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笑傲开始 第94节

  只是鲍大楚余光扫见桑三娘被打得仿如死狗,卓凌风又在旁掠阵。

  心知今日几乎就是死局,单刀左一劈,又一砍,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任盈盈逼退两步,说道:“圣姑,你不能杀我!”

  任盈盈恨恨道:“你这以下犯上之徒,有何杀不得!”

  手中长短剑在空中舞出道道虚影,向鲍大楚要害抟刺。

  (本章完)

第75章 任我行

  2023-06-09

  鲍大楚心知卓凌风只是自重身份,不愿与圣姑联手,否则自己也可以和桑三娘一起躺了。

  但见任盈盈招式灵动,实为巧妙,自己受伤之身,也坚持不了多久。故而抓住时间,一边抵挡,一边说道:“圣姑,你我同出一源,没有深仇大恨,只是各为其主。

  我如今谋事不成,虽有取死之道,可你也不为卓大侠着想吗?”

  任盈盈心中一震,心道:“这和卓凌风有何关系?”未等她开口。

  卓凌风却身影一晃,如月行空,已到了任盈盈背后,长臂伸手,抓住她背心衣服,向后一带,道:“你退下!”

  任盈盈被他这一抓,根本不得反抗,心中突突乱跳,不由自主之下,便被卓凌风随手掷出了丈余开外。

  这时鲍大楚正好一刀劈至,卓凌风右掌一拍,正打在对方刀背上,他把持不住,单刀疾飞上天。

  鲍大楚惶恐后跃,卓凌风左手回掌击出,一股劲风正中对方肩头。

  鲍大楚如遭雷击,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如断线纸鸢飞出两丈外,摔在地上。

  饶是任盈盈知道卓凌风武功高,可见到他这如鬼似魅的身法和摧敌如斩麻的武功,也不由得肌肤生栗。

  卓凌风移步上前,谛视鲍大楚,缓缓道:“伱刚才这话什么意思?”

  鲍大楚被他一掌打的重伤,又被他看得心中发毛,只觉这眼光锐利如刀,直透脏腑,想到自己不老实说话,恐怕死在顷刻,登时勉强提气,硬着头皮,颤巍巍道:“适才我已……飞鸽传书出去,说你与圣姑……来梅庄搭救任……任教主了!”

  任盈盈一双妙目盯在卓凌风俊秀冷肃的脸上,她瞬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这消息一传出去,以日月神教遍布天下的情报系统,三五天时间整个江湖就能尽人皆知。

  卓凌风和左冷禅相约比武,赌注是嵩山派除名,本来这只是武林正道的争端。

  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有心之人一解读,味道就变了。

  说卓凌风受了魔教妖女蛊惑,借故铲除正道武林的壁柱嵩山派,岂不顺理成章?

  而东方不败主政下的日月神教也和卓凌风有仇。

  如此一来,整个武林都会视他为敌。

  可卓凌风心有底气,自是泯然无惧,一脸平淡道:“你们来了几位长老?”

  鲍大楚缓过一口气,说道:“就我与桑三娘两人。”

  卓凌风眉眼一片冰凉,冷哼道:“你是不是觉的,只要这样的话传出去,我就难在武林立足了?所以我为了自己,就得放了你,好让你能及时截下这道消息?”

  鲍大楚的确就是这样想的,可见他这幅冷冰冰的样子,硬提一口真气,挣扎坐起身子,缓缓说道:“卓大侠,我等技不如人,生杀之权操于你手,我说什么都不重要。

  况且你名声响彻天下,我与桑三娘自知不是您的对手,识相的话早就该退避三舍。

  可是此番东方教主令旨严峻,要带任……任教主的脑……首级回去,你们要是在我等眼皮底下救走任教主,我们不做理会,也是死罪。

  纵然想要叛逃,普天下也无容身之处,更无安稳日子。

  既然如此,我就想着最多让你成全我鲍大楚以身殉教的美名,这才对你下手!”

  他语声颤抖,心中似是害怕至极。

  卓凌风当下一声长笑:“你若光明正大与我交手不敌,就冲你这番话,我饶你性命也未尝不可。

  但你卑鄙之事都做了,偏偏还想用这话激我,那我就只好成全你以身殉教的美名了!”

