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大脸靠过来,相当阴沉地缓缓回答道:
“是!”
“阿!”
阿拉贡惊呼一声,连连往后退。
噗。
李维嘴角止不住上扬,露出计谋得遥的坏笑。
法洛丹嘴角抽搐。
埃尔隆德无奈地捂住眼睛。
吉尔蕾恩往前走两步,轻抚著阿拉贡的头。
这时候阿拉贡也反应过来了。
少年深吸口气,嘴一撇,握著拳头往那一站,显然不是很高兴。
长这么大还真就没人这么吓过他。
不过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那传说故事与现实的隔阁也消失不见,此刻阿拉责忽然认识到,站在他面前的除了是故事中的传奇外,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好了好了别生气,我跟你道歉。”
如变戏法一般,李维手中忽然出现一朵小红花,他将这朵花递给阿拉贡。
“永不凋落的花朵,路边堡的特产,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
“谢谢。”
虽然有点气,但阿拉贡还是很礼貌地接过这朵小红花,向李维道谢。
这以后,他的房间里多了一个小盆栽。
拍拍阿拉贡的肩膀,这件事也算过去。
一场私人接待宴会很快召开,不过这一次并没有麻烦幽谷的精灵厨师,
李维选择亲自动手。
经过多年积累,合成表内的食物种类已经相当丰富,各种素的荤的烤的煮的还有小点心和沙拉都是手到擒来。
除此之外,李维还把背包里装著的十几桶自酿好酒都拿了出来。
这一天,即便是埃尔隆德都没忍住多喝了几杯。
“佳酿。”
幽谷的领主给出一个相当简短却也中肯的评价。
阿拉贡捧著手里的果汁,看著桌上喝得很开心的几人,想著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尝试一下。
自己的养父埃尔隆德这样高兴的样子,也是不多见。
想必那种饮料应该很好喝吧?
不过饮料先放一边,这菜是真香,过去吃的那些简直都是干粮·
某人还不知道,他随手做出的一顿宴席对幽谷的少年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响。
也许在未来的某天,这位杜内丹人族长喝著某种用心炖煮出的肉汤时,
会想起今天的场景。
不管未来如何,现在能多吃一口是一口。
听几人的谈话,这位爱吓人的隔壁路边堡领主可不常来,而且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根本找不到人。
也就是说能吃到他亲手做的菜的机会也很少。
宾主尽欢的一场小宴会很快结束。
此刻天色已晚,阿拉贡被他的母亲送回去休息。
李维则找到埃尔隆德,掏出一颗闪著金黄色泽的苹果。
“我能看出来,他所肩负的将不只是杜内丹人的命运,还有更多。”
“当他离开时,希望您能代我将这颗苹果转交给他,这能在危险的时候救他一命。”
埃尔隆德郑重地接过苹果,显然也是感到有些许意外和惊讶。
既惊讶李维居然愿意送出这种苹果,也惊讶他对于阿拉贡的看重。
“未来会如何,命运又将会导向何处,这些事谁也无法料定。”
埃尔隆德保持著一贯的风格说道:“不过很显然,在今天,有一种命运眷顾了我们的‘希望(Estel)’。'
“我代埃斯泰尔向你表示感谢。”
“还有我。”
一道温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吉尔蕾恩。
“我代表我的孩子感谢您的馈赠。”
她向李维微微行了一礼。
看得出来,这位母亲性格相当温和。
当然,温和并不代表怯弱,和阿拉贡一样,她也是位杜内丹人,如果有必要的话,她随时都能拿起剑,将自己十倍数量的奥克砍倒在地。
“您不介意我的小恶作剧就好。”
吉尔蕾恩微笑著摇摇头。
最后与阿格拉道过别。
隔天,两匹披著铠甲的快马自幽谷飞奔而出,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我还是第一次骑这么快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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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洛丹在前面喊著,即便全速前进,也丝毫没有失控的迹象。
不像某个老头。
“哈,那你可要小心点儿,有个老头可是在这种马上闪了腰。”
“那他身体肯定不太好,以及,虽然我年纪可能比绝大部分人类都大,
但我可不是老头。”
这种全速的飞奔一直持续到迷雾山脉隘口处。
一个被堵住的门厅前,两人随便吃了口东西,稍微规划了一下路线,就继续上路。
在这种比较狭窄且多障碍的地形,马的速度稍微慢了一点儿。
也是在这个时候,法洛丹忽然提道:“我还没问过你去极东之地的目的。”
“目的么—””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我希望那里的战争可以停止,以及渴望回归的人可以回到他日夜思念的那个地方,而不是迷失在某处。
,
“家园对一些人来说总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往往远胜黄金与其他任何事物,甚至可以让人不顾一切。”
“你说得对。”
法洛丹感慨道:“的确如此。”
“有人守著自己的安居之所仍不知足,有人却为了家园而四处奔劳,哪怕那只是一个梦幻般的泡影,又或者是已经毁灭的废墟。”
那蓝袍老人的身影浮现在眼前。
我可能回不去了。’
“你是去帮他回家的吗?”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从法洛丹口中说出。
身后的人却也莫名其妙地听懂了。
“他会回去的。”
“就像其他人一样。”
第159章 十字路口
“总感觉有些过于安静。”
法洛丹在前面警觉地左右四顾,从骑马上路开始,这家伙的警惕就没放下过一点儿。
“按我的经验来讲,这里应该会有许多奥克,又或者从某处钻出来的哥布林,他们最喜欢偷袭路过的人。”
“到了晚上也许还会有座狼。’
“以往如果没必要的话,我绝不会踏上这条路。”
“你的经验过时了。”
和一直紧绷著精神的法洛丹不同,李维就没怎么注意过两边或者头顶的情况。
“现在这地方不太可能会有奥克,半兽人镇的前门厅也已经被我堵死。”
“至于那些平常游荡在山脉里的奥克和座狼,在五军之战中奥克一方损失惨重,被屠戮大半,估计很久都没法缓过来。”
‘那一战到底死了多少奥克?”
法洛丹问了一嘴。
“没数过,大概有个几万吧。”
“几万—””
现在整片孤土上的奥克加起来都不一定有这些死了这么多,可以说是把迷雾山脉的奥克都给打空了。
再加上半兽人镇被堵住。
“好吧,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这么安静了。”
说是这么说,该做的警惕这位游民也是一点都没落下。
突出一个专业。
两人就这么一直前进,没有任何波澜地抵达安都因河谷。
“总感觉这里也很安静。”
“在我的印象里,这片区域有很多奥克的营地或堡垒,应对起来相当麻烦,现在它们都消失了。”
“这个啊,我和甘道夫,就是那位灰袍巫师,在你离开后不久,我俩到这里走了一趟,他负责疏散居民,我负责清空奥克。”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