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奥维尔稍微缓过来一点了，瓦勒良凑近些问道：“讨论一下装备问题，现在盾牌倒是不缺，除此之外的武器都不太够用，你想怎么办？”
奥维尔也做好打算了：“那些标枪头都用上，做成远近两用的投枪，弓箭优先给经验丰富的猎户，剩下的人统一使用投石索就可以了。”
这是种上手比较简单，下限也比较高的武器，从大卫王到巴勒斯坦的投石者，贯穿这地区几千年的历史，可以说是当地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上手容易是一方面，省钱又是另一方面，只要一根皮带和一小截绳子就能做成个合格的投石索，还挺经久耐用，这可比标枪、弓箭便宜许多。
瓦勒良也很清楚这是最现实的选择，所以没提出意见：“这没问题，你明天最好去找军团长批一些经费，我们得购置一些材料。我明天开始教他们用标枪头做投枪和制作投石索的基本方法。”
第十四章 古早罗马爱情故事
罗马这边能舒心过一个好冬天，圣城那边的情况截然相反，就在今天，又有一支无精打采的溃军回到圣城之内。
领头人物正是约翰.列维，他谨慎的环视四周，反复确认过城墙上的守军是自己这边的人后，才放心进城。
进城之后，他让自己的手下将败军安置好，自己则来到一处隐秘的庭院。
庭院口有身穿波斯式重甲的士兵把守，约翰意外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抬头走进庭院内。
院中有一位衣着得体的大汉在等着他，看他进来之后，大汉高兴地和他问好：“约翰！我的好兄弟！真是好久没见面了，真开心你成功回来了！”
约翰也从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作为回应：“这是一场困难的战争，城内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我急切的想要知道这点。”
大汉一提这个直叹气：“很不好，我们现在都能看出来，罗马人的战争策略是逐渐把圣城孤立起来，剪除周围的屏卫城市，而且到现在为止他们都很顺利，我们奋锐党人和祭司党的人一直都有争端存在，现在矛盾就更多了，他们居然还想向罗马人讲和！你能想象吗？！”
约翰眼中寒芒一闪：“这事情确切吗？”
“掌管公库的安提帕和另外两位显赫贵族都参与了这件事情，他们给罗马人送情报，还想和罗马人谈和！最令人生气的是，这样违背神意的叛弃者还有许多簇拥，他们结党营派，现在祭司的势力不小，以大祭司亚拿为中心，我的朋友，这样的事情是你能容忍的吗？”
大汉越说越激动，这时候约翰反而冷静下来：“平心而论，西门我的好朋友，你之前逼得太紧了，光我在路上就看见好几次抢劫。适当的放纵手下可以收获忠诚，恢复士气，但可也会被那些人忌恨的。”
西门冷冷一笑：“只要安提帕肯打开大门让我们取用公库里希律王室攒下来的金银财宝，我和我的弟兄们当然就不会再去打劫平民，否则你让我怎么打发手下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伙嘛。更何况，我觉得背叛者不可以被原谅，你觉得呢？”
约翰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一件小事：“这倒是没错，背叛者不可能被原谅，所以这三个人会死。”
西门一愣，然后大喜过望：“你是说，你愿意跟我一起战胜祭司党吗？”
“我会这么做，但我需要先成为祭司党的一员，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陷的，这和打仗是一个道理。”
西门笑着拍了拍约翰的肩膀，眼神中还是有点怀疑：“兄弟就放心吧！等我们斗倒了祭司党之后，好处少不了伱的一份，你想要金银还是他们的土地女人都随便开口！”
约翰并不为所动：“我只想让我们赢得这场战争，让罗马人滚出这片土地，剩下的东西无论怎么样我也不太在意。基于这個原则，我觉得我们可以再进一步，现在的祭司党都团结在大祭司周围，那让大祭司不再是大祭司不就好了？”
西门这才是真被吓到了，愣愣的看着对方。尽管他抢劫、杀人、贪婪、纵欲，但还是个虔诚的信徒，无论怎么样也不敢对祭司直接下手，在他这样传统的帕尔菲人看来，祭司就是神在人世间的代言者。
他们连称呼神的名字都不敢，只敢生造一个代表了过去、现在、未来三个状态的词来代指神，罗马人因此干脆将他们的神称为永恒者，在他这样传统的人看来，人世间的斗争再怎么激烈，也是不可以对神的代言人出手的，将其党羽剪除软禁起来就已经是极限。
