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螺的屁股三角眼,这都是体相中的下三等,这就是皮宏德命理上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的原因。三个人坐在牛屎地窖里,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说话,半晌,方圆忍不住问道:“师兄,你的喉咙,还好么?”
我白了她一眼道:“你说呢?”
“咳咳咳!如果我下手重了,对不起啊!”
我没有理会她,目光直直地看着义庄的大门。
砰砰碰碰地声响了一会儿才平息下来,接着就像是炮弹坠地一般,那绿毛僵尸从二楼跳了下来,跳下二楼的它稳稳当当,转着眼睛四外观望着。皮宏德再一次将我拉了回来,神情凝重地说道:“不要与绿毛僵尸对视!”
我低下了头去。
绿毛僵尸东张西望了许久,这才沿着小道离开了义庄,一直到绿毛全局离开了十多分钟,牛屎地窖里的紧张气氛这才消散了一些,皮宏德不敢立即出去,而是往外面扔了两块石头试探动静,确定绿毛僵尸已经走远了,这才从牛屎地窖里钻出来。
看得我一楞一楞的,心想不就是对付一只没有脑子的僵尸么?用得着这么谨慎小心么?
从牛屎地窖里走出,我感觉打绿毛僵尸离开之后,月亮都变得亮堂了许多,回到义庄一看,我都要跳起来了,谁能信这特么的是一只僵尸的战绩,来一个连的人也不过如此了,除了房子没有拆之外,屋里就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可怜我和陈柔在重修义庄之后的精心布置,在此时看来,完全就是多余!
我将自己关在了陈柔的房间整理东西,她的房间里有一股幽幽的清香,即使如此混乱,仍旧给人美好的感觉,事实上,陈柔在的时候我很少有机会来到她的房间,她离开后来过两次,就是坐在椅子里,安静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一呆就是半天,我生怕打乱这房间里一书一纸的位置,结果倒好,被一只绿毛僵尸全盘破坏了!
第181章:苦难让人成长
虽然我已经很用心地去我修饰了,但是陈柔的房间被破坏的实在是太严重了,根本不可能修复了,要将整套家具都换新的,我又舍不得,于是便陷入了纠结之中,我想,我当时的眼神特别的无助,因为我看到了方圆同情的目光。
我不会理会她,努力地让自己忙起来。
“师兄,让我帮你吧!”方圆请求道。
见方圆要走进屋来,我赶紧挥手阻止道:“停停停,站住,你不用进来了,我一个人就行了!”
“让我帮你吧!我能帮到你!”方圆一脸的恳切。
我看了看方圆,指着被绿毛僵尸毁坏的床和家具道:“你觉得,这些还能够修复吗?”
“既然不能,那你不是在做白用功么?”方圆反问我。
“不是白用功,我是在缅怀!”我摊开手道:“这就是我缅怀的方式!”
“你们,你们的关系一定很好吧?”方圆问我。
我没有回答。
我在陈柔的房间里一直坐到了晚上,直到方圆叫我吃饭,才从房间里出来,虽然知道窗户已经被破坏了,却仍然固执地在门上加了一把锁,晚饭是皮老头做的,这老头一辈子闯荡江湖,除了混出来一具油腻的身体,做菜也是相当不错,不过当时的我哪里有心思吃饭,拨拉了几口便往下的碗筷。
我在楼上吹冷风的时候,就见皮老头畏畏缩缩地抱着一床被子往牛屎地窖而去,看得我蛮同情的,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被一具绿毛僵尸逼得只能睡地窖,也是怪可怜的!地窖阴湿,睡久了难免得风湿吧!
不过,看皮老头那身体,皮实得很,估计不会有事儿。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决定回家去看看,出来都四个多月了,都没有回去走走呢!其实更重要的是,陈柔离开的这段日子,我过得非常的压抑,想去散散心。成年与未成年真是两个奇怪的阶段,未成年时,总是在家里呆不住,一门心思想着去外面散散心,成年之后正好相反,在外面总有一种漂泊无依的感觉,这时候,回到家里反倒成了散心了。
我与皮老头和方圆告别,便坐班车往家里而去。
临行时,我特意观察了一下皮老头,一如我之前说的,这皮老头属牛的,耐操,在地窖里睡了一晚上,满面红光,精神好好,屁事儿没有。
班车开开停停,我的思绪也是一路飞驰,许多往事一一涌上心头,就在这时候,听到电子间报道:“尊敬的乘客们,杨树站到了,请带好你的随身物品下车,咱们下次再见!……”
我站在马路边上,看着不远处的楼房,心里终于体会了宋之问的那一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了!但是回来都回来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往回走,回到家,就见母亲和妹妹在拨鸡毛呢,我回来之前给他们发了短信,母亲和妹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被我挂断了,我马上就回家,有什么话家里说,电话已经通了三四个月了,我早就不想接听了。
农村的家鸡很是珍贵,除非是来是贵客,轻易不杀的,如今的我,在母亲的眼里,已经是贵客了,也算是一种进步,我的妹妹陈乐一边拨着鸡毛,抬头看着母亲:“你说哥哥会回来么?”
