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听父亲和徐子凡对话,虽然听的云里雾里,可是却也听出,原来父亲和这位恩公竟然是旧识,此刻,父亲让他给恩公磕头,自然是心甘情愿,跪下诚诚恳恳的磕着头。
“起来吧!”
徐子凡伸手扶去,林平之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再也磕不下去了。
“咳咳咳……噗……”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随后一口黑血吐出,林震南此刻脸色更是苍白了一分,此刻他心中担忧尽去,看向此刻眼睛红肿的林平之,眼中满是浓浓父爱,随后他又看向徐子凡,张了张嘴,仿佛有什么话要说,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而林夫人此刻面色也是雪白,看着丈夫想说又没有说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丈夫的心思,随后眼中充满坚定之色,对着徐子凡充满期望的说道:“徐少侠,你是我林家大恩人,本不该再麻烦你了,可是我夫妇二人已无生的希望,就是可怜我这平之孩子,以后一个人流落江湖,现在我二人厚着脸皮再次请求你,能否收平之为徒?我夫妇二人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爹,娘,你们不要离开我,你们会没事的!呜呜……”
林平之此刻满脸泪水,抱着自己父母,哽咽道。
“林镖头夫妇二人请放心,我知你们所忧,平之品行上佳,你们不说,我也打算给他个落脚处,不过徐某不方便收徒,还请见谅,但是我代师收徒,让平之入我华山做我师弟,这样可好?”徐子凡回应道。
“令师华山君子剑岳先生,君子美誉,名满江湖,我夫妇二人放心了,多谢徐少侠相助,咳咳……我夫妇二人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来报答你!咳咳……”
林震南此刻听到自己儿子未来落脚处也有了,心中彻底放心了下来,声音越来越低,其抱着林平之一条胳膊的手臂也渐渐垂了下来,再无声息。
“爹……爹……你回来,平之不想让你走……爹……”林平之此刻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抱着林震南的躯体哭喊道。
“平之……不要……不要伤心,生死有命……每个人都有……都有……这么一天,未来的日子,你要好……好好的,不要给……给我们报仇,要平……平平安安……爹娘就放心了!”
林震南去了,林夫人单手抚摸着林平之哭花了的脸庞,面带慈祥的微笑着,一句话一句话,断断续续地说道,直到最后口吐黑血,一只手紧紧抓着林震南的手,随后也渐渐没了气息。
“爹……娘……你们不要离开我!”
林平之终于嚎啕大哭了起来,抱着双亲的身体,身体颤抖,伤心至极。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徐子凡心中也是感叹,可惜以他目前的能力,救不了林震南夫妇的伤。
第69章 谋划启动
双亲齐齐去世,此时林平之伤心欲绝,抱着父母的遗体,嚎啕大哭,眼睛都哭肿了。
破庙之外,林木间,有拨动草丛的声音传来,还有阵阵脚步之声。
徐子凡出得庙门之外,抬头望去,见是一行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走来,只见当头之人是一个青衫书生,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不是岳不群更是何人。
