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特克的永生者 第101节

  吉利姆住口不言。他心中无奈的叹息。半晌后,情报官才庄重地行礼。

  “殿下,六千矿工的名额已经全部分配完毕,各矿场监管的武士都准备好了。只要等北方重镇的奥托米民夫填补进来,就能立刻交付于您。征收新年贡赋的征税官也传达

  了消息,允许村庄长老用合格的猎手代替秋收时的部分贡赋

  但殿下,现在联盟的库藏都用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次大规模抄家后得来的财物,连都城武士的维系都还要依靠外邦的贡赋”

  修洛特坚定的摇了摇头,目光中是燃烧的信念。

  “吉利姆,我组建新军不是为了个人的私利,而是为了西征甚至以后变革的大局!我给你五天时间。五天后是三月的第一天,我要看到六千矿工集结在城外的校场。他们的训练必须在这时候开始!”

  吉利姆无言的看着少年,感受着他眼中的明亮与诚挚,还有不容违逆的决心。片刻后,情报官一声长叹,双膝重重跪地,低头大礼受命。

  修洛特没有看吉利姆。他抬起头,看着忙碌不息的工匠与民夫,再望向特斯科科湖上运输原料的行船,思绪悠远。

  在他的参与下,帝国探索着新科技研发,进行着旧技术改进,大规模制造新装备,维护庞大的军团这其中的每一项,都消耗着数以千计的人力,占据着持续供养的物力。

  一个神启者,可以在数月之内,推动军事科技的快速前行。他却无法用数月的时间,改变帝国最重要的基础生产力。现在,联盟的人力物力确实被用尽了!

  这一刻,修洛特真正理解了过去学过的内容,那隐藏在枯燥书籍中的微言大义。

  生产力,唯有生产力才是文明的基石。而生产力的进步,也最需要时间的积累。在获得金属之后,这将是以年为单位的革新,遵循着伟大者的意志。而他,也将从革新之地起步,真正铸就文明的基石!

  注:上一章末尾补上了详细的天下地图,里面仔细的标注了势力和地形。感兴趣的读者大大可以回过头去看一下,会更清晰一些。

第150章 新军训练,长枪军团

  三月随风而至,转眼已然过半。天气依然是晴朗而干燥,这是适宜出行的日子。

  四野八方的乡民带着富余的农产品而来,前往北城特拉特洛尔科的大市场交换所需。当他们经过湖中都城的北大门,特皮伊亚加村庄,就会惊讶的发现,这里的屋舍已经被联盟暂时征用,附近的校场外也搭建起新的军团营地。

  而在宽阔的校场中,整整八千长枪军团已经集合完成,组成密集的枪阵。其中有六千坚韧服从的矿工,一千反复选拔的村庄民兵,最后是一千充当骨干的武士。

  他们右手握着两米五的青铜长枪,重约六七斤,左手是直径一米的藤牌,重达十斤。藤牌牢牢的固定在左手上手臂处,并用系带挂在脖子上。枪阵前方,领头的武士们身上穿着白色的布面纸甲,带着棕黄色的藤盔。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所有人的左臂上都绑着一条白布,看着颇为醒目。

  此时此刻,接到“肃立”的命令,数以千计的长枪民兵便肃然站立,安静无声。在他们四周,是上百名巡视检查的卫队,时不时对民兵们进行督导与呵斥。

  而在校场前方,是垒砌的高台。高台之上又修建起神台,修洛特盘腿坐在神台上。他身穿繁复庄严的总主祭司袍,头戴厚重耀眼的羽冠,脖子上是闪烁鎏金的黑曜石项链,如同神祗在人间的使者。“神使”的目光凛然扫过枪阵,长枪民兵们便都顺从而畏惧的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在温暖的阳光下,民兵们静立不动,面容沉毅。大盾长枪,显露出武士的力量。披甲戴盔,象征着精锐的装备。整片枪阵如林而立,散发出一股森然的威势。

  看到这一幕,修洛特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

  “长枪民兵们已经集结训练了两周,这些矿工的纪律性确实不错。不过习练了十几日,站起军姿来就有了些模样。等会再看一看他们的行军列阵。”

