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当初一百块你真该卖了的，这都快成废纸了。”
周围的人也是附和。
不是有意贬低这字画的价值，而是这字画实在是太糟糕了。
不怪其他人，就连李老头自己打开的时候都是一惊。
他记得他几年前打开的时候，虽然破损，但还可勉强看出是一幅古画。
但是，现在再打开，怎么就成了如此不堪的废纸了。
现在，可真的是一百块都卖不出去了。
李老头是一阵心疼啊，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卖掉了，几斤排骨它也是香的啊。
李老头看向了苏然，嘿嘿笑笑。
“小老弟啊，我看你也是识货之人，不如这古画卖给你，如何？”
苏然满脸尴尬，将古画还给了李老头。
不好意思说道：“大叔，你这不是坑我吗，我是对古画感兴趣，但是你这都成废纸了，要我怎么收啊。”
“以前是一百，现在八十卖给你，怎么样，它再怎么破损，也是古画啊。”
“大叔，你这……”
苏然很是为难，想要拒绝，但又不好意思。
周围的人虽然知道这古画现在就算是白送都没人要了，但是，这也是李老头收藏了很多年的宝贝。
就算是能卖五十块钱，也是好的啊。
“小兄弟，你就收了吧，就当是留个纪念。”
“就是，这李老头也不容易。”
…………
苏然还是为难，但是看到周围的人如此说了，也就无奈的点头。
“好，既然我来这里了，相逢就是缘分，我八十就收了。”
“好，痛快。”
李老头那叫一个开心，想不到这样的废纸还可以再卖几十块钱，今天可真是赚了。
之后，苏然又在这里留了一段时间，听了很多的故事还有各位大爷大妈的传奇往事。
最后看了看时辰，也就留下很多的水果和花生离开了。
热情的大爷大妈，还让苏然有空一定要常来，不知道是短短的时间就和苏然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还是希望苏然下次来的时候能多带点糕点来。
行入山中，向着白云道观而去。
短短的时间，对这座已经成废墟的道观可是又有了新的认识，尤其是对曾经的那个白云道士，充满了好奇和疑问。
走不出多远，便见到前方有人站在路边，看到苏然到来，面对微笑，似等在这里很久了。
“苏然，你可来了，我等的你好苦啊。”
苏然轻笑，“我这个乡村野夫，哪里敢劳烦范忘大人在此等我。”
范忘大笑，看着苏然的眼神很怪。
“若堂堂上下杂货铺的苏然都算是乡村野夫了，那我们这些小人物岂不是都要羞愧自刎了。”
苏然走过范忘身边，并不停留，也不多看一眼。
“我觉得你等在这里，可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客套话的吧。”
范忘和苏然同行。
“自然不是，我来此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还是上次的问题？”
“自然不是，我可是知道的，苏然第一次就拒绝的事情，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是不可能第二次就答应的。”
苏然并无表情。
范忘看了一眼苏然，眼神闪动。
“我是想问，苏然，你若是死了，那上下杂货铺，你可想好了接替之人？”
这个问题倒是让苏然没有想到的，也是听上去十分有意思的。
“那上下杂货铺又不是我的，至于接替之人，更加不是需要我操心的事情，我自然不必多想。”
“至于你说的若是我死了，我倒是觉得这点很有意思，需要耗费一些脑细胞好好的想一想。”
范忘那诡异的笑还挂在脸上，看着苏然，表现出的是一种说不出的邪异表情。
“现在上下杂货铺到底是在谁的手中，到底和谁有着更加紧密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
“苏然你如此遮掩，只会显示你的心虚罢了。”
顿了一下，“若是你没有想好的话，我倒是可以替你推荐一个人选。”
苏然笑笑，今天范忘的话很有意思。
“你可不要给我下套，我说了，那是老头子的铺子，到底需要谁接替那是他们的事情。”
“至于我，”
苏然给范忘一个小丑的咧嘴笑，“我就是个打工的，能吃饱睡暖，有个零花钱就知足了。”
第1597章 黑袍人
这范忘好重的心机。
表面说是为苏然挑选一个人，但其实是有意在套苏然的话。
