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碎裂钢魂 第118节

  “帝国之拳第四连队将进行支援,该连队配备的主要单位类型为突击配置单位,包括摧毁装甲专用单位和轻量防御工事部队,以及对舰重武器火力组,具体单位描述如下……”

  罗伯特·基里曼笑了。

  “格伦·沃索托留下,稍后告诉我伱准备运用的观察思路。马里乌斯·盖奇,去询问导航员对亚空间航行的准备情况;其他指挥官,回到你们各自的舰船,等待指令。”

  ——

  莫尔斯刚刚发现,以实体的方式潜入亚空间,其实是他相对欠缺的一种经历。作为一名足够强大的灵能者和足够特殊的咒言使用者,他很难保持跟随舰队在亚空间一住就是数个月的耐心。

  不过,从实体宇宙的角度,观看瑰丽的重重幻象以不可理解的方式将舰船吞入原油的七彩薄膜般灿烂而扭曲的以太汪洋,也是一种不差的体验;若要用艺术工作者的身份去享受这一刹那,恐怕有不少敏感而浪漫主义丰沛的感性灵魂愿意付出全部的代价,去一睹亚空间能带给人心灵上的直接震撼——这也是为什么一些恶性的污染来源往往通过艺术和文学作品的形式现世。

  他站在战列舰的窗边,拉开铁质的沉重挡板,以肉眼观察着此刻窗外正在发生的一切变化。流动的光华被千百片黑暗的断面切碎成斑斓的丝线,占据了光谱从低到高全部色彩的浪潮熠熠闪动,深浅不一的粘稠色泽涌动着冲刷舰船被无形力场保护的外壳,如落下的飞瀑将坚硬的钢铁包裹在柔韧至极的条带内部,而这片汪洋深处不通过空气直接传入人脑的深沉低吟则补全了听觉和视觉的双重震撼。

  莫尔斯的手指动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耗费力量将眼前的景色拓印至特殊材质的画布上。他没有兴趣通过打乱亚空间帷幕防护的手段去摧毁某个不幸的敌人。

  他重新在这间战列舰里为他留空的小房间内坐下。星际战士尺寸的家具没有让他获得足以当沙发用的椅子——因为这里只有一堆朴实无华的训练用软垫。

  

  佩图拉博在宣布要派出一支连队跟着基里曼前进后,自己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另外挑一艘战列舰跟在连队内部,这样假如罗伯特·基里曼遇到突发事故,他能够以出人意料的速度和及时赶到的漂亮形象堂皇露面,完成他类似“战后扶起气喘吁吁的兄弟相视一笑”这类迄今为止未能达成的奥林匹亚完美英雄幻想。

  是的,佩图拉博从来没说过他想要,但他就是在往这个方向悄悄努力。

  如今的铁之主应当正坐在他从子嗣手里抢来的办公室中,因为座椅过于狭小而不得不假装钢铁般的基因原体不需要坐下休息。

  至于失去了办公室的巴拉巴斯·丹提欧克,兴许他正在舰船中央钢铁勇士们用于交流日常生活小技巧的阿哥拉集市中,赞扬基因之父的兄弟情谊和仁慈之举——

  一个黑点。

  一个忽然跃入亚空间的棕褐色不规则小点。

  尽管那个微小到连基因原体也不易确切察觉的小点在五光十色的变幻光华中几乎不值一提,但那种熟悉的独特集体灵魂波动在亚空间造成的情绪浪潮倒影中灰白的空缺,则急速抓住了莫尔斯的注意力。并且,和网道中那些从长出来起就与禁军、机械神教和钢铁勇士被迫和睦共处的生物体不同,这群一头撞进亚空间的访客将更多的无意识欢呼和渴战带入世界的背面,其中又混有一种超越常规的暴虐倾向。

