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帝国背叛后,我决定辅佐魔王 第112节

伊拉指挥着巫妖们,他看着一个个建筑凭空而起,飞向了自己之前规划好的指定位置……今天魔王领的工作是停工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明天而努力。

不过,地面上还留下了许多的建筑没有按照计划启动。

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所谓的【建筑捕捉术】,是以玛娜将整个建筑视作主体,进行整体搬运的法术,也只能够搬运建筑。

建筑主体中有任何的活物都不行,里面也不能够有任何的玛娜器械、任何的储魔设备……后者是很好处理的,魔王领并没有使用玛娜灯的习惯。

或者说,这个世界上的照明方式中,使用油灯与夜明珠进行天然照明才是主流。

玛娜灯是特种设备,是只有在周围充满珍贵易燃物……比如松脂之类的东西,是在这种环境下,才会被使用的奢侈品。

但是前者的话……所谓的活物,并不仅仅指智慧生物。

虽然细菌和微生物、孢子之类的生命不会计算在内,但是苍蝇老鼠小虫子,哪怕是一枚虫卵,这样的生命存在其中,都会影响到法术的运用。

甚至还能够因此辨认具体存在的活物大小。

那些天上飞过去的,摇摇晃晃但依旧在移动的,里面没有打扫干净的活物八成就是蜘蛛之类的节肢动物、爬着的小虫子之类的。

那些纹丝不动的,里面则八成有老鼠什么的。

这种时候,就需要再次进行细致的清理了,而且必须让巫妖们先停止法术的催动,不然他们的玛娜储备肯定会不够用。

总体而言,【建筑捕捉术】是个几乎成功被改名为【搬家术】的法术,因为毫无战略意义的缘故,所以伊拉所在的战法学派,根本不屑于学习这种学术型的法术。

“即使我们清楚这是变化系法术的进阶运用,熟练之后对于很多高深的变化系法术学习有帮助,但我们依旧没有去学。”

伊拉这么说着,而薇拉很无奈的样子,她看着天空中再一次升空的建筑,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不会就直接说【我没背】不就完了……唠唠叨叨说这么多。”

“啧……”

伊拉不爽的啧了一声。

“喂喂喂,你【啧】了吧?你刚才一定啧了吧?!”

薇拉这么说着,她质问着伊拉,然后就立刻摆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非常假的假哭着:“嘤嘤嘤,好伤心,怎么对我态度这么恶劣。”

“闭嘴。”

“哦。”

乖巧的闭上了嘴的薇拉,看着魔王领如同伊拉规划的那样移动着,她按捺不住的重新开口,说着:“伊拉你会的东西真多,就是说话太烦人了。”

对此,伊拉瞟了她一眼,然后无奈的摇着头,说着:“只是我会说你们听不懂的名词,所以比较难理解而已……我已经习惯了。”

设想一下,你正常的和别人交流,说些【把油条泡在豆浆里】,然后别人却根本不理解【泡】是什么意思【油条】又是什么。

你就要解释【泡】就是浸泡,油条是一种油炸的食品……

但是久而久之,对方会觉得你很烦人,吃个豆浆总是要说一些有的没的,听不懂的东西,而你也很痛苦……因为你说的都是些对自己来说司空见惯的名字。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哪里来的习惯?帝国也只有你这么说话好吧?”

对于薇拉这样的吐槽,伊拉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所以伊拉只能够随口乱编着,说着自己都知道可信度不高的话,说着:“是我家族的习惯,艾尔卡拉斯家的习惯……不行吗?”

