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聊斋:开局炖了讨封黄皮子 第53节

九姑娘明白,阿公这是担心一会动起手来照顾不了自己,所以点头应了声:“孙媳这便去烧水,请道长稍待。”

于是拉着自己阿弟墩子便往厨房走去。

正堂里,左老头拉着老道人在主位分两边坐上,陈云坐在下首。

陈云明白,左老头那是打算一旦动起手来,他一个战士肯定是离法爷越近越好,可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战士手上没有兵器。

正想着,老道士就已经开口问起:“还请居士将身上所发生之症状,详细的一一说来。

老道好判断,你所种的是何种诅咒。”

做戏做全套,既然现在还没有翻脸,那么陈云跟左老头就决定陪着老道士做一场戏。

于是陈云就站起来,上前两步后说道:“好叫道长得知,我身上并没有觉得有任何难受之处,只是犯困想睡!

别的就没了,不知道这么一个犯困想睡的症状,到底是何种诅咒?”

老道士这么一听,装出一副诧异的表情:“只有犯困想睡吗?

就没有别的症状了?

五内俱焚,心如刀绞,肉似万蚁钻心,眼前发黑,幻觉丛生等诅咒常见之症状都没有?”

好家伙!

陈云心想,这也是个戏精!

于是配合着摇头:“道长所说之症状一概没有,就只有嗜睡之症。

道长,这是何种诅咒?”

“嘶……”

老道士装出一副棘手的样子,无奈说道:“只有嗜睡这么一种症状,并非老道所熟知的诅咒种类。

看来老道只有用梅花易数算上一算,看看居士招惹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后伸出右手,拇指在其余四指各指节之间飞快掐动,就是所谓有道之士的掐指一算?

可惜,陈云早就看破,此人的技能表上并无梅花易数,也就是说这老道士装的!

在厨房里,九姑娘有点心焦,因为左老头跟陈云的兵器在房里,他们手上并没有兵器。

左老头把九姑娘支到厨房,绝对存着要动手的心思。

可手里没有兵器,咋动手?

可是就这么拿着兵器送进去,这不是摆明了跟对方说,我要开战吗?

九姑娘正想着办法,突然目光从墩子身上滑过时,想到了个法子。

“墩子,你进姐夫房间,把他的刀拿出来!”

第71章 无解,可破

墩子愣了:“阿姐,你说什么?”

九姑娘再次说道:“去你姐夫房里把刀拿出来耍,要小心些,不要被阿公和你姐夫发现。”

墩子却没动:“阿姐,我虽然年纪小,但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已经长大懂事了。

姐夫生着病呢!

墩子很担心,怎么能只顾着玩呢!

而且,姐夫的刀很重,我都挥不动,又不好玩!”

墩子说的已经懂事了,是真的懂事!

在这个年代,每一个人都不是多余的。

三四岁的孩子要照顾一两岁的小孩子,五六岁的大孩子已经在照顾弟弟妹妹的同时会做饭了。

要知道这个年月,做饭可不是弄开电饭锅,放点米放点水就可以了,熟了还会自动跳闸。

这年月是用砂锅柴火煮饭,要懂得看火,什么时候退火都有讲究,火候不到容易夹生,吃了容易拉肚子,火候过了容易吃焦炭。

(笔者生活在大山里,小时候就是这样的,六岁已经自己做饭)

七到八岁,要到地里帮忙,该做饭的时候要回家做好饭,然后拎到地里给家里大人。

过了十岁就是大人,该干大人的活了,到了十三四岁该成亲了。

所以,六岁的墩子如果在乡下,已经要做个学着懂事的大孩子了。

所以懂事的墩子,在阿姐的逼迫下,只好钻进姐夫的房间,把姐夫那把重达五斤的刀给偷偷的拿了出来。

他抱着姐夫的刀站在阿姐面前时,九姑娘轻声的跟他说:“一会儿我打你,你要抱着刀哭,但不能乱说话,听没听到?”

墩子瞪大了眼睛,没怎么听明白,但阿姐就是阿姐,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打自己,但说了,他就点头。

担心他听不明白,于是九姑娘又说了一遍:“一会儿我打你,会有点疼,所以你要哭!

无论我怎么骂你,你都不能还嘴,只能哭,听到没有?”

墩子认真的点头:“放心吧,阿姐,我听懂了。

你打我,我就哭,一直哭!”

“嗯!对,就这样!

会有些疼,但二姐不会留手,你得忍一忍!

明白吗?”

