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卖凶宅那几年 第39节

  三叔说过,每栋凶宅之所以会形成凶局,就是因为房子里有煞气。如果不把煞气消除,凶局就不会破。而在凶宅里,煞气也不是平均分布的。有的地方强,有的地方弱。而房间里煞气最盛的地方,就叫做煞点。

  如果能确定了煞点,对破解凶局就事半功倍了。

  而这煞点,有的凶宅很明显,很容易确定。但是有些凶宅,煞点通常会被隐藏,这就需要一定的道行和经验来找出煞点了。

  综合这栋阁楼的情况看,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有着雕花木床和梳妆台的房间,就是这栋凶宅的煞点所在。因为无论是费瑶,还是我们,到了这阁楼之后,都是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意外。

  所以上了楼之后,我们直接就来到了这个房间。

  前晚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想到那张诡异的猫皮,我就浑身不自在。

  鉴于是大白天,我壮了壮胆子,轻轻推开那扇房门,发出吱嘎一声响。

  我站在门口,还是很谨慎。三叔却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说道:“放心吧,再厉害的邪祟,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作祟。”

  看三叔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也不好显得太过胆小。我知道自己缺了一盏本命灯,对于一些阴气重的东西,我还是比较敏感的。尽管是白天,还有阳光照进房间,但是我走进了这间屋子,却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

  特别是房间里的那个梳妆台,我越看身体越凉。

  那张黑猫的猫皮依然被扔在床上,三叔检查了一下,除此之外,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不过这种东西,在没彻底解决之前,三叔也不敢乱动,他将那张猫皮又原封不动地铺在了床上,把床单重新盖好。

  房间里剩下的,就是那张梳妆台了。

  而且据徐若西说,当时费瑶唯一没有进的地方,就是这里。所以我有N种理由说明,如果这栋宅子里还有我们要找的东西的话,十有八九就在这个房间。再精确点,就在这个梳妆台上。

  我和三叔一左一右站在那张梳妆台的前面,正如徐若西描述的,这梳妆台的镜面并不是很清晰,看起来乌乌的,就好像那镜面上也被蒙上了一层雾气样的东西一样。

  看着那乌乌的镜面,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抚上了那镜面,下意识地想把那层东西抹去。

  其实那上面并没有东西,只是因为年代久远,镜面有了磨损而已。所以我的手摸上去,并没摸到什么。但是我却触电般抽回了手,并吸了一口凉气。

  三叔问道:“怎么了?”

  我指着镜面说道:“这镜子怎么跟冰块似的,太凉了。”

  我往手上哈了几口气,手才稍微缓解了一点。

  三叔的关注点却并不在镜面上,而是指着梳妆台下半部分说道:“这上面怎么这么多刀痕?看来这是一个有故事的梳妆台啊。”

  我苦笑了一下:“可惜它不会说话,不能把故事讲给你听。”

  三叔一笑:“那也未必。只要它有故事,我一定要让它讲出来。”

  三叔一边说,一边把那梳妆台上的抽屉都拉了出来。里面依然没有放任何的东西。

  那镜面上,也出现了我和三叔的镜像,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样。

  这时我有点泄气了,便催促三叔早点离开这里算了。

  三叔盯着那张梳妆台,沉思了一会,突然说道:“阳子,咱们把这个梳妆台转个方向。”

  “转个方向?”我瞬间明白了三叔的意思,他是怀疑这梳妆台的后面有东西。

第68章 泰山压魂术

  我知道三叔在这方面的经验很足,感觉也一向很准。

  听了三叔的话,我便和他一起,一人抓着梳妆台的两个角,准备抬起来转个方向。

  三叔嘱咐我,这玩意年头不短了,小心别抬散架了。

  我应了一声,喊了个口号,和三叔一起用力,想把那梳妆台给抬起来。

  谁知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木头做的,竟然死沉死沉的,我们竟没能抬动。最后我们放弃了抬起来的努力,只用力把那梳妆台朝外面挪开了一段距离。

  就这样也累得我满身是汗,三叔更是气喘吁吁。他摆摆手:“够了,我看看后面有没有什么东西就行了。”

