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赶尸人 第685节

第一,木棉花当时的状态有些颠狂,循循善诱,好说好话已经不起作用了,就得下一味猛药,这味猛药就是刺伤她,让她从颠狂之中清醒过来。

第二,既然死了人,总是要有个交待的(我此前不知道陆哥不是木棉花杀死的)当然,以蛊王会的地位和名气,不给交待他们也不敢怎么样,但是这么一来,就坏了风气了。

这对新的蛊皇夏侯雪极为不利。

说不定以后有人反对她,就以今天发生的事情为借口,说她只知天下有亲情,而不知天下有公道。

当然,这一剑里,还有我的三分怒气,恨铁不成钢。

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木棉花虽然辱尸了,但是我那一剑,算是为死者家属平愤了,至于木棉花,她已经“死了”等于是从蛊王会,从脸盆村消失了,虽然他饮血的场景造成了负面影响,但那些影响,被我一剑抹去了。

夏侯雪问我道:“陈烦哥,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啊?”

我想了想说道:“小雪,你还是做你的蛊皇,小二小三跟着你,木棉花却不能在蛊王会了,我要带她走,连夜就走!”

脸盆村的村民都当木棉花死了,再加上她之前饮血的举动,确实不适宜再呆在脸盆村,夏侯雪有些内疚地道:“这是个办法,不过,不过是我总觉得我占有了棉花姐的一切,还将她赶出了脸盆村一样……”

木棉花拉住夏侯雪的手道:“小雪妹子,你千万别那么想,我倒觉得有些对不起你,这么短的时间你,将这么重的担子交到你的手上,你受苦了!”

小二小三要跟着我们走,被我拒绝了,一来他们年纪太小,二来嘛,小二实在太调皮,相处这几天我都感觉头大,天天呆一起我还要不要活了?我让他们留下来,好好辅助夏侯雪,因为如果他们也走了,夏侯雪在蛊王会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此时一轮明月在夜空中升起,银辉披地,清冷而忧伤。

我,木棉花与夏侯雪,小二小三依依惜别。

说实话,这别离来得十分突然,按照我的计划,训练木棉花对人血免疫,起码要一个多月,我甚至计划好了这一个月的行动,什么时候去烤肉,什么时候去钓鱼,什么时候登高,什么时候去镇上游玩。

但是,木棉花的意外将一切都打乱了,我们必须连夜离开,立即就走!

第960章:全人类存亡关键

摩托车一路疾驰,开了大概一个多钟的时候,没有油了。

我们抛锚在半路上。

这事儿怪我,这辆摩托车从曾家村开到脸盆村,又经过长途爬涉,可不没油了嘛。

期间穿镇而过,我竟然没有想起要加油。

我将车停在路边,寻思着要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远远地有灯光打过来,不一会儿,就见一辆车向我们缓缓驶近。我心说也是神了啊,像这样的山村马路,有时一天都难得见到一辆车,这都大半夜了,咱们竟然还能在路上见到车子。

这概率就好像是逛街捡到百元大钞一样。

我寻思着问车借点油,就拦在了路中央。等到离得近了我才发现,竟然是一辆警车,车窗摇开,一名女警探出头来,问道:“大半夜的拦警车,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如果你是司机,老司机会告诉你,在车开到穷乡僻壤的时候,如果路上有石头,树木或许是人躺在马路上,能绕开就绕开,不能绕开就退回去,另外找条路走。

退不回就加足马力冲过去,哪怕拦在前面的是人。

如果你停车查看情况,立即就会从山里冲出来几名壮汉,运气好的话你有可能捡一条命,运气不好的话,连命都得搭上,他们劫财劫货之后,将车往山崖下一开,再点上一把火,神仙都查不出来。

当然,那是以前,现在的情况好太多了,大家就算穷,也不至于饿肚子,自然也不会铤而走险,更别说是拦警车了。

“警察同志!”我陪着笑道:“你看,我们的摩托车半路上抛锚了,想要借点油,买也行啊,我们比市场价贵一倍买你们一些油……”

等到看清女警的面容,我楞住了:“关明月!”

关明月是关丰的妹妹,因为关丰,我认识了她,不过那是关丰死之后的事情了。

关明月也认出了我:“陈烦!”

下了车,关明月一边张罗着给我抽油,一边问道:“陈烦,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胡谄了两句,说木棉花的姑妈生病住院了,我载她去城里看望老人。

我问关明月这么晚了赶哪去。关明月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了,我们这么晚出动,肯定没好事,小灌村出事了!”

我本来就随口这么一问,但是听关明月说的是小灌村,我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小灌村?谁啊?”

关明月问我道:“怎么地,你还知道小灌村?”

我心说这不废话么,我在那里还有一个朋友呢,我点头道:“我那边有个熟人,是小灌村的村长,叫胡文战!”

“啊!”关明月张大了嘴。

我心说这姑娘是怎么了啊,一惊一诈的,我就不兴有个村长朋友还是怎么地?

一边的男警员见油抽得差不多了,将管子拔掉,不冷不热地道:“出事的就是胡文战!”

“他怎么了?”我赶紧问。

“死了!”关明月迟疑了一会儿道:“陈烦我跟你说哈,这个事情闹得有点大,咱们公安的人差不多全部出马了,还是不够用,最后我们网络科的人也得去补上!”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胡文战的模样来,老头子五十多的年纪,一脸的沧桑,有着农村人的朴实和不拘小节,平时爱喝点小酒,对庄稼有着非同一般的执著与热爱,骨子里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在张仙月的事情上,做的可谓尽善尽美。

这是许多文化人做不到的。

他才五十多,怎么就死了呢?

眼见关明月他们重新上车,我扒着窗户道:“我随你们一起去吧!”

关明月挑着眉头看着我和木棉花道:“你们不是……要去看望姑妈吗?”

我干咳了两声道:“姑妈有医生看着呢,我们晚去一两天也没有事儿,还是先去看看胡村长吧!”

我和木棉花坐在后排,车子启动,在坑坑洼洼的马路上颠来颠去,一直到凌晨四点钟,才到达目的地。

好家伙,小灌村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村委会挤满了警察,还有一些调来的特警,初步估计有近一百人,从他们的神情看来,此前经历过一场艰苦桌绝的斗争,此时有些疲累。

他们席地而坐,玻璃盾牌放在脚边,橡胶棍也收在了腰间。

我们一到,便被工作人员安排休息,据说明天早上还得艰苦奋斗。

我们被安排在了一间烤烟房里,十分闷气,地上铺着稻草,就当是床了,扒着烤烟房唯一的窗户往外望,外面静悄悄的,连空气之中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我跟关明月说我想去看看胡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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