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胖子,小心警察抓嫖……”
一语成谶!
刚打开包厢门,就冲进来一伙人,直接把我和洪胖子摁倒在地。
更吓人的是,这伙人竟带着手枪。
“我们只是唱歌,不犯法吧!”洪不动挣扎喊道。
“闭嘴!谁是龙九?”
“我是龙九。”我爽快地应了下来,就K个歌,洪不动也没上楼,怎么都算不上违法。
话刚落音,一副手铐就锁住了我的双手,随即两个大汉把我架出包厢,最后把我塞进一辆警车里。我完全蒙了,看这架势,好像不是扫黄抓嫖,而像是重大刑事案件。
我犯事了?这些年漂泊在外确实吃了不少苦头,在开草药铺前,为了不饿肚子也做过不少低贱的活。我不敢说自己是正人君子道德楷模,但我敢拍着胸脯说,就算快饿死,我也没做
过偷蒙拐骗的违法事情。因为我是大山里走出来的人,从小山里人就教育我坏事不能做。
我想不通!
但在审讯室,看到警官手里拿着的照片我就明白哪里出事了。
肯定是喝了我草药的年轻人出事了!
“姓名?”
“龙九。”
“知道自己怎么进来的吗?”
“不知道。”
“见过这个人吗?”警官扬了扬手中的年轻人的照片。
“见过。”
“这个方子是不是你开的?”警官手里拿着的正是我开给中年胖子的药方。
“是。”
“你有没有医生执业资格?”
“没有。”问到这里,我知道自己这场牢狱之灾跑不掉了,就算年轻人没死,非法行医这一条都够我在班房里呆段时间了。但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单单是非法行医,不可能出动
那么多持枪警察。
“你知不知道这个方子有毒?”
“不知道!”我果断否决,如果年轻人死了,承认方子有毒,我就有杀人嫌疑,不承认方子有毒,这事就算医疗事故。
“你撒谎!”
“这个方子是从我三爷爷那一辈流传下来的祖传老方子,当时那人只剩一口气没咽,喝了这个方子后,一个小时就醒了。”我据理力争,说的也是实情。
审讯警官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很显然,他们已经把事情查得很清楚,我的那个草药铺应该已经被搜查过了。
然而,随后的审讯内容,却让我感到这个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畴。
我猜对了结果,却没猜对过程。
那个年轻人确实死了,却不是死于中毒,也不是死于伤病,而是自杀。
他在自杀前,还杀死了家里的所有人。
最诡异的是他的自杀方式,既不是上吊,也不是割脉,而是用手活活把自己给掐死了。
担架上的年轻人,上午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就差一口气没咽,脉搏微弱到几乎无法感觉。即使喝草药醒过来,也只是睁开眼睛,能稍微挪动下身子。
你说这样一个人能杀得死人?我不信。
但不管我信不信,这事发生了。中年胖子死了,那两个抬担架的汉子也死了,还有一个保姆也死了,都是被年轻人活活给掐死的。
这是一桩严重的凶杀案,而我,却偏偏给年轻人开了药方子。警方查来查去,最终觉得我这草药方子有问题,继而顺藤摸瓜找到了我。虽然我确实没做坏事,但我也心里清楚,一时半会怕是出不去了。就算最终案子查清楚,我没问
题,但非法行医这一条就够我在班房里呆几年了。非法行医罪,严重损害就诊人身体健康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造成就诊人死亡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我记忆力过目不忘,这个条款我曾在网上看到过,
不管怎么样,我悲剧了。
当我被送进看守所的那一刻,我想起了三爷爷夹在草药书里的纸条,保我二十年。现在想想,二十年刚过,我就被收监了,看来三爷爷当年的预言奇准。
牢狱之灾,可能是三年,可能是五年,也有可能是无期,就看警方怎么认定了。先是拘留,随后被逮捕,事情朝着坏的方向在发展。我没钱没势,连律师都请不起,只能听天由命,每天在看守所里能做的就是不停地分析,不停地设想,看如何能为自
己脱罪。
然而,分析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那个药方子了。
那个药方子到底什么功效,为什么垂死的人喝下去会醒?
那个药方子旁边为什么要写劈龙岭三个字?
我不知道,从三爷爷二十年前的经历看,我觉得那个药方子透着古怪。
一直在看守所关了半个月,直到一个老人的出现,才让事情出现了一点转机。这个老人,黑衣、黑裤、黑鞋,冷得像个地狱的勾魂使者。
第4章 左老头的条件
那天,我正准备眯眼休息一会,却被狱警给叫了出去。
原本以为是提审,结果却被告知有人探监。
一般情况下,还在刑事侦查阶段的嫌疑犯是不能被探监的,除了见律师。可我根本就没钱请律师,正在迷糊中,就被狱警带到一个小房间里。房间很简陋,就一张桌子两条凳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可就是这个简陋的房间,给了我一种极度的不安全感,因为它连摄像头都没有。这就意味着,在这里发生的任何
事,都可能成为绝密。
难道他们要刑讯逼供?正当我不安中,一个老人走了进来,他身材瘦小,身着黑衣黑裤黑鞋,一双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随着“啪”的一声,门被关上,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都降低了几度,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