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到学校后,悠蓝请老宿舍的兄弟们吃了顿饭,三姐的气质与成熟瞬间让他们折服,都嫉妒的感叹上天不公。
三姐在悠蓝学校呆了半个月回到了四川,大四寒假,悠蓝乘机降落在乌鲁木齐时,接悠蓝的竟然是三姐,这可把悠蓝高兴坏了。
伯父的安排是腊月二十五与三姐悠蓝去四川,届时君哥伟哥会回老家过年,牧场交给其他人负责。
或许是上天太公平,噩运开始接憧而至。
首先是君哥,君哥去送原奶回来的路上出事了,后来据司机说,中途在一家饭店吃饭,里面有不少维族人,君哥在结账时掏钱包被注意上了,君哥钱包里大约上万元,而恰巧身边的箱子里还带着一批奶款,三四十万的样子。当那些人围上君哥时,君哥以为对方要抢奶款,随即示意司机上车,反锁车门,将装奶款的箱子丢上车,在车上拿了一把枪下来,反锁了副驾驶,让司机带奶款先走。
维族人的团结在这次事情上体现了,后来君哥死了,身上被马刀砍了数十刀,枪里的子『弹』也打完了,五四,打死了六个人貌似。
伯父得知后泪流满面,不停的唠叨君哥应该弃财保命。而这事还没算完,事后那六个维族人的家属找上牧场要求赔偿,毕竟对方死了六个人,伯父自然绝不退让,大意是对方能让君哥复活的话多少都行,君哥死了,一分也不会出。
随后引发了械斗,不过伯父早有安排,械斗过程中,有人竟然带的港台片才有的电锯,当时正抡向伟哥,悠蓝一看上去踢了一脚,将电锯踢到地上。
当时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腿上嗖的凉了下,可械斗结束后,悠蓝低头一看,自己的裤子被掉落的电锯划碎了。
走到四姐身边,悠蓝笑道:“姐,裤子划碎了!”
可此时悠蓝觉得不对,腿上不停的流着什么,把裤子一扒开,顿时一个巨大的伤口展现在悠蓝面前,那肉向两边翻着,一条筋还在跳动,就在膝盖骨附近。
“姐,我的腿划碎了!”悠蓝此刻才开始感觉疼痛,三姐走向前一看,顿时大叫一声。
接着伯父带着三姐悠蓝便向小镇驶去,到了镇上的一家医所,是一对老夫妻开的,老妇来给悠蓝缝合。
这家诊所估计百八十年也没缝过伤口了,差点没把悠蓝折腾死。
先是给悠蓝在腿上注射了麻『醉』,然后开始喷消毒的液体,完事老妇拿起那种半圆的针串线,一个哆嗦,针掉到伤口里去了。
于是老妇扒开伤口把针拿了出来,穿上线后,缝了两针线尼玛断了,估计是泡了太久的缘故。那瓶溶液里就两根线,好在断的是短的。
三姐此刻急眼了,“你行不行啊?不行我们赶紧换地方!”
“行,行的!”老妇说道。
接下来还好,那根长线没断,在悠蓝腿上缝了八针,边缝老妇边感叹道:“小伙子命好啊,这筋就差一层膜就碰到了,而且膝盖骨这也这么近没伤到,就伤到肉了!”
缝完悠蓝就与三姐伯父回到了牧场,没过几天君哥的妻子儿女父母赶来,葬礼办的很正式,当伯父要将君哥那份钱分出来给君哥家属时,妻子只要两成,大意是两成够抚养孩子了,其他的给君哥父母,而老人则说自己也只要两成,够养老了,其余的给君哥妻子。
最后如何解决的悠蓝不知道,反正悠蓝觉得人间还是有真情在的。
随后日子悠蓝发现三姐有些神秘,大约过了十多天,就要去四川的时候,有天晚上三姐问悠蓝,“腿好了么?”“好差不多了!”悠蓝答道。
“今晚咱俩那个了吧!”三姐笑着说道。
“啊?”悠蓝很惊讶。
是夜折腾得厉害,悠蓝是不能主动的,只能被动,三姐也没经验,而且还是第一次,笑话频出。第二天早上悠蓝看着熟睡的三姐,心中满是幸福,但悠蓝没有想到,最大的噩运即将到来。
到四川的时候悠蓝的腿还没好利索,二姐贴心的给悠蓝安排牌局,让悠蓝每天都血战打发时间。
二姐圈子玩的不算小,一般二姐开车将悠蓝送到目的地,然后钱放下,就走了。
悠蓝输赢都用的这个钱,赢了悠蓝也不拿,二姐乐的每次说,自己输一年,就靠悠蓝这一个月给她翻本。
事情发生在某天,好像是腊月二十五六,下午。悠蓝正和二姐几个姐妹打着血战,电话响了,三姐的。
“悠蓝,在哪里呢?”
