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克制住了。
人太多了……虽然都是可信的人，但《本源之书》这种等级的东西，即便再怎么小心防范也不为过。
就算这些人肯定都已经从直播中多多少少了解到了这本书的存在，也不能就直接取出。
“就是有点累，我想休息一下。”他向着丁正浩用眼神示意，丁正浩理解了他的意思。
“没什么问题就好，我带他去休息，你们散了吧。”
…………
“这些东西……我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只能告诉你。”
在秦渊的休息室内，他慎重地将三进制计算机、以及本次怪谈副本中所得到的《本源之书》的相关信息，告诉了丁正浩。
并且，对丁正浩展示了《本源之书》的使用方法。
当单独阅读其中一张书页时，无法看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能看到杂乱无章的字符。
但当随机取出两张书页，并将它们堆叠在一起，就可以获得有意义的信息。
即便同样的两张书页，堆叠的顺序不同，也会有不同的信息。
“这是……”
丁正浩瞪大眼睛。他自己又抽取了几张书页，做了一些验证。
但当他试图阅读三张书页的组合时，却发现又无法获得有效信息了。
“这就是在本次最大的收获。”秦渊将所有的书页收回、排好，才开口道：“这本书不能用普通的方法阅读。其中的信息，只能通过这种方法获取。”
“我已经确认过，两张以上的书页，也能够得到有意义的信息，只是你和龙国的研究人员，现在无法读懂。”
“这应当是你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只有具备足够的力量，才能阅读出对应的内容。”
“这本书现在有200页，所以它最大的组合长度，也是200页。只是我们现在无法阅读。”
“这些……”丁正浩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
“这些都是规则怪谈相关的知识？”
秦渊点点头。
“我……”丁正浩默算了一下这其中的知识量。
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持续一整个副本的，关于国运的压力，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捂住脸，眼泪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
终于，他稍稍平静了下来。
“这个事情……我们得告诉一号首长。”
第38章 龙国的局面
尽管丁正浩并没有预约，但在秘书将他的电话转告给一号后，一号还是专门空出了一个小时。
为此延迟了几个会议。
“抱歉，我应该去迎接你的。”出乎意料的，一号首先并没有询问他们的情况，而是向秦渊表达的一些歉意：“这一场副本非常重要，但现在局势变化太快，我必须先处理其他的事务。”
“没关系，国事更重要。”秦渊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我听正浩说，这个副本带回来的东西，也是有战略意义的。”
“对。”秦渊并没有在这方面过度谦虚，将三进制计算机的相关知识，以及本次所得到的《本源之书》对一号再次介绍了一遍。
同时，也演示了一遍《本源之书》的使用方法。
在他面前的长者，沉默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没错......这确实是具备战略意义的东西。”
“能够彻底改变现在龙国的处境。”
秦渊露出疑惑的表情。
龙国的处境，在怪谈副本中，收取到丁正浩的提示时，他已经有所了解。
灯塔国公布了哲人国的神器，并以此为旗帜，号召整个世界的所有国家，一同逼迫哲人国，让哲人国的天选者争取S级评价，然后以通关失败的代价，去获取关于规则怪谈的知识。
并且，为了实现这个目的，灯塔国要求各国天选者都要为哲人国的天选者去踩雷......本质上，这就是要求全世界的国家，以本身的国运、自家天选者的性命，为这场交易增添筹码。
而由于灯塔国对龙国的排挤，导致龙国在加入联盟方面，遭到了灯塔国人为设置的障碍。不仅需要提供四个天选者首先踩雷，甚至需要在其他诸多方面对灯塔国做出让步。
本质上，这就是以这次联盟为幌子，榨取龙国的利益。
但也仅此而已了。
秦渊有绝对的自信——即便龙国不加入这个所谓的联盟，坚持单独行事，有了他所带回来的《本源之书》，在规则怪谈知识方面，也绝对不会比这个联盟弱。
甚至，这个联盟所能取得的知识，很可能无法与他这次的收获相提并论。
“正浩应当没有跟你说太多。”长者很清楚丁正浩给秦渊发出过的提示内容：“现在不仅是龙国受到了灯塔国的排挤，连我们的一些老朋友，也都被排挤了。”
老朋友......秦渊想起了副本里弗拉基米尔，以及其他的一些宾客朋友们。
“是乌拉国？”
长者赞许地点点头：“不仅是乌拉国，所有与龙国有密切关系的国家，都已经遭到了针对......现在灯塔国已经将他们的针对范围扩大化了。”
“他们现在执行的外交政策，就是强制所有国家二选一。要么是龙国，要么是灯塔国......没有中间选项。”
没有中间选项......秦渊感受着简单六个字中，包含的残酷意味。
在他从怪谈副本返回之前，在没有确认他的所得到的知识之前。
龙国是没有底气，去面对这种要挟的。
因为，无论龙国的国力是如何蒸蒸日上，无论龙国给了这些国家多少的帮助和扶持。
但是，灯塔国仍然是世界第一的强国！
而且......它的手中，还拥有通向未来的门票......关于规则怪谈的知识。
如果说在以前，没有规则怪谈的时候，蓝星的科技水平是处于蒸汽时代......那么规则怪谈要用科技水平去对应，就是核能和信息时代。
甚至更遥远，更科幻。
不能设法得到这个门票，就必然会被未来淘汰。
所以......或许有不少国家，会因此选择与龙国割裂。
“那些与我们关系较好的国家......都投靠了灯塔国？”
“是。”长者微微叹了口气，随即又笑了起来？：“但也不完全是。”
“我们龙国这么多年，还是交下了几个朋友的。”
“不过......”