而岳不群身后,自是劳德诺,岳林珊等弟子。
对于华山众人的到来,徐子凡早有所料,昨晚在衡山城中,他临走时就给一众华山弟子交代,禀告岳不群来此处集合相见。
此时岳不群也看到了破庙门口的徐子凡等人,远远就笑着道:“子凡,这一年你去哪里了?也不和为师说说。”语气中有种抱怨,又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徐子凡知道,之前自己突然不告而别,离开一年,江湖中形势却是非常严峻,岳不群恐怕也有了些别样的心思,例如还是和原著一样,派劳德诺和岳灵珊去往福州,接近林平之。
看着岳不群等人走近,徐子凡拱手行礼,表情诚恳,道:“有劳师傅挂念,一年前突然离开是有急事,来不及跟师傅师娘禀告,是我错了,请师傅责罚。”
“师兄,爹爹怎么舍得责罚你,你可是不知道,昨晚你出手可是把上千武林群豪吓破了胆,大大的给我华山涨了脸。”
不等岳不群说话,一身湖绿衫子,翠绿裙子,婀娜多姿的岳灵珊已经从岳不群身后走了出来,笑着说道,表情傲然,充满骄傲之色,仿佛昨晚威慑武林群雄的是她自己一般。
“胡闹,正道本是一家,如今魔教势大,此刻我们该团结所有正道力量才是。”岳不群严肃的对着岳灵珊说道,随后蓦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可是知道,徐子凡这位弟子一向老成持重,所做之事必有其道理,转向徐子凡,道:“子凡,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徐子凡微微颔首,示意岳不群走向一边,开始说出自己计划。
“徐师兄可真小气,有什么事还不让我们知道,要和爹爹单独说。”岳灵珊见状,连连娇怒,随后转头看向庙内,道:“谁在哭喊?惹人心烦。”随后向庙内走去。
劳德诺,高根明等其他弟子,此时也是面露好奇之色,看向徐子凡和岳不群那边。
只是两人说话有意避开他人,莫说华山一众弟子,就连此时在一旁的田伯光和木高峰这等一流高手也是没能听着徐子凡和岳不群所讨论之事。
只有从岳不群时时的惊讶声,和不敢置信的表情看出,二人讨论之事必定非同小可,非常重要。
而徐子凡和岳不群此刻所讨论的事情,确实很是重要,关系着徐子凡在这方世界谋划的重要一环,是徐子凡很早之前就已想好的,只是之前实力不足,不便开口。
而此时此刻,徐子凡自信自己有绝对的实力可以开始行动了,可以推进自己的计划,如果这次计划实施顺利,整个天下武林必将发生颠覆性的变化。
而江湖中,刀光剑影,阴谋算计,每日里杀伐依旧,整个江湖或许还不知道,天下的命运即将发生改变,一场亘古未有的变革将会发生。
这一刻,徐子凡和岳不群所讨论的事情,必将对后世武林,未来的江湖格局产生深远的影响。
直至半个时辰后,徐子凡和岳不群的谈话才接近尾声。
“子凡,确定要执行这个计划?”
这个时候,岳不群内心震动,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还是没有从方才徐子凡所说的谋划中回过神来。
他都在怀疑自己今天是在梦中,否则天下怎么会有徐子凡这种想法的人,如果计划失败,必将不容于江湖,被碎尸万段。
但是如果计划成功,那天下武林,岂不是就像一方牧场,被人牧养,到时他也不用说复兴华山派了,华山派必将会迎来江湖中至高的荣誉,成为唯一的武学圣地,这不是复兴,这是开拓至从立派以来,唯一的至高巅峰。
想到这里,岳不群即使平时城府很是深沉,喜怒无形于色,但是此刻还是不由得哈哈大笑,嘴巴都合不拢了。
随后他又有些恐惧,不确信的再次对徐子凡开口问道:“子凡,黑木崖那位,你有把握?”
