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不足，无法推断。”
“好吧。”杜克切下了野猪后腿，甩干血液之后，简单报一下塞进帆布包中，“1环大骑士皮糙肉厚不好说，但1环奥法师若是不注意，被我偷袭一枪，怕是魂都得打散……但也说不准，听说1环奥法师可以固化奥术，万一有瞬发的防御奥术……”
他才刚刚踏入超凡世界，一切都是未知。
擦擦手。
杜克背着一条野猪后腿，迎着夕阳余辉快步向蛇首镇方向走去，尽管灵液榨干，身体有些疲惫，他的精神却依然亢奋。
没有骑士过来盘查，他顺利回返小镇。
买上一袋盐，将野猪后腿刮了毛，仔仔细细腌制一遍，挂在楼梯道里面风干。这个季节已经是五月底，天气越来越热，不用盐腌制又没有冰箱，很容易坏掉。
吃完饭。
看书到深夜，直到有些困了才洗洗睡。
躺在床上他还在跟小艺交流：“小艺，刚才看书的收获与我分享一下。”
“好的主人，今晚您阅读了《技艺之环》，讲述能量回路构建法术模型的内容，‘环’是对灵性奥法的解读与记录，一个合格的环，首先必须要做到能量的贯通，只有贯通的能量才能展现出灵性无穷无尽的奥法之秘……”
第13章 小杜克老板
星期六。
杜克选择了调休，他在小萨姆修卡店每个月有四天假期。
今天之所以调休是因为法灵社有公开课，面对所有灵性学徒的公开课，公开课的主讲人是黑蛇家族的1环奥术师慕迪斯·黑蛇。
“慕迪斯·黑蛇是黑蛇家族的年轻长老，是下一任大祭司的有力竞争者。”老萨姆与杜克一道走在去上课的路上。
老萨姆踟蹰灵性学徒多年，但每次法灵社的公开课，他都一节不落。
杜克询问道：“奥术师讲课，对我们灵性学徒来说，有作用吗？”
奥术师是奥法师的一种。
灵性奥法囊括寰宇，所有修炼灵海有成的修士，都被称作是奥法师。根据不同修行方向，奥法师又分为两个大方向——奥术师与奥法学者。
奥术师研究强大的奥术，用以战斗，威力毁天灭地。
奥法学者研究奥术的秘密，用来制作灵卡、药剂、傀儡等等，其中不同方向的称呼也不同，比如制卡学者、药剂学者、傀儡学者等等。
“为什么没用呢，小杜克，不管是奥术师还是奥法学者，都是灵性奥法领域的先行者，他们的经验你能吸收一二，将会获益终生……或许你我一辈子都无法晋升一环，无法固化法术模型、释放奥术，但是听一听，总会有好处！”
“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以后有公开课可千万别错过，尤其是1环奥法师讲课，那可是后缀了黑蛇姓氏的强者，亲自教导我们的机会很少！”老萨姆一脸神往。
黑蛇家族是贵族，新兴的男爵贵族。
按照贵族的规矩，只有在三海修行之中达到1环，才能冠上贵族姓氏，否则就是普通的姓名，黑蛇家族的贵族姓氏，自然就是“黑蛇”。
“嗨，老萨姆，伱来了。”一名中年男子，招了招手。
“我当然得来，这可是慕迪斯大人亲自讲课。”老萨姆与来人寒暄一声，“温斯特，你最近生意怎么样，发财没。”
“能发财早发财了。”温斯特看了眼杜克，“这是你什么人？”
“哈哈，我店里培养出来的灵性学徒，现在跟着我学修卡。”老萨姆有些得意，灵性学徒几千人中不一定能出一个。
小萨姆修卡店却能出一个灵性学徒，显然十分荣耀。
结伴走进法灵社。
足足有三四百位灵性学徒赶来，几乎将法灵社最大的礼堂坐满，熟悉的人坐在一起闲聊，处处都是喧嚣。
杜克在老萨姆旁边找了个座位。
他是新人，扫视一圈大礼堂，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并不多。
靠嗑药才能开启灵海的人本身就不多，那些可以自行开启灵海的天才，要么本身就是大家族子弟，要么都被招揽去秘密培养，无需过来上什么公开课。
公开课面对的，都是普通的灵性学徒。
“慕迪斯老师马上就到，所有人请
安静！”法灵社的社长，亲自担当公开课的主持，将大礼堂的秩序维持好。
片刻后。
一位大约三十四五岁的黑袍男子，在众多人的簇拥下，走进大礼堂并走上讲台。
露出和煦的笑容，温声说道：“诸位应该都知道我是谁了，就不再浪费篇幅自我介绍，今天这堂公开课，我为大家讲解环的结构与灵性之间的关系。”
慕迪斯上课直奔主题。
很快就在台上侃侃而谈，从环的结构开始讲起，再结合灵性奥法体系，泛泛而谈之中又不乏有启迪人的细节。
杜克很多地方不能理解。
不过这不重要，小艺全程将公开课记录下来，这会成为它数据库的一部分。
不知不觉，长达两个小时的公开课结束，慕迪斯没有留下提问的时间，便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大礼堂。
听课的灵性学徒三三两两离开。
老萨姆与朋友们打过招呼，喊住杜克一起回去。
“小杜克，今天这堂公开课收获如何？”
“说实话，没听懂多少。”
“哈哈，没听懂才是正常的，奥法师理解问题的高度与我们灵性学徒，肯定是有差别，你才刚刚踏足灵海，慢慢就会懂了。”
两人走到第二竖街的岔路口，杜克准备告辞。
老萨姆却忽然说道：“别着急，小杜克。”
“怎么了？”
“你有没有兴趣接手小萨姆修卡店？”
“嗯？”
杜克一愣。
老萨姆掏出一盒香烟，默默点上一根，望向街道前方，从这里就可以看到小萨姆修卡店的招牌，颇为醒目。
