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靠自己愣头去闯,这才能有今天成就。
有句话说的不错,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此为福荫,修行如是,现实亦如是,所以……如果没有个好爹的话,可一定要努力当个好爹才行啊!
“太师父,你跑题了!”岳子墨提醒我道。
我不由得再次尴尬笑了笑,又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今天要教给你的符术运用,其名为符兽之术,乃是五行运转中的木行衍变之法,此法上古有之,《行人术数》中亦有所载,不过师祖们斥之为旁门左道,不屑记录于传承之书中,故而渐渐的就失传了。”
“旁门左道?那……那您还教给我?”岳子墨神情古怪的抬眼看我。
我瞪他一眼:“今时不比往日,眼下这时节最重要的是保住小命要紧,所以但凡有快速提升诛魔实力的方法,就应该统统的拿来用!……管它是不是旁门左道,有用才是正经的!”
“呃,合适吗?”岳子墨抖了抖嘴角问。
“有啥不合适的?”
“现在我可是太师父,事情我说了算,行人派里谁敢有意见?”
我大手一挥,豪气道。
“你是不是忘了,你上面可还有个欧大师叔祖呢!”岳子墨提醒我道。
噗……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
总之,我说合适就合适,大不了先不让欧师伯知道,反正在我看来,现今阴门传承的弟子那都是宝,尤其是咱人丁稀少的行人派,所以保命的办法只能多不能少,光寄希望于机缘造化的话,有多少性命够丢的?
福缘深厚似我一般,有着多方照拂,甚至不乏神仙暗中出手。
可最后呢?
还不是落得个自斩己身的结局!
所以呢,眼下先从你这最小辈的三十六代弟子考虑起,以后我可还要为你大师伯齐仲良考虑考虑呢,说起来,也不知道齐仲良这家伙怎么样了,打从收他为徒弟就一直是放羊的状态,我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了……
“我说太师父,你又跑题了!”岳子墨又提醒我一遍。
又跑了?
我重重咳嗽几声,问道:“我刚刚说到哪了?”
“符兽之术。”岳子墨无奈回答。
“哦,对对……”
我拉回思绪,仔细向这小徒孙解释起这符兽之术来。
五行之法各有衍变变化,这是属于“技”的一种运用,再往之上,便是后天虚灵与先天真精之间的相互衍变。
万物生于阴阳,俱在五行中;
借五行运转,相生相克,此为行人世间的依仗;
别问我如果有谁不在五行中该咋办,那等妖孽凭机缘造化而生,不是今天授课的范畴之内,真正若想超脱于五行,唯有飞升大道,成就仙家果位,但前提有一点是明确的,身在阳世间便就受界规所限,亦受阴阳五行所限。
这话题有点大;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符兽之术;
“木”行术数我一直以来掌握的并不算多,这符兽术数还是借折纸门心神育养灵胎之法而想到的,直白地说,便是纳凶物之魂灵,以符为载体,以驱使符咒为操控,进而得以自如控制的一种符术。
《行人术数》有载,符术乃为借法之术,而所借之法越是强大,符纸的颜色也就会越深。
故而,今日这符兽之术,便实为借阴法的一种;
所以,今天要用到这种符纸;
我掏出来张早已经准备好的深紫色符纸,其上已经由猩红朱砂掺杂阴物血液绘成了奇异的符文,符纸拿出来的一瞬间立时便有淡淡阴气溢散。
“太……太师父,你确定要借紫符施展符术!?”岳子墨震惊的瞪大眼睛,咋舌道。
我点点头,理所当然道:“借阴之法,最适合的莫过于紫符了。”
“我爸可说了,只有施展阴邪法术的时候,才会用到这么阴邪的符纸,你……你你这可是坏规矩的!在走阴派传承里,紫符可是名列前茅的禁忌符术,并且是严禁走阴派弟子修习使用的!”岳子墨一本正经的与我低声叫道。
我再次点头:“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用?怪不得说是旁门左道,你这未免也太旁门左道了点吧!我爸让我们几个拜您为师,可不是为来学这个的啊!”岳子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活脱脱像是在看一个坏人。
我笑了笑,却是道:“人分好人坏人,符亦分善符恶符,可说到底还在于施符人的用途!……砒霜乃是剧毒物,但有些病症却又以它所必需,才能够治疗,这是何故?如此浅显的道理,不用我再详细给你解释了吧?”
“你这分明是狡辩。”岳子墨嘴角抖了抖。
我笑容更浓,晃着手里的紫符与他道:“追根究底,符术的善恶且看施符人的好坏,太师父我自认可绝对是个好人,而子墨……那你呢?”
(本章完)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坑徒弟
岳子墨看着我,又看向那张晃动的紫符,他呆愣愣沉默了良久。
半晌过后,他憋出一句话来。
“太师父,你这是考验我呢么?”
“差不多吧!……你父亲说,你为人处事心性不定,好高骛远,这在修行中可是不小的毛病了,我需要让你深刻的认识到,什么当为,什么又不当为,一把戒尺横于心间,方能自律行事,它可不止是一句空话!就譬如这紫符与这道符兽之术,还且看你如何用之。”
说完这番话,我悄悄留意着岳子墨的神情反应,他沉默着没有立即回答我,他像是有些纠结的在犹豫,这种犹豫源于本性的不确定,或者说是不自信。
我还真的还蛮欣慰的;
因为如果他上来就坚定非常的告诉我,他没问题,他能够自律,那我反倒是心里没底了!
