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肯捏碎了最后一个卷轴。
咬牙切齿!
瑞文的燃力被混乱星炎抽光,炎枷的被动防御也用过了,这下再无法抵抗,被结结实实击中。
一团火光亮起,他整个人倒飞而出,再也无力爬起来。
奥肯狞笑着向瑞文走去。
他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这小子居然能施展复合法术?
那是誉阶以上的复魔师才能做到的,并且得是真正的天才!
这小子绝对不能留!
他必须死!
第95章 被诅咒的家族
一把揪住瑞文头发,奥肯森然道:
“我没想到你藏的这么深,两个灰域杀手都死在你手里,不过你还是要死!”
“当初在竞技场就该弄死你。”瑞文艰难开口。
“哈哈哈,后悔了吗,来不及了!”奥肯终于出了口恶气。
“是吗,你以为杀得了我?”瑞文笑了。
“嗯?”
奥肯脸色一变,残忍笑起来:
“你提醒了我,我觉得……”
他反手抽出一把匕首,猛不丁便向瑞文心脏插下。
“还是现在就宰了你!”
他以为能看到瑞文绝望的样子。
但他失望了,后者平静如水。
只见瑞文抬起手臂堪堪挡了一下,手臂顿时被刺穿。
奥肯拔出匕首,再次插下!
就在这时,瑞文受伤的手臂突然亮起刺目的光芒,轰的一声,一团火球炸开。
“啊!我的眼睛!”
奥肯捂着脸,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火球就在他眼前炸开,将他那英俊的脸炸的如烂肉一般,嘴里还冒着火。
瑞文胸口如被大石击中,大口鲜血喷出,手臂扭曲的不成样子。
“杂种,你竟敢伤害我,我要杀了你啊!”他叫着叫着哭了出来。
瑞文艰难地起身,看着奥肯,吐了口血痰:
“傻X,凭你也想杀我?”
“不可能!你怎么做到的?”
“你忘了,老子是复魔师,不过是引爆了一件复魔武装而已。”
“杂种!我出去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奥肯尖叫起来:
“还有你全家!”
他的脸极度扭曲。
“听说你还有个相好,那个小贱货也要死。
不,死太便宜她了,我要把她送到妓院,让千百个男人……呃!”
奥肯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柄匕首捅穿了他脖子。
瑞文脸色平静,握着匕首缓慢下压。
大股血沫从奥肯脖子和嘴里溢出。
“你……你敢……”
“我敢你妈。”瑞文淡淡道。
奥肯最终死在了自己的匕首下。
瑞文新伤旧伤一起迸发,终于瘫倒在地。
也多亏他喝过擎兽源血,身体素质惊人,否则早就完蛋了。
忽然,他看向不远的罗伊,平静道:
“你也要杀我吗?”
罗伊一屁股坐在地上,摇着手:“不不不!”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罗伊惨笑:“你杀了我吧。”
“艹你妈的,他们威胁你,你就弄死我吗?”瑞文吼着。
罗伊哇地哭出来:
“我也不想,奥肯用姐姐威胁我,我没办法。
我就是个贱民,什么都没有。
没背景,没天赋,我没法反抗他,你这种大人物哪会明白我的悲哀。”
看他那个熊样,瑞文脸色一阵厌恶。
“滚吧,带着你姐姐滚的越远越好。”
“这里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毁尸灭迹?”
“滚!”
罗伊仿佛失去灵魂,踉跄着离开。
瑞文艰难地向院子外走去,身后留下一路血迹。
他的伤势极重,前胸后背血肉模糊,右臂断成了数截,露出森森白骨,皮下的星启已经不见了。
这种伤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死了,也就是他身体强壮。
终于,他强撑着来到彼得大教堂,见到查理牧师,然后眼前一黑……
两天后,费耶的小楼。
“什么!你杀了奥肯!”老头惊的跳起来,“你再说一遍?”
瑞文平静看着他:“他想杀我,我就宰了他。”
随即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
“该死!这个奥肯真该死!”
费耶咬牙切齿。
“不过这次你真闯下大祸了,不管如何,奥肯是雪莱唯一的侄子。
你可能不知道,雪莱只有一个儿子,却是智力有疾障,无法继承家族,所以奥肯几乎是唯一的继承人。
你杀了他,就等于断了北方公爵的血脉传承。”
瑞文沉默。
费耶急的团团转:“雪莱家族在北方扎根百年,实力和根基庞大无比,这可如何是好。”
“老师,此事因我而起,我不会逃避。
只是我妈妈和哥哥还需要人照顾,我想求您帮我稍加关照。”
唉!
费耶重重叹息。
“我会的,但你不能这么放弃。
这样吧,你把家人接到我这,从今天起一步都不要离开白塔,雪莱的手还伸不到这里。”
“多谢老师。”
这是一座以青色为基调的城市,雄伟瑰丽。
城中央矗立着一栋尖塔形的建筑,高度远超其它房屋。
这便是北方公爵的府邸。
雪莱公爵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心情惆怅无比。
他的儿子刚失去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这已经是第五个了。
而且因为身体状况太糟,牧师说他已经不可能再有后代了。
血脉传承到自己这一代竟然断了。
今后,偌大的雪见城要交给谁呢?
雪莱神情苦涩,他想到了那个传言——
北方公爵家族受到了冻土蛮裔的诅咒,他们兴起于血脉,也将断绝于血脉。
年轻时他对此不嗤一顾,如今却越来越觉得它的可怕。
那仿佛是一具沉重的枷锁套在他头上,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自己先后有过七个孩子,却都未降世便已夭折。
博罗是他的第八个孩子,还是男孩,那时他高兴极了。
然而家族牧师发现,这个孩子天生存在着灵魂上的缺陷,成年后意识将只有儿童的水平。
突如其来的噩耗令他的夫人一夜病倒,次日满头皆白。
一个月后,她在绝望和无助中离世。
父亲受到打击也一蹶不振,在不久后死去。
他则封闭在书房中,浑浑噩噩度过了一个月,那是他生命里最黑暗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