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身上五色剑光爆发,化作剑光长虹迅速飞离阿悦。
阿悦愣了下,看著远去的剑光长虹不知追还是不追。
犹豫片刻,她身形消失,连续挪移追向陈元并传音道:
“你没听射日门那人说吗,你把我带离呲铁部,若不负责到底,麻烦会不小。”
陈元脸色一沉,停下身形看向阿悦传音道:
“阿悦姑娘此言何意?莫非是想赖上在下?”
“也不是赖上你,就是你突然离开,呲铁部那老东西若是神识盯著我们,肯定会发现端倪,届时我被抓回去不说,你肯定也会因为坏了巫族的规矩而被追杀。”
“这便不劳阿悦姑娘担心了,在下自有办法避开那呲铁部首领的视线。”
阿悦抿了抿嘴,有些不甘的传音道:
“你就这么自信能从地仙手上逃离?”
然陈元却只是冷冷的道:“阿悦姑娘若无他事,那便自求多福吧。”
见陈元丝毫不受胁迫,阿悦有些气恼,但最终还是无奈的道:
“你能不能帮帮我?除了那根真灵之羽···”
“抱歉,在下对你那根真灵之羽毫无兴趣。”
陈元直接转身离开,压根不给她多说的机会,阿悦见状急忙跟上。
在外人看来,就像阿悦做了错事,正追著陈元寻求他原谅一般。
二人一飞一追,飞了进半个时辰后,陈元神色微恼的传音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不是也要去争夺溯神木吗?我可以帮你,只要这段时间你别急著离开我身边,继续与我扮演夫妇即可。”
“在下不需要你帮,至于停留在你身边,那只会被呲铁部的首领盯著,在下很不喜欢。”
“不喜欢也没办法,反正旭风之日前,我都会跟著你。”
“你莫非以为在下好说话,便不会对你出手?”
听到陈元有动手的意思,阿悦不仅不怕,反而跃跃欲试的道:
“来啊,你方才领悟的那式剑招,我倒是很想试试看。”
“哼。”
陈元冷哼一声,气血烘炉凭空落下,同时右手剑指点向阿悦。
刹那间,被强留锁定感涌现在阿悦心头,她面上一惊,挪移不得的她果断现出龙雀图腾。
图腾双翅张开,根根如箭矢般的羽翼爆射。
天地间的风行灵力蜂拥而至,形成旋转的暴风箭矢卷向陈元的剑指。
然而陈元冷笑一声,没有点出那惊天一剑,只是化作一朵火烧云消失。
阿悦愣了下,继而便惊恼的道:
“挪移遁法?!”
她怎么都没想到,陈元居然还藏了手挪移遁法。
神识迅速扩张,寻到陈元挪移的位置后,急忙挪移追去。
二人一追一逃,连续挪移了十来次后。
阿悦终于仗著图神境的修为截住陈元,龙雀图腾的羽翼化作牢笼,将陈元困锁在内:
“从了我吧。”
但被困锁在羽翼牢笼内陈元却毫无惧意,反而笑著摇头道:
“你不会忘了,我还精通符箓和幻术吧?”
阿悦脸色微变,面带狐疑的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这只是我的符箓分身。”
“不可能!这就是你的本体!你瞒不过我···”
她话没说完,眼前的陈元便逸散成了精纯的灵力,露出内中一张燃烧的符箓。
“怎么会···”
她喃喃自语,除了难以置信外,还有些绝望。
以她图神境的修为,竟然连纠缠跟著陈元都做不到。
而没有陈元这个挡箭牌,她要如何与那阴险的老东西解释?
她甚至想到下一刻,那老东西便挪移出现在她身前,质问她发生了何事。
正当她心中焦乱不安时,一股空间波动在她身后出现,陈元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闹够了吗?”
阿悦发誓,她从来没有一次觉得男人的声音会如此好听。
回过头,她英姿飒爽的面上有些委屈,眼圈微红的道:
“你吓死我了。”
陈元轻哼一声,一副大度的模样招了招手:“过来吧。”
阿悦飞身靠拢,途中听到陈元的传音:
“莫说在下趁人之危,但你带著那骨雕风险极大,你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要么将那骨雕送给有血亲之人,要么,替在下寻来地仙级的孔雀羽或者白鹤羽,至于你那根真灵之羽,在下不需要。”
地仙级的孔雀羽或白鹤羽?