“……”

薇拉仔细回忆了一下,她和艾尔卡拉斯家接触的不多,但是感觉……似乎、可能、好像,艾尔卡拉斯家的确是这样的。

“嗯,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环着胸的薇拉评价着,她一边看着大变样的街道,一边说着:“你的父母和长辈倒是不明显,但是从你这一辈开始,好像每个人说话都是这样的了。”

所谓的【这样的】,指的自然不是如同帝国贵族那样文绉绉的拐弯抹角,相反……艾尔卡拉斯家的人都如同伊拉一样,以简洁明了的方式陈述着大片的有用建议。

就是时不时会说点听不懂的名词而已。

“只是当然的啊,这就是我们家族的传承。”

伊拉这么说着,虽然所谓的传承是指【从他这里影响全族】,但这不妨碍他吐槽着薇拉:“家族底蕴什么的,你是不会理解的。”

这话让薇拉忍不住了,她立刻反驳着:“喂!就算要说贵族的话!那也是我们【雅伊尔梅妮奥塞亚托斯】家比较有底蕴吧!”

那倒也的确如此,虽然薇拉的家族没啥底蕴内涵,是纯纯的暴发户贵族,但是在底蕴这方面,也依旧不是艾尔卡拉斯家这种因为战事而一路晋升的贵族能够比的。

“反正你贵族的荣光早已是过去式了。”

伊拉说着。

“……”

薇拉:“……”

伊拉:“……”

……

“抱歉。”

伊拉这么说着,他忘记了薇拉是个很传统的贵族法师,和自己这种【家族因我而荣】不同,薇拉的内心依旧是【我以家族为荣!】的。

对于伊拉的道歉,薇拉看起来不怎么在意的摇着头,她摊了摊手,说道:“没有道歉的必要,反正我的家族就在那里,少了我一个也没什么所谓。”

那就说明还是在意家族的,【不回去】和【回不去】具有本质上的差别。

伊拉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看着被放下的草料供给店(仓库),感觉好像放的有点歪,他立刻准备过去纠正,走了两步后……

想到了什么的他扭过了头,向着打着哈欠的薇拉说着:“薇拉,无论最后是魔王领吞并帝国,还是帝国吞并魔王领,魔物与人类的和平将会是必然的……人类的寿命太短,而魔物太不会记仇。”

薇拉:“???”

对此,薇拉完全不知道他说这个做什么。

“那时候,你回归家族就好了,如果你的家族不接纳你……”

伊拉这么说着,他向着这个一脸迷茫的巫妖点了点头,示意薇拉听着,他说道:“作为今天的道歉,那时候你可以来找我帮忙。”

“……”

“哼,真是的……”

薇拉轻笑的说着,她也想学着伊拉的样子无奈的摇着头,但立刻就又低下了头不给伊拉看她的表情,她声音莫名沙哑:“你不会真喜欢我吧?那还真的挺让人害怕的~”

如果想哭的话,就不要那么勉强自己开玩笑了。

“……”

说起来,巫妖也会哭吗?泪腺真的还在运作吗?

虽然很很好奇,但是伊拉并没有把疑惑问出来。

第210章 还不知道谁杀谁呢……

这个世界很漂亮,虽然说不上先进也说不上如何的伟大,但是这个世界本身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每一个生命、生灵都是很漂亮的。

所以无论如何,这个世界都不能被毁灭。

这么想着的男子,将手中的大剑放到了身后,他就是那位曾经与温蕾萨大打出手的那个男人,但是现在的他却不是那副人类的模样了。

现在的这个男子,身着着纯白无瑕的铠甲,身后也是金光灿灿的披风,背后生长着如同鸟兽人一样的羽翼……但是这份洁白与神圣,却绝非是兽人可以相似的。

“温蕾萨……”

这么念着阻拦自己的同僚的名字,男子猛地摇着头,离开了这座空无一人的,金碧辉煌的宫殿,但是刚走几步路就被拦住了。

挡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面色平静的同族。

“拉斐尔,不要再轻易干涉主位面了……”

这个同族将男子称之为【拉斐尔】,同为天使、同为论外的他,阻拦着拉斐尔去做些什么,他说道:“我们不该再违逆论外的准则了。”

“……”

拉斐尔沉默着,如同一座不语的神殿,他看着面前这个坚定的拦着他的同僚,他出声问着:“你也觉得世界毁灭无所谓吗?达芬奇?”

