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特克的永生者 第676节

  哥伦布训诫了水手,正准备再派两个土人向导,再送些礼物,来表达“善意”…不远处的平塔号上,忽然响起了震耳的炮声!接着,一枚3磅的铁弹,呼啸着从平塔号的船头射出,轰隆着砸入了村庄边缘的鱼塘中,溅起大蓬的水花!

  “该死!是平塔号!大平松那个脑袋被斗牛顶过的蠢货!该死!…”

  “轰!…”

  看到平塔号放了一炮,尼尼亚号也没有迟疑,跟着对着泰诺人的村庄放了一炮。这一发铁弹稍微准点,重重砸落在外围的栅栏旁,溅起大蓬的泥土!

  “先祖啊!这是邪魔的雷霆!就像预言中一样,邪魔也会放出雷霆!…”

  “蜂鸟的太阳主神啊!白肤的邪魔,竟然也有着这么强的法力!…”

  “主神啊!是邪魔,真正的邪魔…求求您,救救我们!…”

  面对海上大船的雷霆,村庄中的一两千泰诺部族,发出惊恐与畏惧的呼喊。他们有的伏地颤抖,有的嚎哭祈祷,甚至有的慌乱奔跑,向背

  后的树林中逃散。而受到部落民的影响,在栅栏旁戍守的泰诺民兵们,也顿时队形散乱,动摇不定起来。

  “轰!轰!”

  “砰!砰!砰!砰!…”

  看到土人村庄的骚动与逃散,平塔号和尼尼亚号上,很快就再次发射火炮。两艘船上的水手们,一边狂呼嚎叫着骂人的脏话,一边远远的用火绳枪射击。在这样的两百步的距离上,火绳枪当然没有任何的准度,也就是发出恐吓的声音,来打击岸上的士气!而这样的操作,用火药武器来恐吓土人部族,对两牙的探索船队来说,可一向是屡试不爽的。

  “轰!轰!”

  “砰!砰!砰!砰!…”

  在两轮试射后,第三轮火炮中,终于有一发击中了栅栏。沉重的3磅铁弹呼啸而至,落入戍守的泰诺民兵中,像是邪魔射出的巫术,瞬间就砸死了两人!

  “啊!是邪魔的雷霆!邪魔也有主神一样的法力!…”

  “死在邪魔的雷霆中,死后的灵魂,也会坠入海渊的吧?…”

  “先祖啊!主神吧!救救我们吧!”

  而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惨状,听到连绵不断的可怕雷霆,戍守那段栅栏的一队泰诺民兵,在呆滞了数息后,就发出惊恐杂乱的呐喊!他们竟然丢下了手中的长矛,转身向村庄后逃去!

  “嗯?上主庇佑!这些西潘古日本的部族,竟然也害怕火炮,就像那些蒙昧的印度土人一样?!…奇怪!火炮不正是从东方传来的吗?马可波罗的游记里提过,西潘古人很是凶悍,抵御了两次蒙古大军的…”

  看到岸上土人纷乱的一幕,哥伦布张大了嘴巴,瞬间精神一振。他“铛”的一声,拔出腰间的刺剑,脸上也露出凶光。他贪婪又凶狠的视线,一会看着栅栏前,开始溃逃数百土人丁壮,一会又盯着靠后方,正在阻拦喊叫的几十个精锐矛手。

  那些精锐的披甲矛手,都举着金属的长矛,额头上似乎还纹刻着什么图纹。面对船队火炮的轰击,他们的士气虽然也有动摇,但明显比土人丁壮强上一截。而此刻,两个身穿铜甲的军官首领,就在精锐矛手的簇拥中,大声呼喊阻拦着,正在溃散的前排丁壮。

  上主赐福,如果这个土人大部落,像葡萄牙航海传记中的南方土人一样,在火炮的轰击下迅速溃败…那他可绝不会手下留情,也不会再说什么“好好贸易”,会直接带水手们上岸,尽情烧杀一把!

