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掌柜子,饭店的事情你不用太费心,铁叔打理就成。你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董库坐下后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包裹打开,他也迫切的想知道左伯阳这是唱的哪一出,神神秘秘的。
嗯?
包裹一打开,董库愣了下。里面不是他想象的衣服什么的,倒像是一块布料。而且还特别的眼熟,是洁白的,那种棉布的布料。
他狐疑的将包裹皮放在一边,一手托着,一手将折叠的方方正正的白布料打开。想知道这事什么。
在他打开的瞬间,柳如寄突然坐直了身子。呆呆的看着董库手里的东西,呼吸似乎都停止了一般。
董库没有注意到柳如寄的变化,他打开一折的时候就明白了,这是龙翔国际的专有物品,是龙翔国际的床单,边线上海印着龙翔国际的英文和汉字,错不了。
这是……
再次打开的一折让董库呆愣了下。这是个残破的床单,有一个不是很规则的窟窿,剪子剪出来的貌似。
他看了看手里打开大半的床单,不解的抬头看向柳如寄。
柳如寄此时身体微微的颤抖着,两眼死死的盯着那个床单,手也在无意识的伸向身后。
董库看到柳如寄的反应,他还没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该怎么问呢,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那就是自己租界遇袭后醒来的时候,左伯阳让自己将那个破损的床单收起来的画面。
这是那个床单?
董库定定的瞅着柳如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床单怎么会让她这么大反应。
柳如寄还在浑身颤抖着,呼吸已经急促,手更是抖得厉害,慢慢的伸向身后,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董库手里的床单。
董库敏锐的捕捉到了路口乳及手里的动作,他顺着那个方向看去,那里正是柳如寄慌乱藏起东西的位置。
恩?
董库眼球一缩,他看到了那个东西后,不用细比对,他也不会看错,那也是一块床单的碎片。
他不等柳如寄够到那个东西,身体一探,手一闪就将那块布片拽了出来。
这是……
洁白的布片是剪子剪下来的,上面还有这斑斑点点的暗红。董库的直觉已经判断出,这是血迹,常年跟流血打交道的他不会看错。
柳如寄在董库身子一动的时候,下意识的要回身挡住那块布片,紧接着看到董库将布片抓到了手里,坐回沙发的实惠,她的手伸着,略显苍白的手指都在颤抖,但没有去抢夺,眼睛则死死的盯着董库。
这是从……
董库在短短的一瞬已经弄明白了,这块布片是手里床单上剪下来的。有了判断,他将那片布片放到了手里床单的窟窿上,竟然是严丝合缝。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疑问一闪,他脑海里一个机灵,随即想起根由。他想起了早年女人新婚之夜的习俗,会将落红剪下来珍藏,一个是证明守身如玉,一个是将自己少女的象征收起,直到老去。
想明白了,他震惊的看着柳如寄,他这会他全明白了,这个床单是自己床上的,是柳如寄走后自己从昏迷中醒后收起来的,那岂不是说,柳如寄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吗?她有四个月的身孕,时间不是正好吗?
还有自己昏迷的时候做的那个香艳的梦,那不是梦,那居然是真的……
“你……怎么不告诉我……”
董库伸出手,慢慢的抓向柳如寄探出的那支颤抖的手。
第802章 齐人之福
柳如寄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刚强,她哽咽着,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她忍受了几个月的煎熬,今天终于让自己心仪的人知道了。她不是不想跟董库说,一个是碍于刚刚结为姐妹的水玲珑,这个异姓姐姐刚走自己就做出了此等的事情,另一个是她不确定董库是否清醒,但几个月了,董库除了发电来嘱咐了些饭店事宜和选择的地点外,就在没有消息。
这说明,董库并不知道,那时候就是昏迷。这让她更不能说了,别说她一个女孩子羞于启齿,真要说出来似乎是有别的目的,或者根本让董库无法相信,这算什么事?
可随着有了身孕,原本准备将这一切埋藏心底,成为秘密呢,却再也无法淡定,天天的压力巨大,说不得,还没办法遮掩就要显怀的身子,还坚定的要生下这个孩子,毕竟自己真的喜欢董库。
这一切的苦闷让她备受煎熬,在看到董库拿出床单的一刻,她的大脑已经短路。
当董库的手攥住她的手那一刻,积压许久的压力陡然释放,她身子一软,歪倒向茶几。
“如寄!”
董库一惊,另一只手松开了床单急速探出,一把托住了柳如寄的身体,随即跨过茶几,将陷入昏迷的柳如寄扶着放倒在沙发上,紧接着掐人中,进行急救。
可连续掐了十几秒,柳如寄都没有反应,这让他焦急起来。长时间昏迷别说对大人了。就算腹中的胎儿都会受到影响,会缺氧的。
此时他顾不上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也没时间去研究这事是怎么发生的,见掐人中无效,他急忙站起身来,几步就窜到门口,拉开房门刚要喊左伯阳,左伯阳已经从楼梯口急速飞掠而来,在燕儿惊慌回头的刹那,一闪。就进了房间。
水玲珑和五号六号也紧跟其后,董库顾不上跟水玲珑说啥,在左伯阳进屋的瞬间,也转身奔回沙发那里。
左伯阳此时已经探手把脉,随之掏出银针在水玲珑的指尖挨个扎了下说道:“拿酒来,烈酒!”
“好的!”
董库在水玲珑和五号六号到门口的一刻扭头扫视了下房间,随之奔向门口挡住要进来的燕儿说道:“燕儿。快拿烈酒来!”
“好的东家!”
燕儿焦急的瞅了眼里面,随之扭头奔向一个房间,那里放着带来的雁窝岛特酿。
五号六号到了门口没有进去,一左一右的站定。
水玲珑则焦急的埋怨道:“如寄妹子怎么样了?你就不能不刺激她?你知道她心里多苦吗?”
“我……”
董库不知道说啥好,似乎柳如寄没有怪责的意思,可他真的不知道这会该说什么。平时钻速很高的思维,这会似乎锈住了。诺诺的,他木头一般的跟着水玲珑来到沙发跟前。
说话间,燕儿已经一阵风般的一手大碗,一手酒瓶的冲来。冲过俩人,匆忙的放下碗。打开了酒瓶。
“火机!”
水玲珑在这一刻喊道。
董库一个机灵,暗自自责自己怎么失神的同时,快速掏出火机,随之点燃了碗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