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只女鬼……
我眼角余光瞥过去,树影中厉鬼悄悄潜藏,很快退去,我冷哼一声:“想逃!?”
跺脚间扰动地气,凝成缚魂锁链,伴随着铿锵撞击声,激突而起的锁链眨眼间便就将那厉鬼缠绕捆绑。
“吒!!”
女鬼拼命挣扎,现出狰狞恐怖之相,她浑身有浓郁阴气逸散不止,挣脱的锁链发出咯吱声响。
小小恶灵,今日要是还能让你逃脱,我就枉为行人派宗师了!
我单手捏出一个诀,默运己身精气,口中喃喃一声,随后引动虚灵火衍变先天真火之精,有鹤鸣之声突兀响彻整个夜空,金色三足火鸟凭空而现,眨眼间扑中厉鬼的身体。
“轰——”
空中有灰烬飘散,太阳真火余威渐尽,而女鬼已然灰飞湮灭!
凝舞神情木然,她呆呆望我,一时失神。
我拥紧着怀中我做梦都想保护的人儿,我对自己发誓,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她发生任何危险。
“相公……”
“怎么了?”
“你好帅……”
“真的?那你喜欢吗?”
我低头看向凝舞,嘿嘿笑着,凝舞俏脸浮现一抹娇羞,她色迷迷望着我道:“喜欢,喜欢的要紧,恨不能现在一口就吃了你!”
“现在?”
“现在可不行……”
我尴尬一声,这大庭广众的,现在是真不行,而且这件事还不算完,在村外的河畔边,还有一个暗中施术的人——凶兽蛟龙敖煌!
我清楚记得,敖煌曾说今夜之事,乃是凝舞避无可避的劫数。
自她离开北邙山起,便就注定会承受此次天刑雷劫,若能渡过便就能以邪灵之身凝为近乎不灭的魔灵之身,若能渡过……也就不会再有后面发生的事了。
我与凝舞带着铜棺,以神行法向着北邙村外而去。
“媳妇儿,若没有必要的话,你千万不要动手施法,以免会引来雷劫加身。”
“你怎会对奴家的事知道的那么一清二楚?”
凝舞奇怪问我。
我露出微笑回答:“身为你的相公,这难道不是我应该知道的事吗?总之,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恩……”
凝舞极美丽的笑着,脸上洋溢出满满的幸福笑容。
出了北邙村,我和凝舞身形飘忽,恍如鬼魅,很快便就穿过山中树林来到河边,此刻河上正搭有一架纸桥,而在对岸,则站着一个短发根根苍劲,魁梧壮硕的青年男子。
我们的突然出现,将他吓了一大跳。
这青年男子见势不妙,目光中闪过一抹深沉,扭头便就要逃。
“敖煌,你要去哪儿?”我喝破他的身份。
青年男子身形微顿,他站立原处缓缓转过身来,他凝视打量着我:“你怎会知我是谁?你又怎会知我在这里?”
“灵手化物,纸人盗棺,这一手折纸门术数,你从莫奉天那里学的倒是精深。”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相公,他是谁?”凝舞问。
“他?他只是一个怯懦胆小,只知偷鸡摸狗的无胆鼠辈!”我嗤笑道。
底细被彻底揭穿,这让敖煌脸色更加阴沉,他又问一遍:“你到底是谁?”
“甭管是我谁,留你性命以后都将是一个大麻烦,今天你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就永远都不要走了!”我冷冷道。
敖煌怒极发笑,轻蔑道:“想杀我?就凭你?”
“凭我,杀你也绰绰有余,俯首待诛吧!”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当即施展出阴门术数,为了避免这敖煌逃遁,我以先天五行运转,以己身为阵法灵枢,将此地一片空间封禁成结界。
敖煌骇然的瞪大眼睛,他目光近乎不可思议看着我,终于察觉到危险。
我不给他反应机会,以天地为阵盘,以己身为阵枢,以身体精血为血祭,以阴门术数运转五行衍变。
“嗷!!”
敖煌怪吼一声,旋身显现远古凶兽原形。
它体长三米,身上墨绿色鳞片熠熠生辉,头上有短角,像是鼓起的小包,背上的脊鳍很长,生有两只利爪,颈子上有蓝色的花纹,尾巴生长着坚硬的肉刺。
“蛟龙?”凝舞柳眉微蹙,认出他的凶兽身份。
我点头:“是的,它是黑蛟蛟龙敖煌,也是它想要盗走你的铜棺。”
“可它为什么这么做?”凝舞问。
我回答:“因为,它想解开铜棺封印,将你我分开。”
“那它该死!”凝舞寒声道。
我笑着说:“它确实该死,今天更不能再放他活路!……媳妇儿,不用你帮忙,就看我的吧!”
