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用处!上车吧!”铁子招呼悠蓝。
三辆车的人悠蓝大都不认识,只知道是铁子找的家里亲戚,然后给的人。
悠蓝与铁子坐在越野车里,车内有龙与他的女友,悠蓝颇有些不好意思,“麻烦大家了!”
“不麻烦,说这些见外了!”龙的女友笑道。
到了老家后,铁子开始了布置,首先让龙的女友去前面那辆桑塔纳里蹲点,因为龙的女友认识馨儿,同时将桑塔纳的前后牌照摘了下来,换成悠蓝当地老家的牌照,这把悠蓝看傻了,这都准备了。
然后让房车停在馨儿家楼道东头前面,这样保证无论从楼的东西两面走过,都能观察得到。房车的牌照不是岛城,最后把岛城牌照的越野放在距离馨儿家楼一百米开外。
悠蓝本来觉得这样实在太夸张了,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悠蓝佩服铁子了。
馨儿父亲下班后,对于楼附近突然出现的房车很惊讶,走到前看了眼,好在牌照不是岛城的,而且玻璃是处理过的,里面可见,外面见不到里面。悠蓝紧张的说道:“馨儿父亲!”
铁子摆手示意悠蓝安了,接着对着馨儿父亲做了个鬼脸。
馨儿父亲没看出什么,更没注意桑塔纳,接着就上楼了。接下来众人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吃住都在房车内。大约是两天后,一个下午,铁子的对讲机突然响了。
“我去,你还有这玩意?”悠蓝大吃一惊。
“嫂子看到了龙的老婆,知道咱们来了!”铁子告诉了悠蓝这个好消息。
悠蓝这才知道,每天龙的女友都要到馨儿家对面的大阳台上去矗立,因为馨儿家四周是商城,一楼均为门市,馨儿家是二楼,难为龙的女友,每天跑到对面阳台去站会,还弄点动静,终于今天馨儿拉开了窗帘,看到了龙的女友,于是冲龙的女友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当天丝毫机会都没,不过众人终于有了盼头,悠蓝也不再烦躁了。
第三天下午,铁子的对讲机响了,本来悠蓝以为馨儿晚上能跑出来,彻夜未眠,此刻正在睡觉,听到对讲机的对话立刻醒了过来。
“嫂子和她妈妈出门了,机会!”铁子告诉悠蓝。
“你们跟上去,龙的女友下车!”铁子吩咐着,接着桑塔纳就跟着馨儿与她母亲开走了,龙的女友则上了房车。
“一会这样,当她们回家时,那边车会告诉咱们嫂子从哪边回来,然后哥你迅速去开上那辆越野,在那边等着,龙的女友你过去与嫂子的母亲说话问路,吸引住她的注意力,然后示意让嫂子上哥的那辆车!一定要快,切记!”铁子的脑袋果然不是吹的。
过了一个多小时,桑塔纳那边的汇报馨儿与母亲下了出租车,将在楼道西边那边街道回家。悠蓝此刻早就把越野车开到房车后面,立刻跳下车上了越野掉了个头就转向西边的街道去了。
果然馨儿与母亲缓缓走来,馨儿此刻心不在焉的东张西望,悠蓝顿时轻按了下喇叭,然后将车开到一个路边摆放冰柜卖雪糕的地方。
龙的女友则在卖雪糕的冰柜旁站着,馨儿也聪明,立刻跟母亲说一起去买几个雪糕,然后馨儿母亲就随着来到卖雪糕的地方。
接下来龙的女友就跟馨儿母亲问路,馨儿母亲拉着龙的女友向前方走了几步,然后指给龙的女友看,馨儿趁机打开越野车的门跳上车来,亲了悠蓝一下,“老公,走!”
悠蓝乐了,车子没熄火,直接一脚油门从馨儿母亲身边擦过。
后来听铁子说,馨儿母亲一回头没看到女儿顿时傻眼了,龙的女友好心的告诉馨儿母亲,刚才看到她的女儿上了一个戴眼镜的男孩的车走了,顿时馨儿的母亲大为恼火,还嘟囔了句“肯定是悠蓝!”
悠蓝载着馨儿直奔高速而去,上了高速后,找到一个停车带开始等后面的兄弟们。
这次再回岛城,铁子一点也没客气的对悠蓝说道:“哥,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再心软,谁也帮不了你!”
悠蓝重重的点了点头,此刻电话响了,馨儿父亲的。
“不用接了!”馨儿说道。
悠蓝想了半天,脑海里浮现起自己前段时间一次次给馨儿父亲打电话拒绝的场面,但是还是不忍,接通了电话。
“馨儿在你哪里么?”
“恩,叔叔放心吧,没什么事我挂了!”
“那个问路的女的是不是与你一起的?”
“恩,是我朋友的女友!”
