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综:玩脑筋,我大傻鬼灵精 第125节

  “谢谢砂哥!谢谢砂哥!”靓坤激动得语无伦次,只能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别谢了。”李砂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

  “我虽然不打算动孙庸,但也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靓坤的心,又提了起来。

  “砂哥,您的意思是?”

  李砂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我要见他。”

  “你,现在就打电话,让他过来。就说,他的好兄弟靓坤,在我手上。”

第118章 坤弟别怕,孙哥来救你了

  这话一出,房间里两个人的反应,截然不同。

  靓坤是如蒙大赦,他听懂了李砂话里的潜台词——不动手,只谈事。

  他连忙点头哈腰,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是是!砂哥您放心!我马上打!我马上打!”

  而另一个人的反应,则是瞬间的崩溃。

  丁瑶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上那件属于李砂的风衣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但她此刻却浑然不觉。

  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砂,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被背叛的绝望。

  “只是见他?不是杀他?”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刺耳,“你答应我的!你明明答应我的!我……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了!你答应帮我报仇的!”

  她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母兽,不顾一切地掀开被子,赤着脚冲到李砂面前,试图抓住他的手臂,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说话不算话!我要你杀了他!杀了孙庸那个畜生!为我大哥报仇!”

  李砂的眉头微微皱起,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癫的女人,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我答应帮你报仇,但没说用什么方式,更没说什么时候。”

  “而且,”李砂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丁瑶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口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你以为你付出的那点东西,就够买竹联帮一个堂主的命?太天真了。”

  “在我李砂的棋盘上,棋子只有两种下场,被我用,或者被我废掉。”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狠狠刺入丁瑶的心脏,“你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所以,给我安分一点。”

  “不!我不要!”丁瑶彻底歇斯底里了,她张牙舞爪地扑向李砂,“你这个骗子!言而无信的混蛋!我跟你拼了!”

  然而,迎接她的,不是李砂的怀抱,而是一记响亮而又干脆的耳光。

  “啪!”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总统套房内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丁瑶被打得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毯上,白皙的脸颊上,一个清晰的五指印迅速浮现,火辣辣地疼。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砂,眼中的疯狂和歇斯底里,瞬间被巨大的震惊和恐惧所取代。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前一秒还与自己抵死缠绵的男人,下一秒就能如此毫不留情地对她动手。

  这一巴掌,不仅打在她脸上,更打碎了她心中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就算她未来是那个能在江湖中搅动风云,让无数男人为之倾倒的丁皇后,在此时此刻,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也只是一件可以被随意丢弃和管教的物品。

  “再敢多说一个字,或者发出一点声音,”李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如刀,“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丁瑶的身体猛地一颤,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那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上百米的高空。

  她毫不怀疑,这个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到。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将所有的哭喊和不甘,都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死寂。

  靓坤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位砂哥的手段,实在是太狠了!

  对女人都能下这么重的手,对自己人要是狠起来,那还得了?

  他不敢再有丝毫耽搁,连忙拿起那部被海水泡过,但还能勉强使用的大哥大,哆哆嗦嗦地按下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鬼哭狼嚎般的歌声,便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人生的环境,乞食嘛会出头天,莫怨天莫尤人,命顺命歹拢是一生”

  “一杯酒两角银,三不五时嘛来凑阵,若要讲搏感情,我是世界第一等”

  “是缘份是注定,好汉剖腹来参见,呒惊风呒惊涌,有情有义好兄弟”

  “短短仔的光阴,七逃着趁少年时,求名利无了时,千金难买好人生,人生的风景”

  “亲像大海的风涌,有时猛有时平,亲爱朋友你着小心”

  一个粗犷豪迈的男声,正用五音不全的闽南语,声嘶力竭地吼着《我是世界第一等》。

  背景音里,还夹杂着骰子碰撞的清脆声响、女人的娇笑声和酒杯的碰撞声,显然,电话那头正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靓坤对着话筒,扯着嗓子吼了好几声:“庸哥!庸哥!是我啊!阿坤!”

  足足过了三五句歌词的时间,那边的歌声才戛然而止,一个带着明显醉意和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谁啊?催命啊!没看老子正在唱歌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老子等……”

  “庸哥!是我!李乾坤啊!”靓坤急得满头大汗,“我出事了!我在宝岛被人绑了!”

