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一年级的时候,正是被伏地魔附身的奇洛给种下这个诅咒,差点就从飞天扫帚上给摔了下来,幸好有机智的赫敏误打误撞地点燃斯内普的衣袍,造成动乱,成功阻碍了奇洛的视线,从而打断了他的施法,哈利才免于摔得重伤的结局。
(注:飞天扫帚的原理就是扫帚上面依附了飞行咒,也会受到禁飞咒令的影响)
这个魔法虽然隐蔽,施展过程难以令人察觉,但那是以哈利三人组的水平而言。
谢林和伏地魔可说是当世巫师界里,实力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一小撮人了。别说是把禁飞咒令悄悄种在他们两个的身上,只怕是在摩根对准他们任何一人念出咒语的第一个发音时,就足以被他们所感应到,引起他们的警觉。
问题就是,摩根所把握的施咒时机太过巧妙了。
那正是谢林和伏地魔决定发出决胜一击的关键时刻。
两人在那一刻都全神贯注到自己和对方身上,心无旁骛地沉浸在施法对决中,竟是全然没留意到第三方的趁虚而入。
伏地魔略一感应,确认了谢林所言非虚,他的脸色再次巨变——失去了幻影显形和无器飞行两大底牌,他想要依靠实力硬生生杀出去的几率已经降到不足一成。
“现在……”只见摩根一脸得意地说道:“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伏地魔……大人,嗯?”
第292章 伏摩联合
伏地魔虽闭口不言,但那张蛇脸上不断变幻的神色却道明了他此刻内心的动摇与挣扎。
伏地魔怕死。
虽然害怕死亡是每个人、每个生命体与生俱来的天性,但可以这么说,贯穿原著七部所出现的全部人物中,伏地魔无疑是最为恐惧死亡的,他愿意为了逃避死亡,付出自己的灵魂,付出自己英俊的外表,甚至是付出所有代价。
伏地魔当然知道自己不会死,但是他历经千辛万苦的十三年时间,才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得以重塑肉身,恢复以往的力量,重返巅峰状态。这间中还有不少运气的成分——伏地魔在残魂状态时是无法使用魔杖,也无法施展绝大部分的魔法的。
他需要一个助手,或者一个仆人。
只要有一个忠诚的仆人,他就能让对方使用他研究出来的魔法,帮他重新制造一个肉身。
四年前,他还在阿尔巴尼亚丛林中苟且偷生的时候,那位名叫奇洛的教授找上了他,他的法力虽然不弱,但心智却十分弱小,是伏地魔的一次大好机会,但最终却被邓布利多算计,功亏一篑。当然,他也不是毫无所获,起码那一次,他知道了自己死在波特手上的真相。
那是一种古老的血脉保护咒。波特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自己纯粹是大意了,才会被一个1岁幼童给杀死。
真正可恶的是邓布利多这个伪君子,他平素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样,算计起自己来可是比任何权谋家都要精密。他显然是相信了那个预言,想要培养这个叫波特的男孩来对付自己,他在基于那个血脉保护咒所残留的力量上,再次加上了新的施法,完善了整个血脉保护魔法——从此与自己有关的力量再也无法触碰到那个男孩。
也正是因为自己不知道这一点,最终落入了邓布利多的算计,在奇洛触碰到波特的那一刻,奇洛灰飞烟灭了,而自己再次地失去了可以依靠的仆人。
“哼哼,邓布利多,你也许正为自己的谋算沾沾自喜,你大概没想过……我已经想出了破解之法,我用了那个男孩的鲜血作为我复活的原料,我已经获得了他血液中的血脉魔法的守护,我不再需要害怕触碰他了,哈哈哈哈……”——这是伏地魔的想法。
当然,因为失去了仆人,伏地魔也只能再次选择蛰伏。
幸运女神再一次眷顾了他,为他带来了小矮星彼得。小矮星彼得虽然满口谎言,贪生怕死,但他最终依然给自己带来了复活归来的契机,而自己这一次也成功地把握住了机会。
现在,新的问题出现了。
包括小矮星彼得在内,食死徒已经全部背叛了。若是自己再次战死在这里,就算自己有不死之身,自己还会不会有被幸运女神第三次眷顾的运气,再一次得到复活的机会呢?