对此,被称呼为达芬奇的天使摇着头,他说着:“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该这么轻举妄动,先静观其变吧……不光是我,米开朗基罗与多纳泰罗也同样这么想。”

静观其变吗?

拉斐尔思考着,他并没有回应什么,而是绕开了达芬奇,朝着连接各个世界的彩虹桥走去……他要是亲自下界的话,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实力的受损也会很严重。

但是,总比如同之前那样,被当做召唤物遣返要好。

“拉斐尔?!”

“……”

对于达芬奇的劝阻,拉斐尔摇了摇头,他坚定的朝着彩虹桥的方向走着,说道:“我们是维系世界续存的天界圣骑……而不是四只缩头乌龟。”

这话说得是很过分的,但达芬奇也没有为此而生气……该生气的人是拉斐尔才对。

“前往主位面!”

拉斐尔在达芬奇,还有一众天使的注视下这么喊着,他非常清楚……如果自己亲自降临到主位面的话,说不定根本就也打不过伊拉。

但是,他必须去做不是吗?不然人人都找借口不阻止混沌的话,世界又怎么能够得救?那么世界树的终焉又怎么去阻止?!

伴随着他的宣言,彩虹桥也同时被激活……然而并没有。

彩虹桥一动不动。

“?!?!?!”

在拉斐尔的惊异中,达芬奇慢慢的走过来,他背后的羽翼微扇着,说着:“我们已经关掉了,为了避免你做愚蠢的行为……你要是去了主世界,谁杀谁还不一定。”

在达芬奇的话语中,另一位穿着类似的天使也走了过来,他发出着比两人更加柔和的声音:“是啊,混沌的力量来源于窃取的世界树权柄,你贸然说去杀……不过是送死而已。”

“就连你也……多纳泰罗。”

被称之为多纳泰罗的天界圣骑点着头,他阻拦着拉斐尔,说着:“若是你下界,就算温蕾萨不对你下手,那么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到与混沌战斗的力量层次……风险太大了。”

达芬奇也点着头,他直接用巨大的翅膀挡住了拉斐尔的去路,说着:“更何况,伊拉到底是不是混沌,这点还有待证实。”

“……”

对此,拉斐尔沉默着,他看着两人,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这两位同僚,他说着:“我先前问……是否世界毁灭也无所谓?”

是的,拉斐尔的确是这么问的。

“但你们却没有回答我;你们说着【混沌的存在有待证实】,却说着【贸然去杀不过是送死】……你们是在左右而言他!你们是在逃避责任!”

面对拉斐尔的诘问,两人却并没有办法说出些什么,因为……守护世界的职责感,早已伴随着神明的静寂无声而一并消失。

“我们不再行神的旨意,我们已不再特殊,若终末是将至的未来,那么便放任终末到来吧……拉斐尔,我们无力改变,我们早已不再拥有昔日的荣光了。”

对于多纳泰罗的回应,拉斐尔摇着头,他很悲哀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同僚,说道:“无力改变吗?我问你们,假如有这么一间物资,绝无窗户而且万难破毁。”

“里边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被闷死,他们会从昏睡中死去,感受不到要死的悲哀,一些人醒着……也没有要尝试打破铁屋的想法。”

“大家定下了约定,不能做些什么来吵醒熟睡中的人,所以……就算是憋死也无所谓吗?纵使是他们在睡梦中死去,也要固守【论外】的准则吗?”

拉斐尔这么高声的质问着,他看着怔住了的两人,问着:“或许这屋子没办法打破,或许我做些什么吵醒了大家,反倒会添几分直面终末的悲哀,但我便要什么都不去做吗?”

“……”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达芬奇摇着头,否定的说着:“你的比喻并不恰当,拉斐尔……你对于生死的看法,还太过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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