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优点是,他在某些方面更加强壮、持久且凶猛,可以带来不一样的新鲜体验。
……
就在剑湾北部与路斯坎主力舰队的战斗结束后,远在南方的明檀岛上,还没来得及出发的舰队和雇佣兵便被红龙堵在了港口里。
维尔梅斯仿佛从天而降的红色死神,一口滚烫的烈焰吐息就把对方的旗舰当场点燃,变成一个燃烧的巨大火球。
而船上的人,连一个都没能逃出来,全部在火海中哀嚎着死伤殆尽。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龙攻击这里?他们今年不是已经给胡恩达尔上过贡了吗?”
红袍巫师加尼尔猛地从酒馆里冲出来,满脸都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很显然,她把维尔梅斯与另外一条在明檀岛附近筑巢的红龙搞混了。
不过很可惜,没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尽管港口附近的雇佣军和水手们拼命想要使用床弩、弩炮之类的大型器械对巨龙进行射击。
可是在奇物的大范围思维感知下,这些人类的想法被一个不落的收集起来,并传递给维尔梅斯。
这直接导致了后者哪怕不用看,也知道那些地方有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床弩和弩炮,目前的角度和瞄准方向是哪里,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将其摧毁。
大概几分钟之后,所有的弩炮和床弩都在龙焰吐息下全部焚毁。
不管是港湾内的船只,还是那些房屋和地面上四散奔逃的人群,都彻底变成了活靶子。
一条红龙对于城镇的破坏力,在此时此刻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就在烧杀抢掠唤醒了维尔梅斯沉寂许久的暴虐情绪,打算将这座城市彻底变成一片废墟时,红袍巫师加尼尔终于坐不住了,立刻带着手下的塞尔佣兵走出来,通过扩音术向头顶的巨兽大喊道:“停下!快停下!胡恩达尔!不管你想要得到什么,我们现在都可以谈谈。”
“胡恩达尔?”
维尔梅斯听到这个名字顿时露出疑惑之色,随后一个俯冲降落在地面上。
当她落下来的瞬间,加尼尔立马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眼前这条红龙根本不是居住在附近另外一座岛上的胡恩达尔,而是另外一条红龙。
因为后者的体型要比前者至少大两圈。
这也就意味着,其年龄层可能已经达到壮年乃至老年的程度。
咕咚!
在场神经紧张到极点的塞尔佣兵不约而同吞了口唾沫。
尤其是佣兵队长,低下头瞥了一眼自己手中+1的魔法长剑,根本不确定这玩意砍在龙鳞上是否能留下什么印记。
“告诉我,女人,胡恩达尔是谁?”维尔梅斯低下头瞪着两只宛如熔岩般流动的眼睛质问道。
很显然,她对于这个同类起了歪心思。
一方面打算洗劫对方巢穴里的财宝,另外一方面想要俘虏对方,然后带回去跟身为雌性的艾什泰兰瑟日夜不停交配产下更多的龙蛋。
要知道胡恩达尔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条雄性红龙。
“我……我想我们可能有些误会。”
汗水在极短时间内就浸透了加尼尔身上那件标志性的红色长袍。
“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胡恩达尔是谁!他的巢穴又在什么地方!”
维尔梅斯显然没有什么耐性,瞬间从鼻孔里喷出滚烫的火星,在对方裸露在外的脸上和脖子上留下大量黑色烫伤的斑点。
可加尼尔却一点也不敢动,更不敢发出惨叫声,强忍着疼痛回答道:“胡恩达尔是一条雄性成年红龙。他的巢穴就在西方距离这里仅有六十公里的一座火山岛上。我向您保证,他的巢穴里有堆积如山的财宝,而且还有一件强大的魔法物品。”
不用问也知道,这位阴险狡诈的红袍法师想要利用维尔梅斯的贪婪,使其离开明檀岛去跟另外一条红龙厮杀。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直接被奇物拆穿,后者通过心灵感应提醒道:“别上当!这家伙在利用你,我们必须要先完成主人交付的任务。”
“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维尔梅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然后立刻抬起前爪从嘴里吐出大部分凡人根本听不懂的龙语。
下一秒……
一道解除魔法当场作用在加尼尔的身上,解除了其身上加持的几个防护性法术。
紧跟着奇物一个心灵控制扔过去,这名红袍巫师便彻底沦为了受到控制的傀儡。
不光是她,身后那些负责保护其安全的塞尔佣兵也一样。
由于之前的统治者塔尔恩希尔·恩布伊尔汗早就在政变中被杀害,临时推举出来的雇佣兵首领也在烈焰喷吐中被烧成灰烬,所以整个明檀岛不可避免陷入了群龙无首的混乱状态。
但是很快,在红袍巫师和塞尔佣兵的协助下,维尔梅斯就把这座规模不大的港口城市,连带周边的附属岛屿纳入自己的掌控。
等瓦内萨带着人传送过来的时候,只剩下了极少数部落还在零星抵抗。
这位死灵系专精的大法师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立刻先把所有从事佣兵行业的群体屠杀殆尽变成自己亡灵大军中的一员。
要知道在剑湾一带,几乎所有的战争都跟这些靠战争发财的佣兵脱不了关系。
有时候为了赚钱,他们甚至会主动挑起两股势力或者两位领主之间的矛盾。
所以左思对这些只会带来战争、死亡、破坏和混乱家伙厌恶至极,直接将其与兽人、地精、豺狼人一起视作文明之敌。
当整个明檀岛的人口结构被从头到尾梳理一遍,所有活下来的人都瑟瑟发抖躲在家里的时候,左思这才通过传送魔法出现在遍布着尸体和烧焦建筑的街道上。
“阁下,明檀岛已经完全处于我们的控制之下。您看要如何处理深度参与其中的红袍巫师和塞尔佣兵?”瓦内萨立刻请示道。
“他们脑子里的情报和信息都拿到了吗?”左思漫不经心的问。
“当然!在心灵异能的面前,除了构装体和亡灵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保守秘密。”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巫妖的语气中明显透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因为通过加尼尔,他已经得知了红袍巫师会在西海岸主要城镇据点和租界的人数、防守状况。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左思一声令下,整个组织就能将红袍巫师的势力从这片区域连根拔起,然后取而代之。
“那这次行动究竟是那些首席的授意,还是这个女人私下里的擅自行动?”左思直截了当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瓦内萨立刻回答道:“根据目前得到的信息,我倾向于加尼尔擅自策划了这次行动,但红袍巫师的高层也默许了。”
“所以……这是一次对我们的试探?”