徐子凡此刻见到岳不群已经连连向他确认了很多遍,还是不敢相信,他也是莞尔一笑,对岳不群很是理解,再次回答了岳不群,权当给他吃定心丸。
“那子凡,我就先回华山早点准备了。”
两人一番讨论后,一起走来,岳不群得速度回华山准备一些事情了,江湖中即将发生巨变。
“师傅,工程量浩大,也不急于一时,你和众位师兄刚来,还是吃过早餐再行回山吧!”徐子凡见岳不群此刻着急的样子,心中不由有些感动。
“林公子,节哀吧!”此时庙内有声音传出,声音轻甜,又带着点悲伤难受,正是岳灵珊在劝林平之。
“对了,师傅,我替你收了一个徒弟,是我故人之子。”徐子凡此刻听到庙内的声音,开口对岳不群说道。
“嗯,好,子凡看重的必定没有问题。”岳不群此刻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徐子凡此刻在他心中,就是希望。
随后徐子凡将林平之引荐向岳不群,一番谈聊后,双方相互有些了解了,在徐子凡的要求下,林平之不再称呼他为恩人,改为徐师兄。
待众人休息片刻,用过干粮后,准备出发上路回山。
岳不群见林平之兀自伏在父母遗体上哀声痛哭,说道:“平儿,别哭了,料理你父母的后事要紧。”
林平之站起身来,回应道:“是!”回头眼见双亲尸体既瘦又弱,全身上下多处伤口淤血,想到这定然是余沧海所为,忍不住眼泪又籁籁而下,眼神中充满仇恨之色,咬牙切齿的说道:“此仇不报,林平之禽兽不如!”挺拳重重击在身边柱子之上。
他武功平庸,但因心中愤激,这一拳打得甚是有力,只震得梁上灰尘籁籁而落。
岳灵珊见状,对着林平之说道:“林师弟,此事可说由我身上起祸,你将来报仇,做师姊的决不会袖手。”
林平之躬身道:“多谢师姊。”
岳不群叹了口气,说道:“我华山派向来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除了跟魔教是死对头之外,与武林中各门各派均无嫌隙。但自今而后,青城派……青城派……唉,既是身涉江湖,要想事事都不得罪人,那是谈何容易?”
徐子凡此时也道:“林师弟,杀余沧海,对于我来说,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你只需要说一声,师兄我立刻将他了结。”
“……我爹爹、娘亲去世之时,我能相伴在旁,不致身旁连一个人也没有,实是多亏徐师兄相帮,小弟……小弟实在感激不尽,只是余沧海于我有大仇,我必亲手杀这仇敌,以慰父母在天之灵!”
听到林平之如此说,徐子凡不禁对其感官变的更好,微微点头,道:“以后在华山学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谢谢徐师兄!”林平之哭红着双眼,感激道。
第70章 一抹让人发慌的绿光
岳不群和徐子凡密议之后,对于徐子凡的谋划,他心中震撼,心潮起伏,他想尽快回到华山,准备相关事宜。
“德诺、根明,你二人到衡山城中去买两具棺木来。”岳不群吩咐道。
众弟子看出岳不群心中急迫,所以一切从速,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收殓了林震南夫妇。
而徐子凡通过原著知道此刻在这附近山林中令狐冲在养伤,他用了一个半时辰找到了在山中养伤的令狐冲和仪琳,然后将令狐冲交给了岳不群。
随后雇了人夫将林震南夫妇二人棺木抬到水边,华山一行人乘了一艘大船,带着棺木向北进发,到得豫西,改行陆道,不一日,岳不群一众已经到了华山玉女峰下。
而在岳不群等人离开后,徐子凡与田伯光、木高峰和仪琳径直回转到衡山城,到衡山城后,仪琳离去,徐子凡带着田伯光和木高峰走向了此时风云聚集之地——刘府。
今日正是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日子,武林人士云集,较昨日只多不少。
刘府内,此刻密密麻麻都是人影,武林正道英豪密布,但是在刘府大厅之内,此时却有血光迸溅。
只见场中最显眼的是地上一个被踩的扁扁平平的金盆,金盆周围地面被水洒湿了一大片,显得很是零落。
而周围却围满了人,只见靠近后堂一侧,有十几个人,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身穿黄衫的嵩山弟子,手中持有匕首,抵住了刘正风的家人弟子后心。
而在另一侧,一个身形极高极瘦的男子,立在场中,满脸冷色,正是那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手陆柏。
此时陆柏双眼盯着刘正风,开口道:“刘正风,你要求情,便跟我们上嵩山去见左盟主,亲口向他求情。我们奉命差遣,可作不得主。你立刻把令旗交还,放了我费师弟。”
刘正风听到此话,惨然一笑,向儿子道:“孩儿,你怕不怕死?”刘公子道:“孩儿听爹爹的话,孩儿不怕!”刘正风道:“好孩子!”
