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瑞狄斯自顾自地说道:“三头犬是海格的关卡,那魔鬼网应该是斯普劳特教授的机关,给那些钥匙施魔法的肯定是弗利维教授的手笔,还有麦格教授的巨型棋盘阵,三位院长都参与进来了,那么……我们接下来极有可能会面对斯内普布置的机关?”
谢林笑了笑,“你是不是漏掉了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教授?”
说话间,几人来到一扇门前。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扑鼻而来,他们几乎下意识撩起衣服挡住鼻子。下一刻,门内传来铁链拉扯的声音,震耳的咆哮声从房间内传了出来。
“是巨怪!”梅瑞狄斯尖叫道。女孩子一般看到样貌丑得吓人,身型巨大的巨怪都是会被吓得战意全无,不论自身的实力如何。达芙妮在这点做得比梅瑞狄斯稍好,不至于失声尖叫,但脸色也相当不好看。
谢林淡淡地道:“只是一头巨怪而已,你们该不会忘了万圣节那天我才打败了一只?”谢林说完这句,两个女孩仿佛恍然大悟一般,脸色变得没那么难看。
谢林继续道:“巨怪拥有类似巨人的蛮力,皮肤也有相当的抗魔性,想用昏击咒击倒它并不实际,但是它有一个弱点,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梅瑞狄斯和达芙妮不约而同地说道:“后脑!它的后脑是它的弱点。”
谢林打了一个响指,满意地笑道:“没错,知道了它的弱点,它也就没那么可怕了。等一下我会用障碍咒限制它的行动,你们则负责用漂浮咒操控它手上的木棍在它的后脑给它来一下重击,明白了吗?”
两女曾被谢林指点过漂浮咒的进阶运用,此刻忙不迭地点头表示明白。
打开门后,谢林一马当先用障碍咒阻碍、延缓巨怪的行动,两女同时对准巨怪身上的木棒施放了漂浮咒,两女在整个学期里所培养的默契此时体现出来,两女同时使用意念操控着木棒来到巨怪的后脑,顺利地给巨怪来个重击,成功把它击昏在地。
大功告成之下,两女开心地抱在一起击掌庆贺,不知不觉中她们心里对彼此的那一点芥蒂也烟消云散。
接下来是斯内普教授的逻辑解谜关卡。
两个女孩都不太擅长逻辑推理,谢林很耐心地指点了她们逻辑推理背后的原理,并提供一些来自麻瓜世界的例题,让她们在一边等待自己的同时尝试靠自己的能力解题,自己则是独自喝下解药,穿过黑色的火焰后,来到最后一道关卡——放置厄里斯魔镜的房间。
谢林对厄里斯魔镜可不像原著里的哈利那般无知。
厄里斯魔镜是流传自十四世纪的一位炼金术士的作品,很可惜这个炼金产品的制造方法已经失传,这并不是炼金界的孤例,同时期和它一样制造方法失传的炼金产品还有很多——消失柜、双面镜、复活石、死神隐形衣等等,这都是当时的战乱环境加上巫师敝帚自珍造成的。
厄里斯魔镜上面刻印的魔法不是别的,正是摄神取念术。
它利用摄神取念读取照镜者的思想,找出照镜者内心最渴望的东西,投射在镜中的映像。邓布利多在这面镜子做过一些手脚,让它变得可以存放珍贵物品——渴望拿到魔法石的人都能从镜子中看到自己手拿魔法石的虚幻景象,但只有不想利用它的人才能把石头真正取出来。
但是知道了这面镜子背后的原理就不一定了,谢林施展了大脑封闭术后尝试接触了镜子,他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正在朝他微笑,然后镜子里的谢林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红色的石头,谢林伸手往口袋里一掏,果然找到了传说中的贤者之石。
拿到了魔法石,谢林用变形术变出了一颗看起来一模一样的魔法石赝品,然后利用大脑封闭术开始对厄里斯魔镜展开了尝试,几次尝试后终于找到了诀窍,成功把魔法石赝品放进厄里斯魔镜里。
也许邓布利多可以看穿这是魔法石的赝品,但那又怎样呢?