  不管他们从何而来,因何出现,这些家伙的到来必须引发一次舰队内警告。

  兽人的冒烟废船在一次剧烈震荡后掉出了亚空间,下次出现则狠狠冲进亚空间的另一个点位,带来一系列无声的小型爆炸和零件掉落。所有这一切都发生在亚空间不可用常规空间定位描述的远处。莫尔斯同时用灵能联系了阿哥拉集市中央的沉思者和佩图拉博本人。

  佩图拉博本人比他的子嗣们反应要略快一步,也许是阿斯塔特们正对着数据板上突然跳出的无发信人讯息提高警惕:+莫尔斯,发生……+

  在灵能通讯的瞬息之间,一股猛烈的冲撞力突然直接砸在战列舰侧面,灯光错乱,仪表过载,船体发出巨响,所有警报齐鸣,仿佛足以令天地倾覆的庞大力量使战列舰几乎倾倒,而亚空间的混乱潮流则加倍地强化了舰船之内的感官混乱与人体翻倒,星际战士们相互支撑着抓住横杠站稳,忍受耳中爆发的嗡鸣。

  钢铁勇士战舰引以为豪的坚韧性和稳定性在这次突如其来的重创中失利,船体外壳被破烂的兽人废船撞角结合着一股乱七八糟的神秘力场重重击中,而真正造成足以撕裂钢铁的伤害的,则是现实宇宙与亚空间相接触那一刹那带来的无可匹敌的超现实毁灭性伤害。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必然,敌人恰巧直接传送进他们位于亚空间的同一个坐标之处。这足够摧毁人类科技水平能创造出的全部护盾。

  气压的剧变带来可怕的眩晕和致死的痛楚,空气从星际战士的唇边脱离,暴露在盔甲外的头部和盔甲内的身躯相互撕扯,直接暴露在亚空间和现实的夹缝中,对任何凡人而言都等价于天下最为痛苦的死亡。

  然而,仅仅半个连神经都来不及反应的刹那之后,破裂的战列舰外壳就被金色符文的锁链强行固定,光膜封锁了以太洋的全部扭曲漩涡,而试图跳进船内的吼叫的兽人则在冷厉锋锐的金焰中顷刻化作飞灰。

  下一个瞬间里,兽人的废船被金蓝的烈火无情吞食,符文切割漆黑的虚空,将整个袭击的船只连同上面的所有活物,都焚烧成白热的断片和熔铁之雨。与此同时,破损的深灰色战列舰金属外壳从濒临崩坏的边缘开始飞速复原,钢板闭合,灼痕消退,管道重连,原子相接。顷刻之间,毁灭的趋势在金光符文的作用下宛如时间倒转般变更作修复的奇迹。

  作为正在被修复的舰船的背景,那些坠入虚空的细碎亮片和阴影余烬则如流淌金铁的暴雨般炸向斑斓的亚空间深处,被无休无止涌动不息的非物质浪涛与窸窸窣窣的贪婪暗魅蚕食吞噬。

  而佩图拉博的思维还在灵能的通讯回路中,惯性般说着他尚未说完的那句话:+……什么事了?+

  +现在没事了。+莫尔斯说着,无视电子锁径直推开了被铁之主征用的办公室大门,声音亦从灵能传音所附带的奇异隔离之感中,回到了现实能够触碰的范围之内。“兽人的船差点传送到我们的舰艇内部,我追溯了一下,是巧合。”

  佩图拉博从战列舰差点被拦腰截断的瞬息惊慌中恢复,找回了他的逻辑思维:“有兽人出现是巧合?”

