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指着辛烷说道:“辛大哥给我们讲过,关于那面九佛壁的故事……”
辛烷也点点头。
我接着说道:“故事里,那二十一个悍匪,是来找杨子的。那他们为什么要找杨子?”
胖子回忆了一下,说道:“他们好像是说要找杨子追回一件宝贝,说杨子拿走了山寨里的一件宝物。”
我点点头,苦笑道:“那后来杨子杀掉了那二十一个悍匪,村里人又把他们的头骨以及杨子的骨灰砌到了这面九佛壁里。可曾提到过那件宝物的消息?”
胖子摇摇头:“这个还真不知道。”
说着,胖子又看向了辛烷。
辛烷也摇头:“这个我确实不知道。关于这面九佛壁的故事,我也是听来的。故事里就没提到过什么宝物?”
胖子这下有点回过味了,他指着原来立着九佛壁的那个地方,问道:“老大,你是说,这面墙里……宝物……”
我点点头:“没错。我怀疑当时杨子在村子里一定还有值得托付的人。他很可能在他回来的那晚就把宝物交给了那个人。并嘱咐那人等他死后,把那宝物连同骨灰一起砌到那面墙里。后来杨子果然死了,那人在垒墙的时候,就已经把那件宝物就藏到了这面墙里面。这么多年来,没人再提起那宝物,更由于这里面有那二十一颗悍匪的头骨,怨气冲天,更没人敢碰这面墙。所以那宝物也就一直没人追查,也就算是销声匿迹了。”
胖子问道:“不对啊,当时我俩拆墙的时候,也没看到什么宝物啊?”
我摇摇头:“我们谁也不知道那宝物是什么,有多大,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也没注意过,更没在这墙里面找过。现在推断一下,也许那宝物就藏在这堆碎砖土里面。可惜啊,我们俩大活人,就这么和那宝物擦肩而过了。到头来,还是被火魂的人抢了先。你说,我们算不算是一败涂地?”
胖子点头:“那要真是这样的话,的确是有点可惜。这帮火魂的人也太鬼道了。咱们这是给他们干的活啊……不过老大,这医院好歹还是咱们买下了,所以也不算是全败吧?”
我苦笑道:“再往后看看吧。也许那宝物的价值,可能比这医院的价值更大呢。现在想这些也都没有用了,还是先顾眼前的吧。我现在回想起来,那伙愿意帮倪彩凤他们找替身的人,应该也是火魂干的。他们在暗处,咱们在明处,没办法咱们就只能处处被动啊。”
胖大海问道:“老大你是说,那天我们看到的,在路灯地下贴招聘启事的人,就是火魂的人?”
我点点头:“我也只是个猜测。不然我想不到还会有其他的势力。无论是什么人,对于我们来说都是神秘的。他们既然不想让我们弄清楚,咱们就索性继续装糊涂好了。”
本来我们来看这医院,都是兴冲冲的。结果出了这样的事,让我们的情绪都有些低沉。
我看大家没精打采的,赶紧说道:“那宝物是不是藏在这墙里,也只是我的猜测。所以没看见的东西,咱们就不多想了。权当是火魂的人帮咱们清理了场地。另外这接收医院是个喜事,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这两天陈涛就留在这里,帮辛烷大哥筹备一下重新启动城南医院的事宜。辛烷大哥可以马上召集一下医院的其他人员,告诉他们,欠的薪水,我们全都给补齐。另外医院里的其他待遇,也都照原来的提高三成。”
辛烷激动得脸通红,忙点头道:“放心吧,有你这句话,原来医院的那些职工,只要他们没找到其他的工作,我有信心把他们都找回来。”
我点点头:“你可以先把医院的财务室先组建起来,然后把陈涛从天佑集团筹集来的资金投进去,对这医院该修缮的地方修缮,该补充的地方补充,总之要把医院尽快启动。咱们借的天佑集团的钱,争取尽快还上,不然信誉度就没了。这样不好……”
辛烷道:“这个我知道。启动医院,最先启动的就是财务室。原来财务室的人,我都有联系方式。现在工作不好找,她们应该都还在赋闲。如果知道咱们医院重新启动了,她们一定会回来的。”
陈涛也说道:“李阳,钱的事你也放心吧。借款期是一年,不过梁悦说了,这钱她担保着,让咱们放心使用。”
“你真见到梁悦啦,她还好不?这丫头最近怎么没动静了?”
