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这个坑B,绝对是故意的。”
许七安看着漫天箭矢满脸无奈,突然他心念一动,把旁边的战马举过头顶,然后蹲下尽量缩小自己的体积。
“咻咻咻——”
片刻间,所有人都被扎成了马蜂窝,每个人身上最少有五支箭矢,许七安头顶的战马更是多大几十支。
“嘶!”
战马叫了一声,不明所以。
许七安嘴角上扬:“我果然猜的没错,这招必须靠活物破解,否则只能靠超强劲气硬顶。”
他随手把战马丢到一边,然后向着周围望去,只见大家先是惊愕,随后是懊悔,接着跪在地上痛哭。
宋廷风:“呜呜——我真不是人,发了工资不孝敬父母,全拿去勾栏消费了,还老是想和许宁宴一争长短。”
许七安:“的确不是人。”
朱广孝:“呜呜——我的青梅竹马还等着我去娶,结果我把钱全花在勾栏里了,还骗她说衙门不发工资,我真是该死啊。”
许七安:“你更不是人。”
如果说巡抚队伍只是忏悔,自爆人生污点,那么在这些悍匪身上,这一招审判之箭的威力,才终于展现了出来。
哽咽声不绝于耳。
悍匪A:“我滥杀无辜,我有罪,现在我就赎罪吧。”
“嗤”,悍匪割喉而死。
悍匪B:“我好后悔,双手沾满着无辜的鲜血,那些死者也是有家庭的啊。”
“噗嗤”,悍匪穿胸而死。
悍匪C:“呜呜~~我是杀人凶手,我该死啊。”
“砰”,悍匪自断心脉。
富商:“我竟然杀了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还把她的金饰送给了小三,我真不是个东西啊。”
“嘣!”
富商一头撞死在石头上。
......
三十多位土匪,片刻之间就被团灭。
许七安看的心惊。
在这一刻,他才对楚歌这招审判之箭,有了全新的认识,比上次的正义之箭更强,威力也更大,还带着赎罪的功能。
这家伙的实力绝对更上一层楼了。
楚歌从天空飘落下来,随口道:“小许,我这招审判之箭厉害吧,轻轻松松就解决了所有敌人,甚至是隐藏在商队里的杀人犯也被找到。”
这招是正义之箭的进阶版审判之箭,能够制定审判规则,从而轻松消灭犯罪份子,越是穷凶极恶之辈,这招的威力就越大。
堪称罪犯克星。
许七安没好气道:“厉害归厉害,但楚歌你下次出手时,能不能瞄准点?”
楚歌惭愧的点点头:“下次我一定注意,这次把你漏在了外面,的确是我的失误,不好意思。”
许七安:“......”
很快,正道金光消散......
跪在地上忏悔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后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目光平静如水,宛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咳咳。”
张巡抚抚着山羊须,道:“楚大人,你这侦探体系的能力,还真是让本官大开眼界,但下次别使用这招了,容易被骂。”
楚歌随口道:“张大人,如果我刚才没听错,你不但对自己弟媳垂涎欲滴,还喜欢同僚的熟女妻子,这样可不行啊。”
“咳咳。”
张巡抚老脸涨红:“你胡说,老夫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商队那边死伤惨重,我们赶紧过去瞧瞧吧。”
......
这支商队还剩下25人。
全部是商人的身份,而死亡的护卫则是云州一家镖局的镖师,甚至是连总镖头都战死在这里。
其中一位女子尤为出彩,不是少女那种纤细窈窕,而是如水蜜桃般风韵诱人,连许七安都多看了两眼。
楚歌则看了妹子的翘臀一眼。
他是个正人君子,内心纯洁如白纸,倒是没有太多想法,只是想拍一拍,捏一捏。
“感谢官爷的救命之恩...”商人们感激涕零,纷纷对着楚歌感谢。
楚歌笑道:“客气的话少说点,先把这些尸体都埋了吧,然后整理完货物,带你们一起返回白帝城。”
“等一等。”
勘察现场的许七安返回,皱着眉头说道:“楚歌,我检查了现场,发现死者大多数都是镖师,这些行商反而安然无恙,而且货物保持完好,甚至没有撕毁防水布。”
楚歌随口道:“小许你的意思是,这些土匪不是为财物而来,而是有着其他目的?”
张巡抚沉吟道:“我们赶到得很及时,他们哪里有时间清点货物。”
“可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这些土匪的装备十分精良,不但拥有制式长刀和铠甲,而且还配备有弓弩,并不是一般的土匪,却跑来抢这些行商的普通货物,怎么看都不划算。”
许七安的话不无道理,这让众人沉吟起来,张巡抚狐疑道:“难不成,这些土匪的目的,是这里面的某个人?”
楚歌拍了拍熟女的翘臀,笑道:“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准备去哪里?”
