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告诉她我回来了,不想让她再来回奔波,而且我恢复元神之伤需要静心修炼,最好也是没人打扰。
就这么又平静地过了三天,我的元神之伤恢复过半。
但不知怎的,我还是无法动用五行虚灵罗庚,我紧皱着眉头,现如今的我没有了这件传承法器,总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毕竟那是我所能施展的最强大的术数手段了。
这三天里,肖山回来找过我一趟。
刚一见面他大大咧咧躺在我的床上,慵懒看着在蒲团上盘膝打坐的我。
“回来了?”
“回来了!”
“那人呢?见到了没?”
“见到了!”
“哟呵?还真让你见到了?”肖山挑着眉毛坏笑:“那么……死心了没?”
“如果你指的是继续找凝舞这件事,我确实暂时死心了。”我睁开眼睛平静看向他。
肖山咂咂嘴:“那如果是别的呢?”
“别的?她仍旧是我妻子,这一点不会有任何改变!”我回答。
肖山骂出声:“靠!那你这不是白跑一趟?”
“如果不走这一趟,我怎么能安下心?”我反问。
“算啦算啦……”
肖山摆着手,又露出慵懒的架势,他轻笑说:“总归,还算是有点进步的,这已经很是小小的出乎我的意料了!”
“你意料的是什么?”我又反问。
肖山咧着嘴坏笑,举止夸张地模仿着我,他还以为我会那个样子……
比如:
凝舞,你要去哪?
凝舞,你不要离开我!
哎哟喂,凝舞,你忘记了我们曾经的誓言吗!?
诸如此类的……
我瞪着肖山骂道:“靠!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恶心!?”
“你还能强到哪去?”肖山嘁了一声,给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闲聊过后,肖山离开。
他这一趟主要就是为来看我,看我是不是还很好的活着,不过见我这么淡定的样子,倒是省得他多费口舌说教。
除了肖山之外,还有一人主动我。
是我的那位祖爷爷……
这次找我,祖爷爷也是为了来看看我,看我这个楚家独苗之前火急火燎的找他什么事。
我简单把长生寨发生的事,说给了他听。
祖爷爷告诉我,前两天他确实是抽不开身,当时整个幽冥地府都在戒备阴间鬼界中事,具体什么事祖爷爷并没有与我细说,他只长叹着道是:“这日他娘的鬼界又不让人安心了!”
我心中直打鼓,隐隐感觉,这似乎跟凝舞有什么关系。
以至于最后,我都没敢跟他老人家多说最近发生在凝舞身上的事,我旁敲侧击听来,似乎鬼界中的异动不小,引得整个幽冥地府都处于森严的戒备中,但凡有一定官阶在身的阴差都不得擅自离开地府,处于随时听候调遣的状态。
长生寨的事儿如今已经解决,祖爷爷懒得去理,他见我既然没事,索性就又返回了幽冥去。
最后,还有一人找我。
正应了那句话,人在家中座,祸从天上来。
(本章完)
第三百三十九章救兵
“师父……”
“徒弟来找你了,师父,你开开门!”
“救命啊!”
“你在家吗?师父!!”
“快开门啊……”
凶猛的敲门声,伴随着哭丧般的怪嚎,那声音一浪一浪传进我的耳朵里,即便我想装作没听到都不行!
敲门的是段不凡!
这家伙不是在杭州呢吗?听说跟着肖玲混的不错啊,怎么突然跑回来了?怎么还念着拜我为师这茬呢?把成了小寡妇的富婆肖玲给娶了,难道不比跟着我混强?
一连串的问题从我脑海中冒出,但随后就又被我掐灭,他来找我肯定没好事!
或许,还是装作没在家比较好!
恩,我没在家!
充耳不闻敲门声,任凭院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然而我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也低估了段不凡的毅力,更低估了我这位准记名弟子的心机!
那敲门声逐渐抑扬顿挫,像是节拍一样打着节奏。
“师父师父,开门呐!”