  他面色严肃,暗自思量。

  “长枪和大盾都已经到位,布面纸甲和藤盔还在陆续制作中。还是得催一催制甲大师马特拉尔,尽快完成军团的列装。”

  思量间,修洛特挥了挥手,身旁的侍卫便下去传令,示意训练官开始列阵训练。他穿着这一身威严的服饰,自然不可能亲自下场,去手把手训练军团。实际上,修洛特对军队具体的训练步骤所知甚少,他只是时不时根据过往看过的片段,向训练的主官提出建议。

  两位训练官站着高台前方。训练的主官是善战的雄鹰武士巴尔达。他有着军团操练的经验,本身也是杰出的武士,通晓长矛与盾牌。

  在巴尔达身旁,是来自塔拉斯科的降兵首领埃兹潘。他三十来岁,面容饱经风霜,是塔拉斯科长枪民兵中的一名小队长。在勒曼河被俘后,他

  被修洛特留下,免除献祭的命运,不久后归降联盟。他有过塔拉斯科长枪兵训练的经验,因此被任命为协助训练的副官。

  接到殿下的命令,巴尔达点头领命。刚才是什么“站军姿”环节,是殿下的提议,据说能增加纪律性,提高士卒的精神风貌。殿下威势日盛,对于这个提议,他虽然心中不置可否,却也当成了命令执行。

  巴尔达再次暗暗摇头,担任指挥官已经十年,他对于军队操练有着充足的信心。接着,他向左右大声呵斥。

  “吹笛,行军,擂鼓,列阵!”

  行军的笛子声立刻吹响,长枪军团开始向两侧展开,分成千人为单位的营,每营又是五个两百人的小队。千人营的营长都是资深的武士。而两百人小队的队长一部分由矿工们推举,大部分仍由武士担任。每支小队中,额外推举出一人,做为随军的助祭,后续将接受教义的培训。

  伴随着急促的鸣笛声,小队长古兹曼紧张的浑身出汗。他一边竭力的高声呼喊,一边努力的压住身后队友的脚步,让他们尽量不要散乱。众人的脚步却依然快慢不均,没几步,前后的队列就撞到了一起。前队长枪歪斜,碰着后队的藤牌,发出连续不断的“砰砰”声,眼看着就要完全扭散到一起。

  关键时刻,队首的古兹曼大声喊“停”,队中新加入的随军助祭也拼命拦住,小队就慢慢的停下来,站住重整队伍。采金矿工的队伍确实纪律性最好,数十名骨干前后呼和,按着混乱的队形给民兵们重新分列。好一会,这个小型的枪阵又再次运转起来,大家互相磕磕碰碰的往外走,地上多了几副不知道是谁的藤帽。

  走出一段距离后,周围的长枪队渐渐散开,古兹曼的小队也变得松散起来。中间有一个转弯,面对这种高难度的集体动作,他紧张的高呼。

  “左转,左转,往白布条的胳膊方向转!”

  伴随着队长连续的呼喊,枪阵顿了顿,缓缓的向左转弯。队中的民兵互相提醒,终于有惊无险的变向完成。古兹曼喘了口气,用这白布条区分左右,倒是省下了许多训练的功夫。直到到达了预定好的位置,他才想起来继续高呼。

  “聚集,聚集。左侧盾牌掩护着左侧队友,后排长枪支持着前排队友!.”

  古兹曼也不知道自己呼喊的话是什么意思。大家只是凭着大概的感觉,模仿着十多天前塔拉斯科降兵示范的小阵,肩并肩排成密集的阵线,聚集成不整齐的方阵。最前列兵长矛斜指,然后后列兵把长矛反握举起,架在前列兵的肩膀上,依次往后。而最枪阵的前方探出三四层长矛,看上去倒是有些像刺猬。