  他们来追查奥西里斯的叛乱,假如那场叛乱是兽人的手笔,以佩图拉博对兽人的了解,他不认为这群总是把事情弄得声势浩大一团乱麻的生物,能在帝国的情报体系面前隐身,即使帝国的情报体系和整个帝国文官系统的和谐程度一样糟糕。

  “它们险些撞上我们是巧合,这些陷入混乱的兽人穿梭亚空间的水平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莫尔斯转动着他手中的金色笔杆,“但它们正是对着我们的舰队而来。”

  

  他将笔尖指向窗外:“看,另一艘绿皮废船,基里曼最好退出亚空间。在这些违反物理规则的航道内展开乱战,是帝皇都未必会做的事。”

  顺着他笔尖指定的方向,亚空间潮汐忽而爆发出一阵狂躁的暴乱,将闯入的船只残暴地撕得裂解四散。

  佩图拉博立刻简短地向丹提欧克下令,建议罗伯特·基里曼迅速退出亚空间,返回现实宇宙。莫尔斯看了他一眼,知道佩图拉博还不太想告诉基里曼他就在这艘险些被炸穿的战列舰中。

  仅仅数秒之后,丹提欧克发来回信,告诉他的基因原体,在罗格·多恩更快一步的建议下,罗伯特·基里曼已经决定浮出亚空间——是的,罗格·多恩也跟着他的第四舰队来了。

  “跟随罗伯特·基里曼离开亚空间。”佩图拉博通过连在沉思者上的一根缆线发出指令。

  他随后看着莫尔斯:“你对兽人的袭击有头绪。”

  “还不确定。但我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某种灵能力量的波动在亚空间遗留的涟漪,以及它呈现出的虚影形象。”莫尔斯挥了挥他的笔,空中浮现出一个浅色的沙漏。“这是袭击的根源。”

  佩图拉博紧盯那个沙漏,两秒后,他给出答案:“那是异形的飞船。”

  “好极了,我们就这样告诉你的连长,让他去和罗伯特·基里曼汇报吧。”莫尔斯说。“我确实有些好奇,绿皮为什么突然找上了我们。”

  注:实际上奥西里斯星团在太阳星域,但……

  这是另一条世界线(确信)

第14章 奥西里斯之战(1)

  初次浮出亚空间的体验,对罗伯特·基里曼而言,就像是春季在瀑布底部的水潭中捕鱼后上浮,伴有隆隆的回响与短时的恍然。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数分钟后:后续的恍惚来源并非浩瀚洋波纹带来的冲击,而是他被钢铁勇士连队旗舰上爆发出的金蓝双色光芒引发的深深思考。

  那种蓬勃而不可理解的能量,让整个他认为自己已经称得上熟悉的世界,忽而被笼上一层陌生的面纱。他多线运转的大脑立刻分出数个空闲核心,用以推导马库拉格现有科技,乃至整个人类帝国目前展现出的军事科技水准中,到底有哪些条件的组合能够达到这种奇迹般效果的几分之一。

  没有,他的理智说,没有任何可能。

  能量的学说正在被整个推翻,现有的物理知识被完整地踩踏在那股金蓝光芒之下。超凡、磅礴、可控,这既不属于人类可以利用但仍称不上了解的那些经验知识,更不属于已经被纳入现实和真理体系的理论基础。那是……

  他险些要用上“神秘”这个象征着对未知和非理性屈服的形容词。某种意义上,真正让罗伯特受到打击的,正是他瞬间放弃继续求索的思维所表现出的不坚定。

  “那是什么?”基里曼问,希望原来的军团指挥官,当前他的副官格伦·沃索托能给他一个数十年远征经验能交付的答案,一个对于灵能现象和上限的解答。

  “一个带有金光的黑影。”格伦说,“身披铁甲。”

  “什么?”

  “在那里。”格伦提示他的基因之父不要继续看着窗外,“钢铁勇士的连长。巴拉巴斯·丹提欧克。”

  罗伯特·基里曼从窗边转身,视线从漆黑的现实宇宙背景中脱离,落在指挥室中正在浮现出的钢铁和黑黄条纹的三色战甲之上。

  一道缠绕金色纹路的影像悄无声息地出现,就像照片经冲刷而显形。钢铁勇士连长的面部被带有竖纹呼吸栅格的头盔遮蔽,规整的斜角黄黑纹路铺衬在战士的右肩甲与左膝之上,第四军团的序号则刻在左肩甲的一角和右膝处,加上数条装饰性的铁链,将层层叠起的环形腿甲与腰甲做出了简练而美观的分隔。

  “钢铁勇士第七连连长,巴拉巴斯·丹提欧克。”基里曼说。

  “尊敬的原体。”丹提欧克说,金光从他的身上褪去。

  “你怎么在这里?”基里曼忍不住问,“我们没有收到任何连线请求。这也是帝国的短距离通讯成像吗?”