“打麻将呢,姐!”
“赢了输了?”
“赢了!”
“赢了多少啊?”
“不到三万!”
“恩,我一会过去拿点钱有用!”
悠蓝挂了电话,大约十多分钟后三姐进来,拿了两万就走了。
傍晚二姐过来接悠蓝,二姐几个好友顿时说二姐请杀手过来的,经常一吃三,今下午又是悠蓝一个人赢。
二姐扫了眼钱,说道:“才赢这点,你们心疼啊?我平常输你们多少啊?”
“这是一半好不,你家老三下午过来拿走了两万!”
二姐一愣,没吭声,接上悠蓝回家。
晚上,二姐没有回自己家,来到悠蓝与三姐房间,一屁股坐在床上,
“老三,你卡里还多少钱?”
三姐一愣,“怎么?你要用么?”
“恩!”二姐点头。
“我借人了,估计没多少!”三姐说道。
“当着悠蓝面,我给你面子,你告诉我谁带你进的道?”二姐话让悠蓝如同听天书一样。
三姐一听顿时脸色变了,二姐走上前去,将三姐衣服袖子拉起,然后给了三姐两个耳光,“晚上和悠蓝说了,明天给你安排地方,戒不掉,就别回家了!”
当夜二姐与姐夫忙活了一宿,二姐夫原来比较混社会,名气也很大,极容易就找出了元凶。
三姐的一个好朋友与老公沾染了**因,玩着玩着就没钱了,这个好朋友就盯上了三姐。二姐给三姐的卡上最少有几十万,当这个好朋友不知道用何种方法把三姐也拉上了**因,从此便再也不愁毒资。三姐的钱下去的相当快,瘾也越来越大,拿的次数多了,有人认出三姐,知道三姐是二姐夫的小姨子,也不敢卖三姐了。三姐和她朋友只能买转手好几次的,价格更高。风声偶尔有传到二姐耳中的,二姐是不当真的。
但是今天三姐来麻将桌上拿钱,让二姐起了疑心,去银行查了帐,发现三姐在近几个月每两三天就要取出一两万。
是夜三姐只是哭,告诉悠蓝自己对不起悠蓝。悠蓝心疼着安慰着三姐。
第二天,二姐怎么处理的三姐那对朋友夫妻悠蓝是不知道的,后来听说很惨。上午,二姐便将三姐毫不留情的送入了强制戒毒所。
这个年过的很压抑的,大家尽量避免极少提起三姐。
悠蓝经常去看三姐,三姐的体重急剧下降,而且精神状态也很差。
尽管如此,三姐还是在见悠蓝的时候强振精神,故作欢笑。
年后悠蓝没打算太早回学校,因为大四最后一个学期本来就很自由。
但是二姐一次对三姐严厉指责让三姐一下做了一个让亲人追悔莫及的决定。
事情不过是强戒所里有人也能搞到比**因差点,比替代药品好点的东西,三姐就试了几次,结果被二姐知道后又是一顿指责。
十五那天晚上,三姐走了,晚上九点多,悠蓝与二姐四姐去看三姐的路上,接到了三姐自杀的消息。
三姐留了一封遗书,大部分是写给悠蓝的,后面交代二姐四姐要把悠蓝当成亲弟弟,好好照顾到成家立业。
悠蓝拿着遗书看完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冲上去紧紧抱住三姐的身体,体温还是温的,三姐好轻,只有几十斤了的样子。
后来四姐形容悠蓝当时魂丢了,悠蓝不记得了什么了,大体是一直抱着三姐,知道去了火葬厂,当晚二姐四姐没敢告诉家里,硬生生的陪着悠蓝在那个房间里,悠蓝就这样抱着三姐到天亮,还是傻傻的。
三姐的葬礼结束后,悠蓝的精神出现了些问题,总是发呆,谁和悠蓝说话也不搭理。
二姐没办法将悠蓝送去了一个道院,倒也怪,到了道院没几天悠蓝开始恢复正常了,而道院的师父在二姐嘴中是极其厉害的。
悠蓝没去在意那所谓的道行高深的师父,人家还觉得与悠蓝有缘,特意告诉二姐把悠蓝当他的俗家弟子。
悠蓝此刻哪里有那闲心情,在伯父的极力劝说下,悠蓝答应去德国留学。
来到德国,悠蓝一直沉默寡言。悠蓝的学校位于北德,学校里的国人不少,有个兄弟告诉悠蓝,大学有个别称,由于所处区域,国人兄弟戏称爱死不图乐。
悠蓝进修的是工商管理,汉堡大学是名符其实的老牌学校,给悠蓝留下的最深印象就是严谨。