  如此好一会,小型枪阵才完全组建完毕。大家静立不动,前后相接,左右并肩,能感受到前后左右急促的呼

  吸。位于前侧的古兹曼这才松了口气。他试着扭头张望,却只能看到身后人的藤盔,没有看到藤牌。接着他望向前侧,盐工们却依然撞作一团,看的他忍不住呵呵直笑。

  神台上的修洛特却笑不出来。他面无表情,看着神台下的长枪方阵,紧紧攥起袖子。

  虽然已经过去两三刻钟,有效展开并聚集的小阵只有三分之一。大队的枪盾兵在中心撞成了几团,前后不分,左右难辨。各队的小队长和随军助祭嘶喊着,尝试把自己的队伍分开,却完全找不齐人。有些小队尝试停下,结果就是被其他奋力挣扎的队伍更用力的糅到了一起。

  地面上散落着许多被挤落的藤帽,偶尔还有零星掉落的藤牌和长枪。修洛特先是数了数掉落的长枪,大概上百。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他又数了数落地的藤牌,得到了一二十的大概数字。

  修洛特眉头一皱。这些藤牌都被绑在手臂上,除非民兵们有意取下,否则不可能掉落。想到这,他脸色冰寒,对侍卫说了几句。侍卫便匆匆而去。

  很快,巴尔达凶悍的点点头,无情地微微一笑。训练主官再次下令。

  “吹螺,停步,就地散开等待!”

  刺耳的螺声响起,外围上百名督导的武士便取出木棍,挥击引领着,从外围驱散开聚集的枪兵。随着人群渐渐疏散,长枪军团的运转这才逐渐恢复了正常。三分之一的枪盾兵列成小阵,间隔着分散在两翼。剩下的民兵们在原地站立,努力保持着严整的样子。

  等到所有人站定完毕,巴尔达才咆哮着高呼。

  “战场上,盾牌便是你们的生命!盾牌要绑在手臂上,系在脖子上,和你们一起倒下。丢下盾牌的人,便丢掉了命!”

  说到这,训练主官无情的挥手。

  “丢失盾牌者,带到阵前!”

  听到命令,上百督导的武士再次步入中心松散的民兵群,拖出没有盾牌的民兵,把他们按在长枪军阵的最前端。

  古兹曼心觉不妙。他微微往后退了一步,遮掩住身后的矿工同伴。对方手中的藤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掉了。好在他们的阵型严密,督导的武士只是简单的扫过,就往中央松散的民兵团去了。

  一刻钟后,十几名失去藤牌的民兵被按在阵前。他们两股战战,已经隐约觉察到接下来的命运。其中反应灵敏的盐工连声高呼求饶,却被背后的武士用力掐住了脖子,只留下半截惨呼。

  巴尔达再次威严的扫过全场,猛地向下挥动战棍。

  “全部处死!”

  督导的武士毫不犹豫,取出贴身的长匕,在前方民兵的脖子上一抹。不过十几个呼吸,地上便多出了十几团扩散的鲜红,伏地的人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着噤声不言,肃然凝重的长枪民兵。巴尔达满意的点头。他再次下令。

  “军阵

  散开。以千人营为一组,分散队列训练!”

  在各级军官的招呼下,民兵们再次分散聚集。古兹曼的小队稍稍散开,重新开始行军。众人都沉默着没有言语,只是把藤牌绑的更紧些,再握紧手中的长枪。队首的古兹曼引导着队伍的方向,他有意经过散乱的藤牌处,给背后的同伴留出缝隙。那矿工也敏捷的弯腰一抓,犹如从金河中抓起金矿,再次把生命的盾牌取回手中,然后快速而小心的绑紧。随后,他向前倾身,对古兹曼低声感谢。

  “古兹曼兄弟,你救了我!以后我都听你的!”

  前方的古兹曼笑了笑,点点头。很快,他们就汇聚入千人的营队,在武士营长的指挥下,再次展开列阵。

  这一次,众人的行走速度要慢了很多,但实际花费的时间要比上一次还短。分散的八个千人营没有互相干扰,每营五个两百人小队,聚集成尖锐的长枪方阵。然后民兵们再次架矛定型,静立不动。

  神台上,修洛特仔细观察,稍稍点了点头。

  在他的眼前,出现了四十个小型的长枪方阵,粗粗的聚集成八团。方阵间留有着数十米的缝隙,随着方阵的移动逐渐变小,直到每五个方阵组成一条大致的直线。这将是战场上的防御阵线。虽然阵线上依然有波浪般的起伏,有的方阵还渐渐变成了圆阵,但是起码有了一定的实战能力。