“如果事情没有变故的话，我准备去沉蛟市生活了，我从你这里买来的连供包浆技术，寻找到了一个大买家，赚到了我经营小萨姆修卡店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老萨姆吐出一个烟圈，“但我只付了你10金龙，这太少了。”
杜克猜不到老萨姆转手一卖，卖出了多少钱。
他心里面自然会眼红，但很快就释然，并认真地回道：“老板，我们签过契约，是公平买卖，我得到急需的10金龙，已经足够。转手获利多少那是您的本事，与我无关，所以并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您当年给了我一份工作，我很感激。”
“你是一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不过我已经决定了，将小萨姆修卡店送给你。”
“真不用……”
“听着，小杜克，我从你这里赚到的已经足够多，小萨姆修卡店与之相比不值一提。而我并不想草率将它转手，毕竟它承载了从少年到如今的梦想与生计，帮我赚钱养活了一家人，还把孩子们都培养到了大城市。”
老萨姆十分感怀的说道：“现在我想给它选一个合适的主人，我相信你小杜克就是合适的人选，所以，接受小萨姆修卡店，就当是我为将来的博学者，提供一份资助……另外，我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要改了店名。”
“这……”杜克不是矫情的人，老萨姆已经这么说，他没有理由再拒绝，“那我接受。”
“哈哈，这就对了，小杜克老板。”
老萨姆直接带着小杜克赶去小萨姆修卡店，店里面三位修卡师都在，鲍伯和三位学徒工也在，其中一位学徒工是新招的。
“大家都停一下，听我说。”老萨姆拍拍手。
所有人放下工作，靠拢到柜台周围。
老萨姆看了一眼老伙计们，缓缓说道：“我准备退休了，我的孩子们都在沉蛟市，我老婆也在那边帮着带小孙子，所以我想了一下，决定将小萨姆修卡店转让给杜克……不要惊讶，杜克有聪明的头脑，而且也开启了灵海，我相信他会将小萨姆修卡店经营好的。”
话刚说完。
贝斯特修卡师就咋呼起来：“老萨姆，你犯糊涂了吗，小杜克能有什么钱盘下你的店！”
第14章 老萨姆离开
“小杜克是没钱，但我看好他的未来，所以我不要钱转让给他，这有什么问题吗，贝斯特？”老萨姆扯了一个幌子。
连供包浆系统的专利，已经被他卖给别人。
这种私下里贩卖的专利，合约之中有约束，连技术发明人的头衔都一并转让过去，所以他和小杜克都得缄默。
“你疯了吗，还是小杜克是你私生子？”贝斯特叫道。
老萨姆板起脸来：“贝斯特，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伱当好你的外聘制卡师，每个月修卡店按时支付你工资，其它的你没有必要多管……从现在开始，小杜克就是这家小萨姆修卡店的老板了，其他一切都没有变化。”
消息过于突然。
所有人都回不过神来，尤其是正式工鲍伯，他算是小萨姆修卡店的元老，从小萨姆修卡店刚成立时，就来店里打工了。
不过，店铺是老萨姆的，老萨姆愿意转让给谁就给谁。
他不得不站出来说道：“老板，您要离开，这真的是……令人难过，不过我也相信小……杜克会成为一个好老板。”
“你说的没错，鲍伯。”老萨姆笑道。
杜克则说道：“鲍伯，我接手修卡店之后，你的工作和待遇都不会有变化。还有三位修卡师，你们的待遇也是一样，三位学徒工同样如此。总之一切都与老萨姆在的时候没区别，连店铺的名字都会一直是小萨姆修卡店。”
迪兰科与萨内两位修卡师自无意见。
学徒工鲍比经过鲍伯的巴掌教育，早已想通，况且他和托马斯，以及新招的另一位学徒工莱文，根本没有发言权。
老萨姆将目光看向贝斯特。
贝斯特哼了一声：“我能说什么，老萨姆，这是你的店，你想转让给谁也是你的自由，我拿钱干活而已。”
“那么，就这么定了。”老萨姆说道，“我这几天会带小杜克跑一趟手续，把店正式转让，然后再把进货渠道交代一下，鲍伯比多照看一下店。”
“好的，两位老板。”鲍伯改口很快。
老萨姆便立刻带着杜克去跑手续，他倒卖专利赚了大钱之后，已经不想在蛇首镇多呆，只想早点去沉蛟市与家人团聚。
等到两人离开。
贝斯特顿时抱怨起来：“老萨姆真的老糊涂了，也不问问我们，怎么就把店转给了小杜克，那小子当学徒工都笨手笨脚，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把修卡店弄倒闭了。”
“贝斯特，不要这么悲观，小杜克毕竟开启了灵海。”
“那又如何，你我哪一个没有开启灵海，咱们小镇开启灵海的人少吗，上午的公开课你们也看到了，几百个嗑药的灵性学徒！”
“至少比普通人接手，要更靠得住。”
“呵呵，我可不觉得。”
贝斯特抱怨了几句，见到别人不怎么附和自己，也渐渐偃旗息鼓，带着一丝怒气修卡
，时不时骂几句刚来的学徒工莱文。
……
“店铺上下四间门面，中间有个大院子，后院有个大仓库，你以后改一改可以直接住进来，连租房子都省了。”老萨姆边走边说。
杜克呲了呲牙：“您要是早说，我就能省一笔钱了。”
他才租了新房子，立刻退租的房东未必肯把房租退回来，除非能立刻找到人转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