  “绑了?”电话那头的孙庸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哈哈哈哈!阿坤,你他妈跟我开什么玩笑?在宝岛这块地界上,谁敢动你?报我孙庸的名字不好使吗?”

  “是真的!庸哥!我没开玩笑!”靓坤急切地解释道,“对方是个过江龙,很猛的!我现在就在他手上,你快来救我啊!”

  李砂在一旁听着,冲靓坤使了个眼色。

  靓坤心领神会,连忙按照李砂的吩咐,压低声音,用一种带着哭腔和恐惧的语气说道:“庸哥!你快来!他们说……他们说要是不见你来,就……就把我丢进海里喂鱼!”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音乐声和嘈杂声似乎也小了下去。

  孙庸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醉意消散了不少,多了一丝凝重:“在哪?”

  “圆山……圆山大饭店,顶楼的总统套房。”靓坤赶紧报上了地址。

  “圆山饭店?”孙庸的语气里透着一丝玩味,“搞这么大阵仗?说吧,你小子是不是又惹什么风流债了?睡了人家哪个大佬的老婆?”

  “没有啊!庸哥!”靓坤快哭了。

  “那是把人家全家杀得只剩下一个独苗,现在独苗学成归来,找你寻仇了?”

  “更没有了!”

  “哦……”孙庸拖长了语调,随即猛地一拍大腿,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了!你他妈肯定是去叫小姐没给钱,被人家扣下了吧!”

  “我……”靓坤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自己在这边命悬一线,你他妈居然以为我是去嫖娼不给钱?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孙庸的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轻松和不耐烦,“在宝岛,报我的名字!保准管用!哪个场子的?敢不给我孙庸面子?老子明天就带人去把他场子给砸了!挂了啊,妈的,轮到我唱了……”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了忙音。

  靓坤举着大哥大,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精彩到了极点。

  从苍白,到涨红,再到铁青,最后化为一片死灰。

  完了。

  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自己为了孙庸,连夜坐大飞,冒着生命危险从港岛冲过来,把全部身家都压上了。

  结果,孙庸根本就没把自己的死活当回事!

  他甚至还不如一个没给钱的小姐重要!

  巨大的羞辱感和被背叛的绝望,瞬间将靓坤吞没。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小丑。

  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听到了电话里的对话,一个个面面相觑,表情古怪。

  短路和徐炳文他们,看向靓坤的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丝同情。

  这家伙,也太惨了吧?

  就连跪在地上的丁瑶,都暂时忘记了恐惧和疼痛,愣愣地看着靓坤。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也没那么惨了。

  整个房间里,只有李砂依旧神色自若。

  他端起桌上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看着失魂落魄的靓坤,淡淡地开口道:

  “不要急,等着就好。”

  等着?

  靓坤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李砂。

  等什么?等死吗?

  “兄弟分两种,”李砂放下酒杯,慢悠悠地说道,“一种是用来喝酒吹牛,称兄道弟的。另一种,是用来关键时刻挡子弹,两肋插刀的。”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

  “你这位大哥,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刚才那些话,一半是试探,一半是说给绑匪听的,故意表现得不在乎你,好让对方放松警惕,也为他自己争取时间。”

  “他要是连这点江湖道行都没有,那他这个竹联帮雷堂的堂主,也早就被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再说你靓坤愿意为了他孙庸以命换命,他孙庸就算再差也不会差到你出事都不管你吧?”

  “我相信你靓坤,更相信我李砂的看人眼光!”

  李砂的话,像是一道光,瞬间照亮了靓坤那颗灰暗的心。

  对啊!

  庸哥是什么人?

  那是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竹联帮里,坐稳堂主位置的狠角色!

  他怎么可能真的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草包?

  他刚才那些话,是在麻痹砂哥!

  他肯定已经在召集人手,准备杀过来了!

  想通了这一层,靓坤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看着李砂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钦佩。

  这位砂哥,不仅实力深不可测,这份看透人心的眼力,更是恐怖到了极点!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房间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而又压抑。

  靓坤坐立不安,不停地看着手表,手心里全是汗。

  丁瑶则重新裹紧了风衣,缩在角落里,像一只受惊的鹌鹑,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短路、法官等人,则在李砂的示意下,各自找了位置坐下,看似放松,实则精神高度集中,手已经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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