  说着,三叔打开了手电,往那梳妆台的后面照去。

  我站在外面看着。

  三叔在那后面看了半天,最后撤出身子,连续吐着唾沫:“呸呸,这后面全特么都是陈年老灰。什么东西也没有。我这胳膊太粗,阳子,你把胳膊伸进去,摸摸那台子下面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有的话,咱们就走了。”

  我点点头,趴在地上,把手伸进了那梳妆台的下面。

  这梳妆台的四个台脚有两寸多高,我的胳膊也刚好能够伸进去。

  后面都是灰,那这下面也干净不了。不过这时候我也顾不得这些了,用手贴着那梳妆台的下面慢慢摸索。

  我本没报什么太大的希望,但是在摸到那台子中间的时候,手上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

  我咦了一声,三叔忙问道:“怎么了,有东西?”

  我点头说别急,我慢慢地用手感觉了一下,告诉三叔,那东西好像是贴在下面的一张纸。

  三叔嘱咐我:“慢一点,把那纸揭下来,千万别扯坏了。”

  我应了一声,刚要揭下那纸,三叔突然又拦住了我。

  我不解其意,三叔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从包里摸出一大团红绳来。在那红绳上,栓了不少铜钱,拿起来碰撞在一起,叮当直响。

  三叔把那团系着铜钱的红绳展开,把那个梳妆台给围住了。红绳铺在地上,首尾连接的地方,又压上了一枚铜钱。

  三叔做完这一切,示意我可以去揭那梳妆台下面的纸了。

  我忍不住问道:“三叔,你弄这个干啥?”

  三叔摆摆手:“以防万一而已,你先别问了,先看看那东西是个啥?拿出来之后,千万别把它拿出这个红线的圈子。”

  我只好再次趴在地上,伸手慢慢地把那张纸,从那梳妆台的底部,慢慢揭了下来。

  等我拿出来才看清楚,那只不过是一张照片。而且还是一张已经泛黄的老照片。

  我把那照片拿在手里,借着窗外的阳光看了看,说道:“这人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呢?”

  三叔也凑过来看了几眼,叹了口气说道:“阳子,我真是拿你没脾气。就你这记性,怎么考上大学的呢?这不就是木俑那个人吗?”

  经过三叔一提醒,我才恍然大悟。这人的照片和那木俑的人像,真的是同一个人。只不过这种事情太过巧合,我根本就没往那方面去想。

  我再仔细看了看,那照片上的女人,也是穿着旗袍,正端坐在一张椅子上,眼含秋波,万种风情。只是这明显是一张老照片,看着很虚,而且已经发黄得不成样子了。

  三叔让我把那照片放下,先把那个梳妆台挪回原处。

  奇怪的是,这次再去挪那梳妆台,虽然分量也不轻,但是我和三叔竟然就能抬得动了。这怎么回事?仅仅是从那上面拿下一张照片,竟然就有如此大的差别?

  我感觉到不可思议,三叔却像是早有预料一样。

  等到那梳妆台落位,三叔让我又抬起一个台脚,把那张照片压在了那台脚的下面。

  我完全照办,只是心里疑问更多了。

  等弄完了这一切,我们就离开了那个房间,再次回到了院子里,从树下挖出来的猫干尸以及那块红布还都放在原处,这个也是需要处理掉的。

  三叔说猫腹中的木俑已经取出来了,这猫干尸也就没作用了。

  我们在院子里架起一堆火,把那干枯的树枝做柴,将那猫尸给烧了,又埋回原来的那个坑里。

  三叔说可以离开这里了,我们把院门关好,我回身看了看这栋老阁楼。那丁香树下,那梳妆台前,雕花木床,精致木俑……我猜想这里肯定发生过一个特别的故事。能不能破开这房子的凶局,就看我们能不能知晓其中的故事了。

  三叔上了车,直接跟我说:“给徐若西打个电话,我要证明一件事。”

  我点点头,接通了徐若西的电话,电话里徐若西的声音听着有气无力的。一问才知道,这两天她一直在住院,倒不是出了什么大问题,就是当晚惊吓过度,连续发烧不退。她说了个医院的地址,让我们直接去医院找她。