“他们也不完全是因为与我们的交情。即便他们要投靠灯塔国，灯塔国也未必会同意接受他们。”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这句话现在也可以反过来说......”
长者笑着：“我们的朋友，就是敌人的敌人！”
“另外，龙国现在面临的压力，也有一部分别的原因。”
“龙国的国运，在这段时间内上涨了一点。这件事，正浩提出了一些猜想，但还没有明确。”
长者并没有提及秦渊的提示，消耗了30点国运。
“根据数据来看......”丁正浩接过话题：“应当是因为龙国的综合国力上涨，所以带动国运上涨。”
“但是应当不准确吧？”秦渊提出疑问：“规则怪谈的起始国运，划分并不完全等同于国力的情况。龙国、灯塔国和教主国都是150点。”
"确实如此。"丁正浩点点头：“这其中应当还有人口、影响力、国民团结程度等判断标准，而且同等国运，并不代表其价值就是相同的。”
“蠢驴国和教主国的国运都很高，但国运并没有防护住他们的国家，甚至于教主国的诡异还可以啃食国运，这都意味着国运并不是那么简单......”
在此之后，一号又与秦渊交流了一段时间，主要还是关于再次授予他特等功的事情。
毕竟......如果说上次他取得的国运，让他毫无疑问地获得了特等功......现在这一次的成就，比起上一次，只高不低！
“我们能够授予你的最高荣誉，就是特等功......”在临别之前，长者怀着一点歉意地说道：“但你的功绩远远超过了这个荣誉的意义......恐怕我需要给你授衔，才能配得上你的贡献。”
秦渊推辞了，因为他觉得......顶着一个很高的军衔，总有些不自在。
“另外。”长者最后又加了一句：“你取得的东西，我已经安排科技部和其他部门，与你、以及正浩进行对接，这件事情，要尽快安排。”
第39章 世界的回响
“秦渊通关返回了......”
灯塔国大统领办公室内，大统领与对策官对视一眼，陷入沉默。
他又通关了。
这次怪谈副本的难度，有目共睹。
迄今为止的所有副本中，如果说哪个副本能够有较大的概率让秦渊死于其中......那就是这个了。
只要龙国的决策层、对策组稍微有些心疼，稍微有些犹豫。
只要龙国的神器所表现的稍微差一些......
秦渊就必然会死于这次副本。
这一场怪谈副本的难度，主要是两方面的。
在怪谈副本内，核心的难点在于如何绕开副本中唯一现身的诡异——舞会诡异。
这个诡异能够将自身诡异特征转化为有互动能力、有思维、有知觉的衍生物，这种能力在迄今为止所有出现过的诡异中，也是独一份的。在舞会中所出现的每一个宾客，其内核都是一根触手——也就是舞会诡异身上的一个诡异特征。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它的强度。尽管它所呈现出的态度相对来说非常温和，但也非常坚定——本体挡住了唯一离开舞会的通道。而且，从秦渊在一周目和二周目中的表现来看，诡异不会放任他离开副本，非常坚定地要将他拉回舞会中。
并且，在舞会中......获得永久的愉悦，也就是死亡。
而要解开这个问题，如果说有什么希望的话......那就是依赖场外提示，以及场外提示所附带的物品。
根据三次提示后，秦渊身边出现的东西，灯塔国已经推测出了龙国的提示可以顺带送物品进入副本。
第一次，是秦渊给龙国册封的守护神......的象征物，一个公主玩偶。这个玩偶在副本攻略中，给秦渊做了一些辅助工作。
第二次，是一台笔记本电脑。这台电脑被秦渊转交给了【知识采集器】，并且从它那里换取了一些知识。
以秦渊对这些知识的慎重程度来看，这是相当关键的知识......但是灯塔国无法确定，这些知识是什么。
最无法接受的结果，是关于规则怪谈的知识......不，也不是那么无法接受，只是会觉得有些不舒服。
即便这是关于规则怪谈的知识，龙国获取这种知识的途径，也是一次性的。除非秦渊能够在今后依然取得SSS评价，同时评价奖励中很巧合地有类似这样的奖励副本。
但灯塔国不同，现在已经基本完全控制住了哲人国，并且已经开始在哲人国范围内，筛选较强的人选，为下一次怪谈副本做准备。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灯塔国在后续的时间里，只要确保对哲人国的控制，就能够持续不断地从规则怪谈中获取知识。
一次怪谈副本，只需要支付哲人国的一点国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