阿悦脸色微僵,飞到陈元身旁揽著他胳膊一脸委屈的传音道:
“孔雀部早在无数年前便被吞并,地仙级的孔雀羽肯定找不到了,至于白鹤羽,我也不知道白鹤部里有没有,就算有,他们也不一定肯给我。”
“这你自己想办法,不然便将那骨雕送给你血亲。”
“不行,那会害死我亲人。”
“那恕在下无法与你同行。”
闻言,阿悦咬了咬牙,脸蛋微红的传音道:
“我把我自己给你,可以吗?”
“你?”
“是,你之前不是说过想要我吗?”
陈元皱眉沉吟不语,他之前确实想将阿悦当做修行鼎炉。
但经过她方才闹腾的情形,他发现这女人有些难缠。
若真与她双修了,届时被缠上的可能性很大。
而阿悦像是猜到了陈元的心思,神色微恼的传音道:
“你以为我真想缠著你?若不是为了不久后的溯神木,我直接离开南境便可,何必作贱自己!”
“那溯神木对你就这般重要?”
“那是能让我飞廉部图腾复苏的唯一办法,你说呢?”
陈元闻言点点头,伸手揽住她的腰肢传音道:
“我要担著被地仙盯著的危机,自不会与你客气,你说我趁人之危也罢,说我无耻好色也可,你我之间,仅是交易。”
第262章 送宝上门
“和尚你好臭啊,你都多久没洗澡了?”
一半大的孩童坐在河滩前,右边胸口纹刻著地涌夔的图腾。
此刻他手里拿著木杆,木杆上穿刺著一只不断冒油的烤兔。
“嘿,出家人六根清净,些许馊味,不以为意,不以为意。”
济颠身在石滩,将身上的青色汁液洗去后,走到这孩童身旁,双眼发亮的看著烤兔:
“你这娃娃跑出来这么远,要不是和尚我刚好路过,伱岂不是要被句芒部的那些人抓了回去?”
“哼,我就是想去句芒部看看,我朋友是不是都被句芒部的人抓了。”
“是与不是,自有你们珂兰部的大人烦恼,哪用得著你个小娃娃多管。”
济颠敲了敲这孩童的脑袋,并顺手从他手里拿过烤兔。
“诶,和尚你干什么?这野兔可是我打的!”
“和尚我救你一命,吃你个兔子怎么了?”
“你个和尚,怎么能吃肉?”
“谁说和尚不能吃肉的?”
“你,你不是六根清净吗?怎么还贪这,这口舌之欲?”
孩童说的有些别扭,眼睛瞪得浑圆,一脸愤慨的看著济颠。
“嘿,娃娃你不懂,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啊。”
济颠说著,将兔腿撕下来放入口中,咬得满嘴是油。
“你这歪理,快还给我,我都还没吃呢!”
孩童喊了声,伸出手便去抢。
但刚碰到济颠的僧衣,他忽然脸色一变,捂著鼻子后退道:
“噫,你怎么还是这么臭啊?是不是没洗乾净?快回河里去!”
孩童捏著鼻子叫嚷,济颠却不做理会。
不到片刻功夫,他将那烤兔吃完,满是油渍的左手拍了拍乾瘪的肚皮:
“才半饱,要是有口酒便是美事了。”
说罢,他拿起一旁的蒲扇,笑眯眯的道:
“和尚我吃你一只兔子,便送你回到坷兰部吧。”
这孩童还未来得及开口,济颠便一挥蒲扇,将他挪移送走。
孩童眼前一花,视线恢复正常时,眼前已是自家部落,不远处便是他爹娘。
看到这孩童突然出现,他爹娘顿时飞奔过来,口中喝骂著他乱跑之类的话。
孩童心头一激灵,转身便想跑,但却被抓著一顿打,哭得震天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