  听到这里,我和三叔都有些过意不去。本来我们的初衷也没有什么恶意,就是想打击一下这个徐助理的嚣张气焰,没想到给她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问起三叔那个梳妆台的事,我想他肯定是知道那照片是怎么回事的。

  果然,三叔告诉我,原来那梳妆台那么沉重,就是因为这一张照片。他怀疑这张照片里被人封进去个魂魄,而这魂魄的行动范围,就仅仅是那张梳妆台。而这种封魂压魄的手法,一般来说都要用到一种泰山压魂术的道术。泰山压魂术,是一种极为高明的道术,有点类似拘来黄巾力士,搬来泰山石,压住魂魄的意思。魂魄可以被压在照片里,也可以在画像中。有了泰山石,所以那梳妆台才会重得离谱。

  听三叔讲这些,我听来跟神话故事似的,难道这道术真的如此神妙?

  我又问三叔:“你用红线圈住那梳妆台,是怕那照片里的魂魄,借机跑出去?”

  三叔点头:“没错,在没弄清楚那魂魄是谁的情况下,还是先不能让她出去。”

  “那魂魄会是照片上的女人吗?”

  “极有可能。所以,我们先要弄明白那照片上的女人是谁?”

第69章 约见女作家

  “那个徐若西会认识照片上的女人?”我疑问道。

  “她要是不认识,我们就更不认识了。如果有可能,我想请她带我们去见一见那个房主费瑶。”三叔说着,把身体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只一会工夫,三叔就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看来为了这栋凶宅的事,他的确是耗神耗力。

  我把车开回了市内,在快到医院的时候,我下车买了点水果,又买了个花篮。

  上车的时候,三叔醒了,看到我买了水果,就从袋子里摸出一个苹果来。

  我一看,就提醒说:“三叔,这是给徐若西买的。”

  三叔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不差这一个了。”

  说着,三叔摸出一把水果刀,把那苹果削了皮,切开递给我一半。

  我摇摇头,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发动汽车继续往医院开。

  车子刚开出去,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一脚刹车把车给停住了。

  三叔没系安全带,喊了一声卧槽,差点一脑袋撞风挡上。

  三叔直眉瞪眼地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想害死你三叔啊?”

  我摆摆手:“三叔你别说话,我看看你这把水果刀?”

  三叔晃晃手里的刀,递给了我,疑问道:“这有什么看的?”

  我看了看那把刀,骂了一句卧槽,推开车门就跑了下去,不但把嘴里的苹果吐了,还搜肠刮肚,吐得稀里哗啦,差点把胃翻了个个。

  我清晰地记得在那院子里,三叔就是用这把水果刀把那个猫干尸的肚子给破开的。

  我在道边吐得七荤八素,三叔咬着苹果也下车走了过来,递给我一瓶水,蹲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折腾。

  我喝了口水,漱了漱口,看着三叔跟没事人似的。

  我冲三叔挑起大拇指:“三叔,我服了。我知道你口味重,没想到重到这种程度。但你别带上我啊,尼玛这刀还能切水果吗?”

  三叔这时有点明白了,他看着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最后他从包里又摸出一把刀来,说道:“我知道了,你以为我是用这把刀切的苹果吧?哈哈哈……”

  我一瞪眼:“你有两把刀?”

  “废话。老子再糊涂,也不能把这水果刀混用啊,切水果的刀是我放在车上的,至于那个猫尸……”

  我一捂嘴:“卧槽你别提猫尸。你有两把刀你不早说。”

  三叔一脸无辜:“你也没问啊。”

  我气哼哼地上了车,指着三叔说道:“三叔,跟着你我能赚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早晚得死你手里……”

  三叔一咧嘴:“大侄子,你这话怎么说的?可不敢乱说啊……”

  本来从那古街的阁楼回来,我感觉我们俩的心思都有点沉重,毕竟距离时限也越来越近,而这件事论起来,毫无头绪,破那凶宅更是遥遥无期。

  经过了这么个插曲之后,竟然让我们的精神都轻松了不少。一路插诨打科地赶到了医院,见到了徐若西。

  徐若西躺在病床上,旁边还挂着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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