  在鲍大楚愕然的眼神中,抬手就向他脑门击下。

  “啪”的一声轻响,鲍大楚头骨碎裂,哼也没哼一声,便软瘫倒地。

  任盈盈见他出掌轻飘,若有若无,但一掌击碎鲍大楚的头骨,内力之醇厚,掌力之奥妙,生平前所未见,浑然不似人间武功。心想:“难怪他有底气,不怕爹爹的吸星大法!”

  卓凌风飞身纵起,拔出屋檐上的长剑,身子一晃,又掠到了桑三娘身边。

  桑三娘见比自己职位还高的鲍大楚瞬间毙命,眼睛一闭,静待死亡。

  怎料卓凌风却一把拎住她的背心,提着她走进了江南四友被制的屋子。

  任盈盈思绪回转,盈步跟进,这时江南四友还在地上躺着,他们也听到鲍长老死了,自己命运如何,都能预见了。

  黄钟公却蓦地抬头直视卓凌风,昂然道:“卓大侠,此事与我这三位兄弟无关,你要杀要剐,冲我一人,可否?”

  卓凌风默然不语。

  任盈盈面冷如冰,说道:“你三位兄弟知不知道鲍大楚与桑三娘在此?丁坚将你刻意引出,用意为何,他们猜没猜到?”

  黄钟公惨然道:“罢了罢了,二弟、三弟、四弟,我等本就身处困囚之地,心迹早就难以剖明了,任教主一旦出来,我等还不知遭受何等酷刑,我四兄弟若能同死,也不枉结义一场。”

  卓凌风却将桑三娘扔在一旁,屈指连弹,几股指力射出将四人穴道全部解开。

  不但江南四友以为自己必死,就连任盈盈也是一样。卓凌风既然知道地牢需要四人同启,那么拿出他们的钥匙,就能自行救人了,怎么也没料到他会放人,均是一怔。

  卓凌风看着黄钟公,微微一笑道:“我相信此事与你三位兄弟无关,你在大厅几次三番也想让我知难而退,卓某也足感盛情。”

  卓凌风又向任盈盈望了一眼,淡淡道:“我们虽然为救你父亲,事急从权,可终究欺瞒他们在先,而且我已杀了鲍大楚,他们在东方不败那里已经无法交差了,我们若还要追究,于理不合!”

  他说的平淡,但语气中大有威严,这就是不可更改之事,任盈盈不由臻首轻点。

  她何等聪明,自是明白,卓凌风这是隐晦的告诉自己,纵然爹爹出来,也要让自己保住江南四友。

  江南四友听了这话,却很是难受,觉得太过对不住人,失了风骨。

  卓凌风又对任盈盈说道:“你跟他们去将你父亲救出来,我就不下去了,以免背后还有运筹之人,乘机封了洞口。”

  说着右手一翻,亮出一把精光四射的锯条。

  他本就想着,若与江南四友下洞时,就让任盈盈守着洞口。他可不想一个地洞下的,步了华山思过崖魔教十长老的后尘。

  而今既然有了变数,事实已清,此时也就不下去了。

  若真的还有别的什么魔教长老也来了,鲍大楚与桑三娘也是不知,那还真就危险了。在他记忆中,任我行被囚之地在西湖之底,那得有多深,估计怎么也得有数百丈深。

  任盈盈眼见这把锯条只有手掌般长,光芒耀眼,大非寻常之物,显然他为救自家爹爹,一路上着实做足了准备,点了点头,抱拳道:“多谢卓大哥,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吧!”

  话说到这份上,黄钟公等四人也只是长叹一声,与卓凌风拱手作别。

  黄钟公又先向洞中跃入。

  黑白子道:“任大小姐,请。”

  任盈盈现在也不担心了,跟着黄钟公跃下,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个地道。

  她跟着黄钟公向前行去,黑白子等三人依次跃下。

  行了约莫二丈,前面已无去路,黄钟公从怀中取出一串钥匙,插入了一个匙孔,转了几转,向内推动。

  只听得轧轧声响,一扇石门缓缓开了。一股阴寒之气迎面扑出,令任盈盈打了个冷颤,她心下对父亲又多了几分心疼。

  卓凌风看着江南四友无精打采地消逝在洞中,身法展动挥出几掌,将整间屋子内室,外厅所有窗户全部震开,这才坐在床边,将长剑拔出,平置于膝,默默等待几人出洞。

  桑三娘瞪眼看向卓凌风,很是不可思议,如此一来,阳光进屋,对于任我行意味着什么?他难道不知?