在学校的两年大都是在缅怀三姐中度过,那会国人校友还是享乐居多,默默埋头学习的极少,悠蓝倒不是多么爱学习,只是实在没有心情去享乐,倒是中规中矩的完成了学业。
期间倒是参加过几次联谊,无论看到多么靓丽的美女,悠蓝竟然心中一潭死水。
专心学业的悠蓝倒是提前修完了各个学科,01年悠蓝返回国内。
这期间伯父也在逐步变卖新疆那边的牧场,由于规模较大,到悠蓝回国时才接近尾声。
再次踏入新疆,此时伯父的牧场已经在交接阶段,七八成以上奶牛被些乳业大厂收走。
悠蓝的归来让伯父与伟哥很是高兴,加上牧场也没多少事情了,三人就经常在新疆游玩。
新疆的建设兵团不少,从鄯善那边有个阿拉山脉,里面有个叫阿拉沟的地方,这个狭长的山沟内有数个军工厂,名字倒是都很好听,什么星火,燎原,东风,胜利的。
某天伯父带悠蓝与伟哥路过此地,经过一个桥头那路过一个商店,悠蓝刚好觉得口渴,就进去买了瓶饮料,上车后悠蓝还笑道这里可真是奇葩,商店如同儿时的供销社。
悠蓝没有想到的是,这家商店的女儿,就是悠蓝的下一任女友,也是继霞之后,悠蓝唯一觉得自己深感辜负的两位女友之一。
PS:玲之篇
与玲的结识颇有些相亲的意思,军工厂内有一家悠蓝等人的老乡,姑且称为曹叔,曹叔四个女儿,(古语说一个板凳四条腿,意思是如果前面连续生了三个女儿,第四个一定是女儿。悠蓝一下认识了两家,分别是干爹干妈家,曹叔家)。曹叔曾经在伯父牧场带着侄子帮过忙,所以与伯父关系尚可,伯父也是打算在离开新疆前与这些老乡朋友多聚聚。
曹叔是极力想将自己的四女儿介绍给悠蓝,奈何悠蓝对曹叔的四个女儿实在不敢恭维,不是悠蓝多么看重长相,主要是悠蓝刚刚见了点世面,美女也见了不少,这不再是高中那个纯洁浪漫的悠蓝,所以很快曹叔便知道没有任何可能。
曹叔的大女儿的老公对悠蓝极其热情,主要是些军工厂快要军转农还是什么玩意,就是要搬迁至内地。而到了内地,厂子里那么多人,能安置的不多,很多人都要面临从新创业的问题,悠蓝伯父事业还是很好的,做得也很大,这也是曹叔家心中最大的贵人了。
大女儿的老公及其热心,瞬间将这个大厂里两个公认的好女孩给悠蓝叙述了下,悠蓝至今对关于玲的评价记忆犹新,“那就是一张白纸,你可以随便涂画!”
大女婿口的两个女儿分别是玲与红,俩人亦是好友,也是这个一万多户军工厂现存公认品德长相最好的两位单身女孩。玲大悠蓝一岁,红大悠蓝三岁还是两岁貌似。
初次见玲是一个傍晚,悠蓝开车载着大女婿来到了厂门口,然后熄火等候。
过了没多久,人群开始陆续下班经过,大女婿激动的喊道:“悠蓝,那边那两个长发的,扎着大辫子的是玲,没辫子的长发的是红。”
悠蓝心想,这是你找对象还是我啊,怎么你比我还激动啊。
不过赶紧定神望去,悠蓝稍微有点失望,这个山沟的军工厂相对封闭,里面还有号称一辈子没有出过这个山沟的奇葩老人。两名女孩远处看是相貌姣好的,但是骑着个很土很老的自行车,那个着装悠蓝更是不忍直视。可以说甚至不如悠蓝高中的女同学那个着装水准。
不过相对来说,玲更让悠蓝入眼一些,玲有一双大眼,圆圆的脸蛋,看起来更加美丽可爱。
看到悠蓝兴趣不高,大女婿立刻添油加醋,“这个玲这个女孩,是最好的,从来不拿任何男孩东西,极其会过日子,别看打扮不怎么样,可你给她好好打扮下,保证是个美女!”
悠蓝点了点头,虽然有点小失望,主要还是前面这位大女婿吹嘘的太厉害了,把这两位女孩说的此女只应天上有,地上难见几回合啊。
“就玲了,接下来怎么搞?”
“包在我们身上!”大女婿大包大揽。
玲的家庭是父母,两位哥哥,玲是老三。玲家也是悠蓝的山东老乡,与曹叔家关系比较密切,虽然玲无意恋爱,还是拗不过曹叔家的面子与大女婿大女儿的热情邀请,答应当晚来曹叔家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