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戈登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雷文大人的命令,你只需要执行就好。”
埃里克说:“可是……”
这就看出了埃里克和戈登两人之间的区别,就算手腕再高明,被强逼著效忠的埃里克还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出现了动摇。
“诚实的确是一项美好的品质。”雷文不得不安抚这位雄鹰堡中唯一的超凡:“但那也意味著,我们要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丹妮丝的仁慈上。”
看埃里克还是不明白,雷文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试想一下,如果我们没有提前谋划,准备开诚布公地和丹妮丝谈,那会面对什么情况?”
不等埃里克回答,雷文继续说道:“她会拿出遗嘱,拍在我的脸上,我不承认不要紧,只要贵族理事会承认,那么这遗嘱就是真的,我会失去继承权。”
“老戈登是服务了四十年的管家,无论是谁来管理雄鹰领都离不开他的帮助,但埃里克,你不同。”
“你是个超凡,从未获得丹妮丝的信任,现如今又站在我这一边。如果我失去了爵位,丹妮丝入主雄鹰堡,第一时间就会将你撤换掉。”
“难道你一个大男人,到时候要哭著去求她给你一口饭吃、不要把你赶走?”
埃里克的脸色变了,他是个典型的诺德人,绝不想对一个女人卑躬屈膝:“雷文大人,接下来怎么做?”
“启动第二计划。”雷文说道:“这几天晚上要辛苦你了,时刻留意我的消息。”
埃里克走了,看著他的背影,雷文的目光有些阴沉。
“雷文大人。”戈登低声说道:“这件事情之后,是不是要把他……”
“戈登先生,您又在考验我了。”雷文摇摇头说道:“埃里克是个不错的战士,他的忠心和能力不必怀疑,只是对我还不够心服口服罢了。”
“御人之术,在于赏罚分明,我现在手上只有虚弱不堪的大棒,却没有香甜可口的胡萝卜,自然驯服不了这头‘魔兽’,不过我相信,当他全心全意为我效忠的时候,也可以成为我手上最可靠的武器。”
咔哒,门锁打开的声音响起,沉重的橡木门打开,丹妮丝从祈祷室中走了出来。
“丹妮丝叔母。”雷文欠身行礼:“您和唐纳德叔叔都说了些什么?”
丹妮丝嘴角划过一丝笑容:“没什么,只是说一说夫妻之间的心里话而已。”
“我毕竟是你的叔母,我希望咱们两个之间,没有秘密。”
雷文眼中露出恰到好处的诧异:“当然。”
丹妮丝婷婷袅袅地离开,雷文走到祈祷室中,这里的景象似乎没有变化过。
唐纳德的棺材就停在这里,橡木材质,上面绘制著格里菲斯家族的纹章——一头展翅高飞、搏击巨龙的雄鹰。
他蹲下身,手掌伸到棺材底下,一点混杂著泥土的木屑粘在了掌心:“丹妮丝,你果然还是这样做了。”
当丹妮丝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芙蕾雅已经等在了这里,见到前者,她马上站了起来,双手抚平自己有些凌乱的裙角,深深呼吸著试图掩盖脸颊上的绯红。
“夫人!”
丹妮丝微微皱眉:“维斯冬来过了?”