整个学院有几百人,邓布利多很难怀疑到自己这个1年级学生身上,更何况他今晚的行动是经过一番周密准备的——他知道城堡里除了管理员费尔奇之外,所有画像都是邓布利多的耳目,而他们三人利用幻身咒、无声无息咒从宿舍里溜出来,这样子城堡里的画像就没人知道他们曾经离开过宿舍。
眼下仅存的唯一问题是邓布利多可能会用召来咒把魔法石召唤走,但是这并不是没有解决办法——霍格沃兹的反幻影显形魔法有一个致命的漏洞,那就是非巫师体系的幻影显形并不能被禁止,比如凤凰、驺吾,以及家养小精灵。
谢林赶紧让多比把魔法石带回马尔福庄园,放进家族中释放了重重保护阵法、隐匿阵法和屏蔽阵法的密室中。
做完了这一切,谢林急忙带上达芙妮、梅瑞狄斯,在幻身咒和无声无息咒的状态下返回斯莱特林宿舍。
说到这里,谢林必须感恩斯莱特林宿舍的入口是一面石墙,只要说出正确暗号石墙上便会显现入口,而不是如格兰芬多那般有一个胖夫人的画像驻守——这样免去了被人发现曾经有人离开宿舍的风险。
【贤者之石获得!】
第18章 尼可勒梅
复活节假期结束,期末考试到来。
考完试的一周后,考试成绩在各大学院的布告栏上公布。谢林在魔咒课考试、变形课考试、魔药课考试、魔史课考试都拿到了优秀,其他的科目也表现得不错;德拉科、达芙妮、梅瑞狄斯的成绩也不差。
格兰芬多的小巫师们则是差了许多,除了赫敏这个真学霸之外,哈利、罗恩的表现只能用乏善可陈来形容,至于纳威、西莫之流就更糟糕了,成绩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综合来说,谢林考到了全年级第一名、赫敏第二名、梅瑞狄斯第三名、第四名是一位拉文克劳的女生莫瑞、达芙妮第五名、德拉科第六名,这让斯莱特林的一众小巫师好一阵兴奋,而与斯莱特林一向不和的格兰芬多则是成了其他学院嘲讽的对象,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中。
谢林、赫敏、梅瑞狄斯都是属于笔试和实践同样出色的全能型学霸;达芙妮则是稍微偏向实践课,她的魔咒和变形术成绩可不差,但是魔法史、天文课、草药课却把她的成绩拉了下来。
德拉科在魔药学特别有天赋,他在魔药学考到了满分,魔咒课和变形课的成绩也不差,所以才拿到了第六名。这已经让他开心地向诺特、布雷斯、高尔、克拉布他们不断炫耀了。
哈利三人组并没有在考试成绩中消沉太久,在考试成绩放榜之前,哈利三人组不知怎么地突然发现斯内普教授行踪可疑,从而得出斯内普教授打算去偷取魔法石的结论。
在一天晚上,三人偷偷潜入四楼走廊的禁区,却发现地上只有一滩血迹和三头犬的尸体——这让他们更确定斯内普教授已经闯入魔法石的收藏地点。
三人突破了魔鬼网、飞天钥匙、巨型棋盘的关卡,罗恩在棋盘关卡被击昏,剩下哈利和赫敏继续前进,两人先是绕过一头巨怪的尸体,再来就是斯内普教授的逻辑题关卡。赫敏很快推理出了所有药剂的作用,哈利让赫敏回去报信,自己则喝下了那瓶能穿过黑色火焰的药。
在最后一个房间里面,哈利见到了奇洛,他正在厄里斯魔镜面前不断打量。
和原著剧情里的一样,奇洛展露出了寄生在后脑勺的伏地魔真面目——那是一张狰狞恐怖的脸,脸的颜色像粉笔一样白,红通通的眼睛放出光来,下面是两道像蛇一般细长的鼻孔。
伏地魔利用哈利把魔法石从厄里斯魔镜里取出来,就在哈利打算冲向那扇燃着黑色火焰的门时,奇洛抓住了哈利的手,结果奇洛反而被哈利母亲遗留在哈利身上的力量所反噬。
哈利优秀的临场应变能力此刻展露出来,他毫不畏惧地冲近奇洛用手去触碰奇洛的皮肤,两人扭打纠缠间,哈利陷入了长达三天的昏迷,而奇洛则是落个惨死的下场。
哈利醒来之后,就迎来了期末晚宴。在晚宴上,邓布利多给罗恩加了50分、给赫敏加了50分、给哈利加了60分,最后还给纳威加了10分,一举让格兰芬多达成逆转。
格兰芬多长桌爆出雷鸣般的欢呼喝彩,而斯莱特林长桌则是充满了失望和沮丧,级长杰玛·法利气得发抖,似乎要随时哭出来一样,一脸深深不忿的德拉科则是不停地重复咒骂着,并大声嚷嚷自己的父亲是霍格沃兹校董,一定会就此事为斯莱特林讨回公道的。
谢林一脸平静,学院杯对于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他的眼界、他的野心绝对不止于此!