约翰反问道：“怎么，你不敢了吗？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未来永远都会有祭司党，永远都会有软弱者盘踞在祭司周围，我们的战争还很长，未来更困难，软弱的人会更多，不能让他们找到机会，我说的对吗？”
主动权一下子到了约翰这边，西门转过身子，在庭院内徘徊了好几圈，这才犹豫道：“这会让我们背负上骂名的。”
“我们现在已经背负骂名了，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们连这场战争都赢不了。”
事已至此，西门一咬牙，面目狰狞的看着约翰：“好！这事情我做了！等你那边准备工作完毕，我立马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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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转回到奥维尔这边，他来到腓立比外的军营去见蒂雅，但军营内没人，得到消息对方去了王宫那边。
这时候开始，奥维尔的心态就有点微妙了，原因倒不是那背景板一样的亚基塔大王，而是他的王姐贝勒妮斯。
去王宫门口一问，果不其然蒂雅和贝勒妮斯结伴去了某某剧场，奥维尔又一路小跑着跟过去，这次没扑空，蒂雅和对方正在上层的单间内看戏。
没说有公事找对方，奥维尔只装傻说是正好碰上了蒂雅，对方也大方，让奥维尔留下看戏。
这并非本土娱乐活动，单纯的来自希腊罗马，所上演的剧本也是如此，今天演出的是《俄狄浦斯》，取材于希腊神话中杀父娶母的悲剧国王。
奥维尔来的比较晚，所以戏剧也没有演太久，等演完后贝勒妮斯就很识趣地退场，同时开口和蒂雅告别：“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些私事要去处理。今天和您这位学识渊博的勇士出行让我很开心，我相信我们能在日后成为好朋友的。”
听见这话，奥维尔忍不住腹诽两句。
岂止是成为好朋友，在另一条时间线上，这位小她十二岁的将军不可救药的爱上了结过两次婚的帕尔菲王族，为此他在爱上对方的同时就和自己政治联姻的妻子离婚。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只会将这位外族人看做情妇，但淳朴善良的将军一直坚持要给这位外族人名分，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如果是一般罗马人或者小望族，这事情也不是不行，但将军是皇位继承人，罗马人不能接受外国女人成为皇后，这让他们想起了埃及艳后。
将军把贝勒妮斯一起带回罗马，像正妻一样随同他出席各种活动，然后在一次活动中围观群众对将军和贝勒妮斯破口大骂，这事情已经引起了民愤，大众一致反对外族人做皇后，将军不得不把自己的挚爱送回老家。
等将军成为皇帝后，他又想把贝勒妮斯接回来作为皇后，但又被罗马人民给骂回去了，这事情再次作罢，最后皇帝终身未再娶，着实是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如果不是将军人太实在了死的早，说不定这事情还真能做成。
第十五章 经费
蒂雅盯着贝勒妮斯离开的背影看了几秒，然后才回过神来看着奥维尔：“找我有什么事情，说碰巧看到我是很拙劣的谎言，你口袋里连个铜子儿都没有来什么剧院？”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奥维尔总感觉对方语气多少有点不善，可能是觉得自己被打扰了吧。
“因为没钱我才需要您帮忙，组建辅助军需要一点经费，我们要购置皮带和木工工具，这是必需品。”
谈及军务蒂雅自然不会闹情绪，她一本正经的思考一阵，最后道：“我可以给你先提供一笔钱，因为从原则上来说你得去找我父亲身边的财务官要钱，这太耽误时间。这可不是军团的军费，是我的私人财富，所以省着点花。”
奥维尔知道这是对方照顾自己，心中有点感动但并没同意：“不用这么干，只要您同意让我处理军团的一部分战利品就行了，我保证可以为您赚到比往常更多的钱。”
对战利品的处置，金银肯定是不愁，但此外还会有很多无法直接转换成钱的东西，比如说工艺品和各种工具，奥维尔就盯上了这些东西，他想做二道贩子。
蒂雅没想到奥维尔会提这种要求，但也没拒绝：“可以，我的战利品归你贩卖，东西大概值五万第纳尔左右，有个差不多的价格就可以了，少些我也不会苛责你。我这几天得去凯撒利亚拜访我的父亲，你趁这段时间把事情做好。”
第纳尔是在罗马境内通行的一种银币，一枚大概重3.5克，算是人们可以日常使用的一种货币，面值偏大。
这当然是一笔巨款，这年代一名士兵的年薪大概225银币，换算一下如果不算赏金、退职金、餐饮、装备等等费用只算薪水的话，可以雇佣二百二十名士兵一整年，已经能自费养两个百夫长了。