  “上主庇佑!黄金!珍珠!染料!棉布!…能抢来的,又何必去交换?哈哈!我哥伦布,可是女王全权任命的总督,也是这座古巴大岛无可置疑的领主!不管是谁抢来的财富,至少有四分之一,都必须交给我!”

第1144章 第一次交手,重整 登陆与对峙

  “轰!轰!…”

  “砰!砰!砰!砰!…”

  “快!再放炮,再放枪!射死他们!…”

  “哈哈!圣母庇佑!土人怕炮,他们往后跑了!土人要溃了!”

  太阳西斜,落在波光粼粼的湖湾,也映照着棕榈树摇曳的投影。肥美的鱼群,在湖湾中溯游,展翅的海鸟,在天空上盘旋。而鱼塘、木薯田与木屋,就沿着湖岸铺展,像是神话中木薯之神尤卡胡,留在古巴热土的根系,留给泰诺人长久的宁静与生机!

  毫无疑问,这是一片富饶而美丽的湖畔。泰诺人的渔湾大部落,就坐落在大湖边,传承了数百个和平的春夏,养育着数以千计的部族。在过去的数百上千年里,泰诺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歌,在笑声中出生,在宁静中阖眼,始终不曾改变。

  他们吃着木薯和海鱼,他们咀嚼着烟叶与草茎,在木屋中祈祷先祖,在棚屋中结婚生子。他们没有部落间残酷的厮杀,无需缴纳任何的贡赋,甚至没有部落的神裔与等级。他们集体抚养孩童,集体赡养老人,平静地生活数十年,直到木薯微毒积累、烟叶过量死去。他们未曾见过残酷的血火,也不曾知晓秋冬的严寒。他们所能想象到的,最为极致的邪恶,也不过是偷鱼抢狗的锡瓜尤游部而已!

  然而此刻,随着卡斯蒂利亚帆船的骤然到来,那种亘古不变的和平与宁静,就像水中倒影的棕榈树,被驶过的大船尖底划破,从此再无宁日!

  古老安宁的旧日,就在此刻终结,如同即将死去的泰诺旧神一般。而血火、疾病与厮杀的未来,将伴随着太阳蜂鸟的印记,与不断抵达的十字旗帜,残酷漫长的纠缠下去,直到…

  “轰!轰!…”

  “砰!砰!砰!砰!…”

  “上主庇佑!土人的矛兵,从栅栏前溃了!他们往村庄里逃了!…”

  “头儿!土人溃了!这么大的村庄,一定富的流油!我们赶紧放下小船,上岸去抢金子抢女人吧!…”

  连续不断的火炮与火绳枪声,从帆船的船头响起,射向岸边的大型村落。而在数轮火炮的轰击下,栅栏边驻守的数百泰诺民兵,终于彻底崩溃!民兵们惊慌失措的呼喊着,转身向村中逃亡。而数十名皮甲的精锐矛兵,连同两个铜甲的武士军官,也被溃逃的数百部落民裹挟,被迫舍弃了外围的栅栏,去往村庄的中心。

  看到这一幕,三艘卡斯蒂利亚王国的帆船上,爆发出水手们整齐的欢呼,响起贪婪残酷的狼嚎。繁荣的部族村庄,溃逃的土人民兵,就像脱光了衣服的女人,是如此刺激着水手们的欲望!很快,平塔号和尼尼亚号,就开始放下武装小艇,准备运载水手登陆,好好抢上一把!

  “姐夫!土人已经溃逃了!平塔号和尼尼亚号,都升起了劫掠的旗帜,放下了登陆的小艇!…上

  主庇佑!我们也赶紧派水手上岸吧!要是迟了,好东西可就被别人抢了…”

  “Vaffanculo!叫我司令!…该死!平松兄弟这两个蠢货,擅自开火,一点都不听我的命令,眼下还要指挥我的船队登陆?!…Merda!到底他们是远征军司令,还是我是远征军司令啊?…该死!我早晚要在桅杆上,亲手吊死他们!…”

  圣玛利亚号上,哥伦布低声咒骂着,继续遥望岸上的情形。他死死盯着那两个穿着铜甲的军官头领,看着对方退到村庄中心的长屋周围,然后在一处简陋的石头祭坛上,亲手树立起一面“圆形和鸟”的大旗。