本来达芙妮和梅瑞狄斯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她们觉得邓布利多的做法有失公允——谢林干掉一只巨怪,拯救了同学的性命只值20分,但是罗恩下一盘棋、赫敏解开一个逻辑题却可以为学院挣得50分!但是当她们看到谢林平静不起波澜的脸色之后,结合三人之前的冒险经历,她们突然露出一副所悟的表情。
谢林看见两个女孩的表情,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我很高兴你们能够这么快平复自己的情绪,记住,学院杯是虚的,它既不能给我们带来真正的荣誉,也不能为我们生产真实的价值,它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拿去换钱。”
说到这里,两个女孩都被逗得扑哧一笑,谢林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脸正经地接着说:“真正重要的东西——在于我们在这里学到了多少知识、实力有多少增长,只有这些才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这番话把两女说得心服口服,连在旁的德拉科、潘西等人都听得异彩连连。谢林藏在心里没说出来的话是:这场风波中最大的好处——贤者之石,已经落入我的手里,学院杯?谁喜欢谁拿去!
宴会结束了,各个学院的学生们开始散去。
谢林正要回寝室,麦格教授拦住了他,她的脸上有些疑惑,“邓布利多教授在他的校长办公室等着你,马尔福先生,似乎是期末考试的一些问题,他要问问你。”
“好的,我知道了,麦格教授。”谢林点了点头。
“对了,校长办公室的口令是蟑螂堆。”虽然麦格教授不是很喜欢斯莱特林,但是谢林整个学期以来的表现——学习优秀、处事稳重、谦卑有礼,都让麦格教授把这位杰出的学生真正打从心里喜爱,视若自己的得意门生。
麦格教授对谢林的表现既满意又期盼,此刻她看着谢林,小心地措辞道:“还有就是,关于学院杯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觉得校方处事不公平,而对学校产生芥蒂,我非常看好你,谢林,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
听到平时不苟言笑的麦格教授亲切地称呼自己谢林而不是“马尔福先生”,谢林感受到了麦格教授语气中的关切,心中一暖,点头道:“我明白的,教授,你放心吧!”
霍格沃兹校长办公室。
这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墙上有许多窗户,同时也悬挂着历代的霍格沃兹校长们的肖像,他们都在各自的像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
办公室中有一些细腿桌子上摆放了各式各样的银质仪器,它们发出各种滑稽的小声音,在桌子上嗡嗡旋转,喷吐着烟雾。邓布利多的宠物——一只长着赤红色羽毛、金黄色尾羽的凤凰福克斯栖息在门后一根高高的镀金栖枝上;分院帽则皱皱地躺在办公桌旁的一个架子上。
出乎意料的是,屋子里已经有一位客人了。
这是一个穿着时髦的老人,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全白了,胡子比邓布利多的还长,但是精神很好,可以说是鹤发童颜。
但是更令人注意的是,这位老人穿着脱凡成衣店最新推出的修身男巫长袍,长袍上散发着隐晦的魔力波动,即使是以谢林那浅显的炼金术眼光来看,这件长袍上至少附带着50种以上的魔法,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你好,邓布利多教授,你好,先生。”谢林规规矩矩地朝两位老人行礼。
他注意到旁边这位衣着时髦的老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老人笑着对谢林解释说:“你好,小朋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尼可·勒梅。”
饶是以谢林的心境,听到老人的名字也不由得瞬间愣神。
尼可·勒梅笑眯眯地道:“小朋友,别紧张。我这次过来是因为贤者之石的事情,这块石头我之前交由邓布利多帮我保管,但是不知怎么的在霍格沃兹内被弄丢了,于是邓布利多让我为这块石头做了一次水晶球占卜,谁知道水晶球展示的景象里居然出现了你的样子,所以我特地赶来霍格沃兹,就是想来见一见你,没别的意思。”
啊!真是百密一疏!
谢林为贤者之石做了这么多准备,却居然忘了魔法世界里还有占卜这种逆天的能力——当然这也很难怪谢林会有此疏忽,因为占卜对于血脉天赋有相当高的需求,所以真正拥有“视域”的占卜师其实非常罕见的,而不幸的是,尼可·勒梅却刚好是其中一位。
谢林自知瞒不过眼前两位年老成精的人精,也索性把话摊在明面上讲明。
谢林苦笑一声,道:“勒梅先生的占卜术果然高明,让谢林大长见识了。我也不想在这里假惺惺地花言巧语,魔法石确实在我这里,我在复活节假期期间闯入了四楼走廊的禁地,一路破关最后在一面镜子上拿到了一颗石头,初时我并不知道那就是大名鼎鼎的贤者之石,但是处于我个人一时的顽皮,我复制了一个赝品把它放进了那面镜子里。后来我查阅不少藏书和资料才知道这颗石头就是贤者之石,我对炼金术有些研究,所以见到这个传说代表炼金术巅峰的作品自是见猎心喜,我希望可以从这颗石头中获取炼金术的知识,甚至我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靠我自己的能力做出属于我自己的贤者之石!”
