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罪恶之书 第70节

要是过去,他或许会走过去,帮罗恩解决掉这个吼叫信——这对他来说并不难。

可现在,他却坐在餐桌边,纹丝未动。

第一节课是草药课,赫奇帕奇仍旧和格兰芬多们一起上这堂课。当玛卡往温室走去的时候,他远远望见了那棵打人柳——它这会儿正绑着绷带,以防止某几根树枝彻底断掉。

这是哈利和罗恩的杰作,他们开学时开着施过魔法的飞天汽车,一路过来把它给撞伤了。

虽然他们只是因为去不了霍格沃兹列车站台——那里的墙壁入口似乎被谁给封住了。可即便如此,却仍然无法掩饰他们的莽撞。

至少,斯普劳特为此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用来医治那棵可怜的打人柳,连早餐都只匆匆塞了点面包。

当玛卡来到温室附近的时候,看到其他同学都站在外面,等着斯普劳特教授。

过了没一会儿,哈利、罗恩和赫敏也来了。他们刚到,就看见斯普劳特教授大步从草坪上走来。

她的手臂上搭着很多绷带,看起来并不太好。而且,一向待人亲切和善的她,今天脸上却明显带了点儿愠怒之色。

而在斯普劳特教授身边,正跟着吉德罗·洛哈特。

这两人简直是一对鲜明的对比:斯普劳特教授有着一副矮胖的身材,飘拂的头发上扣了一顶打补丁的帽子,衣服上则总沾着不少泥土;可吉德罗洛哈特却从头到脚一尘不染,飘逸的青绿色长袍,闪光的金发上端端正正地戴着一顶青绿色带金边的礼帽。

“哦,你们好!”洛哈特满面春风地朝着学生们喊道,“刚才给斯普劳特教授示范了一下怎样给打人柳治伤!但我不希望你们以为我在草药学方面比她在行!我只不过在旅行碰巧见过几棵这种奇异的植物……”

“今天到第三温室。”斯普劳特教授面带不快,抢过了话题。

玛卡已经是第三温室的常客了——他来过这里很多次,甚至在里面还有一小块自己的区域。

在这里,潮湿的泥土和肥料的气味都很熟悉,其还夹杂着浓郁的花香。那些花有雨伞那么大,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看上去长势不错。

玛卡正要往里去,却见吉德罗·洛哈特喊住了他。

“哦!玛卡,你是玛卡——”洛哈特抓住了他的肩膀,大声地道,“斯普劳特教授,还有这位,玛卡!玛卡·麦克莱恩!我也想和他聊聊,我想您一定不会介意的,就两分钟……”

玛卡看了看站在另一边、同样被洛哈特拉住的哈利,哈利朝他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洛哈特似乎并不打算真的要斯普劳特教授同意,他直接说着“太好了”,就对着斯普劳特把温室的门给关上了。

“哦!最年轻的药剂师!听说你发明出‘仙隐药剂’的时候还是一年级生!这是真的吗?真是太了不起了……”洛哈特高兴地说着,一只手按着玛卡的肩,一只手随着话题上下挥舞着,看起来相当激动。

“……我还听说,你在刚入学的时候很低调,相当低调!就和我小时候一样——可无论如何,金子总是会发光的,就像我一样。虽然你现在还比不上我连续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来得风光,可总有一天你会达到我的程度——”

“抱歉,洛哈特教授。”玛卡打断了他的话,平静地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想我该回去上课了。”

说罢,他推门走进温室,随手把门给带上了,留下洛哈特站在那里尴尬地眨了眨眼。

“……好吧,我想,”他转过头,脸上的僵硬很快就一扫而空,就仿佛根本没在意似的,将视线转到了哈利的身上,“哈利呀,我想我能理解你……”

第三温室,斯普劳特教授站在温室间的一张搁凳后面。凳子上放着二十来副颜色不一的耳套。

在大家的面前,放着一个个大大的陶制花盆,里面正种着一株植物,看那草叶绿油油的,看上去很健康。

正当学生们都在窃窃私语的时候,哈利也回来了。他一脸纳闷地走到温室的央,坐在了罗恩和赫敏身旁的座位上。

这时,斯普劳特教授用魔杖敲了敲花盆,大声道:“我们今天要给曼德拉草换盆。现在,谁能告诉我曼德拉草有什么特性?”

赫敏下意识地举起了手——她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可这回,她却在举起手后,又往玛卡那里看了一眼。

玛卡只是盯着面前的曼德拉草看着,根本没有抬起头。

“格兰杰小姐。”斯普劳特教授也看了一眼玛卡,这才开口说道。

“曼德拉草,又叫曼德拉草根,是一种强效恢复剂。”赫敏将预习记下来的知识点几乎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用于把被变形的人或了魔咒的人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非常好,给格兰芬多加十分。”斯普劳特教授说,“曼德拉草是大多数解药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它也很危险。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赫敏再次朝玛卡望了一眼。

在上学期的草药课上,玛卡总是会和她一起举手回答问题。说实话,赫敏总是对此很高兴,她认为玛卡才是这学校里面最懂她的一个朋友……可此刻,对方却仍旧毫无反应,这不由让她觉得很失落。

第五十四章 秘密的守护者

“现在,谁能告诉我曼德拉草有什么特性?”斯普劳特教授继续问道。

“听到曼德拉草的哭声会使人丧命。”

赫敏见玛卡毫无反应,只得自己回答。

“完全正确,再加十分。”斯普劳特教授说,“大家看,我们这里的曼德拉草还很幼小,目前还没有致命效果……”

她指着大家面前那一排深底的花盆给大家介绍着,大家都往盆仔细看去,那是一种绿带紫的幼苗。

“每人上来拿一副耳套。”斯普劳特教授说。

男生们争先恐后地往前挤去,毕竟谁都不想拿到一副粉色的绒毛耳套。

玛卡跟在后面,也在里面随手挑了一副。

“我叫你们戴上耳套时,一定要把耳朵严严地盖上,”斯普劳特教授说,“等到可以安全摘下耳套时,我会竖起两只拇指。好——戴上耳套!”

关于曼德拉草哭声的致命性,只在其成熟以后。而且只要不是你强行将它从土里拔出来,它也是不会哭的。

一般来说,在白天,野生的成年曼德拉草植株总是会在草原之类的空旷场所把自己埋在土里;而一直到傍晚时分,就再把自己拔出来,在草原上面瞎逛个一整晚。

玛卡早就处理过很多次了,对他来说,给它们换个盆这种小事,简直轻而易举。

耳套上被施放了很强力的隔音魔法,戴上以后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当斯普劳特教授示范了一遍之后,她示意大家取下耳套,开始分配任务。

“四个人一盆,空花盆这儿有很多。堆肥在那边的袋子里——当心毒触手,它在出牙。”她在一棵长着尖刺的深红色植物上猛拍了一下,使它缩回了悄悄伸向她肩头的触手。

说罢,她招呼着大家重新戴好耳套,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学生们刚才看斯普劳特教授做得特别轻松,其实根本不是那样。

曼德拉草不愿意被人从土里拔出来,可是好像也不愿意回去。他们扭动着身体,两脚乱蹬,挥着尖尖的小拳头,咬牙切齿。

被分配到玛卡这一组的其他三个学生显然是最省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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