陆柏闻听刘正风父子对话,知道刘正风不会妥协,脸色沉了下来,高声喝道:“杀了!”
随后嵩山派弟子狄修短剑往前一送,自刘公子的背心直刺入他心窝,短剑跟着拔出,刘公子俯身倒地,背心创口中鲜血泉涌。
刘夫人大叫一声,扑向儿子尸身。陆柏又喝道:“杀了!”狄修手起剑落,又是一剑刺入刘夫人背心。
定逸师太脾气虽燥,但是心却慈悲,见之大怒,呼的一掌,向狄修击了过去,骂道:“禽兽!”
嵩山派另一位高手丁勉见状,抢上前去,也击出一掌,双掌相交,定逸师太退了三步,胸口一甜,一口鲜血涌到了嘴中,她要强好胜,硬生生将这口血咽入口腹中。丁勉微微一笑,道:“承让!”
定逸师太本来不以掌力见长,何况适才这一掌击向狄修,以长攻幼,本就未使全力,也不拟这一掌击死了他,不料丁勉突然出手,他那一掌却是凝聚了十成功力。
双掌陡然相交,定逸师太欲待再催内力,已然不及,丁勉的掌力如排山倒海般压到,定逸师太受伤呕血,大怒之下,第二掌待再击出,一运力间,只觉丹田中痛如刀割,知道受伤已然不轻,眼前无法与抗,一挥手,怒道:“咱们走!”大踏步向门外走去,门下群尼都跟了出去。
陆柏喝道:“再杀!”两名嵩山弟子推出短剑,又杀了两名刘门弟子。
陆柏向刘正风瞧去,见刘正风还不妥协,再次冷声道:“刘门弟子听着,若要活命,此刻跪地求饶,指斥刘正风之非,便可免死。”
大厅上群雄虽然都是毕生在刀枪头上打滚之辈,见到这等屠杀惨状,也不禁心惊肉跳。
有些前辈英雄本想出言阻止,但嵩山派动手实在太快,稍一犹豫之际,厅上已然尸横遍地。
各人又想:自来邪正不两立,嵩山派此举并非出于对刘正风的私怨,而是为了对付魔教,虽然出手未免残忍,却也未可厚非。
再者,其时嵩山派已然控制全局,连恒山派的定逸师太亦已铩羽而去,眼见天门道人等高手都不作声,这是他五岳剑派之事,旁人倘若多管闲事,强行出头,势不免惹下杀身之祸,自以明哲保身的为是。
杀到这时,刘正风亲人也就只剩下幼子刘芹和女儿刘菁。
此刻,刘芹脸色惨白,全身发抖,害怕到了极点,而女儿刘菁,生得容貌秀美,皮肤晶莹,但是秀美中却透着一股英气,虽然只有十四五岁,但却英姿飒爽,英气逼人,胆魄胜过大多男儿,在此等危机之下,却毫无害怕之色。
刘菁此刻怒骂:“奸贼,你嵩山派比魔教奸恶万倍!”
陆柏听到此话,冷喝道:“杀了!”一名嵩山弟子提起长剑,一剑劈下,剑光闪耀,冰冷无情,向着刘菁劈去。
“咻!”
就在此时,一抹绿光从大厅外袭来,速度飞快,带着尖啸,眨眼间已到近前。
而在旁边时刻盯着周围武林人士异动的丁勉,抢上前去,欲截住那袭来的绿光,但是这一抹绿光太快,如同电闪,似是浮光,眨眼而来,虽然丁勉身为一流高手,其轻身功法在江湖中也是拔尖,但是不等其到近前,这一抹绿光已然划过,打向了劈往刘菁的长剑。
“咔嚓!”
“当啷!”
只听两声脆响传出,厅内群豪望去,只见那劈往刘菁的长剑已然断为两截,掉落在了地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