  还是说,要上演女婿殴打老丈人的戏码?

  可她一句都不敢问!

  只好默默运气调理伤势。

  任盈盈随着黄钟公走进石门,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后,又来到一扇铁门前,门上也有锁。

  黄钟公又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将锁打开,一阵“哐哐”声,铁门往里面推进,又跟着岩壁上的灯光前行,转了数道弯,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走了一刻钟,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

  任盈盈心中暗恨:“我当东方不败对我好,却将我父亲关在这等暗无天日之所在。”

  念及此处,心下更是颤栗不安:“若是卓凌风没有识破几人用心,有了这地道中机关门户,任何人也休想从里面出去了。”

  又转过几道弯,前方又是一道门户。

  这道门户却是由四道门夹成,一道铁门后面有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木门。

  任盈盈一看就明白,心道:“好哇,他们怕爹爹掌力厉害,所以在两道铁门之间要夹两道钉满棉絮的木门,以棉絮是吸去他的掌力,以防他破门而出!”

  此后接连行走十余丈,地道隔老远才有一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已熄,要摸索而行数丈,才又见到灯光。

  任盈盈只觉呼吸不畅,岩壁上和足底潮湿之极,心道:“梅庄是在西湖之畔,走了这么远,只怕已深入西湖之底。

  爹爹给囚于湖底,自然没法自行脱困。纵然旁人也从外挖地道搭救,也是不能。

  若一不小心,凿穿牢壁,湖水灌入,岂不将他活活淹死?”

  再前行数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须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弯腰越低。

  任盈盈又想:“这地道两边如此狭窄,若再有暗器机关,谁人又能活命?难怪卓凌风不敢下来!”

  又走了数丈,黄钟公停步晃亮火折,点着了壁上油灯,微光之下,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黄钟公对着那方孔朗声道:“任先生,黄钟公四兄弟带着任大小姐来接你啦。”

  任盈盈内心很是激动,但里面无人答应。她也不敢贸然开口,若认错了爹,可不笑死人了。

  黄钟公又道:“任先生,我们真的是来专门放你出去的。”

  室内一个浓重的声音喝骂道:“去你妈的蛋,还要放老子,你们几个就是个狱卒,有那胆子吗?

  竟敢跑来消遣老子,滚你妈的蛋,几个老不死的王八蛋!”

  任盈盈一听这人满口污言秽语,若非这声音极为熟悉,哪能想到这是自己爹爹。

  是那个一时之雄任我行啊!

  但她也能理解,爹爹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关了十二年,没疯都不错了,骂人又算得了什么?急道:“爹,爹,我是盈盈,爹!”

  可她这话一出,里面登时没了声响。

  过了半晌,才传出声音:“你是盈盈?你是我女儿盈盈?”。

  黑白子忙道:“任先生,这绝对是如假包换的任大小姐,她给您老人家还将女婿带来了呢,小两口一起救您来了。”

  “呛啷啷”屋内一阵声响,仿佛是铁链与铁门相撞发出的,紧接着声音一停,那人狂骂道:“放你妈的屁!老子还需要人救吗?”

  “你说你是我女儿,凭什么使我相信。”

  后面这话显然是对任盈盈说的。

  任盈盈此时也很是激动,所以没空搭理黑白子言语中不敬之辞,又素知父亲性情,急忙说道:“爹,您听不出我的声音了,莫非还听不出我的呼吸法门吗?”。

  任我行一阵大笑,他的笑声如江涛一般,震得几人脚下抖动。

  他笑声一顿,嘶哑着嗓子说道:“我自然听出你的呼吸法门来了,这内功的确是我秘传不假,可谁知道你是不是东方不败的人,害了我女儿,从她那里偷学的!”

  任盈盈心道:“爹爹被人骗怕了,连自己所传功夫都不信了。”说道:“我让他们打开门,你看看我,难道你还认不出来吗?”

  她说完过了很久,不见里面有反应,任盈盈叹了一声,还要再次开口,室内飘出声音:“你进来吧!”

  任盈盈一喜,说道:“你们快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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