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文连忙赔笑。
“对了，您说这件武装现在就能用？”
“自然。”
“那它能卖多少钱？”
“你缺钱缺疯了？”
费耶差点跳起来。
“这是你的处女作，奉劝你最好留着它。
二十年后，它的价值会翻上一万倍。”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啊。”
“懒得跟你解释，你看看那些复魔大师的处女作价格就知道了。”
“这样啊。”
瑞文眼睛一转，露出一丝狡猾：
“要不，我把它卖给您？
您收藏个十年二十年就发财了，怎样？”
费耶顿时哭笑不得，挥手拿出一袋金币：
“我看你钻钱眼里去了！
这是两千金币，算我买了，到时你可别后悔。”
“好嘞！”瑞文一把拿过金币。
颠了颠。
“大师，好像少了几枚呢？”
“咦，你是怎么发现的？”老头惊讶。
“我随口问问，毕竟您的人品一言难尽……。”
“靠，你想死是不是！”
“别生气啊，”瑞文笑嘻嘻起来，“不知这件武装属于什么水准？”
“自然是最低级那种二阶武装。
不过，如果考虑到它的完美度很高，应该可以跻身中下。”
“完美度？”
“是的，完美度是衡量复魔武装质量的重要指标。
它是指不同燃力之间融合的程度，以及融合后所有燃力阵运转的流畅度。”
“那我这件完美度是多少？”
老头脸色黑下来了，哼了一声：“92%左右。”
“这么低？”
“低？你知道92%意味着什么吗？”
老头激动起来。
“多少复魔师能达到80%都高兴的要死。”
“这么说，我的不但不低，还很优秀？”
瑞文笑了，眼睛一转。
“您的复魔完美度一般是多少？”
“不知道！”
“不会没我高吧？”
“滚蛋！”
老头感觉胸口又闷起来。
这小子第一次复魔不但成功了，而且完美度居然高达92%！
换成他自己也就这个水平，但他是谁？
三阶巅峰的复魔大师，浸淫复魔超过三十年！
他不好意思说啊。
“小子，你在复魔上还算有点天赋，今后愿不愿意跟着我学习？”
“啥？老头要收我为弟子？”
瑞文纳头便拜。
“请受徒儿一拜。”
他早看出老头不一般，当然同意了。
跟着大树好乘凉，这种好事去哪里找？
“呵呵，很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费耶的弟子了，有你吃香喝辣的。”
妈呀，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当初骗我做试验好像就是这样。
瑞文后悔自己是不是做错选择了。
“好了，接下来我要教你复魔师的入门技能，燃力拓印。”
“那是什么？”
“你以为复魔师就只会复魔吗？
一件低阶武装可能只有几十个燃力阵，你可以手绘。
但四阶甚至五阶武装，燃力阵动辄上千个，难道你也一个个绘制吗？
那样不说难度太大，就是时间你也消耗不起。
所以有位天才创造了一种可将设计图复印到材料上的燃术，就是燃力拓印。
但施展这种燃术需要敏锐的感知和强大的操控力，也只有复魔师能够做到。”
“那天才是谁，这么牛？”
这简直最大程度解放了复魔师，令复魔的效率大增。
“奥卡罗兰。”
“他！”瑞文大吃一惊。
如果是那一位就不奇怪了。
奥卡罗兰是公认的能够媲美高斯的复魔巨擘，青岚史上的绝世奇才。
这位大师一生奇迹无数，其中序列武装便是他首创的。
那是比复魔武装还要强大的武装。
“你也知道他？”
“书上说过。”
瑞文还记得那个评价——
如果说高斯大师的高度是前无古人，那么奥卡罗兰就是后无来者。
前者开创了一个时代，后者则把这个时代推向巅峰。
“哼，你知道的倒不少。
奥卡罗兰的确是惊天动地的人物，若非晚年离奇消失，成就还要在高斯大师之上。”
“好了，回到燃力拓印，跟我学吧。”
说着费耶拿出一张设计图，又拿起一块材料，开始示范……
就这样，瑞文开始了他的复魔生活。
原本每周他只需要来一次，现在他要来三次。
费耶每次都悉心教导。
从材料辨识、处理，燃力阵绘制和拓印，到各种复魔手法，几乎是倾囊相授。
瑞文的技艺快速提升，没多久便小有成就。
但定期的活体试验却是一次没少。
可说这段日子他是痛并快乐着。
今天克丽斯汀穿的很正式，因为她要会见陛下的特使。
片刻，敲门声响起。
“进来。”
歌德大师引着一位宫廷打扮的中年男人进来：
“会长，这位是陛下的特使，博尔顿伯爵。”
博尔顿嘴角流着两撇精致的胡子，优雅地行了一礼：
“克丽斯汀会长，很高兴见到您。”
“阁下客气了，请坐。”克丽斯汀露出一丝微笑。
博尔顿伯爵坐下，说道：
“陛下听闻今年的招生测试上，贵院发掘了一位有以太天赋的学员，故而特地遣我来道贺。”
“多谢陛下。”
“陛下还说，罗迪天赋卓绝，特赐其一件复魔武装和子爵爵位，并赐他一次进入风息岛的机会。”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风息岛！”
克丽斯汀目光一亮，拱手道：
“请阁下代我感谢陛下。”
博尔顿受了这一礼，沉吟片刻，又问道：
“不知那个身具双以太天赋的学员怎样了？”
“他？”克丽斯汀叹了口气，“老样子，废柴一个。”
“难道没有办法吗，你们白塔不是有很多秘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