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那俩徒弟也回来了,我嘱咐过李宗国一声,带着段不凡就马不停蹄地离开南冥村。
“师父……”
“说!”
“岳渊师伯让我给您带个话儿!”
走在离开南冥村的路上,段不凡强憋着笑,贱兮兮地看着我。
我问他,什么话儿?
“原话是:几个红包就想把我打发了?你楚天以为我岳家是叫花子不成?来日这五个孩子降生,你楚天就是他们的人师保姆,这笔帐你就是赖也赖不掉!”
人师?保姆?
我嘴角直抖,这岳渊是打算讹我不成!?
“师父,话不能这么说,也不想想何川是被谁给害的?”段不凡憋着笑说。
我瞪他一眼:“你哪头的!?”
“就事论事。”段不凡撇着嘴。
半路上,云山县的顾峰开车接上我们。
他说为我们订好了飞杭州的机票,明天一早的班机,鬼兵林海坐在副驾驶,询问着云山县最近发生的事。
明天一早的班机,那么今天还有点时间。
段不凡问我,这是还想去哪儿吗?
是还有一个地方要亲自走一趟!
“是不是去看苏洛伊啊?师父?”段不凡一脸暧昧地问。
我瞪他一眼,那丫头有什么好看的?她用不了几天就又是活蹦乱跳的!
“那不然是去哪儿?”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轿车连夜进发,澜沧市范围,我们来到这里时已经将近十点。
在一片庄园门前,车子缓缓停下。
我吩咐顾峰留在车里等待,我和段不凡走下车去——这里,是走阴派沈文德前辈的家!
庄园里灯火通明,哭哀哀的声音阵阵传来。
钉门麻,挂孝球,白幡迎风阵阵飘荡,披麻戴孝的沈家人守着空棺痛哭不止,想那沈文德一世与人为善,最后却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这多少都令人心中悲凉。
念及沈文德前辈的成全之恩,于情于理,我都应当来吊唁祭拜一场。
“师父……”
“你可想好了啊!”
“咱们这要是真进去了,肯定是会挨揍的啊!”
段不凡心惊胆颤地提醒我。
这我当然明白,我回头看他一眼,你要是怕了现在就回车里,我自己一个人进去。
段不凡脸上一红,顿时不说话了。
走进这庄园中,立即就有人认出了我来,他们窃窃私语,冲着我指指点点,议论着我竟然还敢上沈家来?
我对此没有理会!
我楚天心中坦荡,又有何不敢上门来?
有不认识我的沈家后辈迎上来,问我是谁,又有什么事。
“行人派楚天,前来向沈文德前辈吊唁。”
我朗声自报家门。
随着我话音刚落,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寂静沉默足足有三秒钟,这三秒钟却好似无比漫长。
“是你!”
“给我打死他!”
一位披麻戴孝的中年人走出来,他红着眼睛,指着我们咬牙切齿。
沈家人顿时向我和段不凡扑过来,场面一时间陷入混乱!
“别打别打别打……”
“哎哟!”
段不凡尽可能的拦在我身前,替我挡了不少拳头,我面无表情,对于这些人的拳脚相加无动于衷。
相比较于沈文德前辈以身家性命的成全,这点拳头又算得了什么?
“天哥……”
在车里等候的顾峰跑下车,当即就要冲进来帮忙。
我暗中命令鬼兵林海,拦下了他。
我到这沈家可不是来打架的,要是让顾峰冲进来动手,那这件事可就变了味儿。
狂风骤雨般的拳脚,落在我和段不凡身上,我始终稳稳的站着,随身鬼兵赵永廷和小若实在忍不住,想要出手帮我,不过都被我喝止!
“都住手!”
“你们这是干什么!?”
有两位老人走出来,当即喝令沈家人退去,叉走了还不肯罢休的几个妇女。
我擦掉嘴角血迹,整整衣服走进灵堂。
鼻青脸肿地段不凡紧跟在我身后。
我拱手以礼,又重复一遍刚刚的话:“行人派楚天,前来向沈前辈吊唁。”
“你少在这儿假惺惺的!从我沈家滚,滚出去!”那披麻戴孝的中年人愤怒至极咆哮着。
“闭嘴!”
一位老人出声呵斥。
另一位老人向我问:“清肃者楚天,你何必来我沈家?我大哥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吃人血馒头,再图一个假惺惺的清名吗?看你年纪轻轻,心机竟然这样深沉!?”
(本章完)
第四百七十二章带媳妇回家
面对沈家人的责难诘问,以及他们的悲愤愤怒,我实在是有点百口莫辩。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感恩于沈文德前辈的成全,我楚天只是来吊唁致谢的。”
我辩解着,只是这辩解多少有点苍白。
“不用了,沈家不欢迎你!”老人冷着脸,当即就下令逐客。
沈家人这一次虽然没有打人,但也是极其粗鲁推搡着把我和段不凡给轰了出去,尤其是那位披麻戴孝的中年人,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滚!以后,如果再在澜沧市看到你,就别怪我沈家不客气!”
“不客气?谁怕谁啊!?”
门外顾峰腾地升起怒火,当即就要冲上去动手。
我拦住了他,既然对方并不欢迎我们,那也就此作罢,还要去赶明天的飞机。
走回车中,段不凡哎哟着问我:“师父啊,你这是唱哪一出?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干嘛还自找苦头吃?连累我也被打的不轻!”
顾峰也道:“是啊,天哥,您干嘛要来这沈家呢?”
“难道我不应该来吗?”我向他们反问。
承了沈文德如此大的恩情,我怎么能不在他的灵堂上祭拜吊唁,敬上三根香火?
确实是有点自找苦头吃,但于我心中无愧!
这就足够!
况且相比较于沈文德前辈的高风亮节,坦然赴死,这点拳头外伤又算的了什么?
如果为应不应该来,那肯定是应该的!
总不能我楚天,受人之恩,还当作没事人一样,对此漠视不问吧?那才是真的吃人血馒头了!
“哎哟,我这顿揍看来是白挨了!”段不凡苦着脸哀嚎。
顾峰沉默着开车,叹气多说什么。
我知道,就这么被人打了,他们心里都很憋屈,但其实又有什么好憋屈的?
善意已经送到,接不接受是他人的事。
我们问心无愧就好!
连夜赶去朔州市,第二天大早搭乘班机,我和段不凡飞到了杭州。
他去找肖玲,我去见凝舞。
仙居山,昔日莫家别墅。
几只伺候小鬼儿将我领入客厅中等待,它们道着,已经去向主母禀告。
我点点头,坐在沙发上。
不大会,凝舞从楼梯上缓缓走下,她缓袖如云,倾国倾城的面容上清冷更浓,美眸内神采流转不止,对视上一眼,仿佛都能让人如坠幻象。
她变得更加神秘了;
同时,也变得与人更疏远了;
“你怎么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
听到凝舞的关心,我咧嘴笑着。
凝舞走到距离我两步远的沙发边,款款而坐。
“事情都办完了吗?”
“差不多了。”
“说来听听!”
“我促成了阴门清肃者的成立,这将是整合阴门六派的第一步。”
“哦?还不错!”
“我还杀了玛纳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