“维斯冬少爷和我开了一些小玩笑……”芙蕾雅斟酌著措辞:“但夫人您放心,他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事情。”
对此丹妮丝并不感觉到意外。
维斯冬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任何一个侍女都幻想著想要爬上他的床,哪怕不能成为未来的主母、另一个“丹妮丝”,也能够得到许多好处。
她的目光透过镜子的反射落在了芙蕾雅身上。
二十岁的年纪,一头略显杂乱的红发,皮肤光滑而紧致,笑起来带著甜甜的酒窝,颧骨上还带著几点可爱的淡红色雀斑,一派青春、活泼的模样。
绝少有男人能够拒绝这样的女人。
雷文更不可能。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勾引维斯冬,你只是想试验一下,自己的魅力是不是足够动人。”
丹妮丝的声音平静,却让芙蕾雅变得无比紧张,她赶忙低下头去:“夫人……我……”
“我现在有个更好的法子帮你验证这一点。”丹妮丝的朱唇轻轻开合,揽住了芙蕾雅的肩膀,温热的吐息吹在她的耳根,让她的脸越发涨红:“去勾引雷文,雷文·格里菲斯,什么都不必问,然后将你听到的一切都告诉我。”
芙蕾雅的脖子上开始复现出一层层鸡皮:“可是夫人……”
“去吧,雷文将是格里菲斯家族的继承人。”丹妮丝盯著镜子里她的眼睛说道:“如果你能够怀上他的孩子,那么对你、对我,都是一件好事。”
芙蕾雅点了点头,有些迷糊地向外走去,丹妮丝却拉住了她的手臂:“别急,我给你换一身衣服。”
两刻钟之后,芙蕾雅离开了房间,眼中带著一丝希冀和野心,就好像丹妮丝第一次去见费德罗的时候一样。
不同的是,丹妮丝那时候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又有什么,而芙蕾雅什么都不懂。
但这不重要,如果芙蕾雅真的那么像自己,丹妮丝也绝不会将她用在这种地方。
门被关上,丹妮丝摘下帽子挂在衣帽架上,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领。
长裙落在地上,两只包裹著肉色丝袜的柔嫩玉足从中抽了出来。
丹妮丝看著镜子中的自己,微微偏过身子,嘴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虽然已经有三十四岁,但她的皮肤依旧光滑而紧致,又多出了少女无法比拟的成熟肉感。
这具身体配得上男爵的身份,而她也已经做好了接手这片领地的准备。
唐纳德的棺材是空的,再结合雷文手上遗嘱的内容,很显然,唐纳德的死大有蹊跷,而这也将是她把整个领地握在手里的关键钥匙。
“啊……”她白皙的手指抚过自己的肩膀,解开了一条带子,汹涌的波涛立即澎湃起来:
“混混就是就混混,以为这点小手段就能遮掩自己罪责,真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她之前刻意用言语暗示雷文,就是要打草惊蛇,让雷文知道自己发现了棺椁空旷的秘密,她相信,接下来雷文一定会有所动作。
而那,也就将会是她出手的最好时机。
此时,依照丹妮丝的嘱托,芙蕾雅来到了雷文的卧房之外。
她的心情非常复杂,既紧张、又激动,还有那么一丝丝期待。
丹妮丝让她来勾引雷文,而这也是她期待已久的事情——雷文长得远比维斯冬要帅气得多,而同时,他也是男爵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如果能爬上他的床,甚至怀上他的孩子,那么她也有可能成为一位男爵夫人。
正牌的男爵夫人!不是续弦!
一想到平时高高在上的丹妮丝夫人在她面前卑躬屈膝,她心头就微微有些火热。
咚咚咚。
听到响动,早已经准备好的雷文打开了房门,即便是久经沙场的他也心动了一下。
原本芙蕾雅只有大约60分,但在丹妮丝的打扮下却轻松突破了70分大关。
素白色的蕾丝长裙使得她的气质更加清纯而甜美,裸露出的嫩藕一样的小臂和半截光滑的锁骨更是引人遐思。
在配合上她头上的那精致的蝴蝶结,简直就是一个送上门的大礼。
本以为会是丹妮丝亲自上门,却没想到她竟然只派出了一个下人。
看来她并没有真的将自己当成一个对手,不过,这样也好,更方便自己展开计划。
“雷文大人……”芙蕾雅双手拉著裙角,目光低垂:“夫人命我来,做您的贴身女仆。”
雷文将心头的不满放下,走上前去,握住芙蕾雅的小手轻轻揉捏:“有多贴身?”