陈涛笑了笑:“这段时间天佑集团又连续新开发了几个项目,梁悦那边也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要加班,不过现在可能都接近尾声了。她说这段时间太无聊了,还是觉得跟着你们去破凶宅刺激。说等忙完这一阵,就过来找你们。”
我激灵了一下:“可饶了我们吧,这姑奶奶还是别跟着裹乱了。她忙一点挺好的,不然一个姑娘总跟着我们去除鬼,叫什么事啊?”
我们把医院这边的事,该做决定的地方都拍了板之后,我和胖大海就离开了邻市。把医院筹备和启动的所有事宜交给了陈涛和辛烷处理。
把陈涛留下来,也是让他和辛烷两个人互相配合,同时也互相有个牵制。毕竟这种事,一旦涉及到利益,难免人心就会有所波动。所以我也让辛烷尽快把财务建起来,一切都按照正常的程序走。
这样的话,有了足够的资金作保障,我相信以陈涛和辛烷的能力,医院这边的事,应该很快就会有眉目了。
另外以医院的经营前景来看,也是非常乐观的。这一趟活,我们算是有得有失,顺利破了医院的凶局,买到了医院的经营权,但同时我们也是百密一疏,也让火魂的人钻了空子,把所谓的宝物顺走了。
第九卷 怨鬼担坵
第631章 三叔失踪了
所幸的是,我们的经历有惊无险,我和胖子也都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回来之后,我第一时间询问了宾馆前台,得知三叔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另外胖大海回了五山堂一趟,也打来了电话,说屋子里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样,原封不动,并没有人回来的迹象。
这下我有点懵了,距离上次我和三叔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在两个月前了。
当时三叔让我去找老摊头要回嘉庆通宝的王钱。在我走后,就再没有联系了。
这次我和胖子去办了城南医院,这里里外外又是十多天的时间。三叔和褚留烟两个大活人,就突然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了音讯了。
这在当今这种信息比较通畅的年代里,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又试着给三叔和褚留烟打了几个电话,依然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胖大海回到宾馆,我们俩集中在我的房间里,面面相觑,都没了主意。
胖大海憋了半天,突然说道:“老大,你说我师父和师叔他们两个,会不会被火魂的人绑架了?”
我一愣,随即说道:“开什么玩笑?他们俩是会被人绑架的人吗?再说了,如果真是绑架,现在都多长时间了,他们也应该跟咱们提赎人的条件啊。现在咱们一点消息都没得到,怎么可能是绑架呢?”
胖大海点点头:“说的也是。那就奇怪了,他们即便是去了什么地方,好歹也跟咱们联系一下啊。这可倒好,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这心也悬着。要不咱们也登个寻人启事得了……”
我摆摆手:“你就别添乱了。那俩人也不是老年痴呆走丢了,登寻人启事有用吗?”
“那咱们也不能这么死等啊,这俩人弄不好真出事了……”胖子急的也是抓耳挠腮。
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情况再明白不过了,三叔和褚留烟这么长时间没消息,肯定是遇到麻烦了。而且以他们两个人的本事,这遇到的麻烦还不会小。
可是我们在这边,除了死等,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来应对。
他们临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世界这么大,我们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他们两个呢。
我们回到宾馆之后,又等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三叔他们依然是音讯全无。
我们简直都到了茶饭不思的程度了。再这么漫无目的地等下去,我怕我们俩的精神都要崩溃了。
不过这半个多月过去了,城南医院那边倒是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辛烷动用一切关系,把医院里的那些员工,找回来了百分之八十。应付医院启动是绰绰有余了,个别空缺的岗位也可以随时招聘。
陈涛说一周以后就可以搞一个启动仪式,让我也去参加。
可我心里一直担心三叔和褚留烟,也没心思去参加什么仪式,便全权委托了陈涛和辛烷处理。
而我和胖子继续在这边留守。
一周以后,我终于忍不住了,叫了胖大海想去报警。
其实我心知肚明,三叔和褚留烟的失踪,肯定和什么拐卖人口,绑架之类的刑事案件扯不上关系。所以报警对于寻找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三叔没有消息已经有段日子了,开始的时候说实话我并没有太在意,以为是他们比较懒,又或者是在做一件重要的事,不愿意也不方便分心联系我们。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们失踪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
我不能够再这么死等下去了,必须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的心里稍微安稳一点。
报警虽然不一定能管用,但是最起码能让我们的心里有个寄托。
谁知道就在我们出了门,上了车,马上就要发动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
我掏出电话,发现竟然是怪教授马谡打来的。
说起来我和马谡也有很长的日子没有联系了。这段时间我这边很忙,一直也没倒开空去看他。而他那边也一直没和我联系。两个人各忙各的,相安无事,也就没有联络。而且据我对马谡的了解,没事他也是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的。
我急忙接听了电话,里面传来马谡的声音:“李阳啊,你到我这里来一趟。”
没有客套,也没有寒暄。
马谡开门见山就让我到他那里去。
我这边急着去报警,便在电话里对他说道:“老马,我这边有点事,改天再去看你啊……”
谁知道马谡接着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事,现在马上到我这里来。”
我一愣,这有点不符合马谡的脾气啊,忙问道:“老马,到底怎么了?”