九姑娘仔细的嘱咐。

墩子连忙点头,看得出来,他不明白自己阿姐要做什么,但只要是阿姐做的事,总有道理。

所以他很认真的表示自己会配合。

就在老道士装模作样掐指运算时,一声哇哇大哭从外面传来,九姑娘一手拎着棍子一手拽着墩子,一边往里走一边在墩子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两下。

“哭哭哭,你还有脸哭,这刀是你能玩的吗?

还是这么重的刀,万一掉下来,切到脚怎么办?

看我今天不抽死你!”

墩子手里抱着刀,不松手,九姑娘又抽了他两下,用力在他怀里把刀给抢过来。

陈云见状赶紧站起来:“为何要打墩子?这刀是怎么回事?”

却没想九姑娘不理他,而是拿着刀气冲冲的放到左老头跟前:“阿公,你的刀在家里也不藏好,随意放很容易被孩子拿到。

墩子是我们王家的独苗苗,这么锋利的宝刀,伤到了墩子咋办!”

说完,转身就走,经过陈云身边时还哼了一声,然后拽着墩子就出去了。

陈云愣着没动,左老头吼了他一声:“成何体统!

还有没有家教,而且这还有贵客在!

去,教教你婆娘,什么叫规矩!

丢人现眼的东西!”

陈云无奈只好跟了出去。

左老头一副脸上无光的样子:“这个……孙有悍妇,家宅不宁啊!

道长,让你见笑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桌面上的刀拿下来,随手放到自己椅子边上,一伸手便拿到的那种距离。

老道士笑了笑:“谨守家风,便是好女子!

虽彪悍一些,但如此,子孙方不会浪荡嘛!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左老头点头称是,话锋一转又问道:“不知道长是否算出,这诅咒到底是何诅咒?

可有生命危险?”

老道士早就放下了掐算的手,一脸的胸有成竹,却又心有余悸。

“老居士,算是算出来了,但让我胆战心惊啊!

小居士中的诅咒,可谓是凶险万分,但却又不见半分狰狞。

一般诅咒多以虫豸为引,或称为蛊也可,此类诅咒中者,多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受尽痛苦而亡。

有些诅咒以阴魂为引,去冤死怨死横死之阴魂,如那生生被从母胎中剖出之孩童炼死之婴鬼,用针线缝上嘴唇生生饿死之妇人炼成之饿鬼,用烛火一寸一寸把人烧死之壮男子等,皆是取其怨气为引,来引发这诅咒。

这般虽然恶毒,但依然落了下乘!

破之也容易,毕竟这些只是下乘诅咒。

可上乘诅咒却不是那么容易破的。

上乘诅咒,却不是此等下流阴毒之物,而是以神明之誓,以气运为引,聚天地之一线法则为诅咒。

上可咒杀神明,下可阴死凡人,端的神奇。

而小居士中的这个诅咒,老道便算出这乃上古诅咒术,钉头七箭书之气息!”

老道士给左老头跟陈云讲解了一下诅咒的类型,很贴心,让他们明白诅咒的恶毒与凶险之处。

然后再给他们上一个大招,说陈云中的是上乘的诅咒,钉头七箭书。

但是左老头摆出疑惑的表情,他是真不知道:“敢问道长,这钉头七箭书,是什么书?为何又是诅咒?”

老道士现在显得非常的耐心:“这钉头七箭书,不是书,而是一个诅咒之法!

书乃书写,书写此人姓名与身份,钉在一草木人上,一日一钉,一钉一拜,拜足七日此人便死了,便是那大罗金仙中了此诅咒也是必死无疑!

传闻在很久远以前,便有一个大仙人便是被人如此诅咒,毫无声息的死了!

而小居士,现在中的就是这种诅咒!”

听老道士说的这么详细,左老头一脸的紧张,赶紧问道:“还望道长告知,那此咒可有解法?”

老道士摇头说道:“此咒无解,只要他还钉一日,还拜一日,那咒便无解。

钉足七日,拜足七日,那被咒之人必死无疑!”

左老头一脸的侥幸问道:“道长,当真无解?”

老道士摇摇头,认真说道:“无解!”

但看到左老头失望的眼神后,又说出了几个字:“但可破!”

左老头一听立马精神了,赶紧问道:“还请道长告知,如何破此咒?”

老道士叹息一声:“可破,但老道却破不了!”

左老头赶紧追问:“敢问道长,这是为何,为何破不了?

有何难处尽管说来,老汉一定尽量满足,老汉我一脉单传,就这么一个孙儿,定然不能死了!

否则我这一脉,便没了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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