伏地魔不敢赌。
摩根看得出伏地魔已经意动,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便投入了最后的一个筹码:“作为欢迎你加入我们的一份礼物,我可以免费奉上一条珍贵的情报——你制作出复数魂器的事情,其实已经被邓布利多,还有谢林给察觉了,他们大概率已经掌握,又或者已经摧毁了你的部分魂器——”
“你说什么!”一直在扮冷酷的伏地魔终于也忍不住露出震惊的表情,失声叫道。
摩根没有理会伏地魔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如果加入我们,我们可以安排人手,去帮你取回你的魂器,而且安排人手严密地防护,我可以保证,包括了邓布利多在内——”摩根的双色瞳孔如宝石那般闪闪发亮,她低声说道:“谁也无法轻易可以夺走你的魂器!”
伏地魔的脸色从一开始的震惊,然后转化到不可置信,最终停在绝望。
从摩根的话中,他明白了一点——他一直以来,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他还以为制作复数魂器的事情是他最大的秘密,但事实上,一直以来,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有那么多人。
摩根的话,分明是在说,她早就知道魂器的事情,而且已经掌握了至少一个他的魂器!
伏地魔对自己藏在有求必应屋和海边山洞的魂器有信心,但是冈特老宅的那个实在太过明显,这个魂器最有可能落入魔龙之影手中,虽然他在冈特老宅是设下了一些陷阱和防护,但那是针对邓布利多这种道貌岸然的白巫师的,他可不认为上面的黑魔法能够难倒摩根这位千年前的黑女巫。
最终,伏地魔的脸色停止了变幻,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同意加入你们,但这不代表我愿意听从你们的任何指挥——我想要有一定的自主权,至少要有自由行动的时间……”
“明智的抉择!”摩根笑道,她对伏地魔的选择亦不意外,“放心,作为当代凶名最显赫、法力最强大的黑魔王,你值得拥有我们组织全员上下最高的敬意。你加入我们之后,我向你保证——绝不会有任何人敢对你颐指气使,我们会和你寻求精诚合作,也非常愿意出力协助你,去达致你的野心和目标。”
伏地魔虽然被迫于现实而低头,但他可不会就此丢掉了他作为一代黑魔王的骄傲,他语气冷冰冰地说道:“你知道我的野心、目标?”
“这是自然。我们既然敢出手招揽你,自然是有几分把握的——”摩根淡淡地笑了笑,但语气中的自信却不容置疑,“十多年前,在你的领导下,食死徒发起了第一次巫师战争,而那一场战争的口号是‘消灭巫师叛徒以及窃取巫师魔力的低贱血统’,表明上你的目标是建立一个由纯血家族们以铁腕手段统治的独材社会——”
“实际上,这场战争远远不是你的目标,充其量只是你达致个人理想的一个过程,一个手段而已……你的目标是——”
“让你‘伏地魔’这个名字——带给全世界绝望和恐惧,让全世界——而不只是区区大不列颠这一片小小的土地——都牢牢记住你的名字,让你的名字成为万世的黑色传奇!”
伏地魔微微眯起了眼睛,但他的嘴角却微微扬起,显然这番话对他十分受用。
摩根点点头,“我们组织与你的目标并不冲突——事实上,作为一个像影子一般存在于黑暗的神秘组织,我们很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物,作为我们的代言,代表着我们在明面上行事——而你,也可以借助我们的力量,去消灭你的敌人,去建立你的黑暗国度……”
“很好!”红色的凶芒再次在伏地魔的瞳孔亮起,“这一次我信你们了,我们双方的联手合作,确实是完美的组合……”
第293章 魔杖显威
“嘿嘿嘿嘿——”谢林的笑声不适时地响起,任谁都听得出来,笑声中满满的都是嘲讽之意,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吸引到他身上。
“我真是不敢相信——”谢林张开嘴做出一个略带夸张的惊讶表情,但却没有试图去掩饰他眼角边的鄙视与不屑,“梅林的胡子,我到底都见证了什么呀?”
“你们这是遇着了志同道合的伙伴,然后打算组建一个反派大联盟吗?”谢林失笑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美女与蛇怪’组合,哦,抱歉——我一时把海盗王你给忘记了,也许你们叫‘妖魔鬼怪三人组’更适合?”