如果考虑到蒂雅这一年的战功，其实这还算是“清正廉洁”的代表了，她夺占的地方几乎没有乡村，全是城镇和正经据点，有大量财富储藏。
一方面是她不喜欢过度劫掠，另一方面是赏赐手下很大方，最后落到蒂雅手里的战利品也不多，当然也和她不缺钱有关。
“没问题，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从蒂雅手中拿到许可后，奥维尔扭头直奔王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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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荡荡的王宫内，奥维尔正在撕心裂肺的演戏。
“陛下！我实在不愿意看到我国的珍宝就这么流落海外啊！我恳求了第十二军团的军团长半天，才勉强让她同意把战利品的转卖权交给我！如果我们不在国内将这些珍宝截留的话，这些东西的去向可就难说了！”
这架势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好似真是位忧国忧民的好青年。
亚基塔二世大王是现在帕尔菲唯一的正统统治者，尽管被当地人诟病软弱宛如傀儡，但他其实还算是一位有些想法的统治者，能跟着军队一起打仗，也能发布一些看得过去的政令，跟民众做些亲民活动。
其实算得上是一位守成之主，奈何运气真不好，碰上了这么一个多事之秋。
头戴王冠的他面色诡异的看着奥维尔，据自己姐姐说这是一位为国家考虑的好青年，自己这才同意见他，现实一看确实如此，但对方的关注点好像有点怪。
“你的出发点很好，这非常不错，但区区十万第纳尔的财物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让你亲自来见我一面，求我这個国王收购吗？”
尽管失去了原来的首都，而且有大量财富被留在圣城之内，但现在的亚基帕二世并不贫穷，一方面他父亲亚基帕一世是位帕尔菲历史上有数的能人，给他留下了可观的财产，另一方面则是维斯帕给了他不少被俘虏的叛军，亚基帕选择依照惯例将他们卖为奴隶，现在亚基帕的国库里算是充盈。
在他看来，如果是几百万第纳尔的贵重财富，请他代为收购是可以理解的，但十万第纳尔压根用不到请国王出面，他姐姐或者随便哪个城中富商都有能力接收。
奥维尔嘴角略微勾起一个弧度，他知道基本上稳了。
“有关这个问题，我觉得您应该放长远来看。我手中能有的，现在只是司令官一人的战利品，如果您做主将这些财富保存在国内的话，那她麾下的大部分士兵应该也会选择在当地出手，并且先找您出售，毕竟有些东西难以携带，到时候这个军团的战利品就都被我们留在国内了。
第十二军团是战功最卓著的军团，他们拿到的战利品是最好最珍贵的那一批，除去送给罗马皇帝的那些我们拿不回来之外，剩下的精髓起码有三分之一都在他们手上了。这对您的名声有所裨益，而且也能保存我国的珍贵文化财富，是不可多得的大好事。”
这么一分析，亚基塔大王就心动了，他现在急需增长自己的名声，否则不单是那些叛军不支持自己，在国内还未反叛的人也不会支持王室，任何一点对名声的改善都是要争取的。
这还不算完，奥维尔继续道：“您也清楚，第十二军团的蒂雅军团长是维斯帕长官的女儿，而且是战功最卓著的军团，您认为圣城那些叛军会直接投降吗？”
亚基塔大王并不蠢笨，稍微一提醒他就能明白过来。
很显然，后面会有惨烈的圣城争夺战，维斯帕的女儿很争气，打仗勇猛不逊色于任何男人，哪怕是为了给女儿积攒政绩刷战功，他也会优先给第十二军团更多任务，这个军团在之后还是会拿更多东西。
现在圣城内的情况非常混乱，不用动脑子都知道大量财物和宝物被叛军各自夺占据为己有，这些人在战争结束之后绝对不会被赦免，他们的财物会成为战利品。
他根本就没想过罗马会输掉这场战争，在他看来罗马的寿命远远没到终结的时候，就算这次五万人失败了，下次罗马皇帝再派十万人过来便是，以半省之力对抗这个国家是完全不可能的，只需要额外动员北方看住帕提亚人的那几个精锐军团，帕尔菲人压根就没有抵抗能力。
也许维斯帕为了安抚自己的情绪会把其中一部分留给自己，但更多都会成为士兵们的战利品，如果在这时候不加以限制的话，那些东西最终都会流往海外。
这可不是随便哪个镇子，是他们上千年以来的圣城，里面的圣物和珍宝不计其数，如果看不住这些东西的话，就算叛军被击败了，他这个国王也不会当多久，服从罗马的百姓也不会服从自己。
这个民族把神和宗教看的高于王室，守护不好神的王室没有存在必要，触犯了这忌讳让罗马人随便把东西带走的话，恐怕连贵族都不会再支持希律王室了....