  修洛特心中思忖。

  “这次千人规模的列阵,效果要好上许多。看来随着方阵规模的扩大,列阵的难度将直线上升。军团级别的大阵明显超出了现在民兵们的能力。”

  随后,修洛特想到布阵移动中松散的阵型,和再次组阵需要的时间,轻轻叹了口气。在他的预想中,这只新军的模板是古希腊早期的方阵兵,要拥有以方阵行军,协同集体作战,必要时发动数排长枪,进行短距离冲锋的能力。而现在看来,这只新军离成型的早期方阵兵还远,更不用说要求更加严格的马其顿方阵兵。

  修洛特仔细回想,眼下组织的新军,倒更像是华夏三国时常见的枪盾兵。

  长枪的长度在两米五到三米,能保持前后三排同时戳刺。但是由于戳刺的力量需求,攻击的频率其实不高,更多的起到阻拦的效果。而直径一米的藤牌,能进行有效的防护,抵御弓箭和战棍,极大的提升民兵的生存能力。当然,较大的盾牌也进一步降低了他们的攻击力。

  总而言之,目前这只新军的定位更倾向于原地防御,抵御敌方武士的进攻,维持战线的稳固,充当吸收火力的肉盾。

  “不能指望训练几个月的民兵,拥有武士一样突击的能力。真正的输出,还是要靠交叉射击的平射弓弩,还有两翼突击的精锐武士。”

  修洛特凝望着眼前的枪阵,在脑中快速的思索着。在他看来,长枪民兵的集训才刚刚开始。想要真正要发挥出方阵的威力,可能要训练经年,历经战阵之后才行。

  后面一个月,他还准备安排各小队间的竞争对抗,优胜者奖励伙食,失败者惩罚杂务。然后还有面对弓箭射击的适应性训练,面对武士冲击的防御性训练.他脑海中的记忆还有很多。

  修洛特想了许久,长枪民兵也肃立了许久。半晌后,少年招来侍卫,示意解散长枪方阵,各营分开,进行独自的训练。

  巴尔达点头听令,厉声高喝。

  “解散,分营。千人营训练盾防和戳刺!”

  说完,凶悍的雄鹰武士转过头,看向身旁毫无存在感的埃兹潘,低声轻笑。

  “你们塔拉斯科人真是有趣,凭借这样的长枪方阵,也能抵抗战无不胜的武士?”

  埃兹潘面露讪笑,眼中闪烁着灵活的光。训练副官低下头,恭敬的向巴尔达行礼。接着,他微微偏头,用余光悄悄地望向殿下,心中泛起对前途的无限渴望。

第151章 训练和建言

  时光匆匆往前,转眼又过去两周。长枪军团的训练紧张而忙碌,仿佛要榨干民兵们的每一分力气。民兵们没有选择,也无暇多想,只能全身心投入到枯燥的训练中,努力把战术动作变成习惯性的肌肉反射。

  每天天一亮,古兹曼就被第一缕曙光惊醒。他从茅草的地铺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唤醒小队的成员,督促他们赶紧穿好行装。在简单的早餐后,民兵们就离开简陋的营地,前往不远处噩梦般的校场。

  朝阳下,先是两刻钟的肃立,培养什么精神。这是古兹曼最轻松的时光,他可以拄着长枪休息一会。接着是漫长的行军和列阵,伴随着严苛的督导和残酷的惩罚。古兹曼只能收束起所有的心神,怀着对残酷惩罚的恐惧,努力做到一丝不苟。他声嘶力竭,呼喊着引领自己的小队,生怕出现大的失误。至于小的错误,则不计其数。

  随后是小队的配合练习,每营的五只小队集体列阵,再互相靠拢,组成可靠的战线。武士营长开始时骂他们“动作慢的像火鸡”,后来又骂他们“阵型散的像猴子”,再后来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如果是武士,就可以做的更好!”。古兹曼也憋了一口气,希望能像武士一样受人敬重。