“我知道你在家!”
“你有本事收徒弟,你有本事开门呀!”
“师父师父……”
听到这扯着公鸭嗓子般的怪叫声,我猛地睁开眼睛,一股子愤怒自心底涌到嘴边,迸发出一个“靠”字!
怪叫还就罢了,关键还是循环播放的怪叫!
这谁受得了?
我又哪还能再继续装的下去!
起身,走出屋子,打开院门,正看见院门外的段不凡,他自娱自乐还挺欢实,看到我之后立马露出狗皮膏药式的近乎贴上来的猥琐笑容。
“嘿嘿嘿……师父……”
“有话说,有屁放!”
我强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冷冷地说。
“我是来找你救命的!”
“救谁的命?”
“肖玲的命,还有任清华的命,有人在下降头害他们,我实在是对付不了啊!所以,我只能来找师父你,搬救兵了……”
段不凡不好意思地搓着手,嘿嘿笑着。
听到“救兵”二字,我不由得眼皮一跳,从来只有我楚天找别人搬救兵,何曾当过别人的救兵!?
不过……我怎么记得,肖玲与那任清华不是死对头吗?
什么人会同时下降头害他们两人?
段不凡苦恼地说,这他也不知道啊,总之现在救人如救火,他希望我立即跟他去一趟杭州!
“杭州?”
“不去!”
“再见!”
我抬手就要关门,段不凡却眼疾手快地抱住我的大腿,悲呼着哭喊说:“师父,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看在我立誓为你犬马一生的份儿上,你可一定要帮帮徒弟啊!不然你徒弟媳妇儿的事就没着落了啊!”
靠,感情还真的是为娶肖玲!?
还有,你什么时候发过这誓的?我怎么不知道?
段不凡理直气壮,他说他在心里发的!
噗……
我想把他踢开,然后关门,但他却是紧抱着我的大腿,死活就是不撒手。
我心里憋着火,想搬救兵你找风水协会啊!
犯得着大老远跑回来找我?
况且如今的风水协会正如火如荼的招兵买马,不知有多少高人,你随便花钱请去一位还解决不了问题?她肖玲还不有的是钱!?
“不行啊,师父!”
一提这个,段不凡反倒委屈起来了。
杭州原本的协会分部就是庄清非负责的,而他……之前恰恰也是奉庄清非为师,修习术数传承的,如今他跟了我混,这阴门道上谁不知道咱行人派与他庄清非不合?所以,他怎么能求到仇人那里去!?
更何况,现在风水协会势大了,那庄清非的架子也跟着大了!
他段不凡身为行人派弟子,跪天跪地跪师父那都是应当的,但怎么能去跪着求师父的仇敌?这岂不是卖师求荣吗?他段不凡干不出那种背弃师门的事!
他段不凡有师父帮,他不需要那操蛋的庄清非!
他更不愿看庄清非那副丑陋的嘴脸!
哦豁……
这番话,听的我满脸尴尬。
你丫把自己忠诚弟子的形象塑造的可真完美啊!而且,现在拍马屁都丫的不留痕迹了!
好一个捧人抽梯子!
我问段不凡,你哪学来的这话里套话?
段不凡嘿嘿发笑,这在生意场上混多了,自然而然就学会了,他连忙问我是不是肯帮忙了?
我瞪着眼睛,我倒是想不帮,能行吗!?
段不凡撒手急忙从地上站起来,他说车已经在村口等着了,随时可以出发,另外还有一件事他要提醒我一声。
我问:“什么事?”
段不凡神情很凝重,他在杭州似乎撞见藤谷辰了,他不是很确定,但他的直觉上告诉他,那就是藤谷辰没错!
我诧异无比,藤谷辰?他身在杭州?
段不凡接着又说:“我记人一向记的清楚,可偏偏那个男人,我觉得眼熟却愣是没看清他的长相,但那种感觉绝不会错,应该就是藤谷辰!”
我紧皱起眉头,这件事可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