  接着,三四十个皮甲矛手,就在祭坛与醒目的旗帜边,重新整队聚集。他们还高声的、重复的念诵着什么,让周围溃逃的部族矛手,渐渐止住脚步,又一次汇聚起来,甚至重新架起了长矛。

  “嗯?这些土人反反复复,一直在喊的是什么?…维齐-洛波-奇特利?难道,这是他们领主的名字?又或者是什么邪恶的、部族的邪神图腾?…”

  哥伦布皱着眉头,观察着土人村落的情形,迟迟没有下达登陆的命令。很快,又是一轮震耳的炮声,两门3磅炮射出呼啸的铁弹,径直轰入村落栅栏的内侧,砸倒了一座棚屋,溅起大蓬的草叶。

  “轰轰!…”

  “Merda!不对!不对劲!…这个距离…船上的火炮,已经射不到村庄中心的土人了?!…”

  哥伦布瞪大眼睛,看着火炮轰击的位置,神情又一次变得凝重。两艘轻快帆船上的3磅火炮,都是短管的艾斯梅里小炮。这种炮大概300-400磅左右,最大射程700-800米,能够瞄准的有效射程,也就200-300米。而现在,土人的矛兵放弃了外围的栅栏,退守到村落的中心后,船上的火炮,已经几乎打不中了!

  “轰轰!…”

  “姐夫…司令!看到另外两艘船登陆的小艇,旗舰上的水手们,就快要忍不住了!你看,船上的两个水手长,已经要带人下船了…”

  “Merda!这群没脑子的、该被丢下去喂鱼的蠢货!我这个司令都还没下令,他们竟然就要强行下船?!…该死!真是该吊死的蠢货!…”

  “姐夫!你就是远征军的司令,也不能阻止大伙儿抢劫发财啊!…你还是赶紧下令吧!再不下令,等水手长强行带人下船,那丢脸的不还是…”

  “Vaffanculo!阿拉纳,我留在船上,你带着船上的蠢货们下船…别急,听我说完!你仔细看,这些土人的精锐矛手,在火炮的轰击下没有真正溃散,还退到村庄中心处重整了起来…他们连火炮都不怕,绝对不是普通的土人!…”

  哥伦布目光凶狠的扫光旗舰,却只看到水手长们桀骜的神情。

  他咬了咬牙,看向平塔号和尼尼亚号放下的小艇。这两艘船只有四十多人,此刻准备登陆的水手,也不过二十来个。而他又一次看向村庄中心,在那面“圆形与鸟”的旗帜下,除了四十个精锐的皮甲矛手外,越来越多的土人矛兵,正在从溃散中重新恢复…

  “姐夫,你放心吧!我们有20多杆火绳枪,足以压着土人打!…”

  “阿拉纳,你明白就好!不要急着冲上去厮杀!水手们的短刀,是冲破不了整齐的矛阵的…上主见证!压着水手们,用火绳枪远远的射击!除非对方的矛阵完全打散,否则不要冲锋…”

  “呃!姐夫,你之前在巴哈马群岛上那么勇猛,杀人都不眨眼!怎么一到这关键的时候,就畏首畏脚的…”

  “呸,叫我司令!阿拉纳,你个蠢货!手无寸铁、只会磕头讨饶的土人,和拿着铁矛、连火炮都不怕的土人,那能一样吗?…你要是被土人戳死了,小费迪南德可就没了舅舅,我也没了靠得住的人手…记住!跟在后面,让平松兄弟手下的蠢货们先冲!这么大的一座岛,这么多土人的村庄,不可能都是这种硬茬…抢东西的机会,以后还有的是!…”

  听到哥伦布的吩咐,阿拉纳怔了怔,这才认真的点了点头。接着,二十多个旗舰水手下了船,坐着两艘武装小艇,在白色的沙滩上登陆。而三艘船登陆的人手汇聚在湖边,凑出了50来个能砍能杀的水手,还有20多杆火绳枪。这几乎已经是,船队能聚集的最大力量了…