  “不,这是灵能。”钢铁勇士冷静地说,抬起一只手。流动的虚幻光芒在他动作的间隙里若隐若现,令如今他的影像和现实中阿斯塔特的躯体做出区分。“为了维持更加及时的沟通,我出现在这里。”

  “灵能。”基里曼重复了一遍,勉强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只要连接起短距离的通讯阵列,搭建联系的接口和统一定位器,全息影像也能通过一些更符合现有物理常识的方式出现。

  也许某一天,不通过无法解析的灵能,人类帝国也能获取这种超规格的通讯手段,那么基里曼会感到更加高兴。

  事实上,与整个奥特拉玛曾拥有的庞大疆域中的诸多国家重新取得通讯,一直以来都是执政官康诺·基里曼的最高愿望之一。

  受限于技术的阻碍,他们不得不选择专注于星球之内的改革——这既是在困难众多时挑选突破口的技巧,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基里曼有时确实会想,假如帝国的远征舰队没有这么早就降临于此,数年或数十年后,他们或许将在群星中找到他的踪影。

  “方才的爆破对你们造成损伤了吗,连长?”

  “在工匠莫尔斯的保护下,我们有幸平稳度过那场突发的小型危机。”

  “他是一名灵能者。”罗伯特说,希望自己的话语听起来不像是茫然的喃喃,“好。这就是灵能者的力量吗?”

  “我们往往认为,原体佩图拉博的这名导师是灵能者中最特殊的一类。在我们舰船上的其他灵能者没有他所展现出的种种特性。”

  “很委婉。”罗伯特顿了一下,发现自己对帝国平均的灵能者水平没有莫尔斯的夸张表现力,感到一点儿令人愧疚的欣慰。

  他往窗外又看了一眼,原体的视线尽头,又一场爆炸突然爆发,从舰船舱体内被释放的可燃气体炸出一串转瞬即逝的橙红火花。漆黑的虚空吞噬了争斗双方的呼吼,毁灭在寂静中进行。

  “我对兽人没有足够的了解。”原体说,“你们能否告诉我,它们现在是正在展开一场内战吗?”

  “在莫尔斯的监听中,是的。如果您需要,我可以询问莫尔斯是否要与您共享。”

  “我不是个好的翻译,”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忽而插入其中,“没有办法同声传译出绿皮的语气词。还有,它们不完全是在内战。”

  “请与我共享监听内容,工匠。”罗伯特挑选了一个大概不会出错的称呼。他和莫尔斯几乎没有私交。

  

  “加把劲,小的们,大牙老大说,它的战车从兽人之间压过,带着一把巨大的大突突,炸弹把绿皮的血肉和碎的铁块一起炸得满地都是,砍刀和欢呼一起在随处可见的同类头颅和被开膛破肚的飞翔的躯体间穿梭,屁精慌乱地四处乱跑,这让大牙老大感到恼火,它发出嚎叫,液压的爪子撕碎了尸体,内脏掉落,一些技师小子被涌入的疯狂同类咬掉了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冲击波卷过战场,有的灵能小子炸死了自己,一个心情不好的老灵能小子手上发出奇怪的绿光,狂野地炸碎了用来控制敌方绿皮的灵能链条……”

  “我还可以一直这样翻译下去,伱需要吗,基因原体?”

  “概括一下情况吧。”罗伯特在勉强接受了若干个全新词汇,并将其归档到他的大脑数据库中后,决定先听一听总体的局面。

  “概括起来就是,有一伙绿皮发现另一波绿皮受到了某种灵能生物的操控,要来袭击一群孱弱的小虾米——也就是我们的舰队。它们认为这太不waaagh了,所以去袭击另一波绿皮。”莫尔斯说着,身穿黑袍的身影浮现在极限战士的指挥室中。“它们困住了彼此,你的决策是什么,原体?”

