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课本中描述的第一次工业革命时代的欧洲城市……”
“又像一个赛博朋克般的新世界……”
沉蛟市这座城市，除了有滚滚黑烟、污水横流之外，也有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科技的繁华魅力与生活的污浊不堪，在彼此割裂的同时又如此契合在一起。
不过等到了内城区，肮脏的景象便渐渐稀少。
高大的塔形建筑物鳞次栉比，带花园的别墅环绕矮山分布，骑着拉风坐骑的巡逻骑士维持着治安，飞梭贴地飞翔，轿车缓缓驰过。
比起外城区的横冲直撞，内城区尽管人也很多，但秩序井然。
“法灵塔站到了！”售票员在有轨巴士还没停下时，就扯起嗓子大声叫喊。
杜克迅速起身，站到车门边上，等车停稳之后便顺势下车，同时下车的还有好几位，其中一位中年男士与杜克一样，目的地都是法灵塔。
“外地来的？”见到杜克东张西望，中年男士忽然问道。
“额，是的。”
“来做什么？”
“注册灵性学徒。”
“唔，服用了醒灵药剂？”
“你怎么猜出来的？”杜克干脆跟在中年男子后面一起走。
“没有人会放心天才一个人跑去法灵塔注册，因为早被人哄抢去。”中年男士走到法灵塔大门前，扭身对两名站岗的保安说道，“他跟我一起的。”
“好的，威尔刚先生。”保安不再盘查杜克的身份。
杜克进了大门，好奇问道：“威尔刚先生，没请教你是？”
“冥想法记录员，只是个普通职员。”威尔刚挥了挥手，“你直接去大厅，会有专门的办事员带伱完成灵性学徒的注册，等你注册好了，过来领取冥想法时，我们还能再见。”
威尔刚说完，便拎着公文包匆匆离开。
“谢谢。”
杜克道了声谢，果断走向大厅。
已经有很多人聚集在前台位置，办理各种业务，杜克排着队，顺便听一听都是什么业务。发现有补办资格证书的，有兑换奥术模版的，有考核学徒等级的，还有申请私人教学的，总之法灵塔的业务范畴相当广泛。
“下一位。”
“你好，我是来注册灵性学徒的。”
“有推荐表吗？”
“在这。”
“汤姆，有人注册灵性学徒，带他过去。”大厅前台的业务员，立刻喊道。
很快就有一位满脸麻子的年轻人，接过蛇首镇法灵社的推荐表，看了一眼表上内容，又瞥了一下杜克：“跟我来。”
或许是推荐表上有注明，杜克是嗑药开启灵海。
又或许汤姆本身就比较少言寡语。
一路上两人无话，一前一后爬了一层楼梯，又在
回廊上拐了一道弯，来到一处挂着“灵海感应中心”的房间。
里面有不少工作人员忙碌。
汤姆带着杜克等了一会，找到空隙后赶紧把推荐表递过去：“灵海开启检测，麻烦一下。”
很快就有人过来，将杜克领到一处充满质感的机器上满，机器四面由非金属质感的材料包裹，当中摆放着一枚水晶球。
“把手放上去，然后冥想自己的灵海。”操控机器的老者说道。
杜克照做。
双手触摸着水晶球，思维瞬间进入自己的灵海之中。
才刚进入，就传来小艺的思维交流：“主人，有力量似乎在拓印主人的灵海。”
杜克早就查询过相关事宜：“这是在映照我的灵海，以检测我的灵性奥法天赋，小艺，你能把你和沙鹰隐藏吗？”
“当然可以。”
“那就好，你们隐藏起来，我也想知道我的灵性奥法天赋有多高。”杜克决定道。
等他听到有人说“好了可以放手了”，睁开眼发现机器四周围的非金属板上，映照出许许多多的光点，这与杜克灵海的星光分布有些相似。
“元素亲和度：低……能量稳定度：中……灵性吸收效率：低……综合判断天赋中偏低。”老者将检测结果公布出来，然后在表格上盖上印章。
“额……”
杜克有些遗憾，但并没有太多失望。
大部分靠嗑药开启的灵海，天赋都很低，实际上哪怕是自然开启的灵海，天赋低的概率一样很大。但天赋只是参数，按照《开启灵性奥法》一书中所言，天赋并不能决定灵性奥法的高度，天赋低的灵性学徒成为强大奥法师的例子比比皆是。
“而且我有九环小艺，熬也迟早能熬到九环！”
杜克并无气馁。
但是从汤姆眼中，却看到了一丝没怎么掩饰的轻视。
“走吧杜克，灵海检测过了，该去正式注册了。”汤姆招呼一声便不再言语，只是按部就班帮杜克跑完所有手续。
最后。
交了一个银龙的手续费和工本费。
杜克拿到了自己的灵性学徒证件，一张薄如银行卡的法灵卡，淡绿色打底，上面并没有直观的写上杜克的信息，只有一座高大宏伟的塔状建筑——位于七塔联邦首都的法灵塔总部。
“等你晋升一环，就可以更换蓝色的法灵卡，估计你也不用……这张法灵卡保管好，丢失补办需要十个银龙。”
汤姆随意说道：“灵性学徒分为五个等级，一星到五星，你现在就是一星灵性学徒。每次升级都可以过来刷卡，调整你的等级。好了，现在我带你去选择冥想法。”
杜克将自己的法灵卡收起来，快步跟上。