若是苏然答话询问了，那就无形中承认上下杂货铺就是苏然所有。
凭这点，苏然不光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还无形中点明了苏然和鸿蒙空间的关系。
这点关系，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但是知道和苏然自己点明，那可是两码事。
范忘还想在这样的事情上套苏然的话，还真的小看了苏然。
不过，范忘对苏然的话并不买账，或者说根本就不相信苏然说的话。
“这个人可是你的故人，难道苏然你也没有兴趣要听上一听？”
“故人？”
“很故的人。”
“谁？”
“御神。”
苏然猜到了这个可能。
“看起来，上次你附身在他的身上，倒是让你们两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范忘不以为然。
“感情我可没有，我是恶煞，自然是不会有感情的，我只是觉得若是御神坐在这个位置上，肯定是会更加容易答应和我的合作。”
范忘的话更是觉得是苏然占了上下杂货铺的位置，所以才让自己的合作无法成功。
苏然向前走着，白云道观已经进入视线之中。
“所以，现在你需要的事情就是除掉我，然后成功的去说服老头子，让御神成功登上上下杂货铺的宝座。”
范忘不言，但是那诡异的笑已经说明了答案。
苏然摇头对范忘露出嘲笑。
“那你这条路可是荆棘难行前途渺茫，我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你，祝你一帆风顺了。”
苏然没有再理会范忘，这个恶煞明显进化的不够完全，这思考能力和常人不一样。
还是不要多扯上关系为妙，免得到时候想甩都甩不掉。
靠近白云道观，苏然驻步，伸手摸了一下，虚空之中荡起一阵涟漪，面前的空间画面都开始扭曲。
“至于嘛，在这样的偏僻之地还布下这样的禁制，是想防止野兔野鸡乱撞吗。”
范忘看出了苏然不愿和他多说，也就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苏然一步迈入，顿时感觉好似进入了一片全新的空间。
好似新生世界，和外面的世界竟然划开了界线，脱离了关系。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每次进入下面的时候，那种进出两个世界的感觉。
这可是十分了得的禁制，不是一般人能够布置的。
也因为禁制的缘故，现在看到的白云道观，和在外面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废墟还依然是废墟，只不过是在这废墟之上，有着太多的黑袍人站立。
有人站立在虚空，有人站在地上，有的在废墟之间游荡，就好像是一群野狗在觅食。
一个个身穿黑袍，看上去鬼气森森，就算是在这青天白日，都好似一群地狱走出的恶鬼。
这就让苏然觉得好笑。
一群人，在人间白日之下，竟然需要黑袍遮身，好似老鼠夜虫。
而范忘一个恶煞，却是真身显露在日光之下，不畏不惧。
这真的不知道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抑或是这个世界本就是黑白颠倒。
苏然的出现，立刻就引来了很多的目光。
虽然在那黑袍之下看不到双眼，但是那好似实质性的目光，却是藏不住的。
有敌意，有好奇，也有冷笑。
有轻蔑，有凝重，也有无视。
能来到这里的人，能披上这一件黑袍的人，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不是有强大背景和能力之人，就是有特殊使命的人。
面对这样的目光，这样的压迫，纵然是如孟也一样的人，也可能会感到不安。
但是，苏然是什么人。
什么目光，什么压迫，在苏然看来，都是吹过山间的一缕臭屁，没有捏鼻子嫌弃你们都算是苏然很有礼貌和素质了。
苏然面带微笑，亲切的和所有黑袍人挥手问候。
“各位来的早啊，吃了吗？”
“这位兄台，最近在哪发财啊，可否带兄弟一把，不多，月薪十万就好。”
“这位黑老弟，看你体型消瘦，明显纵欲过度，大家都是成年人，是适可为止，太难的姿势就不要尝试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