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小艺就传来回馈：“运算数据不足，需要亲自在卡材上进行试验测试。”
“唔，光靠运算还不行吗？”杜克有些诧异。
在制卡之前，他可是将市面上所有能找到的，与制卡相关的书籍都看过一遍，录入小艺的数据库。
虽然这些书籍中，并没有记录真正的制卡技术，但对法术模型的阐述却不少。
尤其是绘刻法术模型的技巧和原理，小艺早就精通。
“主人，卡材与环的结合，需要更多实际操作数据，才能判断出制作灵卡的最优解。”
“我懂了，那就试一试。”
杜克将空白灵卡放入压环仪中，启动机器，握住一只通灵笔，开始按照小艺的实验步骤，绘刻出第一道能量线。
没有维卡斯导助那么娴熟。
但有斗气全息屏的投影帮助，他下笔的速度也不慢，毕竟只是绘刻能量线而已。在课题研究组时，不知道绘刻过多少个法术模型，都快形成一种肌肉记忆了。
当他绘刻到第三条能量线时，被压缩到卡材中的能量线，忽然闪烁一下，随即破灭。
卡材也被这能量线破灭时，释放的灵能融化出一道焦糊痕迹。
“失败了，主人。”小艺回馈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人性化的失落。
并非小艺有了人类情感，而是运算力提升后，它对人类情感的模仿更加到位。
“没事，再来！”杜克满不在乎。
卡材成本也就十几个铜板而已，坏了直接扔，他连修都不打算修了，早不复靠废卡站淘卡时的落魄。
一张新的灵卡，放进压环仪中。
仪器启动，斗气全息屏继续在上面投影绘刻能量线的路径，杜克需要做的就是按照投影位置，轻松绘制一条新的能量线。
一条又一条能量线被压缩进卡材中。
直到某个环节出现错误，能量线迅速熔毁，并烧糊一部分卡材。
第181章 快
制卡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杜克经过几天的摸索，对这个说法愈发赞同起来。
连续损坏了上百张卡材，依然没有成功绘刻出一副完整的法术模型。
甚至连完整绘刻出一半法术模型都没达到。
总是在某个位置，法术模型的能量线与卡材的灵性分布，产生了超负荷或者堵塞等情况，然后砰的一下熔毁。
“灵性所分布的区域，对能量线承载的灵能，有太多直接的干涉了！”
“尤其是这种拼接而成的卡材，还要进行灌溉和灵渠……我现在尽量找拼接少的卡材，才勉强可以绘制多一点能量线。”
将灵能束缚在能量线中，就好比是高空走钢丝，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影响平衡。
灵性少了，灵能超负荷，环直接烧毁。
灵性多了，灵能容易形成潴留，最终过载熔毁。
能量线旁边有额外灵性，容易发生击穿现象，导致灵能泄漏，一样会焚毁卡材。
能量线路径灵性稀少，灵能流通不畅，容易发生爆裂，灵能还是会损毁卡材。
更别说还要在拼接的卡材上，灌溉灵性，让灵性分布趋向于均匀，或者挖掘灵渠，使得能量线可以渡过空白区域。
每次灌溉和开渠，都会对灵性带来更多不确定性的影响，导致绘刻法术模型更困难。
“小艺，实验这么多次，还要继续吗？”
“还需要更多实验数据呢，主人，对能量线绘刻的所有影响因素，都需要完成数据全面采集。”
“好，继续！”
杜克没有抱怨，拥有小艺帮他总结失败经验，制定成功方案，已经胜过任何一位制卡师了。
制卡领域本就是奥法学者们，公认最难的一个方向。
否则沉蛟市也不会只有彭罗斯一位制卡学者。
不知不觉间，杜克就在一边忙碌课题研究，一边实验灵卡制作的节奏中，即将迎来年节。
大雪纷飞。
沉蛟市上空恒定的1环奥术-不息之风已经停下，平时冒出滚滚黑烟的工厂也放了假。
“先生，我父亲托人带来口信，邀请您今年前往黑蛇庄园，与他一道欢度年节。”
慕菈丽裹上了厚厚的棉衣，看着杜克在大露台上修炼斗气武技。
只穿一件单衣的杜克，身上散发出雄性气息显著的滚烫蒸汽，双手持剑施展《圣光剑法》。
白色的斗气剑芒纷飞，与另一道青色的斗气剑芒碰撞、纠缠、湮灭。
他修炼斗气武技的对手，便是未来的护卫骑士队长维薇安，维卡斯导助的孙女。
“您的剑技很强，《圣光剑法》已经炉火纯青。”维薇安单手持剑，却能稳稳挡住杜克的进攻，甚至有闲暇点评一二。
杜克猛地一剑挥砍，斗气剑芒暴涨一米多，将维薇安击退几步。
随即自身也后撤一步，头也不回说道：“帮我谢过你父亲，我就不去蛇首镇过年节了，但我
放你几天假，回去好好陪陪你父母，玩开心了再回来上班。”
