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甲的肉芽不断想要修复那可怖的伤势。
却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限制,导致无法做到这一点。
“固元主持好手段!当真是好手段!”
“只差一点,就能够直接洞穿我的脑袋,而非天灵盖了。”
“届时,主持凭借灭杀盖世大魔的声望,一举压下大觉寺,成为西城区佛门之首,似乎也就理所应当了啊。”
“什么狗屁真佛,能够比得上灭杀一尊,能够让佛陀流下血泪的大魔,更加有说服力呢?”
“我说的没错吧,固神主持?”
森寒的语气充满了讥讽。
魔甲之下。
唐三葬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言谈之间,却是字字诛心,倒打一耙。
所谓的伤势。
那自然是假的,利用魔甲的特性,伪装成那惊悚的造型并不困难。
再加上独到的演技,根本没人会去质疑什么。
唐三葬这突如其来的发难。
显然是固神没有预料到的场景。
他之前想过无数种“司俊风”到来之后,彼此之间摩擦、碰撞的场景。
可唯独,没有想到司俊风会率先发难!
殿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
还有些...剑拔弩张。
一群僧人都用古怪的神色看向自家主持。
那眼神分明在询问:咱们不是应该和司俊风演完戏之后,才撕破脸皮的吗?
结果现在看来...
司俊风似乎说得有点道理啊?
难不成,自家主持当真是这么想的?
僧人们的心里,开始揣测了起来。
就连一向身为固神第一狗腿子的固元。
此刻眼神都变得有些莫名了起来。
而固神自己,则是哑口无言,陷入了沉默之中。
金色的面孔之上,阴沉无比。
可又不知道该作何辩解。
虽然他总觉得,吃亏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但司俊风好像说得的确很有道理的样子...
根本找不到点去反驳啊!
固神之前,利用洞虚神光,想要给司俊风一个教训,这是整个西城区都看到的事实。
但他想不到的是,洞虚神光的威力居然会这么大?
差点要了司俊风的性命,更是在其脑袋上,留下了这么骇人的伤势。
反观自己,看上去也不过就是金身暗淡了一点。
两相比较之下。
再加上“司俊风”的一番犀利言辞。
固神都感觉,自己之前,是不是真有那样的想法了......
第167章 憋屈至极的固神
金刚寺。
大殿内。
一朗朗晴空之下。
一阵微风吹拂。
却是让人感受到些许冰寒刺骨。
殿内的气氛,肃杀紧张。
只要“司俊风”稍微露出一点点出手的意思。
亦或者固神主持,一声令下。
殿内的僧众,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毕竟...自家主持都已经把对方搞成了这个样子。
痛下杀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僧人们这么想是没错。
可司英才可就不这么想了啊!
自己父亲被固神“重创”,那骇人的伤口简直不要太过惊悚。
那一番字字诛心的言辞,更是让司英才深信不疑。
固神这老东西,不安好心!
居然想要将自己的父亲,当做踏脚石,来成就他的威望。
如果不是自己的小命,还在固元的手里。
司英才多少得整两句《国粹》,让这久居寺庙里的僧人。
知道什么叫做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蕴。
理想很丰满,现实则是骨感得一塌糊涂。
小命还在别人手中,司英才最害怕的就是。
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固神和自己的父亲翻脸。
那样的局面下,想都不用想,他绝对是首当其冲的存在。
嗯...多半会死得很惨...很惨...
最为让司英才难受的是。
眼下的局面,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也完全不敢轻易开口。
自家父亲都已经和固神打到了这样的程度,甚至差点殒命于固神之手。
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生死大仇了。
合作...还能继续维持下去吗?
“咳咳...”
长久的沉默,最终还是被固神略显尴尬的咳嗽声所打破。
尽管内心无比的憋屈,还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固神却并不想失去眼下这个“盟友”。
这场大戏已经被拉开了帷幕。
若是失去了司俊风这个助力的话。
固神可不敢保证,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除去那大觉寺内的“真佛”。
诡异的“大过去粒子光束”。
小尘世果的固神,都对其无比忌惮,也想不到完美的破除手段。
更别提。
眼下司俊风化身“大魔”,在西城区掀起了如此波澜。
将固神利用佛陀血泪一事,散播出去关于大觉寺“真佛”的消息,直接给弄成了一场笑话。
现在。
整个西城区的僧众和信徒们都知道。
恐怖的魔头并未死去,而是暂且逃了,西城区仍旧危机未除。
固神自己还受到了不小的创伤,口吐鲜血就是最为直观的证明。
这样的局面下。
西城区无数人的希望,估计都已经被放在了大觉寺里的那位身上。
若是按照原本的计划,这没有任何的问题。
固神也会发动僧众们,前去祈求所谓的“真佛”出手。
然后趁机解决掉对方。
问题是,司俊风现在被自己给“差点杀死”。
对方明摆着气势汹汹前来问罪的!
如果不能够给出一份圆满的交代。
恐怕“合作”是无法继续下去了。
“怎么...事到如今,难不成固神主持,还有什么解释的理由不成?”
唐三葬依旧是那副咄咄逼人的语气。
心里...则是舒坦至极。
能够将固神这样不要面皮的家伙,逼到这样的程度。
唐三葬心里还是有着那么一丢丢成就感的。
“……”固神面皮微微抽搐,强忍着心头的憋屈开口道,“司俊风施主,贫僧并非是想要解释什么,之前的一切,也只是为了更加真实一些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固神总觉得这不应该是自己的台词才对。
明明自己也受创不小。
偏偏还得舔着脸跟对方解释。
他固神什么时候,如此憋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