  小队练习后,就是额外的午餐。在微微西去的太阳下,古兹曼和队友们幸福的吃着玉米饼和黑豆泥。中午加餐是以前当矿工时从未有过的待遇,许多平民的武士也都是一日两餐。

  稍稍休息后,就是单兵的武艺训练,这才是古兹曼向往的武士生涯。他学习用盾牌有效格挡,学会用长矛在有限的角度中反复戳刺。虽然每次都会被教导的武士打的落花流水,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进步。而当数名长枪兵结队,长枪聚集,资深的武士也只能避退,这给了他一种强烈的自信感。

  最后是小队间的对抗竞赛。两支小队间用盾牌互相挤压,看谁的阵型首先散乱。民兵们彼此前后支撑,配合着一同用力。古兹曼必须一直高喊“稳住,用力”,来保持小队的发力节奏,最终在长达数刻的竞争中取胜。

  对抗的竞赛还有很多种,比如集体跑步,看哪一队所有人先跑到终点。这种比赛就要关注最弱的队友,带着他一起前进。五个小队中,盐工的团体意识最强,往往能在比赛中占据优势。

  还有刺击动作比赛,戳刺人型草靶头上的木球。这是纯粹的武艺,必须要反复的习练,没有捷径。通常石工的身体素质更好,心灵手巧,武艺上手也更快些。

  最折磨人的是忍受弓箭的比赛,两支小队同时站在场地中,接受两队弓武士的弓箭射击。箭头已经被取下,木质的箭杆噼里啪啦的射在藤牌和头盔上,就像雨季最盛时的大雨。

  时

  不时的,箭杆会穿透盾牌的缝隙,射在古兹曼的身上脖子上。虽然有纸甲阻隔,依然打的人一阵生疼。疼痛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这种被单方面攻击的状态让人烦躁不安,极其考验民兵的耐心与纪律。遇到这种关于耐心的挑战,通常采金矿工们就能更胜一筹。古兹曼的小队时常能获得胜利。

  最难的比赛就是和武士小队的对抗。双方的长矛都换成长棍,民兵们结成密集枪阵,武士则用散阵。群狼般的武士分散将枪阵包围,不停嚎叫着恐吓,也反复引诱边缘处的民兵。

  一旦阵型露出破绽,长棍不再聚集,武士们就会快速突击,挥舞长棍,猛力击倒薄弱处的对手。随后,枪阵匆忙的调整往往会产生更多的突破口,群狼会不停的撕咬着刺猬,直到突破口足够大时,才一拥而上,完全把枪阵打碎。

  每一次和武士对抗的结果都是民兵们全灭,但是枪阵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武士被判定的伤亡也在逐渐的增加。

  在这种对抗中,古兹曼的认识越发清晰。

  “如果和武士们单打独斗,训练几周的我们对上训练几年的武士,将毫无还手之力。只有依靠同伴们的协力,长枪才能同时攻击,对武士产生威胁,盾牌也能互相遮蔽,坚持的更久。”

  这些对抗竞赛都是威严的殿下所设计,也带着神灵使者的奖励与惩罚。取胜的队伍可以在晚餐时获得另一份加餐,通常是玉米饼、牛油果和一两颗可可豆。失败的队伍就必须清洁校场和茅厕,在众人的嬉笑指点中,把什么“堆硝”的原料运到湖边,交给运载的小船。

  为了获得奖励,也为了不让其他的队伍笑话自己,古兹曼想尽了办法。他按照武士的建议,把两百人的矿工分成二十个什,每什安排一个老兄弟带着。夜里有时间就和各什长在一起讨论。虽然大家都没有什么见识,但是一起讨论后,总是能想出一些点子,彼此的关系也更加亲密。

  而到了丰盛的晚餐时,小队中的助祭就会上场。他本来也是矿工中的一员,后来被推举成“助祭”。每日跟着大伙一起训练,也没有时间去学习神的启示。所以,他开口就是两句新学的祝祷。

  “主神维齐洛波奇特利至高至大,无所不能!信神者获得拯救,升入神国!”

  “赞美主神维齐洛波奇特利!祂赐予我们食物,我们将为祂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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