“连威震大不列颠超过十年的伏地魔大人都懂得放下身段、明哲保身、审势度势,相比之下,你还那么年轻、你还有更长远的未来——”摩根甜甜地笑道:“你难道就不再考虑考虑,加入我们,与我们一起寻求共荣之道吗?”
“哈哈哈,你这套对我恐怕没效,屈居人下就是屈居人下,不需要用什么‘寻求共荣’的华丽词语来掩饰。我可没伏地魔大人那么地天真可爱——”谢林丝毫不顾伏地魔铁青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话说回来,你知不知道,你过度热情的招揽说辞,已经暴露了你的真实意图。”
“什么重视才华、爱惜人才或许有,但我才不相信那是你背后的真实目的。你说的那么多,你无非是——”谢林收起了嬉皮笑脸,换上认真的表情,眼底闪过一道精明的目光,“想要得到我,来安抚你体内梅瑞狄斯的灵魂罢了。”
摩根原本勾起的嘴角瞬间抹平,听到谢林这句话,她有点笑不出来了,她开始有点认真地打量起谢林,轻声说道:“看来,你已经做了不少功课,你对我和你的小女朋友之间的情况似乎了解的不少啊!”
“不要小看纯血家族的底蕴,认真追溯起来,马尔福家族的历史还要再早过你所开创的阿瓦隆流派——”谢林冷冷地说道:“你在梅身上所施展的手段,不就是血脉融合而已——依靠血脉上的融合为契机,试图将魔力、精神、灵魂、身躯一并同化,最终取代宿主成为躯壳核心的一种古老黑魔法。”
“嗯,你居然知道血脉融合,看来你的情报能力被大大地低估了……但是,就算被你知道了这个,那又怎样呢?”
“事实上,我知道的东西,恐怕远远超出你的想象——”谢林嘴角微微一勾:“你知不知道,就在你刚刚的对话中,我又猜出了一件事情……”
“哦,是吗?你说说,是什么?”摩根全神贯注地盯着谢林,炽热的目光闪闪发亮。
“正如你所先前所说过的,我的魔杖已经进化,而夜骐的先祖正是冥夜尸龙——”
“对,然后呢?”摩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一脸认真地问道。
“你还坚持要继续装下去吗?”谢林轻声笑了笑,将手中的魔杖扬了一扬,说道:“我的魔杖确实出现了神奇的变化,但是啊——”
“我早已用炼金术在杖身的外层重新镀上了一层葡萄藤木——”谢林轻轻在魔杖上一捏,杖身骤然出现了一丝丝裂痕,然后一层又一层比纸片还薄的木质外皮慢慢地脱落下来,魔杖从原本类似烧火棍的炭黑色,变成了一根浑身银亮色的修长魔杖,杖身上一丝丝暗金色的纹路缓缓亮起、缓缓暗淡,就这样维持着时暗时明的状态,就仿佛——
魔杖有了生命——它在呼吸——与此同时——
魔杖的末端周围,空气似乎在急速颤动着,仿佛无形的魔力即将喷发而出。
突然,伏地魔和巴巴洛沙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两人对视了一眼,表情先是震惊,随后慢慢演变成十二分的凝重。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们两人的魔杖突然非常不寻常地震动了一下,让他们握着魔杖的手仿佛触电一般,传来酥麻痕痒的感觉,但这只是小事——
他们突然莫名地感受到——自己和魔杖之间的神秘链接突然断开了。
他们再也感受不到以往握着属于自己的魔杖时,那种得心应手、水到渠成的感觉——现在这种感觉,更像是自己正在借用别人的魔杖来施法,往魔杖中注入魔力时满满的都是生涩感,说不出的别扭难受。
他们不约而同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出于某种他们所无法理解的原因,他们的魔杖已经丢失最内核的灵性,已经变成一个制式施法兵器,而不是和施法者能够心意相通、魔力共鸣的命定伙伴。
在这种状态下,虽然他们还能够施法,但不论是在施法的速度和流畅度,还是魔咒上所依附的魔力和破坏力,都将大大地打折。