沉吟半响,他终于道:“我懂了。”
“真懂了?”我又问。
他认真点头:“我会谨记太师父的话,时刻铭记心间!”
“好,我等着看你的表现。”
“现在走吧!”
我起身来,左右看一眼,向着左边前方走去。
“又去哪啊?”岳子墨急忙追上来。
我头也不回地说:“当然是给你示范如何施展并使用这符兽之术了,走快点跟上!”
……
云山市,第一人民医院;
急诊科,医护室;
这里是发生急症送往医院的第一道关,很多很多急症患者能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能不能挽回生命,很多时候全看急诊科大夫的反应快速与否和正确与否,而有些时候病人送来时已经无力回天,这是医者所不愿见,也完全没有办法的事情。
今天,云山市外发生了一起极为严重的车祸事故;
当急救车风驰电掣般拉回来重伤患者,其中部分人已经不救身亡,这里见惯了生死无常,除了悲叹一声之外,更多的是令人感觉到生命如此脆弱。
来不及悲伤,医生护士紧张投入到救治幸存者的工作中。
而我带着岳子墨来到了这里,那里有新生亡魂正茫然无措,它们还没有认识到自己已然身故。
按照幽冥新规,如今枉死魂魄亦需紧急收纳入阴曹地府,以防意外变故化生鬼灵,但由于生死册上他们天年未尽,故而暂不会感受到地府招引之力,所以幽冥会在第一时间派遣出冥蝶之灵来牵引住这些魂魄,不使它们飘散离去,以此好等待幽冥使者勾魂入阴曹。
今天这炼制符兽之术的目标,正是冥蝶之灵!
“你……你你胆子忒大了,难道就不怕地府找你麻烦吗?”岳子墨嘴角抖了抖。
我嘁了一声道:“找我麻烦?开玩笑呢!黑白无常是我哥们,幽冥阎君是我合作伙伴,谁敢来找我麻烦?”
“厉害,厉害厉害厉害……”岳子墨呵呵呵个不停。
不多时,急诊科里突兀有淡淡幽冥阴气飘散,一只只黑色冥蝶扑扇翅膀自虚空中凭现,它们向着那些新生魂魄飞舞而去,周身有流光似晶芒飘洒,看着真是好不漂亮。
这些黑色蝴蝶个头很大,足有掌心大;
每一只新生魂魄接触到那些闪耀的流光之后,顿时变得浑浑噩噩,像是傀儡般站立在原地。
时机来了!
我以虚灵土术数借地气拘住一只冥蝶之灵,强行施法打下驱使符咒,随手间掷出紫色符纸,口喝一字真言:“摄!”
只见紫符化成一道幽光,立时命中了冥蝶的身体,转瞬便将之吸摄入符纸中不见。
我抬手招了一招,接住飘回的紫符。
“成了?”岳子墨惊讶问。
我撇撇嘴:“成了!”
“这……这未免也太轻描淡写了点吧!”岳子墨叫道。
我看他一眼:“还能有多难吗?不过一只冥蝶之灵而已!可惜了,可惜短时间里找不到一只凶兽玩玩,那才能印证这符兽之术的威力!……这小玩意儿送你了,留着以后慢慢琢磨吧!”
随手将紫符丢给岳子墨,他连忙仓皇接住。
原本不过是深紫色的符纸,而此刻却竟莫名有了一抹难言的灵性,岳子墨捧着掌心中的符兽,那脸上情绪隐隐的还有些激动。
“走了走了,快走了。”我催促道。
岳子墨问:“那么急干嘛?跟做贼一样!”
“咱们本来就是贼,捉了这冥蝶之灵,幽冥地府立时会有察觉,很快就会有幽冥使者赶来了,能不惹麻烦还是别惹麻烦的好。”我回头看他一眼。
“啥玩意儿?”
“这……这这算是偷的!?”
岳子墨低声叫了一句,满脸的难以置信。
“不然你以为呢?”
我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这不算是偷的,难道还算是捡的不成?
“偷的你还送我?”
“不对呀!”
“黑白无常不是你哥们吗?”
岳子墨脚下生风,连忙追了上来。
“是啊!不过我哥们最近没工夫管小事儿,所以要体谅他们嘛!”我笑道。
岳子墨又叫道:“那阎君陛下呢?”
“阎君陛下日理万机,更没功夫管了,而且那老阎那个人铁面无私,一点都不知道通情达理,没事儿少招惹他比较好,知道不?”我煞有其事的提醒他。
“靠!”
“也不对啊!”
“折纸门没少捉冥蝶之灵,他们怎么没怕成这样啊?”
岳子墨又冲我问了一句。
“你哪那么多问题?人跟人尚且不同,这冥蝶跟冥蝶又岂能混为一谈?再说了,你可曾见过折纸门有这么大的冥蝶之灵?”我瞪他一眼,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