左思两眼微微放光,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瓦内萨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因此接下来要如何进行回应至关重要。如果表现得太软弱,对方就会得寸进尺。如果回应的太过猛烈,就有可能会导致全面开战。”
“哈哈哈哈!看来红袍巫师的高层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呢。
不过没关系,我的原则就是从来不会按照别人给出的答案做出选择。
不如这样,让加尼尔给受到她控制的据点和租界下达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去攻击散塔林会的黑暗情报网。
反正在这次事件中,这两方都是我们的敌人。
紧跟着再把加尼尔放回去,看看红袍巫师高层会如何处理这个烂摊子。”
左思大笑着给出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他很期待曼松和萨扎斯坦会如何处理这次冲突,是否会把加尼尔扔出来当替罪羔羊。
“如您所愿。”
瓦内萨弯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
左思刚才做出的决定恰好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没有什么比在两个敌人中间制造矛盾和混乱,更能产生离间效果了。
而且就算上边的高层头脑清醒,下边死伤惨重的人也会因此而积累下足够的仇恨。
在很多时候,只要稍微煽动一下,这些仇恨就会迅速转化为切实的报复行动。
对待像红袍巫师这样的顶尖施法者组织,选择硬碰硬是最愚蠢的行为。
因为前者掌控着一个领土面积庞大的国家,并且还建立起了一整套法师培养机制,可以源源不断提供人才储备。
魔法女神选民之一的风暴女王欣布够强大了吧?
可还不一样是被红袍巫师各种阴谋和骚扰搞得不胜其烦。
所以左思希望通过这件事情给对方一个警告,同时展示自己的实力和手段,让萨扎斯坦明白与自己为敌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 第264章 叛乱(万字大章求订阅)
深夜,整个路斯坎静悄悄的。
由于五个大统领和他们所率领的舰队倾巢出动,几乎带走了这座城市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青壮年人口,所以不管是市场还是街道看起来都静悄悄的。
就连那些最胆大妄为的罪犯,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出来闹事。
因为凡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找麻烦,必然会上奥术兄弟会的黑名单,事后遭到清算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九十以上。
所以整个城市内看起来竟然比平日更加井然有序,酒馆里甚至连吵架、打赌和斗殴的醉汉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种诡异而又压抑的气氛,让不少商人和市民都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两个竖琴手同盟在这里建立的秘密据点更是频繁活动,试图搞清楚在那座树杈形状的高塔内究竟有多少法师跟随舰队一起离开了。
尤其是最危险的四位塔主,眼下是否还栖身于属于自己的那个树形尖顶。
但遗憾的是,由于阿克勒姆·格瑞斯封闭了整个法师塔,所以根本没有学徒进出,自然也就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不过那些竖琴手探子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半个小时之前,跟随舰队一起出发的四名塔主和好几位掌握五环奥术的法师,刚刚通过传送魔法狼狈不堪的逃了回来,脸上和眼睛里甚至还残留着惊恐之色。
无论是通过联合施法召唤出来宛如小岛一样庞大的太古龙龟,还是最后瓦内萨等巫妖带头封锁空域,将大量奥术兄弟会的法师从天上击落,都展现出了碾压般的绝对优势。
在他们的认知中,整个北地只有深水城和银月城拥有这样强大的魔法力量。
可问题是,耐兰瑟尔群岛只是一群由海盗转化而来的新兴政权,怎么可能养得起那么多的高阶法师和大法师?
就算养得起,对方又凭什么听从一个海盗头子的命令?
有太多的疑问跟不解,困扰着这些奥术兄弟会的高层,以至于他们在逃回来之后第一时间碰了个头。
“如何,你们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北塔之主率先打破沉默,抬起头注视着在场其余的八个人。
“很显然,我们这一次所面对的敌人,至少拥有不止一个能够施展九环魔法的大法师。否则的话,就算是联合施法也不可能召唤出像太古龙龟这样的恐怖生物。”西塔之主阴沉着脸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要知道整个奥术兄弟会算上创始人阿克勒姆·格瑞斯,也找不出几个能够施展九环奥术的大法师。
所以在西塔之主的眼中,这完全就是一场阴谋,针对自己和其他三位塔主的阴谋。
说不定就是组织的最高领导者阿克勒姆·格瑞斯想要借助敌人之手铲除内部的威胁。
毕竟自从前两年频繁发动对外扩张失利后,奥术兄弟会内部的争斗就变得愈发激烈且残酷。
就连塔主这种仅次于最高领导者的位置,也在短短两三年时间内频繁更替。
每一次更替都必然伴随着阴谋、杀戮和死亡。
因此眼下这四位塔主,每一个都非常的警惕,生怕自己也步入前任的后尘。
“没有证据别乱说。如果阿克勒姆·格瑞斯真的要除掉我们,理由又是什么呢?我们最近可没有得罪他。”南塔之主意味深长的质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