如果他们即将面对的对手只是一名普通的成年巫师,甚至是傲罗里的中游水平,那还不要紧,毕竟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里,不是一根魔杖可以左右的。但是,伏地魔在几分钟前,还和谢林打得难分难解,甚至可以说伏地魔还隐隐受到压制,处于下风。
如果加上了魔杖因素所带来的差距……
现在伏地魔的心里面除了懊恼就是懊恼——梅林的胡子呀,今天晚上是我复活归来的大喜日子,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复活,最多就是杀死一个波特,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预想中的剧情会崩成这个样子……
不提伏地魔崩溃的内心如何,让我们把画面继续转回谢林这里。
“你能够感知到它的真实状态,无非就只能是那几种可能性——”谢林停顿了一下,重新打量了摩根一番,才缓缓地说道:“而不论是哪种可能性,都与夜骐的先祖冥夜尸龙脱不了关系,也就是你手里的某件东西与我的魔杖产生了共鸣,这种比灵魂还要再深入、可以说是最深层次的共鸣——只能是和冥夜尸龙同一个时期、同一个级数的玩意儿……”
“按理说,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你手中拿的是佩弗利尔家族的老魔杖——或者说死神魔杖,通过同为夜骐尾羽杖芯的共鸣,从而猜测出我的魔杖的异状……”
“但是,很幸运地,我恰好知道这根魔杖的下落,它并不在你的手里,所以我可以十分肯定地排除了这个可能性——”谢林淡淡地笑了笑,眼神里却透出了强大的自信,“本来我还在揣摩你是如何看出我魔杖的变化,你刚刚说到的血脉力量有所感应倒是提醒了我——”
“你身上流着的血脉——是远古五大神龙之一,地狱龙皇的血脉吧?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你所闻的阿瓦隆流派传承,其实就是传承自远古时期第一批修习‘神龙之力’的巫师吧?”
“厉害!”摩根露出一个赞赏的眼神,她竟是轻轻地鼓起了掌,“你猜得都对。我血脉中的力量确实是传承自地狱龙皇——”
“我真是想不到,单凭我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居然就能被你推断出这么多的资讯来,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不愧是当代最杰出的天才——”
“我现在真的很庆幸,若不是我处心积虑的安排,想尽一切办法把你孤身一人传送到了这里,还让伏地魔和你打了头阵,事先逼出了你的底牌绝技。要不然的话,即使我们这里人多势众,但今天和你的交锋,恐怕还得增添许多变数……”
第294章 摩根与梅
“好吧,我承认,不只是我,我们所有人都小瞧你了……”摩根紧紧盯着谢林的眼神越发炽热,她轻声说道:“我依然想要再一次地向你发出邀请,请你加入我们,这不只是为了安抚我体内宿主的灵魂,我是真的看重你的聪明才智,因为……我实在是不忍心——在今晚将你杀死在这里……”
“枉你聪明一世,你难道看不出来,今天晚上,我们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而来——你没有任何的机会的……”摩根一双美眸完全凝视在谢林身上,她认真地说道:“我看得出来,你是个重感情的男人——你的心里,恐怕还在惦记着我的这个血脉后裔吧?可是……”
“你为什么不换一个角度来想想看,我和她其实就是同一个人——”摩根的语气越发轻柔,“血脉融合的原理并不是吞噬——我并没有吞噬掉她的灵魂,而是和她融为了一体——可以这么说,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你再瞧瞧我的这张脸,你敢说你无法从这张脸上瞧见你的小女朋友的影子?”
“那么,”摩根轻声说道:“你为什么就不能把我当成她呢?”