说完，又欺身上前，与维薇安战成一团：“炉火纯青的《圣光剑法》，还是打不过伱的《迅捷剑法》啊！”
“不。”维薇安精妙格挡，姿态依然轻松，“只是因为大人您的斗气，不如我的斗气雄厚。”
哐当！
斗气互相湮灭，两把长剑碰在一起。
杜克将长剑荡开，微微喘息道：“算了，不打了，斗气没你多，越打越憋屈。”
“大人您贵为奥法师，斗气只是您的业余爱好。”维薇安平静回应，眼神中却有艳羡神采一闪而过。
奥法师的身份地位，超越骑士太多。
哪怕她有个2环奥法师的爷爷，依然得给杜克这位1环奥法师充当护卫，甚至还得随时做好在某些方面牺牲的准备。
“虽然是业余爱好，但我依然希望能在骑士道路，走得更远。”杜克接过慕菈丽递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天空依然在下大雪。
但是整个大露台，没有一丝丝积雪的痕迹，都被杜克与维薇安的斗气融化了。
“您……您不回蛇首镇了吗？”慕菈丽有些失望的询问。
“不了。”
“那我也不回去了，我留在先生您身边，继续跟随您学习。”慕菈丽看了一眼对面穿着皮甲，身材凹凸有致的维薇安，迅速做出了决定，“回去过节也没什么意思啦。”
“好好珍惜假期，另外，去一趟农场和雇佣兵团，帮我给员工们发点年终奖金。”杜克给慕菈丽安排一点工作。
随即又对维薇安说道：“你也一样，回去过节，不用过来报道，我年节哪都不去，就在别墅呆着……天天交际应酬，也就年节能放松一下，一个人自由自在几天！”
维薇安犹豫一下，这才点头应道：“是，大人，我过完年节便回来。”
随即对角落里招招手，正将小兜压在身下胖揍的黑斑薮猫，闪电一般跃起，落在维薇安的肩膀上，跟着维薇安离开大露台。
杜克见状。
瞪了一眼小兜：“不成器的家伙，又被咪咪揍了！”
小兜立刻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低头蹭着杜克的裤管，它现在完全不是黑斑薮猫的对手。
“要努力啊，不然会被小鸡、小红嘲笑的！”
“叽叽！”
小兜立马抖擞精神，还伸爪子指向维薇安离开的方向。
仿佛在向杜克保证自己一定努力修炼，争取尽快将那只叫“咪咪”的黑斑薮猫打趴下。
“小兜可真可爱呢，比我父亲的那条大蟒蛇，可爱好多。”慕菈丽蹲下身子，揉了揉小兜的毛发。
“你带小兜回房间吧，我还要再修炼一会。”
“好的，先生。”
等人都走了，杜克便站在大露台的边缘，对着别墅院子里的空地，不断的勾勒法师之手法术模型。
已经无需斗气全息屏的投影，他便能激发灵能，虚空画出法师之手的模型。
不过没等他画完整，法术模型便在空气中逸散。
他的灵能还是做不到持续到整个法术模型完整，也就无法激活这个法术模型，释放奥术。
“还不够快，还要更快！”
杜克没有气馁，继续以灵能勾勒，对着空气施法。
瞬发奥术位置有限，想要释放其它奥术，就得通过千百次的锤炼，将它练成本能。
否则。
只有几个瞬发奥术的奥法师，又能有多强的战斗力。
第182章 法师之手
“还不够快！”
“我需要更快！”
杜克右手往前平伸，手掌微微张开，掌心朝向前方空气，灵能便在五指间激荡。
随即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引导这些肉眼看不见的灵能，在掌心前方凝聚成环。
不等最后一道灵能就位，尚未完成的环，便随着一朵鹅毛雪花的下落，崩碎逸散。
“再快点！”
杜克咬牙，灵海中的灵能疯狂向外传输，甚至连平时隐没在灵海中的灵核，都激发出了光芒。
巨大的圆环，一面好似扩张到整个灵海的边缘，一面又好似只在灵海中央浓缩并固定。
灵海中央这枚细小的圆环，好似一颗星球。
中心处有一扇若隐若现的门户，那是扭曲之环，藏着杜克的本心。
一环沙鹰在星球的第一个轨道上，缓缓转动，枪口时刻指向轨道外。旁边一起转动的，还有一座尚未建好的奥术奇观。
但是奥术奇观已经有了大致的形状，像是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
而更远的轨道上，九环小艺也在缓缓转动，手机轮廓的法术模型几乎密不透风，时不时有光点在其中闪烁。
伴随着杜克不断鼓荡灵海的力量，一体两面的大小灵核，似乎有一部分微不可查的扭动一下。
原本近似圆环的灵核，便有了第一丝肉眼可见的扭曲。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