送上门来的蛋糕,没有不吃的道理。
而且他问过了二弟,二弟点头了。
芙蕾雅的脸红得像是苹果:“……随您所愿,大人。”
时间足足过去了两个小时。
雷文神清气爽地从床上蹦起来,看著满脸汗迹、昏睡过去的芙蕾雅轻轻一笑,一边系著衣服的扣子一边走到了外间。
在他走后,芙蕾雅睁开了眼睛,脸上还带著不曾褪去的潮红,她拨开贴在额头上的湿漉漉的衣服,轻轻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光是这一套动作,就让她眉头紧紧皱起,呼吸也粗重了起来。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但雷文的凶猛还是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几乎将她碾碎了。
“该死的家伙。”看著地上乱丢著的风干羊肠,芙蕾雅轻轻啐了一口。
她的野心就被这几根薄薄的羊肠给拦住了。
她赤脚踏在地毯上,顺著墙壁摸到门旁,声音顺著风声灌入她的耳朵。
“雷文大人,您终于出来了,坑已经挖好了,就在后山那处废弃矿洞里。”那是埃里克的声音。
“没有被人发现吧?”雷文问。
“您放心,高尔和林克都是忠心耿耿的好小伙,绝不会泄露出去的。”
“很好,我这就亲自去,你帮我看好大门,千万不能有任何尾巴。”
一轻一重两道脚步声渐行渐远,等声音完全消失,芙蕾雅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城堡很大,通路很多,很快,她就回到了丹妮丝的房间。
后者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情况怎么样?”
“他简直就是一头野兽!”芙蕾雅有意炫耀自己的魅力:“我还从来没过这么勇猛的男人,整整两个小时几乎没有停下来过,我都以为自己要死在床上了!”
她身上散发著的浓厚的荷尔蒙味道让丹妮丝脸色发黑,心中也越发不满。
女人的身体是一件很好的武器,但如果一个女人只拥有这一件武器,并且因此而自豪,那么就太可悲、也太愚蠢了。
不过,这样愚蠢的女人,正好适合同样下贱的雷文。
“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抱歉,夫人。”芙蕾雅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随后将自己听到的内容复述了出来。
“呵,真是上不得台面的家伙。”丹妮丝将一双皮质手套扔给了芙蕾雅:“穿上它。”
芙蕾雅愣住了:“夫人,这……”
“穿上。”丹妮丝冰冷地说道。
芙蕾雅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接下来就将是发挥余热的时候。
很大可能,是雷文杀掉了唐纳德,这种丑闻会给格里菲斯家族蒙羞。
丹妮丝不希望自己的领地上出现丑闻,她只需要雷文放弃继承权,而那时候,芙蕾雅刚好可以作为安抚他的筹码。
几分钟后,一道绳索自城堡二楼垂下,落在了一辆马车旁边,丹妮丝和芙蕾雅的身影顺著绳索先后坠下。
丹妮丝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适合活动的猎装,她坐到车辕上,芙蕾雅坐在她身边,随著一声清脆鞭响,马车缓缓开始移动,一路向后山开去。
不多时,另一辆马车的影子就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一只轮子飞出去倒在草丛里,马车侧翻在地,一个巨大的麻袋滚落在地上,旁边还站著雷文似乎手足无措的身影。
呼——
火把在丹妮丝手中亮起,这火光顿时引起了雷文的注意。
“哦,原来是丹妮丝叔母。”雷文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苍白著:“这么晚了,您怎么会来到这里?”
丹妮丝将火把交到芙蕾雅手中。
火光的照耀下,丹妮丝的身材清晰地展露在雷文眼中。
白天时候她穿著得体的礼服,显不出任何特殊,但如今这一身猎装却将她的身材完美显露了出来。
皮质的半身夹克披在身上,露出清晰的锁骨,内里是极为贴身的棉质衬衫,纵然有衣衫捆缚,但依旧无法遮掩那种汹涌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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