“如果你记挂着她,那我以后就都用梅瑞狄斯这个名字——”摩根难得地露出了少女般略带羞涩的神色,“我可以答应你,一定会做你最乖巧、最听话的妻子。”
摩根羞涩的话语,当出自她那一张天使般的脸孔时,竟是没有半分违和之处。
虽然她的真实年龄早已接近一千年,但间中大部分的时间她都是在半死亡的状态中沉睡,更何况经过了血脉融合的仪式,她与梅瑞狄斯的灵魂互相交缠融合在一起,虽然总体是以她的神识与人格为主导,但她依然无可避免地受到了梅瑞狄斯的人格的影响。
必须得说,在某种方面,血脉融合这个魔法的效果实在逆天。
它不像贤者之石的使用者那样,会迎来灵魂和肉身的双重衰老——难怪六百多岁的尼可·勒梅最终自愿赴死,任何人活成他那样身体风烛残年、精神无欲无求的状态,恐怕都会做出类似的决定,因为活到了这个地步,生活已经变成和枯燥时间的消磨对抗,而不是主动积极地乐在其中。
它亦不像魂器那样,需要丢失灵魂中最为核心的“人性”,把肉身改造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蛇不像蛇。伏地魔为了让躯体足以适应分裂后的灵魂,曾让身体经历无数次危险的黑魔法改造,结果把他麻瓜父亲留给他的最大本钱——那张英俊的脸孔给变成了一张没鼻子的蛇脸。
再看看通过血脉融合而成功复活归来的“黑魔后”摩根·勒菲,她不但能够拥有青春少女的身躯,还拥有倾城的容貌。
谢林仔细地端详着摩根,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残留了三分梅瑞狄斯的轮廓、发色和身材,如黑瀑布般的头发里,夹杂了一撮撮散乱的褐色发丝。她穿着黑色金边,高领低胸的中世纪魔法师服,显露出成熟得满溢的双峰,与及看似脆弱的小纤腰。
梅瑞狄斯其实也是一位美女,但摩根却得到了梅瑞狄斯的所有优点,还将欠缺的瑕疵统统修改过来,就像一对轮廓相近的姊妹,但往往因一些部份的偏差,却变成天差地异的两张面孔。
在谢林眼前的这位摩根·勒菲,正是拥有少女的气质模样,加上君临天下的风采,合成了风格独一无二的黑魔女皇。
谢林的瞳孔定定地凝视着摩根,最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古老文献记载,黑魔后摩根·勒菲纵横于十一世纪,是阿瓦隆岛的君主,其法力十分高强,为人精明厉害,是胸藏雄才伟略的王者之才,是梅林的最大宿敌……”谢林淡淡地说道:“我很小的时候经常在幻想,不论是你,又或者梅林,还有霍格沃兹学校的四大创始人,你们在那个时代到底是何等风采——”
“今日我得以和你这位传说中的历史人物面对面说话,”谢林微微地笑了笑,“抛开你的魔法实力暂且不谈,你的心胸、谋略、话术,确实是我生平仅见的最厉害的人物。说我完全没有心动是骗人的,但是——”谢林的声音平静得不见一丝波澜,“我依然选择拒绝——”
“你可以说我固执,你可以说我傻,但——”谢林的眼神闪烁着莫名的光亮,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就是认为——若是今日我向你们低头、向你们妥协,那么我就不再是我了——”
“即使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可以欺骗自己,把你当成梅——”谢林的声音出现了一丝微不可觉的颤抖,“但是,若是真正的梅若是知道了——她一定不会原谅我的!我永远都过不了这一关!”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谢林的左手拇指猛力一按,冥夜魔杖浑身的纹路骤然全部同时亮起,璀璨的金芒从魔杖四射而出——在距离谢林最靠近的摩根眼里,谢林就好像握着一颗耀眼刺目的光球,再也看不清魔杖的样子。
而在魔杖的主人谢林眼里,随着最后一层的伪装用的葡萄藤木皮脱落,无数道金色的环形电弧犹如灵蛇迅速地缠绕上谢林的左臂,朝着谢林的身躯涌去。谢林的整个人都被闪耀的金色电弧所环绕,滚滚气浪自脚下升腾而起,伴随着金色电弧炸裂时的噼噼啪啪声——
谢林的肤色和黑色巫师袍被电弧染成金色,就好像此刻刚刚自神话之中走出。
谢林的脸上那以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目光和庄严肃穆的表情。
虚空中隐隐有不知名的嘶鸣声响起,一半似龙一半似马,亦有几分类似死者的哀号、万鬼的哭泣、怨灵的咆哮……谢林的原本因为心神被破的衰竭的魔力瞬间恢复到了巅峰状态,而且似乎更有突破,以破竹之势节节攀升,一路上升至魔导师的巅峰水平——几乎和手持老魔杖的邓布利多持平!
“嘶——”摩根、巴巴洛沙和伏地魔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饶是身经百战、见惯风云的他们,也不得不为谢林终于亮出来的底牌所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