天地阵盘,五行衍变。
先天真精之威层层而叠,由“金”行渐到“土”行,圆满周天运转完毕,整个阵法之威也彻底达到威势的巅峰。
“嗷……”
敖煌苦苦煎熬支撑,浑身鳞片剥落,血肉模糊,深可见骨,他拼命疯狂的想要逃窜,可在这天地阵法之前,他根本就无处可逃。
太阴真水束身;
太阳真火焚烧;
这让敖煌的凶兽兽身正在分崩离析,更令他绝望的是,先天真精之精封禁它的元神,先天真土之精以湮灭之力侵蚀它的魂魄,真木之精汲取它的肉身能量,它根本就无从抵抗这天地乾坤运转之威。
(本章完)
第八百二十一章雷劫
“别杀我!”
“香狐妃,我是敖煌啊,我是在帮你啊!”
“楚天,求你别杀我……”
千疮百孔的蛟龙龙身已然濒临覆灭,它口吐人言向着我和凝舞求饶。
“帮我?我从未见过你,更从未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又能帮我什么?“凝舞冷笑问。
敖煌言辞诚恳的急道:“只要解开铜棺封印,到时你一切就都能知晓……”
“不需要!奴家与相公生死与共,厮守一生,根本就不需要解开铜棺封印,任何想要拆散我们的人,它都该死!”凝舞寒声回答。
“你……”
“你疯了不成吗!?”
敖煌恼怒不已,喝骂不止,拼命翻滚着重伤将死的龙身。
这是它最后的垂死挣扎,没多大会儿,这条黑蛟蛟龙便就死于天地五行运转之下,形神俱灭。
我挥手间撤去维持的结界术数,夜色下恢复往昔宁静。
“真是该死,打搅本姑奶奶的大喜之日,还坏了本姑奶奶的兴致!”凝舞冷哼一声。
我微笑哄着:“解决掉这些麻烦,就没有人能再来打搅我们。”
“相公……”
“恩?”
“春宵一夜尚未过去,良辰美景仍在,我们回家去继续刚刚的事情,你说可好?”
凝舞含羞问我,神情妩媚。
“可是,过不久天就要亮了啊!”我笑着说。
凝舞冲我抛了一个媚眼:“天亮就亮嘛,不打紧的,奴家都不怕,难道相公会怕吗?”
“我怕的不是这个,我怕媳妇儿你受不了。”我打趣说。
凝舞俏皮白我一眼,尽显可爱:“这可就要看相公的本事咯!……信不信,奴家能先让你明天下来床?”
“不信!”
“回家试试!”
“上次我都没来及试就被他们给搅合了,这次我要试试!”
我握拳打气,拥着凝舞回去北邙村。
“上次?哪个上次?”凝舞不解问。
我尴尬一笑:“没有哪个上次,我说的是今夜,说是的现在,咱们走快点回家去!”
“猴急样!”
凝舞掩嘴而笑,可美眸中却也不自禁流露出期待神色。
我们刚走,平静河面突然咕噜噜冒泡,有一个女鬼探头探脑的小心观察周围,她是这河中女鬼王霜。
王霜心有余悸望着我们离开,极小心的躲藏着。
而在河底之下,在那裂缝缝隙深处,被红纹木剑钉住的墨绿色人影此刻也口吐人言道:“外面谁在打架,好厉害啊!”
这是还没有被我救出的灵媒派苏正初之子——天人转身苏洛辰。
暂时,我还顾不上他们。
今天是我的春宵一夜,我要弥补当初的遗憾,我珍惜着与凝舞在一起的寸寸时光,不敢浪费哪怕一丝一毫。
回家去之后,爷爷问我们去了哪。
我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而后就火急火燎的和凝舞回去新房,爷爷望着我们出双入对的背影,年迈脸上隐现担忧,重重叹出一口气。
“楚老叔,我看这大仙似乎很听小天的话呀,而且他们还蛮般配的!”张伯小声说。
爷爷摇摇头,又叹声说:“阿天还是个孩子,还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和严重性,一时看着是怪好,可以后又会变成什么样?”
“别瞎操心那么多了,来来来……喝喜酒!”张伯劝着。
……
事实证明,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我和凝舞始终闭门未出,而我确实腿脚发软,腰窝发酸,整个人浑然下不了床了。
其实,早在两天之前我就已经是这种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