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一把无形的刀，硬生生的把它的尾巴切开。
但却没有流一丝血。
“该不会吧？”
苏扬好像明白了，美人鱼到底怎么了！
“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
“……”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金鳞美人鱼已经恢复了鱼尾。
苏扬感觉，这辈子可能都忘不了刚才看到的场景。
传说中，厉害的美人鱼成长到一定阶段，便可以生成像人类一样的双腿。
苏扬以为，这都是传说，可他今天，却亲眼目睹到了。
金鳞美人鱼躺在波浪上，脸色苍白，就像生了一场大病。
可苏扬知道，它问题不大，就是稍微许多了一点。
可能是刚才的蜕变，消耗了不少体力而已。
“你刚才说，不要什么？”
“……我让你不要看！”
美人鱼直接把脸埋进波浪里。
“蛤？”
“咕噜咕噜咕噜噜……”
“……”
苏扬带着小鱼走出房间的时候，佳子就站在门口眺望远处。
九尾妖狐安静的坐在她身边，静静陪着它。
苏扬问道：“你在看什么？”
九尾妖狐见苏扬出现，轻轻的远离了几步。
不过它明显是敏感了，苏扬并不在意它。
“看城市！”佳子低声说道，“真是羡慕这里，比我以前住的地方好太多了……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没有发生那一切，该多少！说不定，我能换更多的人，活得更好一些！”
“你是在埋怨我？”
苏扬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哪怕被众叛亲离，佳子内心，还像还在顾念旧民。
有点心软，有点出乎苏扬的意料。
“没有，只是有些……有些遗憾。”
“遗憾也好，埋怨我也无所谓！”苏扬笑了笑，望着远处的城市说道，“仇恨我的人，多了去，可我还光明正大的活着，他们要么死了，要么像老鼠一样，躲藏在肮脏的下水道里瑟瑟发抖。”
“苏将军，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佳子清楚苏扬的气度，并没有被他的话，给吓到。
如果苏扬真的想对付她，就不会帮他培养宠兽了。
“问吧！”
“你有过遗憾吗？”
“有！”
“你也有遗憾？”佳子惊讶道，“你现在在联邦，地位应该很高了吧？联邦就没有人不给你面子，你也会有遗憾？”
“有的！”
“嗯！”
佳子点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
她看向小鱼，笑着问道：“小鱼，感觉怎么好？”
“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那就好！”佳子点点头，又问苏扬，“苏将军，我需要注意什么吗？”
“注意让小鱼多战斗，只要战斗，它的实力会提升得比较快！”
“我明白了！”
苏扬的回答，也没有出乎佳子的意料。
夏娜就是在战斗中快速提升实力的，好像没有其他复杂的辅助手法。
带着美人鱼回到房间，佳子轻轻关上门，她让九尾妖狐施展了一个精神屏障，让九尾确认没人能监视她后，她才小声问美人鱼：“小鱼，苏将军是怎么培养你的呀？”
要说不好奇苏扬培养宠兽的方式，那是假的。
“苏将军说过，这是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是你的主人呀！”
小鱼小声说道：“主人，你也不行！”
“我可是你的主人，如果我命令你告诉我呢？”
“主人，这是苏将军的命令，还请你不要让我为难！”
佳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总感觉，自己要是继续追问下去，小鱼会直接翻脸。
这才去了苏扬的房间多久，跟她朝夕相处十余年的宠兽就为了苏扬的命令，违抗她的合理要求！
佳子人都傻了！
九尾妖狐出声说道：“主人，这个家伙，好像有叛变的可能性！”
佳子脸色僵硬住了。
普通御兽师的确无法想苏扬那样，以一种很直观的方式，看到手下宠兽的忠诚度，他们只能靠自己的经验去判断。
但极少数优秀的精神系宠兽，可以隐隐感应到凶兽，或者人心的变化。
虽然不直观，但可以作一个大概参考。
九尾妖狐，也能模模糊糊的感应到一些。
它能作出这种判断，除了对美人鱼太熟悉之外，对它平时的心态就有种把控以外，还因为刚才美人鱼违抗了佳子的命令……
这些，都是危险讯号。
不过九尾直接将这话说出来，就有些不给美人鱼面子了。
九尾显然有持无恐。
佳子连忙补救道：“小九，不要这么说，我相信小鱼，我们相处得很愉快！”
美人鱼咬着牙说道：“臭狐狸，我忍你很久了，我们打上一场吧！”
九尾听到美人鱼不自量力的话，直接就怒了：“什么，你敢我跟打？”
“有什么不敢？”
从苏扬房间内出来之后，美人鱼说话硬气很多。
“难道说，你在苏扬哪里，得到了什么好处，让你以为，你能战胜我？”
九尾妖虎微微眯着眼睛，审视着美人鱼。
九尾不傻，它聪明着呢！
但九尾不相信，仅仅十多分钟的时候，苏扬就能让美人鱼脱胎换骨到能够战胜它！
第633章 看，小狐狸好像碰到大麻烦了
苏扬可能给了金鳞美人鱼一点好处，让金鳞美人鱼稍微有些膨胀了！
九尾觉得，它有必须好好教训一下对方。
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血脉和天赋的压制。
“打什么打？都安静一点！”佳子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应对，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两只主战宠兽真的打起来，“大家是同伴，是战斗，大家和睦相处不好吗？”
美人鱼很是认真的说道：“可是我觉得，还要打上一架比较好！”
“小鱼，你不要生气，你知道的，九尾它就是有些嘴碎，没有恶意。”
小鱼歪着脑袋，笑着望向佳子：“如果苏将军已经同意了呢？”
“什么？”
佳子被小鱼的问题，给问懵了。
金鳞美人鱼明显的是用苏扬的名义，来压她这个主人！
她都有些怀疑，在刚刚短短十几分钟里，苏扬不是在帮她培养美人鱼，而是把美人鱼给彻底洗脑了。
这点，她还真猜正确了。
帮助金鳞美人鱼打破血脉桎梏后，只要苏扬一声令下，金鳞美人鱼绝对会立即叛变！
美人鱼似笑非笑的问道：“佳子，我是问，如果苏将军同意我和九尾比上一比，你同意吗？”
佳子来没来得及说话，九尾就看不惯了。
“小鱼，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不要忘记你的主人是佳子，不是苏扬！”
“臭狐狸，我看你才应该学着尊重，你应该称呼苏将军！”
“你！”
美人鱼冷笑道：“怎么了？”
“你应该庆幸，你是佳子的宠兽，如果是在野外，碰到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凶兽，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
“……”
佳子被自己两只主战宠兽给吵烦了。
“都给我闭嘴，你们都给我安静一下，我去问问苏将军再说！”佳子说道，“再我回来之前，你们都不许动手！”
佳子愤怒的推开门，快冲到苏扬住所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开始放缓脚步。
她拿出小镜子，对自己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很勉强的假笑，感觉自己的笑容勉强过得去，她才轻轻的敲了敲苏扬的房门。
再怎么愤怒，她也得憋着！
她可不敢给苏扬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