“行了,让馨儿好自为之把,我对她彻底死心了。你小子行,馨儿他姨夫是这边刑警队长,馨儿一没了就封了高速,那辆房车和桑塔纳都是你们一起的吧,你们来了几辆车?”馨儿父亲此刻实在是想不通。
“三辆,还有一辆一直不在你家这!”
“行,你小子有本事!”馨儿父亲挂了电话。
悠蓝这才知道铁子与龙和龙的女友都被拦下过,不过铁子带的司机都是部队的,对方也只能放行。
历经三次波折,这次悠蓝是下定决心决不再听馨儿父亲花言巧语了。
随后伟哥的老婆也就是悠蓝的嫂子也开始打算搬到岛城,因为伯父与伟哥即将要回岛城打算在这边建加工分厂。
接下来悠蓝馨儿的幸福生活似乎开始了,每天两人去金沙滩那边漫步,又或金沙滩人多时,二人与兄弟们去银沙滩烧烤。银沙滩那会没有开发,还比较荒凉,几位兄弟也嘴馋悠蓝的烧烤技术,几乎两天一小聚,三天一大聚,再或者找条游艇,闪到海里去钓鱼游泳。
馨儿后来告诉悠蓝,在岛城开发区的日子,那是她最幸福的时光,感受到了悠蓝浓浓的爱意,在这之前都是馨儿付出多一点,默默的爱着悠蓝。
那段日子发生了很多事值得回忆,悠蓝与馨儿共同记忆的是某天去金沙滩。
那天铁子刚好有事,将悠蓝与馨儿放到了金沙滩去办事了,悠蓝电话也丢车上了,那会金沙滩的人不多,悠蓝与馨儿便在农家养殖那边,就是海参池那块转悠。
说起来挺不好意思,悠蓝是第一个发明如何偷人家海参的。海参池一般深一米五最少,大都两米左右,纵然你看到海参也捞不到。可悠蓝却发现了个窍门。
就是带着海杆去海参池钓逛鱼,一种鱼吧,极好咬钩。海参池一般不会赶你,因为逛鱼爱吃虾料等。
悠蓝的秘诀就是用海杆钓海参,将海杆伸进海参身边,然后用力插入,将杆头缓缓挪入海参身下,然后松开稍微弯曲的海杆,这样海参就被海杆与海杆上的线夹住了,而且海参是有肉刺的,卡主还掉不下去。在要浮出水面时赶紧用手捞起,悠蓝就用这个法子偷了人家无数海参生吃。
那天悠蓝又在闲逛,与馨儿。馨儿突然一滑,脚就被石头上的牡蛎划开一个大口子,当时四周没几个人,悠蓝也没电话,顿时血流不止。
悠蓝看着相当心疼,突然悠蓝想起了一个土方法,就揪下自己好多头发,自己身上有打火机和香烟的,于是用火机将头发烤成灰,涂抹在馨儿脚上的伤口。
灰不够了就继续揪,接着烧。馨儿仿佛看的有点呆,忘记了疼痛,随后笑着哭着阻止悠蓝。
当铁子赶回来的时候看着悠蓝发呆,
“兄弟,你这一会不见怎么换了发型了?”
悠蓝不好意思的催他赶紧送馨儿去医务所。到了医院馨儿拒绝了消毒,就是包扎下就走了出来,时隔半年后,馨儿曾给悠蓝看过那个结痂,馨儿将其保存在一个小盒子里,又过了许多年,馨儿告诉悠蓝自己依然保存着,可那都是后话了。
悠蓝那会仿佛有些预感,总是失眠,晚上看着熟睡的馨儿,便轻轻的吻她,告诉自己,也许以后会吻不到馨儿了。
没过多久,悠蓝再次接到馨儿父亲的电话,大意是让悠蓝带着馨儿回来谈谈,带个长辈也可以。
悠蓝听到后顿时有点犯愁,叫谁好呢?
