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兽头怪人实力不强，速度也不够快，在战斗中像是被两个灰衣人压制，但陈防观察后发现，那兽头怪人拥有极强的自愈能力，两个灰衣人对它造成的伤害，不过须臾间便恢复如初。
而两个灰衣人虽然很小心与之战斗，但兽头生物无惧伤害下不断纠缠，他们难免受伤，此消彼长下，两个灰衣人因为伤势，越来越压制不住兽头怪人。
陈防耐心观察了十几分钟后，两个灰衣人开始支撑不住了，反被兽头怪人压制了。
再过一会，其中一个灰衣人一个不小心，被兽头怪人打中，受了重伤倒地不起。
另外一个灰衣人见势不妙，转身撇了同伴就跑，结果背对着兽头怪人没跑几步，就被兽头怪人突然伸长，变化为一个狼头的手给咬中了脑袋，在发出一声惨叫声后，被狼头吃了进去。
剩下的那个受伤倒地不起的灰衣人，也没能逃过被吞食的命运，很快就被兽头怪人另一只化成兽头的手给吃掉了。
“这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实验体了吧。”
陈防想了想又摇头。
“不，应该是失败品。”
因为此前假冒灰衣人的时候，陈防接到的任务就是猎杀失败品实验体。
这两个灰衣人和这兽头怪人战斗，想来就是在执行任务，只不过他们失败了，然后把命搭上了。
“这都算失败品，那合格的实验体岂不是要比这只强多了。”
陈防通过观察灰衣人和兽头怪人之间的战斗，估摸了下，这只兽头怪人起码有着接近觉醒者中阶三级的战斗力。
“有点意思，真想接触一下打上一场看看。”
陈防生出兴趣来，不过想到自己要做的事，而且他本身也不是什么争强好胜的人，便放弃了这个想法，继续去寻找其他灰衣人。
不久之后，陈防在一只剩下半堵墙壁的废墟，发现了一个正靠墙坐着包扎伤口的灰衣人。
身穿同样服饰的陈防也不作隐藏，直接走了过去。
“嗨，老兄，需不需要我帮忙。”
陈防上前打了个招呼。
正在包扎伤口的灰衣人被突然冒出来的陈防吓了一跳，在看到陈防身上的衣服后，放下了戒备。
“不用，谢谢。”
灰衣人冷冷地拒绝了陈防。
陈防看着灰衣人所靠墙壁上有血流下便说道：“别呀，我这人最喜欢助人为乐了，而且我看老兄后背应该也是受了不小的伤，你处理不了吧。”
灰衣人犹豫了下，接着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谢谢。”
陈防笑道：“不客气，大家是同僚嘛。”
说着便走了过去。
灰衣人递给陈防一盒药膏，接着配合地转过身去，露出后背的伤口。
他这种姿势，十分好下手，陈防只要伸手就能简单杀死他。
不过陈防看灰衣人一点防备都没有，而且之前还挺有礼貌，便犹豫了。
最后陈防没有出手，而是拿起药膏帮着灰衣人处理起了伤口，同时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灰衣人套起近乎来。
“你这伤口怎么来得，是遇到了实验体了吗？”
灰衣人忍着疼道：“恩，一只吞噬了至少三头异兽，突然失控的实验体。”
陈防：“那你杀了它没有？”
灰衣人：“没有，它太厉害了，我废了老大劲才逃掉。”
“哦。”
陈防应了声，想了想说道：“我也是，刚和队友也遇到了一只，结果打不过，队友死了，我逃了。”
灰衣人听了突然冷笑道：“你卖了他，是吧。”
陈防用一副无所谓地态度说道：“是啊，怎么你反感。”
灰衣人沉默片刻后说道：“要我也会这么做，反正都死有余辜。”
说这句话的时候，前半句声音大小正常，后半句几乎不可闻，不过耳聪目明的陈防还是听到了。
陈防一愣，接着一笑，“同道中人啊，不过死有余辜有些太绝对了吧，至少我觉得自己是好人。”
灰衣人冷笑道：“好人？可笑，我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那个不是手上溢满无辜人的血，你别跟我说你没杀过平民百姓，也别跟我说你没参与到捕获普通人制造实验体的任务中去，太假了。”
那些实验体是普通人？！
陈防心不由地沉了一下，接着不动声色地说道：“是呵，确实来说做下这些事的都不是好人。”
“对了，说到死有余辜，你觉得自己是不是也一样？”陈防突然问道。
灰衣人一愣，不知道陈防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第一千两百五十八章 恐怖的药剂
“你刚刚说死有余辜，是不是也包括自己？”陈防盯着灰衣人说道。
灰衣人淡淡说道：“不可否认，手上沾满了无辜者血的我，如果也是同样遭遇，也一样死有余辜。”
陈防古怪地说道：“看你说得好像意识到自己充满罪孽，似乎有忏悔之心，是不是后悔了？”
灰衣人摇头，用嘲笑的神色看着陈防道，“你想多了，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后悔？开玩笑，不管是杀人还是捕捉他们去做实验，我都可以得到不菲的奖励，有钱挥霍，使我快乐，哪还管背了多少罪孽。”
陈防面具的神色沉了下来。
“所以你是在明知道自己为恶的情况下，依然下手，并且没有任何罪恶感，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