说完这段话,谢林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和邓布利多在半月形眼镜背后的深邃眼神对上,谢林心里突然出现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感觉,精神陷入了一瞬间的恍惚,只在刹那之间谢林的眼神就恢复清明——是邓布利多的摄神取念!
谢林恢复了神智,同时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愤怒的火焰在他的胸膛燃烧起来,他果断地施展大脑封闭术把邓布利多的精神狠狠地驱逐出去!
他的目光变得冰冷,语气里也不再带着敬意,冷漠地说道:“邓布利多教授,在取得别人的同意之前就擅自侵入别人的思想中,尤其那个人还是你的学生,这种无礼的行为真的好吗?”
“咳咳,你居然学会了大脑封闭术。”邓布利多有些尴尬,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尼可·勒梅眼见气氛不对,急忙出来打圆场,“马尔福家的小朋友——我还是叫你谢林吧,希望你别误会你的校长,因为牵涉了魔法石这类重大事情,他的做法虽然在我看来有些不妥之处,但也是有他不得不为之的苦衷……”
第19章 内定冠军
谢林有些不高兴地看着尼可·勒梅,说道:“先生,我尊敬你是一位杰出的炼金术师,拥有许多耀眼非凡的成就,为巫师界做出了许多贡献。但我请你不要替我们的校长大人巧言令色地辩驳,他的做法还能有什么苦衷?”
“不外是担心我是神秘人的追随者,又或是我可能成为下一代黑魔王罢了。说到底,在校长大人眼里,早就忘了我是他的学生,更可能的说法是,或许他从来就没信任过霍格沃兹里的任何学生——我敢说他对学生施展摄神取念,绝对不是第一次了!”
谢林毫不客气、狠狠地把虚伪的遮羞布撕开,让原著里作者罗琳轻描淡写带过的成人世界的丑恶暴露在这场对话中——谢林的话不是无的放矢,原著中可不只一次地暗示过邓布利多对哈利施展摄神取念。
邓布利多的脸上露出些许歉意:“孩子,我对你没有恶意……如果我刚才的做法让你感到难受,我愿意为此向你道歉。”
谢林脸色稍微缓和,说真的,虽然他已经打定主意要靠自己的实力要应付未来的动荡乱世,但是他也清楚此刻和英国巫师界的定海神针邓布利多交恶绝不是一个明智的主意。
他冷哼了一声,两世为人的谢林心智可不是如他表面上的是个12岁少年,别看邓布利多这么轻易就语气放软,就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滥好人了。
邓布利多是个权谋家,喜欢在幕后观察着所有事物的发展,然后在几个关键地方插手干预,把剧情发展导向自己理想的方向。
如果谢林只是一个一穷二白、毫无背景的麻瓜巫师,此刻指不定已经被邓布利多任意揉扁搓圆了。不过谢林背后站着的是大不列颠势力第一的马尔福家族,父亲卢修斯还是校董会的主席,只要谢林没有踩过邓布利多的底线,邓布利多是不会选择和马尔福家族硬杠的。
除了背景够硬之外,谢林能够从重重关卡和邓布利多亲自设下的厄里斯魔镜中夺得魔法石,更是显露出了他本身的实力,当然麦格教授和弗利维教授平日对他的评价也帮了大忙——
对于这种有天赋、对同学友善、家庭环境健全,而且没有展露黑暗倾向的孩子,毫无疑问的,邓布利多的选择当然肯定会是示好,甚至不排除日后拉拢的可能性。
再加上这件事情谢林本身就占住了道理。
在夺得魔法石的这件事情上,谢林可不是以一个窃贼的身份偷来的。邓布利多在开学日当天就当着所有学生的面宣布四楼角落有东西,这无异是一种钓鱼行为,然后还设下了重重关卡,他的态度,摆明了就是——
东西我就放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拿。
整个事情的性质变了——这不再是一个小偷在主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的偷窃行为,更应该说是主人和夺宝者斗智斗勇的一场博弈,宝物应由胜者居之。所以此刻谢林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这个宝物是他破解重重关卡得来的,即使被识破了也休想他轻易地交出去。
谢林淡淡地道:“希望教授你要吸取前车之鉴。我曾听家族里的长辈说过神秘人早年的故事,据说他还是由教授你招入霍格沃兹的——你口口声声说爱,你却用一个燃烧的衣柜逼迫他做了忏悔,结果显而易见,你比他强的时候,你能威逼他让他屈服,有一天他比你强了,是不是就要有样学样、以牙还牙了?”