“会的,会的!”母亲连连点头,说道:“你哥哥是个守信诺的人,他说了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四个月不见,我明显地感觉母亲苍老了很多,她的腰不好,因此不能蹲得太久,蹲上三五分钟就得站起来捶腰的时候,正好迎着我的目光,她呆了一呆,声音沙哑地叫道:“烦啦!”
我点点头,加快脚步走上前:“妈!”
这时候,妹妹陈乐也向着我跑过来,扑进了我的怀里:“哥哥,你终于回来啦,我都想死你了!”
陈乐银铃般的声音感染了我,我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是啊,回来了!”关于我们两的名字,还有一个故事呢,我妈妈生下我的时候,特别难带,再者说了,因为是初为人母,也没有什么经验,就感觉我一天天的像个麻烦精一样烦着他,一生气给我起名陈烦。
陈乐再却不一样,这时候我母亲带小孩已经有经验了,再加上我穿过的小孩子衣服可以将就着给我妹妹穿,在经济上也省了很多的钱,我老妈自然开心了,于是就给我妹妹起名叫做陈乐了。
陈乐在临县读初中,是寄校生,平时都是半个月才回来一次的,听说我要回来,陈乐特意请了一天假回来看我的,这时候,鸡毛已经拨得差不多了,妈妈对我们说道:“你们姐弟先聊着,妈妈去清理内脏哈!”
陈乐是个话很多的人,一见面就扒拉扒拉地说个没有完,似乎要将这四个月来,发生在她身上的每一件小事都要拿出来说一遍才行,我耐心地听着,不时点评几句——这在之前是没有的,那时候,我也是个热血青年,哪有心思听别人的故事啊,有这功夫,我也得演绎属于我的传奇!
但是现在不一样,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浸泡过之后,我感觉我改变了很多,学会了倾听。
陈乐说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看向我“哥哥,这四个月你一定吃了不小的苦头吧?”
“没有啊,哥哥我混得挺好的呢,又好玩又来钱,好得不要不要的!”
“哥,你胡说!”陈乐的反驳我道:“我的老师跟我说过,真正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是苦难,挫折,我感觉你变得很多,有一种淡然物外的感觉,这根本不是从前的你,因此,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头!”
“嗯嗯嗯”我敷衍道:“你的老师不错,回头我奖励他一只鸡腿!”
“我说正事呢!”陈乐满脸的不忿。
有句俗话说:甜不甜,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加一句:“超好吃,老妈做的菜!”咦,拼在一起好像不太押韵啊!算是,那就不压韵吧,反正我这句是最好的!
一盘炖鸡,一盘辣椒酿糯米,一般鸡内脏打的鲜汤,都是我最爱的菜,只是闻一口,就差点让我口水流出来。
第182章:原因
吃完了饭,老妈准备了一些东西,拉着我去看望盘大娘盘大爷。
还没有出门呢,老妈就絮絮叨叨地说开了:“烦啦啊,盘大爷盘大娘老两口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一定要知道感恩啊,要不是他们,你只怕,你只怕就……”
见妈眼圈又红了,我说道:“行了,妈,你看我是忘恩意的人么?不过,感恩归感恩啊,让我娶他们的女儿,这事儿可没得商量!”
“看把你能的,盘美莲多漂亮啊,从小学到大学,人家都是班花,上班了也是企花,无时无刻都有一帮男孩围着转,还求着你去娶,想得美呢?”老妈说到这里又叹息道:“唉,你们两个的年龄差别有点大了,不然的话,妈还真希望你们能成呢!”
老妈见我目光望向边处,拍了我一下道:“烦啦,妈跟你说话,想什么呢?”
“没,没有!”我应付着,在盘大娘门前,我看到了几片白兰花的花瓣,自从知道落花洞女的事情之后,我对于白兰花瓣十分敏感,知道陈柔的事情之后尤甚,我想如果在我的前后路上一边摆上白兰花瓣一边摆上一条毒蛇的话,我一定会选择有毒蛇的那条路,至少,在面对毒蛇之时,我知道我面对的是什么!知道自己该如何操作,胜率有多大,但是面对白兰花,我的心里没底。
盘大娘门前怎么有白兰花呢?
听说在巫蛊之中,白兰花是一种媒介,作用相当于死人的要撒冥纸,估计是盘大娘老两口施法后留下的吧!我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