杨莺莺看着身高只有一米四,皮肤金光闪烁,五官帅气逼人的白衣少年,白皙脸颊微微泛红。
她感受着翘臀的酸痛,解释道:“民妇叫杨莺莺,前些年丈夫去青州谋生。前阵子寄信回来,说在青州生意做的红红火火,想让民妇去青州定居,于是我找了信得过的商队一起。”
楚歌笑道:“理由很充分,神色也很自然,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夫君应该是周旻吧?那名被害的经历司经历。”
“什么!”
“周旻的妻子!”
众人大惊,他们就是来调查周旻的死因,和拿到云州都指挥使杨川南勾结山匪,输送军资的罪证。
如今却这么巧找到了周旻的妻子。
杨莺莺俏脸煞白,说道:“大人,你在说什么?民妇根本听不懂,民妇的夫君就是个普通的商人。”
张巡抚皱着眉头道:“根据档案显示,周旻似乎没有妻子?楚大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身为名侦探,没有人能逃脱我这双睿智的眼睛。”
楚歌看着杨莺莺,嘴角上扬道:“不出所料,你应该是教坊司的女子吧,周旻替你赎身后把你养在外面。”
许七安望向楚歌。
感觉惊为天人,这家伙开挂了吧?还是说,这侦探体系的推理能力,真的是达到了未卜先知的地步。
杨莺莺咬着银牙,道:“民妇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楚歌笑道:“你不用紧张,周旻是打更人的暗子,因为找到了杨川南勾结土匪的证据被杀,我是打更人统领魏渊派来调查此事的,你完全可以把我当自己人。”
众人大呼我艹,你咋啥都说。
许七安满脸震惊道:“楚歌,这是我们此行的机密啊,你怎么能随便乱说。”
张巡抚皱着眉头:“楚大人,你这冲动了啊。”
楚歌摆摆手:“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这云州看起来很危险,但其实的确不安全。”
杨莺莺神色一怔,她没想到自己夫君竟然还有这层身份,怪不得他们两情相悦,却始终不肯娶她。
杨莺莺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周旻给你的证据,应该在你胸口放着吧。”
楚歌目光如电:“如果我们是凶手,根本不需要和你说这么说,直接杀掉你抢夺证物就行,你也反抗不了。”
“嗯。”
“民妇相信你。”
杨莺莺从胸口掏出半块玉佩,哽咽着解释道:“前段时间,周大人忽然来找民妇,把这半块玉佩交给了我,他说自己近期可能会有危险。
如果真的遭遇了不测,就让我想办法离开云州,将此物交给青州布政使杨大人。没过多久,周大人就死啦。”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玉佩上。
这是一块半圆玉佩,通体呈剔透的绿色,它本该是一块圆形玉佩,中间却被利器斩断,一分为二。
楚歌接过玉佩,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证据拼图+1,我们继续出发吧,等再获得几块证据拼图,案子就能真相大白了。”
许七安嘴角抽了抽。
他对楚歌的逗比表示很无语,还证据拼图+1,你当这是在玩侦探游戏啊,能不能认真点?
“额。”
张巡抚摸着胡须,分析道:“这玉佩应该是某种信物,或者是开启某个机关的钥匙,楚大人,你有线索吗?”
楚歌沉吟片刻,回答:“没有。”
众人:没有你沉吟个鸡毛?
......
因为有商队和货物的缘故,巡抚队伍前进的很慢。
就在这时。
身后传来众多马蹄声,楚歌转头望去,发现是分头行动的姜律中,带着一队打更人返回了。
“吁——”
姜律中来到张巡抚的马车前,说道:“大人,幸不辱命,禹州之行顺利完成任务。”
张巡抚拨开马车帘子,笑道:“原来是姜金锣,任务完成的如何?给老夫详细说说?”
姜律中沉吟片刻,挑着重点说:“我按照楚大人的吩咐,去了禹州首府后,第一时间去了纲运使严楷家里,把他给控制了起来。
并把此事告知了漕运衙门转运使,在他的配合下,我们调查了禹州漕运衙门所有沉船卷宗,被结果吓了一跳。”
姜律中继续说道:“在十年内,沉船次数总共四十三起,丢失铁矿两百万斤,数额之巨,令人发指。
然后我连夜审问纲运使,得知他上级是府邸一位府兵,在当晚就消失了,其他事情一概不知,线索也就此中断了。”
张巡抚沉声道:“这些家伙简直胆大包天,十年内竟然丢失了这么多铁矿,这还是一州之地,其他州恐怕也有此类事件,等会我就写信上报给魏公和陛下。”
姜律中点点头,然后望向车队后面的商队,询问道:“这后面的商队是怎么回事?”
许七安也大致向姜律中讲了一遍。
姜律中感慨道:“竟然这么巧,看来上天都在帮我们啊。”
“不是上天在帮你们,而是我在帮着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