第十六章 得而复失
想到这些问题，冷汗瞬间从亚基塔大王的额头上冒了出来，他恍然大悟的看着这个年轻人，眼神里都带上了点感激。
“不错！你做的不错啊！很好，蒂雅军团长要十万第纳尔是吧？”他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是这样没有错。”
“好！给军团长二十万第纳尔，这是我希律.亚基帕二世对她奋勇作战的感激，除此之外第十二军团的战利品收购也交给你了，你负责估算价格，最后交给我就行，我照单全收！”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是心疼这点钱，是想到被推翻的希律王室就感觉头晕目眩。
单买东西花这些钱亚基帕二世会心疼一下，要说扯到关于王室存亡的话题，哪怕只是一点可能性，他都会花钱不眨眼。又不是几千万第纳尔出不起的大数字，几十万第纳尔他的国库负担得起。
对政治不敏感，还没明白过来的贝勒妮斯茫然看着两人，不知道他们俩是在说什么谜语，只感觉今天自己弟弟出手格外大方。
“您放心就好，没人会跟钱过不去，我会把事情办妥的。”
“之后我会和维斯帕西安好好讨论一下这事情，总之你很不错，是个为国家考虑的好人。对你这样的忠诚之人，应该有些赏赐，你想要什么就说吧。”
“我只想要一位知识渊博的经学老师，希望您可以满足我的愿望。”奥维尔提了个让人意外的要求。
亚基塔二世豪爽的答应下来：“这好说，我给你提供三位，轮流为你服务。”
等奥维尔退出大殿的时候，亚基塔二世还转过头来对自己的姐姐感叹：“这是个好人啊，很难看到如此忠心耿耿的青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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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男儿们！好消息啊，帕尔菲人的国王要高价收购伱们手里的战利品，比现在市场价格高出来两成。这是蒂雅军团长和国王谈成的买卖，她已经把手中的战利品全部脱手成银子了，我和国王以前在圣城里面认识，你们要是需要的话，我也能帮你们脱手！价格上绝对不会亏待了兄弟们，找我省事又合算！”
奥维尔跟個奸商一样在营地门口来回吆喝，也幸亏今天休假而且他算个自己人，否则多少得被痛打一顿。
这行当是暴利的买卖，据说罗马昔日的首富，三巨头之一的克拉苏就是靠低价买入被抄家的元老院成员的家产，再高价卖出而暴富的。
奥维尔现在做的事情和他本质上一样，要说潜在竞争者也有很多，如果真争抢的话他大概率还是抢不过，但那些人绝对没他快。
他打完仗第一天就在军营门口吆喝，对接了当地贵族当场结钱，而且价格还挺划算。
现在他的竞争对手们要么在海上晃悠着，要么在凯撒利亚这样的港口城市徘徊，绝对没人比他快，他就住在这边而且早有预谋。
当地人就算能走出战争的阴影而且嗅到商机，那也得等到这些大兵开始在城里面兜售自己分到的战利品，奥维尔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开始筹钱就把事情做完了。
这些第十二军团的士兵并不喜欢帕尔菲人，但也不会和金钱过不去，听到奥维尔这边提供一站式服务，大部分人也就不介意他擅自和自己称兄道弟了。
愿意花时间在城里兜兜转转卖东西的只是部分人，何况奥维尔提的价格也不低，和这样卖差不多，加上又有蒂雅的人气加成，一传十十传百，大部分士兵都找奥维尔处理战利品。
亚基塔二世对这些事情还挺上心，又派了几个经验丰富的商人帮他估算价格，事情进展很顺利。
正因如此，等过几天蒂雅从凯撒利亚回到腓立比的时候，看到在自己营帐里面的成堆白银，表情显著的茫然。
她有几分不相信：“二十万第纳尔，这是你卖战利品赚到的？”
“其实深究也不全是如此，亚基塔二世大王还希望以后也能优先购买第十二军团和您个人得到的战利品所以多花了点钱，单算战利品价值是十万第纳尔。”
这价格也够让蒂雅惊讶的了，其实她也不算是个经验丰富的将军，毕竟年纪不大，但基本物价她还是有概念的，那堆东西不值十万第纳尔。
“你是怎么劝说亚基塔二世买下那么多东西的，我听说手下士兵的战利品基本上都被你代理了。”
“我跟国王说，一个王国不止值几十万第纳尔，所以他就肯出钱了，这和文化思想有关系，解释起来比较麻烦。”
蒂雅一听也就没有多问，他知道两个国家之间存在文化鸿沟，互相总得有点理解不了的部分。
“顺便，我还准备了几个帕尔菲律法的导师，这个民族将律法和经文部分混杂在一起您也很清楚了，所以经学者也是很好的律法学者，如果您在这个冬天需要学习些知识的话可以用得到。”
他知道蒂雅正在学习当地人的律法，所以才要的那些经学者，这也是对王室示好的一种表现，要这个就是暗示自己并不图谋王室的财富，能给对方加一些印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