  “轰!轰!…”

  船上的火炮还在发射,炮弹胡乱的落入村庄中,溅起杂乱的尘土。在这个距离上,火炮已经完全没有了准头,只剩下心理上的恐吓与震慑。五十多个卡斯蒂利亚水手狂呼嚎叫,乱糟糟的逼近部族村庄。而在这登陆的两刻钟里,村庄中心的旗帜旁边,竟然又聚集起了几十个丁壮矛兵。

  “赞美主神!赞美维齐洛波奇特利!…强大的主神赐予庇佑!在主神的祭坛边,邪魔的雷霆也会失去法力…他们打不到这里,也不可能打中祭坛!…”

  “聚集!聚集!你们这群胆怯的火鸡,快回到队列中去!握紧你们的长矛,就像之前训练的时候一样…把矛头对准外面!对准登陆的白肤邪魔!…”

  在两个铜甲武士的呵斥与安抚下,被火炮吓逃的三百泰诺民兵,重新聚拢了百人。或许是近在咫尺的主神祭坛,给了他们振作的勇气,又或许正如王国武士所说,邪魔船上的雷霆,确实射不到村庄中心…

  在登陆的水手们发动进攻前,一百多个泰诺矛兵,已经再次举起了长矛!他们在部族长屋周围,建立起又一道防守的阵线,来守卫长屋中先祖的泽米神牌,和庇佑整个部族的主神祭坛!

  “Coo!该死!这些逃散的土

  人,怎么又聚起来了?!他们为什么不继续逃?…”

  “上主啊!你看那处插着旗帜的祭坛,应该是某种土人的邪神图腾!…他们被邪神蛊惑,要在守卫邪恶的祭坛!…”

  “啊!这下麻烦了!…谁来带头冲锋?…”

  平松三兄弟中的老二,弗朗西斯科·平松亲自上阵,带着两艘轻快帆船的二十多个水手,率先抵达最外围的栅栏。可当他看清一百多步外,村庄中心处重新列阵的土人矛兵,原本放肆笑着的神情,就再次严肃了起来。

  “Coo!本来以为是块肥肉,哪知道里面还藏着根骨头!…”

  “头儿,怎么办?要不要冲锋?!”

  “冲,冲个屁!这么多长矛,你去带头冲吗?…说这种浑话,在这种狭窄的村庄,去冲正面的矛阵?我还以为,你他奶的是穿了板甲的骑士老爷嘞!…该死!这些土人怎么还不逃?…咦!那好像是…Joder!铜矛和铁矛?!……”

  “呃…那…头儿,现在怎么办?”

  “圣母庇佑,用火绳枪射击!隔着栅栏射击,把那些聚集的土人矛兵打散再说!…让巴托和恰楚的人手赶快过来,他们的火枪多!…Joder!都怪他们慢吞吞的,让土人们重新聚了起来!接下来,一定要催他们先派人送…冲锋!…”

  很快,五十多个拿着短刀的卡斯蒂利亚水手,就聚集在村庄外围的栅栏处。他们冲着不远处的一两百个泰诺矛兵,满嘴脏话的大声咒骂,却绝不越过栅栏一步。而在片刻对峙后,20多杆火绳枪就点燃火门,朝着村庄中心的矛兵,射出死亡的铅弹!

  “砰!砰!砰!砰!…”

第1145章 第一次交手,“土人”对阵“邪魔”

  太阳垂落,泰诺人的村庄不复宁静。浩荡的海风中,带着血水的腥味,也带着硝烟的气息。此刻,两队信仰迥异、也根本算不上军队的武装,就在着古巴长岛的东部,跨越万里相遇,展开一场突如其来的厮杀!

  “射击!”

  “砰!砰!砰!砰!…”

  在弗朗西斯科·平松的大喊声中,20多门火绳枪陆续发射,射向一百多步外的村庄中心。接着,这些铅弹精准的避开所有的泰诺矛手,毫无准头的打在长屋与棚屋前,溅起一大片呛人的灰尘与草叶!