等到选择冥想法时，果然又见到了带他进门的威尔刚，不过对方并无特别表示，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你的天赋中偏低，三项基础属性，元素亲和与灵性吸收都不行，只有能量稳定度还凑合，这边建议选择《磐石冥想法》修炼。”
杜克想了想回道：“威尔刚先生，我能了解一下其它冥想法再选择吗？”
“可以，瑞希，你将学徒级的冥想法，跟他介绍一遍。”
瑞希是威尔刚的女助手，胸脯颇为饱满，脸部轮廓略微粗糙，声音也较为粗壮：“法灵塔历代改良，一共推导出五种最适合灵性学徒修炼的冥想法，分别是《彩色冥想法》、《磐石冥想法》、《漩涡冥想法》、《白纸冥想法》和《田野冥想法》……”
第9章 白纸冥想法
《彩色冥想法》注重元素亲和，冥想时会着重捕捉与自身元素属性契合的游离灵性，故此适合元素亲和度高的灵性学徒。
《磐石冥想法》吸收游离灵性的速度一般，但是胜在稳定，与杜克的天赋较为契合。
《漩涡冥想法》则是量大为主，灵性吸收效率高的灵性学徒，非常适合。
《白纸冥想法》冥想难度最低，但是效果也最差，比较适合那些思想集中不了的灵性学徒。
《田野冥想法》模仿万物来吸收游离灵性，则适合那些悟性非常高的天才。
瑞希介绍过之后，杜克迅速在脑海中与小艺沟通，然后选择好了自己想要的冥想法：“威尔刚先生，我选择《白纸冥想法》。”
“嗯？”威尔刚有些意外，“你是注意力不能集中？按道理说能嗑药开启灵海，多多少少都是靠毅力、专注力弥补……算了，你想选《白纸冥想法》就选吧，如果感觉到不合适自己，还可以过来更换，就是会耽误精力。”
“我明白。”
选定《白纸冥想法》之后，杜克又被带去了一间专门的房间，然后站在一台特殊的大型机器上面，戴上专门的头盔。
接着。
他就感受到自己被神秘的能量包裹，思维放空，不自觉开始了冥想。
冥想时感觉自己好似一张白纸，然后外界有点点的灵性粒子，被吸附在白纸上，每一点灵性都清晰可见。
不知过去多久。
白纸已经被灵性粒子彻底填满，他也从冥想中清醒过来。
“好了，《白纸冥想法》已经拓印到你的灵海之中，回去就能自己修炼了。”操控机器的人，温和说道，“祝伱早日晋升一环。”
“谢谢。”
揣着一张法灵卡，带着满脑子的《白纸冥想法》，杜克离开了法灵塔。
没有心情闲逛，杜克又乘坐十七路有轨巴士，回返了外城区的西车站，天色已晚，没有发往蛇首镇的航线，他只能找个旅馆住下。
然后迫不及待的开始修炼《白纸冥想法》。
“小艺，你记下《白纸冥想法》了吗？”
“记下了。”
“可以修炼吗？”
“主人请稍等，小艺正在调试。”
之所以不选更契合的《磐石冥想法》，而选了一个修炼难度最低的《白纸冥想法》，就是为小艺而准备，试一试能不能让小艺代替他修炼。
《白纸冥想法》需要人为干涉内容很少，适合人工智能辅助。
如果成功了，那就意味着小艺可以时时刻刻帮他修炼《白纸冥想法》。
而他自己则可以解放出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忐忑又期待的等待了半个小时，终于，杜克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与外界正在发生联系，像是有什么细微的东西穿过身体，进入灵海。
“是游离的灵性！”
“成功了！”
杜克大喜。
小艺果然可以代替自己修
炼《白纸冥想法》，即便这门冥想法效果最差，但架不住小艺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修炼，而且还不妨碍他做别的事。
“小艺，效果如何？”
吸收游离灵性的感觉骤然停止，小艺说道：“现在小艺全力维持，可以勉强保证《白纸冥想法》运转，但无暇他顾。等主人聚气化液，小艺或许可以保证冥想的同时进行交流。”
杜克现在是一星灵性学徒，一星的标志就是——聚气化液。
将冥想吸收的外界游离灵性，凝聚为液态的灵液，随时可以调动灵液外放，从而掌握超凡之力。
“大概要多久？”
“按照目前冥想效率，大约一个小时后可以聚气化液。”
“好，我出去转一圈顺便吃个晚饭，你全力修炼《白纸冥想法》。”杜克兴奋之情难以压制，干脆出去逛一逛。
西车站周边鱼龙混杂，卫生十分恶劣。
但是繁华是真的繁华，路边随处可见小摊贩，大声叫卖各种商品。杜克对凡俗的商品并没有太多兴趣，他对那些与灵性沾边的东西最感兴趣。
“这只四耳猎犬崽子多少钱？”他在一个小贩摊位上，看到不少毛茸茸的小奶狗。
“50银龙。”
“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