才是领导一般,而两名警察是受审的。
杨莉沉着娇俏的小脸望着这一切,却不好再去拷辰南,因为人家是无罪的。
看他吸的差不多了,杨莉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道:“辰南先生,现在请你回答问题。”
“我没什么好答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辰南耸了耸肩膀,活动了下腿,终于可以做动作了,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