“你三叔的事……”老马并没有多说,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我大吃一惊:“什么?我三叔?我三叔在哪?喂……老马……喂……”
我冲着电话一阵喊,那边老马却放下了电话。
胖大海不解,急着问道:“老大,怎么回事?师叔有消息了?”
我摆摆手:“先别问了,快,去马谡那……”
胖大海也不多说,发动了汽车,车子轰鸣一声,一溜烟去往马谡的学院宿舍。
车子停下来,我和胖大海往马谡的住处使劲跑。跑到门口发现他的房门虚掩着,好像正在等我们似的。
我也没敲门,直接推门冲了进去。
马谡正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喝茶,被我们冲进去吓了一哆嗦,手里的茶差点洒了出来。
马谡嗔怪道:“年轻人稳当点,毛毛愣愣的……”
我摆摆手:“老马,别说别的了,你知道我三叔的下落?”
马谡摇摇头:“不知道。你三叔真的不在深圳?”
“废话。他都失踪三个月了,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俩正要去报警呢。合着你不知道我三叔失踪了?那你怎么说是我三叔的事?”
“臭道士失踪了?这真是天下奇闻。来,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和你三叔有关?”
说着,马谡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来一张纸,递给我看。
那是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上面画着一幅奇怪的画。
第632章 奇怪的画
画面上画着一条波浪线,波浪线的上下起伏很大。在波浪线的下面画着一个人,被关在了一个笼子里。
而那个人画得虽然简单,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穿着道袍的,在袍子上还画着八卦阴阳鱼。头上还戴着道冠,手里拿着一把拂尘。
此外在那个笼子的一角,还画着一枚铜钱,在铜钱上面歪歪扭扭画了三条竖线。
我把那纸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了两遍,除了这个画,就再没别的发现。
我问马谡:“老马,这玩意哪来的?”
马谡说道:“有人邮给我的,在一个信封里面。”
“可这……你怎么知道和我三叔有关系?”
“这还用问吗?我马谡认识的人里,除了你三叔,还有谁是道士?你三叔虽然平时不太穿着道袍,也不像这画里面的道士那般装扮。但是我觉得画这画的人,是故意来突出这人的道士身份。我分析来分析去,就是你三叔无疑了。”
我听了连连点头:“对。老马,你分析得对,我也是脑子乱了。应该是这么回事,这道士被关在了笼子里,是说明三叔被抓了?”
马谡接着分析道:“也不一定是被抓,也可能是遇到麻烦了。画这画的人,时间应该很仓促,他没有时间来说明详细的情况,也可能是因为特殊原因不能用文字来表达,只能用画来表示。用一个笼子来说明你三叔的境地。原来我还不太确定,现在听你说你三叔失踪多日了,那这事我看就八九不离十了。可是我一直都没弄明白,这上面还画着一个铜钱,是什么意思呢?”
“是王钱。我和三叔一直都在找那五枚五帝王钱。我现在分析三叔的出走,一定是和王钱有关。这是在给我们做提示呢……”
胖大海在一旁端详了半天,问道:“那这上面的竖线,是代表王钱上的金线了……”
我看了看,摇头道:“我觉得不是。画上了铜钱,我看到之后就一定能知道代表的是王钱,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
“那这代表什么呢?”胖子疑问道。
我看着那张纸,分析道:“画这画的人,是在向我们表达一个意思。他的每一笔,应该都是有所指的。这铜钱上的三条竖线……”
我用手指在桌子上,也学着画了三条线,突然灵机一动,一拍桌子:“我知道了。”
我这一下把他们俩吓了一跳,我接着说道:“这三条线,应该是想要写一个字。”
“三条竖线,写一个字?是川?”胖子说道。
我摇摇头:“是顺。顺治的顺。这铜钱的意思,是顺治通宝的王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