  在这个15世纪的尾声,第一把带有火绳点火装置的“滑膛火绳枪”(Arquebus),已经在40年前,于卡斯蒂利亚王国首先发明。然而,后世影视中常见的,西班牙大方阵中使用的、标准的“重型火绳枪”(Musket),即最初的“鸟铳”原型,则还要等上30年才会真正出现。

  而重型火绳枪的成名之战,则要等到1525年,西、法两国在意大利战争中的帕维亚战役。在这一战中,大规模普及重型火绳枪的西班牙军队,成功击败了中世纪巅峰的法兰西骑兵,并让骄傲的法国人又一次丢掉了国王。从此,骑士的时代正式落幕,欧洲各国的火器化进程,无法阻挡的迅速推进。至于眼下,则处于新旧时代交替的边际,火绳枪方兴未艾之时…

  简单来说,哥伦布船队携带的火绳枪,都还是手持的轻型火绳枪,并且制式各种各样,完全没有统一。这些轻型火绳枪的有效射程,大都在百步左右,精准射击则只在四十步内。而此刻隔着一百多步的射击,就完全是在凭运气,依靠概率之神的庇佑来杀敌…

  “射击!”

  “砰!砰!砰!砰!…”

  “圣母庇佑!射中了!竟然射中了!…土人的矛手,又开始要溃散了!…”

  “好机会!冲!都跟我勇猛的加西亚往前冲!冲散这群土人,金子和女人,就都是我们的!…”

  死亡的铅弹呼啸乱射,有的射中数米高的树叶,有的射中地上的泥坑。而在两轮恐吓的射击中,总算是射中了一名前排的泰诺矛手,造成了远超实际杀伤的士气打击!

  “先祖啊!主神啊!邪魔的闪电!在主神的祭坛前,邪魔竟然还有闪电?…”

  “主神庇佑!不用怕!不要慌!陛下早就有过神启!这是白肤邪魔的闪电棒火枪,威力和雷霆火炮根本没法比…”

  “快!快把厚木盾架起来!再从长屋中拿出先祖的泽米木板,挡在前面!至高的主神、神圣的先祖,都会守护我们的!…”

  “啊!邪魔冲上来了!有几个邪魔冲过来了!…”

  “呸!怕什么?真是不顶用!你们这群胆怯的火鸡,给我握紧手中的长矛!不就是几个邪魔吗?…都跟我上,为主神而战!吼!”

  银鸦武

  士鱼矛穿着铜甲,手持两米半的青铜矛,脸上是狂热与凶悍的虔诚。他环顾周围亲自训练的皮甲矛手,还有惊慌失措的泰诺民兵,发出一声美洲虎般的大吼。接着,他快步冲上前去,举矛狠狠一扎,就把举着短刀冲锋的平塔号水手长加西亚,刺了个透心凉!

  “哈哈!主神庇佑!我遵从陛下的预言,等了这么久…这什么长胡子的白肤邪魔,还不是一矛一个,脆的和西葫芦一样!…吼!再一个!…”

  银鸦武士鱼矛哈哈大笑,拔出带血的长矛,溅起大蓬的鲜血。接着,他挺步又是一矛,把另一个冲来的水手扎死,连长矛都卡在了肋骨里。他试着拔了一下,没拔出来,就立刻丢掉长矛。

  “铛!…”

  一把锋利的铁刀斜着砍来,银鸦武士鱼矛微微侧身,避开脖颈要害,用肩膀的盔甲硬挨了一下。接着,他猛然拔出腰间的铜斧,迎头一斧,就砍在了第三个水手的脸上!…

  “哈哈!主神庇佑!这帮仙人掌果一样的脆皮,也配称作什么邪魔?!…哈哈,看我砍下他们的头!”

  银鸦武士鱼矛一连杀了三人,溅的满脸都是血珠。更后方的十几个泰诺民兵,也终于被他的豪勇激励,举着长矛追了过来,胡乱地往对面戳刺。而在成排的长矛面前,这一波冲锋的七、八个水手,又被刺死了一个,剩下的完全吓破了胆子。他们狂喊着什么“玛利亚”,转身就朝栅栏边的大队人手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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