邓布利多和尼可·勒梅的脸上都出现难以置信的惊容,这些陈年往事几乎是仅限那个时代里几个人之间的秘密了,谢林能够了解得如此清楚,这代表他背后所暗藏的情报能力远远超出了邓布利多和尼可·勒梅的预计。
“还是不说这些了,我们讨论一下魔法石的归属吧!”谢林不打算再和他们胡扯瞎谈,而是直切正题,“我不是贪婪的人,对于魔法石所带来的永生不死和点石成金没有半分觊觎。”
“我既不缺金钱财富,也不想活着看身边的亲人朋友一个个死去,魔法石于我,其意义更象征炼金术上的一座里程碑,所以我想向勒梅先生你暂借魔法石三个月作为研究之用,希望可以藉由这个研究让我的炼金术更上一层……”
“若是勒梅先生愿意指点我炼金术方面的知识,那就更好了——我听闻勒梅先生的炼金术似乎还没有找到传人,若是让你这一身知识本领就此失传,是整个巫师界的莫大损失啊!”
邓布利多似乎有些不满对话的主动权牢牢掌控在谢林手里,此时插嘴道:“谢林,你或许不知道,炼金术讲求的是等价交换,要获得某样东西,就必须有同等价值的付出……”
谢林冷笑一声,道:“尊敬的校长大人,你似乎忘记了。我已经付出了一个学院杯——你先别反驳,这次学院杯不论斯莱特林领先格兰芬多多少,你都打算让格兰芬多取得学院杯的,领先的分数越多,你在期末晚宴给的分数就越多,我说的对吧?”
邓布利多有些尴尬,但依然笑咪咪地道:“我或许给的分数——怎么说,有些过于慷慨了,但那也是出自对哈利他们优秀表现的一种奖励而已,你也不能否定哈利以一个1年级学生的实力就敢于直面伏地魔的勇气吧?”
谢林不屑地“切”了一声,“这有什么?学院杯的归属早就被你内定。别急着否认,当我发现教授们在禁区走廊所设的关卡只不过是1年级学生就能够破解的难度时,我就已经确认了我的猜测。”
“什么猜测?”邓布利多饶有意思地问道。
“你让教授们设的这些关卡,防的不是黑魔王,而是学生!”谢林侃侃而谈。“防黑魔王得手,只要一面厄里斯魔镜就够了。黑魔王做不到对魔法石无欲无求,只能借助其他人的手来从魔镜中取到魔法石。”
“那么教授你就得保证这个人既能取到魔法石,又不会轻易将魔法石交给黑魔王。整个霍格沃兹里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哈利。因为他身上有他母亲以生命为代价施展的‘爱的守护’,对吧?”
邓布利多和尼可·勒梅对望一眼,发现自己面对眼前这个11岁少年异常尖锐却有理有据的言语,居然陷入无言以对的窘境。
“你的布局就是围绕着这一点展开,你需要保证只有哈利一个人能到达厄里斯魔镜前。三头犬战斗力极强,除了海格,没人知道如何应付它。而与海格关系好到足以从他口中问出制服路威的手法的,只有哈利。”
“而且,赫敏曾告诉我,海格送了哈利一支短笛作为圣诞礼物。海格身为教授你最信任的人之一,十余年行事未曾出过差错却被人简简单单地就套出了对付路威的方法,这么明显的事实,我隔着十英里远就能嗅到阴谋的味道。”
“听起来的确很明显,”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自己已经被谢林严密而精确的推断力所折服。
“黑魔王知道这是个圈套,但他不能不上钩!”谢林继续侃侃而谈。“绝大多数学生,都不会进入那个走廊。即使有人想要探险,也无法通过路威那一关。能闯关的,只能是哈利他们。然后教授你又安排了飞行钥匙、巫师棋、逻辑推理三关,正是因为哈利、罗恩、赫敏各人的专长和特点——”
“如果我没有猜错,罗恩必定是晕倒在棋子关卡,而赫敏则是在魔药关卡那里折返,把罗恩带到庞弗雷女士那里,独留哈利一个人穿过火焰独自面对黑魔王。”
邓布利多只能点点头,“你猜得没错,罗恩和赫敏确实是如你所说的一样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