  “我不了解绿皮。”基里曼说出这个古怪的词,“帝国和它们的关系如何?”

  “看来还没有人告诉过你,讨厌异形是整个人类帝国的关键理念之一。至于绿皮本身,从总体上来看,我们算敌人。因此,你的决策是什么?”莫尔斯抬起头,平静地看着罗伯特·基里曼,语气里毫无多余的感情。

  “给我一个建议,格伦·沃索托。”

  “杀死它们。”副指挥官简短地说。“两边一起。”

  “马里乌斯·盖奇,告诉我,依照战斗经验,我们携带的远程火力足够杀死多少单位的绿皮?”

  “难以估算,原体。”第一连长回答,“绿皮的科技上下限浮动极大。”

  在罗伯特问到他之前,工匠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观察员。除非你本人濒临死亡,或者我的栖身之所被袭击,我不会加入战场。”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向数据板上正在闪烁的一道请求:“有人去搭理一下帝国之拳吗?”

  马里乌斯在得到罗伯特的点头许可后接通信号。

  屏幕上同时出现一个阿斯塔特的头部,和一个基因原体穿着金甲的身体中部。

  在自称哈斯卡尔卫队之主的阿坎姆斯向罗伯特·基里曼问好后,罗格·多恩接过通讯器,将摄像头对准了他那张岩石般坚毅的脸:“针对这些绿皮兽人,你的决策是什么,罗伯特·基里曼?”

  “我们正在讨论。”罗伯特说,“你有建议吗,罗格·多恩?我相信我的副官提出杀死所有兽人是合理的,但这不是我们的战斗目标,我们针对奥西里斯携带弹药、提供补给,探讨理论,布置战术,做出对应的战前准备。一场意外的战斗会打乱全部的战争节奏。”

  多恩静静地听着,在罗伯特说完话的半秒后,他张开嘴:“你的看法是,你希望杀死兽人,但因准备不足而犹豫,对吗?”

  “是的。”罗伯特承认了,尽管他觉得承认这件事似乎不是很舒服,“我不能带两万九千名还未获得足够了解的士兵在完成任务目标之前……”

  “三万三千名。”罗格·多恩纠正道,“我与佩图拉博的子嗣目前借调在你手中,他们的生命属于你。”

  “我们绕行。”罗伯特再无犹豫。

  他不需要将子弹与性命填补在帝国的荣誉奖牌上,何况兽人只不过是他们真正敌人用于掩护的森然迷雾。真正的敌人是且只会是军令中存在的敌方统帅,而他们已经在造成任何损失之前暴露了能力的一部分端倪——玩弄心灵的灵能者。

  好极了。罗伯特想。无论灵能到底是什么存在,他正要去杀死一批灵能的使用者。

  “多谢你的建议,罗格·多恩。”罗伯特说。

  多恩回以一个简单的点头,随后把通讯器还给他的子嗣。白发原体对来自兄弟的赞美没有多少需求。

  阿坎姆斯接下通讯仪器,“帝国之拳第四连队将跟随极限战士行动,有任何意外,联系我们”,他说,切断通讯。

  “我真希望佩图拉博也在这里。”莫尔斯低声说,“事实上,我觉得他已经开始感到可惜了。”

  他的身影消失得比他飘荡的话音更早。

  最后停留的是巴拉巴斯·丹提欧克。隔着一层铁面具,再加上空间造成的实际阻隔,罗伯特判断不出这名钢铁战士的情绪。但在离开之前,丹提欧克给了他一句话:“感谢你,原体罗伯特·基里曼。”

  他没有说明他到底在感谢什么,罗伯特·基里曼希望这名连长是在感谢他的明智。

  丹提欧克。好吧,他记住了这个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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