悠蓝先是给母亲去了电话,当时母亲已经随当初领头的那个处长去贵州了,那边貌似有个不错的工程,当然这个处长把之所以失败责任推给了大校,而且那会还有好几家人被骗,只能相信这个处长能带领大家走出困境。
悠蓝还记得那会帮兄弟弄网吧时,告诉舅妈,坚决不是给小舅钱,小舅那会跟着母亲做工程,小舅妈答应着好,可是过了几天悠蓝再去舅妈家,看到舅妈正在烧香拜菩萨,悠蓝心中一沉,果然,舅妈憨笑道:“悠蓝,你小舅说你妈那边一定可以的,我在娘家又给你小舅拿了五万。”(之前奥运工程小舅就出了五万)。悠蓝长叹一声,无可奈何。
母亲告诉悠蓝现在大叔,小舅什么都在这边,工程正在紧要的时刻,自己没时间也没闲钱回岛城,悠蓝黯然挂了电话。
接着悠蓝给二姐打了电话,让她替悠蓝跟伯父说下,二姐说道:“这是个什么难事啊,我去!”二姐告诉悠蓝自己准备下就飞岛城,到时与三姐一起。
悠蓝告诉了馨儿,俩人顿时也不犯愁了。
下面的章节比较沉重,悠蓝是不想写的,但是为了记忆的顺畅,只能如实记录了,哎。
明天见
PS:如果说有人一天失去了世界上自己爱的女人,那就是心爱的女人与母亲。从心中彻底失去。
没想到当晚悠蓝又接到母亲电话,说是自己要回岛城,给悠蓝处理下与馨儿的事,悠蓝很感动,虽然母亲一直以来让自己比较失望,但是这次还是有了母亲的样子。
悠蓝和馨儿此刻觉得似乎成竹在胸,格外的开心,铁子也知道了这个事情,并告诉悠蓝自己父母要请悠蓝与馨儿和悠蓝母亲吃饭,等悠蓝母亲回来的。
第二天首先到的是母亲,但是母亲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带了一个男人,不是大叔,母亲让悠蓝称呼其王叔,其实这个姓王的比悠蓝大十岁足以,悠蓝很震惊,这个姓王的与当初导致母亲婚变的司机长相颇为相似。
此刻还有几个人登门拜访,这些都是给那位处长交过钱,来打听在贵州的的工程情况,算是留守的家属团。
馨儿是认识大叔的,私下偷偷对悠蓝说:“阿姨和这个男的似乎关系不大寻常啊?”
悠蓝瞪了馨儿一眼,悠蓝心中觉得母亲不至于如此。
可是晚饭终于闹了大笑话,晚饭是铁子父母在一个香格里拉安排的,类似家宴,只有铁子父母,铁子,悠蓝,母亲,小王,还有悠蓝与铁子共同的两个兄弟。
悠蓝是极度不想让母亲带上小王,可母亲说自己回来的经费都是这个小王叔出的,自己那天比较发愁,儿子有事还回不去,于是这个小王叔就自告奋勇说拿出路费陪母亲走一趟,顺便考察下岛城是否有可以做的工程。母亲如此说辞悠蓝也不好说什么。
可席间母亲的惊天话语一下让悠蓝坠落谷底。
当饭局开后,免不了寒暄一番,当铁子的父亲要母亲介绍下小王的时候,母亲竟然道出一句令在场人震惊的话语。
铁子父亲阅历有多少悠蓝不必去说白,当母亲介绍道:“这我对象!”
悠蓝,馨儿,铁子,那两个兄弟均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小王。
能用震惊眼神看小王的都是见过大叔的,也知道母亲此时与大叔在贵州搞水利工程,可转眼之间,这是怎么了。
气氛立刻尴尬起来,铁子父母是没见过的,但是不代表人家不懂,立刻转移了话题。
接下来的饭,悠蓝没怎么吃,晚上回到家,看到小王丝毫不见外的跑到主卧室躺了下来,悠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房子是三室一厅。
“晚上打算怎么住?”悠蓝冷冷的问母亲。
“你王叔客人,主那个大卧室,你与馨儿住次卧,我住小卧,你把你妈当成什么人了?”母亲反问悠蓝。
“好,我事先说好了,你今晚敢进主卧,那姓王的就别想活着走出岛城了!”悠蓝威胁母亲。
“可别瞎说,”母亲解释道,“你没觉得他像谁么?”
“我知道!可这都没用!”
“妈告诉你,妈前段时间在贵州那边午睡做了个梦,梦见菩萨对妈说,孩子下山吧!妈醒来后觉得奇怪,出了住处就往山下走,(贵州那边多山,施工工地也是在大山之中,很多镇子都是角度极大的上下坡),结果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你小王叔,你小王叔刚好采了一把花,看到我就说送给我,你说是不是很有缘分!”母亲解释道。
“是,是有死在青岛的缘分!”悠蓝冷冷说道。悠蓝对大叔就抱有成见,但是母亲执意要跟他在一起,悠蓝也没法管了,但是不代表悠蓝什么也没想管。
与母亲不欢而散,悠蓝就在沙发上躺下了,半夜一点多,馨儿跑过来拉悠蓝回屋,告诉悠蓝这会应该没事了,悠蓝边回到了房间。
“明天你可别让小王进我家啊!”馨儿叮嘱悠蓝。
“我傻啊?”悠蓝恼声回道。
看来馨儿的担心是应该的,悠蓝也不傻,是母亲的想法竟然出离了常理。
第二天悠蓝本来是打算二姐三姐来了后再一起出发,可母亲似乎有什么担忧,说要先走,毕竟母亲才算悠蓝的长辈。
悠蓝没有开车,选择四人坐大巴,让铁子把车开到机场等两位姐姐,然后车子交给两位姐姐。
大巴上悠蓝问母亲到了老家小王去哪里?
“一起去啊?”母亲很自然的回道。
“你有病是吧!”悠蓝终于愤怒了,“你不要脸我要,让他再外面等着!”
那年是非典肆虐的一年。
到了老家,悠蓝与母亲馨儿去了馨儿家,悠蓝让那位小王叔叔在馨儿家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