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叫人家是族长呢？
他只能咬牙答应：
“行！钱我马上让人打过去！！”
“放心吧，阿祖，钱到消息就到！！”
李砂哈哈大笑着挂掉电话。
人在江湖，不可独善其身。
但是，掺和一脚和联胜大选，可预见的收益，还观很可观的。
说到底，还是有利可图。
兄弟是兄弟，朋友归朋友。
帮兄弟，不计较得失，帮朋友，那还是要看看利益的。
在警队香德祖还是很有潜力的，特别是他所管辖的西贡，这可是李砂的基本盘。
李砂不愿意，也不可能将这么一个位置让给外人。
以前是没有能力让他再进一步。
现在能力有了，机会也出现了。
略微出手，就能推他一把，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和联胜作为一个老牌社团，可不是单他李砂或者香德祖能全部吃下的。
能喝到头汤，或者说能吃到最肥美的肉才是最重要的。
李砂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眼圈。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这件事情能搞！
会有的赚！
他从保险柜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本本，仔细翻找一番。
拿起大哥大，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阿彪吗？”
“我是大傻，你表哥！”
“你作为和联胜的红棍，有没有兴趣……更进一步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大傻哥？你说真的？”
“族里谁不知道，我大傻一言十鼎，你们其他人倒欠我一鼎！”
“哥，你是有看好的人要我去支持吗？”
“我的傻弟弟！我看好你啊！”
“你有没有兴趣做和联胜的话事人？”
“哥……你没开玩笑吧？”
阿彪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被李砂的话惊到了。
“我李砂什么时候开过玩笑？”李砂语气一沉。
“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就问你冲不冲！”
“我……我……”阿彪犹豫了。
他知道，争夺话事人的位置，那可是要玩命的！
“你放心，我会帮你！”
“哥，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很好！”
“我让你什么都不要做！”
.......
从清晨到夜晚。
由警队的账户，到李砂的账户。
等待，
不怕岁月蹉跎。
不怕路途遥远。
只要最后，变成大金链子就好。
李砂看着家里的旺财，脖子上挂着的大金链子，心里就是一阵舒爽。
他很自觉的拿起大哥大，感谢大自然的馈赠，不，是给香德祖提供情报。
“阿祖啊，钱收到了！”
“收到就快说！”香德祖迫不及待地说道。
“和联胜前几次大选，都是叔父们抬一位，再由社团推一位。”
“前者当选话事人，后者只是简单陪跑。”
“可以说，虽然会闹，但动静绝对不会太大。”
“而这一次，三个候选者，光是自己站出来争的势力就有两股”
“阿乐，林坏乐。”
“个人没什么能力，在佐敦守着自己两家破酒吧，但人际关系特别是跟叔父这一辈搞得是相当不错”
“从面上来说，没什么实力也，根本不可能出来选！”
“但太上皇邓伯都放话咯，叫他出来选。”
“阿祖，邓伯是什么分量，不用说你也知道。”
“还一个自己出来选的，是荃湾大d，荃湾清一色的江湖猛人。”
“这两年，荃湾又开始建工业区，原本一块破地方，也成了新的油水区。”
“他头脑灵活，善于经营，为人又豪爽大方。”
“可以说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自己又还有一股狠劲。”
“他们像不像楚汉争霸里的刘邦跟项羽？”
佐敦阿乐，他香德祖知道。
荃湾大D，他香德祖也认识。
这刘什么，项什么的？哪个社团的，打架很猛吗？
香德祖赶忙打断道：
“族长别扯，这楚什么的，汉什么的，你知道的，这警察考试，我老豆是塞了钱的！”
“咳咳……”李砂干咳一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重新开口道：
“面上他们是在争和联胜，但实际就是就是社团新老势力的碰撞交锋。”
“嗯……”
香德祖听懂了，赶忙接着问：“那还有一个呢？”
“至于陪跑那个，纯凑数，要阿乐跟大D打起来，估计他气都不敢喘一下！”
“所以，族长你是说，他们会打的很厉害？”
“和联胜甚至有可能直接闹分裂？”
“你是阿乐的话，有邓伯支持，稳赢的局这个话事人会不会让？”
“不会！”
如果要让，就不会出来自己选，自己出来选了，就一定想上位。
“那你是大D，你钱多，人多，江湖势力如日中天，你会把你势在必得的位置，让给一个你瞧不起的瘪三？”
“也不会！”
“你不服我，我不服你！”
“那些老家伙们，推阿乐出来选，也就是摆明了不公平，搞偏心。”
“会怎么办？”
“会打！！”
香德祖忍肯定的回答道。
“没错，而且只要打起来了，就会，打得难解难分，势均力敌！”
“好，族长，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说了一大堆，李砂有种好大儿终于成才了的欣慰。
刚准备挂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香德祖支支吾吾的声音：
“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这消息保熟吗？”
“阿祖，你这话就伤感情了！”
“这消息，包熟！”
第10章 老干部也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荃湾，大 D的办公室里。
烟雾缭绕，大 D坐在老板椅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他最近比较烦。
从四九到红棍再到荃湾话事人，他大D干了很多年。
事情基本上是，干一件，成一件。
在荃湾他要不想干的事情，别人也干不成。
有没有人反对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